“沒有。”蘇子悅連忙搖頭,想到自己打破了那麼貴的一瓶酒,有點沮喪:“我撞到了服務生。打翻了紅酒……”
秦慕沉面色稍霽,蘇子悅這纔敢正眼看他,他剛剛那副樣子,她看了就覺得莫名有些害怕。
南川彷彿沒有看見秦慕沉似的。揚了揚下巴,越過秦慕沉的肩頭看向蘇子悅:“蘇小姐?”
蘇子悅對上南川催促的眼神。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秦慕沉將掛在臂彎的西裝外套披在蘇了悅身上,這才轉過頭看向南川。
讓蘇子悅站在他身後。所以沒看見秦慕沉看向南川時,眼底閃過的警告。她只聽到秦慕沉好聽的嗓音:“發生了什麼事?”
南川抱起雙臂,耐着性子解釋:“這位蘇小姐撞到了我們的服務生,打翻了我們老闆珍藏的1870年的拉菲。”
秦慕沉挑眉:“多少錢?”
一聽到他問價錢,蘇子悅就拉了拉秦慕沉的袖子,禍是她闖的,她不想連累秦慕沉。
秦慕沉沒動,反手就拉住了她的手。寬大的手掌,完全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讓她再做不了別的動作。
蘇子悅低下頭。抽了兩下。卻沒抽出來。
南川看到了他們手底下的小動作,意味不明的朝秦慕沉笑了笑:“抱歉。現在不是價錢的問題了,秦先生想必也知道這瓶酒的珍貴,如果秦先生能找到一瓶一樣的酒,我們就不追究了。”
蘇子悅驀的瞪大眼,爲什麼她從南川的話裡面聽出了幸災樂禍呢?
等等……
“你怎麼知道他姓秦?”她記得秦慕沉好像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南川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場面一下子陷入詭異的安靜。
“秦先生是玉煌宮的常客。”
“我曾經和南先生有些過節。”
南川和秦慕沉齊齊開口說話,場面就更詭異了。
蘇子悅覺得,還是秦慕沉的話更可信一點。
南川是玉煌宮的人,自然不會說因爲和客人有過節,就故意爲難。
“呵呵,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這事兒還是可以商量的,你們今天先回去吧,我回頭再問一下老闆怎麼解決。”
南川笑起來的時候很有感染力,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剛剛還索賠,現在就是朋友了。
“那就謝謝南先生了。”秦慕沉說完,就直接拉着蘇子悅離開了。
蘇子悅遠遠的還回頭看了一眼南川,發現他還站在原地。
南川則是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挑了挑眉,面露擔憂,喃喃道:“感覺自己要完了。”
果然,沒多久,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再有下次,派你去南非開發新項目。”
……
秦慕沉拉着蘇子悅出來,在路邊等出租車。
“我打個電話。”
一直沒有出租車過來,秦慕沉就去一旁打了個電話。
沒到一分鐘,秦慕沉就回來,蘇子悅有點納悶,打什麼電話這麼快?
兩人坐在車裡,蘇子悅一直低着頭自己使勁摳着自己的手掌。
她以爲發生了今天中午的事情之後,他應該會生氣不理她的。
磨蹭了好久,蘇子悅才小聲開口說:“謝謝你。”
“不用這麼生份,我們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秦慕沉轉眸看她,神色認真。
蘇子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剛好出租車也停了下來,她率先下車,走到前面。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她拿出鑰匙來開門,一腳踏進去,她又猛的瞪大眼,把腳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