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麟莞爾,他被顧蘭因的護食一般舉動取=悅了,以前的時候顧蘭因就對她的設計圖很是緊張,平常勉強算得上是好脾氣的她,只要有人動了她的設計圖一定會發火。
偏偏靳少麟並沒有旁觀的打算,他又擡手抽出另一個文件夾,“這個也是嗎?”他翻看,“這個好像是你春季服裝的主打設計之一吧。”
“你知道就好了。”顧蘭因又把文件搶了回來,她簡直是都快要瘋了,眉頭皺的緊緊地,顯然已經極其的不悅。
“是比之前最初的更加精緻了沒有錯,只是這款的設計我是不會通過的。”靳少麟故意忽略她臉上的不悅,淡淡說了句。
聞言,顧蘭因猛地擡起頭來,“憑什麼!”
“因爲還不夠。”靳少麟說,這次他的神情不見任何的戲謔,顯得非常的認真,“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感覺,我說過了,我希望能夠從你的設計裡感覺到春天戀愛般的感覺。”
“靳總要尋找春天只怕是找錯地方了,我這裡是辦公室,不是你家的後花園。”語氣中的諷刺顯而易見,她關上櫃子,重新走回桌子旁邊,“還有所有的設計圖我可以調整細節,至於整體的修改請恕我無能爲力。”
除卻她對靳少麟的抗拒,她本身還是一個設計師,對於作品她有着屬於自己的堅持。
靳少麟並沒有計較顧蘭因的諷刺,他無奈的搖頭,“別拒絕的這麼幹脆。”他悄然走到顧蘭因的身後,“或許改變一下就能收穫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顧蘭因皺了皺眉頭,她合上手中的文件,剛想再次毫不拒絕的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結實的胸膛輕輕貼在她的後背。
“你——”這樣近的距離讓顧蘭因覺得不自在,她不由得想要側身避開。
“我們可以嘗試一下。”靳少麟並沒有給顧蘭因避開的機會,在她纔有動作的時候,他伸手拿過顧蘭因手中的文件夾,另一隻手卻十分自然地搭在了她腰肢上,文件被攤開在桌子上,他修改的手指點在設計圖上,“你設計的禮服很漂亮,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我覺得可以再做一些其他的嘗試、”
“你放開我。”顧蘭因掙扎着,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整體顏色不變的話,花紋可以用亮一點的顏色,尤其是花瓣,我覺得漸變就挺不錯的。”他非但沒放開她,搭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反而順勢箍住了她,將她完全圈在懷裡,低下頭,薄脣在她耳畔輕輕廝磨着。
顧蘭因無法自控的顫抖了一下,看着他騰出一隻大手,修長的手指在擺在一旁的筆筒上掃過,一支支彩色的筆被他拿出來整齊的擺放在手邊。
一張白紙鋪開,他以環抱着她的姿勢,迅速的重新勾勒出跟她的設計圖一模一樣的,而他剛纔提到的地方已經按照他的意思改過來了,“是不是鮮亮了很多?”
淡淡地一句話,如同刀子似的落在她的心頭,連同他的氣息一起吹拂進她的耳朵裡,讓她不自覺的戰慄。
顧蘭因很驚訝,無論是她多麼抗拒靳少麟也必須承認他的話,在整體設計不變的情況下,局部色彩的改變的確是讓設計圖有了其他的感覺。
顧蘭因的神情有些發怔,她不由得響起林詩雅曾經說過的話——雖然他是爲了我才接觸這一行的,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在服裝設計方面的天份比我高。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可惜,他那樣的天份,可惜卻永遠沒有機會成爲頂尖的身份,因爲他那樣有責任的人根本不允許自己把家族放到一旁。
“我們的過去,過去的一切,你還沒有忘記是不是?”男人的脣瓣在她耳畔落下,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地用力,他的手臂連同她的一起落在她的腰肢上。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掌心的溫度熨燙她的手背,熱度從肌膚上傳來,那一刻顧蘭因只想逃。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滿滿地都是磁性,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清淡的氣息像是毒品一樣,令人上癮,欲罷不能。
如果是五年年前,她會情不自禁摟住他,很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抱裡,告訴他,這一生能夠遇到他是她最大的幸運。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這份幸運其實有時限的。
她承認,承認那些過去她一直都沒有忘記,但是同樣沒有忘記不只有這些,還有林詩雅。
當選擇背叛的那一刻,所造成的傷害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彌補的。
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靳總,你這種行爲已經是騷擾了吧,如果你不想讓我報警的話,還請你立即停止這種行爲吧,因爲真的是幼稚到可笑。”顧蘭因僵直地站着,她挺直背脊,努力讓自己忽略背後傳來的溫暖溫度。
五年年前,是他用最直接的行爲告訴了她,貪戀溫暖的下場會是什麼?
靳少麟不怒反笑,“是嗎?你會報警嗎?你可以提前猜一猜,警察先生是會相信我騷擾你,還是會相信我們是鬧彆扭的夫妻?”
聽到靳少麟這麼無恥的話顧蘭因簡直是氣急了,“靳少麟,你還能更卑鄙一點嗎!”
靳少麟想了想,才道,“如果是你是要求的,我當然可以更卑鄙一點,只要你喜歡就好。”
“……”顧蘭因努力的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呼吸,“靳少麟,你夠了,我早已經不欠你什麼了!所以,別把我惹急了!”
“欠,誰說不欠。難道你忘記昨天你答應親手做飯給我吃嗎?這個辰辰可以作證。”
顧蘭因愣了一下,這才忽然想起來,昨天好像是有過類似對話,不過她並沒有兌現的打算,“是嗎?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記得答應過你,不過爲了感謝你送辰辰回來,我會轉告他,讓他請你吃飯。”
“辰辰?”身後的男人似乎將她摟地更緊,他低笑着,脣瓣開闔之間一次又一次的擦過她的臉龐,像是一個個的吻一樣,“如果你不怕我把辰辰帶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