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慢吞吞的一直沒走過來,秦慕沉的耐心用盡。
他大步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就往車裡帶。
“你幹嘛?”蘇子悅甩了兩下他的手。但沒甩開。
秦慕沉不由分說的將她按進車裡,自己從另一邊上車之後,纔開口:“找個地方吃飯。”
蘇子悅轉頭指了指玉煌宮:“這裡不能吃?你要去哪兒吃飯?”
沉默了幾秒,秦慕沉才說:“外面的東西不衛生。”
蘇子悅:“……”敢情他是覺得自己開的玉煌宮裡面的餐廳不衛生?
秦慕沉見她不說話。叮囑了一聲:“安全帶。”
蘇子悅下意識的就去系安全帶,然後才猛的想起來不對。
“你等等……你吃飯帶上我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玉煌宮的?”
莫名其妙。他吃飯拉上她幹嘛,她剛剛吃完飯出來。
秦慕沉雙目注視着前方。只回答了她後面的那個問題,薄脣微掀。吐出兩個字:“南川。”
然後,不管蘇子悅再問什麼,秦慕沉都不再理她。
……
半個小時之後,車終於停了下來。
蘇子悅率先打開車門跳下車就看見整個雲州市的夜景,回身一看,身後是一棟豪華別墅。
蘇子悅面露驚訝的問秦慕沉:“雲上灣?”
雲上灣是雲州市最豪華的別墅區。
安全,保密。自然,舒適,是雲上灣別墅區的標籤。
“嗯。”秦慕沉應了一聲:“過來。”
蘇子悅一聽到“過來”兩個字。就敏、感的往後退了一步:“你不是說要找地方去吃飯嗎?”
秦慕沉牽了牽脣角:“我還說外面的東西不衛生。”
所以。他是想要回家自己做飯。
蘇子悅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秦慕沉看出她心底的不樂意,也沒像之前那樣直接把她拉進去。
只淡淡的出聲:“我剛下飛機就去找你了。在飛機上一直沒有吃過東西。”
……
最終,蘇子悅還是和秦慕沉進了別墅。
別墅裡又大又空。
“你不要傭人的嗎?”蘇子悅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蘇家就那麼幾個人,也是請了十幾個傭人的。
而以秦慕沉的身家來說,置辦一套房子,即使不住,也應該有個管傢什麼的吧。
“傭人能幫我做什麼?”
秦慕沉說着將外套脫了下來,從冰箱裡拿出來一些新鮮的肉和蔬菜:“衣服有專門的乾洗店過來收,平常一般都忙,在家裡待着的時間不多。”
突然,他擡頭看向蘇子悅。
蘇子悅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爲了緩解這種不自在,她撥了撥自己耳邊的頭髮,沒有出聲。
“別墅裡不缺傭人,只缺一個女主人。”
秦慕沉淡淡的說完,轉身將肉放進盤子裡,開始清洗蔬菜。
留下蘇子悅整個人站在那裡,有些無措。
她回憶起了週四那晚,他們倆坐在簡易的路邊攤前,他緩慢的出聲向她解釋關於指定她去談合同的事。
秦慕沉的確是個很善於攻心的男人。
從最開始接近她,爲她趕走記者,答應和她結婚,每天早上爲她做早餐……
每一件事,都是她極其需要的。
如果不是最後她發現了他是玉煌宮的幕後老闆,恐怕她到現在,還會被他瞞得嚴嚴實實的,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
秦慕沉手上雖然在切菜,但是耳朵卻注意的聽着身後的動靜。
蘇子悅是聰明的女人,他的意思,她會懂。
……
直到秦慕沉將菜做好,蘇子悅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盛了兩碗米飯,給蘇子悅跟前也放了一碗。
剛坐下,就聽見蘇子悅說:“我吃過了。”
“你沒吃飽。”
“我的胃還長到你身上去了?我沒吃飽你也知道?”
秦慕沉往她碗裡夾了菜:“和蘇家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你沒有胃口吃飯。”
蘇子悅已經到了脣邊的話,一下子就被卡了回去。
心裡某個柔、軟的地方,被秦慕沉這句話擊重,然後,慢慢塌陷。
像是預料到他說了這句話,蘇子悅就不會再反駁似的,他又給她盛了一碗湯,動作輕緩的推到她跟前:“吃吧。”
蘇子悅低下頭開始吃飯,沒再說話。
秦慕沉擡眼頭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蔓延開來。
一頓飯吃完,蘇子悅的心情平靜了一些。
兩手將碗一推,看向他:“飯吃完了,我現在要回家了,秦總。”
她叫他“秦總”,是要告訴他,他們現在是合作伙伴的關係,至於別的想法,她暫時還沒有。
秦慕沉睨了她一眼,將餐盤收時廚房,放進了洗碗機裡面。
蘇子悅跟在後面:“你不會是想讓我自己回去吧?我的車還在玉煌宮。”
而且這別墅在山頂的位置,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別說車了,外面連個鬼都沒有。
秦慕沉還是沒說話,他慢條斯里的擰開水龍頭,洗乾淨手,又用毛巾擦乾手。
他的動作極慢。
“你……啊……”
蘇子悅猝不及防的整個人被他打橫抱起來,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
秦慕沉抱着她就往樓上走,直奔主臥。
“秦慕沉你幹嘛!”
秦慕沉踹開臥室門,大步走進去將她扔到牀上,一邊扯自己的領帶,一邊回答她之前的那個問題。
他一字一頓的說:“幹,你。”
一頭栽到牀上,還有些頭暈的蘇子悅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秦慕沉怎麼會說這種……話!
她翻身就要下牀,就被一直注意着她動作的秦慕沉給按了回去。
他只扯掉了領帶,襯衣還沒有脫掉,只解開了三四顆鈕釦,露出裡面肌理分明的胸膛。
這樣的他性、感得要命。
視線上移,蘇子悅直直的對上他暗沉的眸子。
他暗沉的眼裡利光乍現,像是從林裡一隻蟄伏已久的豹子,在看到自己滿意的獵物之後,準備出手攻擊之前的勢在必得。
蘇子悅有些害怕這樣的他,聲音都有些發顫:“秦慕沉,你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剛剛跟你好好說,可是你不聽。”
秦慕沉偏頭埋進湊到她耳邊,薄脣順着她柔嫩的耳廓留下一串熱燙的痕跡。
蘇子悅心跳得快要從喉嚨裡跳了出來,秦慕沉的力道大得可怕。
她掙扎無果之後,軟着聲調求他:“我聽,你有什麼話現在就說……”
“晚了,我現在不想用說的,想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