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這個國家不大,位於熱帶地區的國家長夏無冬,風景秀麗,是世界上頗爲著名的旅遊聖地。
今天依舊是陽光燦爛,鮮花盛開,份外適合出去享受陽光的天氣,只不過顧蘭因並未打算出門的。
自從她設計的服裝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可之後,她在家的時候越來越少了,很多時候家裡都是隻有辰辰跟她聘請來的保姆的。
所以,她想跟顧子辰一起在家,只有他們母子二人。
顧蘭因起牀的時間不算早,起來的時候是七點半,她洗漱之後,在電飯鍋裡熬上米粥,同時又涼拌了一些小菜。
沒辦法,不是她不想把飯菜做的豐盛一些,實在是無能爲力——這五年來,她雖然早已經不是顧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了,可是她的廚藝也只停留在最基礎的層面上,要做一桌豐盛的飯菜什麼的真是太爲難她了。
小菜弄好後,米粥還需要一點時間,顧蘭因就向顧子辰的房間走去。
一邊走顧蘭因一邊咕噥着,辰辰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還沒有起來。
說起來也是有些慚愧的,顧子辰這孩子不跟她以前一樣懶散,反而是十分的自律,甚至在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養的不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叩叩叩——
顧蘭因輕輕地敲響房門,在房門口輕聲喚道,“辰辰,你醒了嗎?”
靜。
房間裡一片安靜,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顧蘭因又連喚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聲,“辰辰,媽媽推門進來了哦。”
顧蘭因說着,擡手壓下房門的把手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顧子辰的房間是一片淺藍色的碎花壁紙,房間的面積不算大,高大的櫃子依靠着牆壁而立,一階一階的櫃子上擺放滿了各種的汽車模樣。
房間裡的木質地板上也到處都是汽車模型的蹤影。
有些凌亂,卻是一個四歲男孩子的聖地。
此時作爲房間主人的辰辰還在牀上,他小小的身子蜷縮在被子裡,背對着門口一動不動的,顯然是睡得正香。
肯定是昨天玩的太兇了,今天這才起不來牀的,到底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
只是顧蘭因這種想法在她走到牀邊,眸光觸及到顧子辰通紅的小臉時就被徹底打消了。
手掌抵在他的額頭上,一股炙熱的感覺忽然傳來。
竟然是已經發燒了。
顧蘭因大驚,“辰辰!辰辰!”
她高聲喊了好幾聲,躺在牀上的顧子辰依舊是緊閉着他的雙眼沒有絲毫的迴應,顯然他整個人是處在昏迷之中的。
“辰辰,媽媽這就送你去醫院!”
顧蘭因也顧不得給顧子辰換衣服了,直接用一牀薄薄的毛毯把他團團的包裹住抱着出門。
她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團團轉的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車鑰匙,好一會她才忽然想起來,昨天她的車子已經讓陳芸開走了。
顧蘭因是給自己放假了,可是沈芸不能,她還要給顧蘭因之前在香港時裝發佈會上露面的22件服裝的設計找一個好東家。
只不過沈芸車子壞了,她就來開走了顧蘭因的。
想起來之後顧蘭因用力的拍了一下額頭,她把廚房路還通着電的電飯鍋拔掉後就抱着顧子辰去了醫院。
“小孩的情況有些嚴重,還好送來的夠早,不然就麻煩了,以後家長要多關注孩子的成長,發現他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就醫,否認吃虧的還是孩子。現在我還給小孩打點滴,先讓他退燒。”
醫生先配好打點滴用的藥,手腳利索的護士把輸液的針頭扎進她的血管中,調整好滴落的速度跟隨着醫生的腳步離開。
顧蘭因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着藥水一滴滴的滴落,流進顧子辰的血脈中,雖然醫生已經說過了顧子辰雖然病的不輕,但是並不十分要緊,可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再瘋狂的跳動着。
聽到顧子辰住院的消息立即趕過來的席夜白敲門進了病房,他還是一身休閒服,淺灰的顏色襯得他越發的俊逸秀雅,他見到顧蘭因一臉的繃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走上前去長臂一伸把她攬進懷裡,體貼的讓她靠在他的身上。
顧蘭因並沒有反抗,她像是無骨的藤蔓一樣依靠在他的懷裡,她的臉色蒼白,身自在不自覺的顫抖着。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昨天我不應該跟辰辰玩的太瘋的。”席夜白擁緊顧蘭因的身子,聲音低低的含着滿滿的歉意。
顧蘭因搖頭,聲音還有些緊繃,“不怨你,是我沒有照顧好辰辰,我應該一直守在他身邊的。”
“如果辰辰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會不高興的,他的年紀雖小,可自認爲是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哪裡願意總是讓媽媽管東管西的。”席夜白微笑着,他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梳理着顧蘭因的髮絲,像是安撫受到驚嚇而恐慌不已的貓咪一樣。
顧蘭因覺得癢癢的,卻覺得心裡的舒服了不少,席夜白總是那麼會安撫人,他的人,他的語言總是充滿着令人心安的感覺,她終於是笑了起來,“聽你這麼說來,我還真是想以後多管東管西的,你知道的辰辰那張小臉上充滿無可奈何的時候總是很好玩。
”
席夜白失笑,他無奈的搖頭,“有你這麼當媽媽的嗎?辰辰得多想哭啊。”
“怎麼就沒有我這種當媽的了,我這是負責。說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辰辰哭了。”從剛開始懂事的時候開始辰辰就已經不哭了,害的她空有一百零八招哄寶寶的秘籍,卻可憐的沒有施展的地方。
“好好好,你這是負責。不過你弄哭辰辰我也挺期待的,這樣我纔好扮白臉哄辰辰。”席夜白開着玩笑。
“噗嗤——”顧蘭因終於是笑了起來,“原來你這麼壞啊。”
席夜白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剛纔離開的護士去而復返,她手中拿着一些輔助治療的藥物,也許是聽到了剛纔兩個的對話,她的眼神怪怪的。
一張臉龐上寫滿了,這都是什麼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