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愛之嬌妻難爲 359 這可是個大秘密,片段情節!
吳哲是連夜過來的,到了門口給裴靖東打電話,裴靖東給開的門。
進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讓裴靖東給指到了房間的位置,以脣語悄聲的說着:“房間說。”
到了房間,纔開口說:“小曦好像有點問題,我不確定到底是怎麼會事,所以讓你來給看下。”
而後就說了關於干擾音的問題。
吳哲覺得這事兒就是確定了,如果是普通的遊戲不可能會干擾到通話的,也就是說,可能是其它的一些,譬如竊聽之類的。
但吳哲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裴黎曦了,以前也沒看出小娃兒有這方面的才能啊?
裴靖東揉了下發疼的眉心,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曦會這樣,一呢可能是跟方柳有關,二呢就是跟郝貝有關了。
他希望是跟誰都沒有關係的,只是小曦自己想做些什麼,可那不現實,小曦只是個孩子,這些高科技的設備,你指望一個孩子能摸索出來,那就有點太……
讓吳哲在他房間等着,他自己則去了小曦的臥室。
推開房門時,屋子裡睜着眼的孩子,緊閉了雙眸。
平板就在牀頭櫃上放着,裴靖東走過去,站定在牀前,看一眼沉睡的孩子,纔拿起平板退出房間。
房間的門剛一關上,裴黎曦的眼晴就睜開了,懊惱的嘟着嘴,舉着小拳頭,無聲的啊啊啊啊啊,心底在咆哮!
裴靖東的房間裡,吳哲拿着那個平板,覺得好古老的遊戲機了,連個IFI的功能都沒有,怎麼能……
打開看,也真是幾個遊戲,不過這遊戲都已經不對外發行的了。
“老大,這就是個遊戲機,這款遊戲呢,當年可火了,後來沒出後續集,就停售了。”
裴靖東嘴角抽了抽,給了吳哲一記暴慄吃:“我是讓你來看這款遊戲的嗎?”
吳哲嘿嘿笑着,繼續檢查。
可是什麼也沒有,這機子就是出廠默認的設置,吳哲聳聳肩,覺得是自家老大想太多了,一個孩子,你當你兒子是天才啊!
可是很快,吳哲就不那麼想了。
機子開着檢查不出什麼來,可是把機子給拆了,在內部就看到了一個很小的卡槽,那是一個像SIM卡一樣的卡槽,根據上面的痕跡來看,是使用過的。
但這一處,未有任何提示。
吳哲神色嚴肅的看着裴靖東說:“老大,可能真的有問題。”
裴靖東噢了一聲,疑惑的看着吳哲,等他答疑。
吳哲就說了,先前說這機子老,的確是老,因爲連現在最基本的IFI模板都沒有,但老機子一般都是有網卡的,這一處應該就是了。
那如果有網卡就解釋得通裴靖東的擔憂了。
所以吳哲把自己的手機卡給摳了下來,並跟裴靖東說:“那我們就來驗證一下好了。”
而這個驗證,卻是讓吳哲自己都傻眼了。
SIM卡插上後,重新開機,屏幕顯示上就出現了一串英文……
吳哲疑惑的念出那串英文:“hr—i—a—ali—ivai,hr——afr—h—ar—f—lf—f—y。有外星人入侵,三秒後啓動自我防衛系統,臥槽!完了。”
吳哲快速的唸完,驚叫着想把那個SIM卡給取出來,可只有三秒啊,他的手能有多快,屏幕顯示上很快就出現一個G—vr的顯示。
裴靖東也傻眼的看着屏幕上這些變化,黑着臉問吳哲:“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機子被你給毀了。”
吳哲眼底全是興奮的光芒,雖然東西是毀了,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心中的激動,一把抓住裴靖東的手說:“老大,你不知道,這個東西,可能就是隻能是固定配對好的SIM或上網卡纔可以使用,一旦脫離原卡,那麼就會有系統自啓的摧毀系統,把裡面的數據全都都清理乾淨,老大,你知道麼?如果這個東西,能在咱們國內,咱們軍隊裡普及開來,那會成爲最好的聯絡通訊工具,因爲它具有唯一可讀性,一旦落入他人手裡,就會像現在這樣……”
如此這樣的東西,吳哲怎麼能不激動。
就連裴靖東聽罷,也是一驚,這麼重要的東西,現在就這樣毀了,不禁沉了一張臉的問:“那還有其它方法可以恢復嗎?”
吳哲搖頭:“除非能找到原設計者,破譯其中的東西纔有可能。”
裴靖東揉着發疼的眉心開口:“那你就去找原設計者。”
吳哲攤手,現在系統都毀了,只留下這麼一堆硬件,能怎麼辦啊?拆機吧,可是就算拆了機,估計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事實也是如此,吳哲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拆機,把那些用於存儲的硬件全放在電腦和帶來的設備上,完全就沒用,都是初始狀態,你在這上面只能查探到使用時間,卻查探不到任何其它的使用痕跡之類的。
“老大,我盡力了,真的,沒辦法啊,怎麼辦?”吳哲也找不出一個頭緒來了。
裴靖東狠剜了他一眼:“要你吃什麼的啊,你問老子怎麼辦,老子還想問你呢,你讓我怎麼給小曦交待啊!”
這纔是裴靖東最惱火的地方!
吳哲噗嗤一聲就笑了:“哈哈哈,老大,你就跟小曦說爸爸用你這個玩遊戲,結果把東西給玩壞了,明天再給他買一個就是了。”
裴靖東白了吳哲一眼,拎着人就往外推:“滾蛋的,早知道不叫你來了。”
看弄這個糟心的事兒。
吳哲被嫌棄了,果斷的摸摸鼻頭離開,走到樓下,看一眼樓上,搖頭又晃腦的,他真的覺得……
拿出手機撥了下號碼,完全就不管這個時候都是深夜了,別人是不是在睡覺之類的,就直接打了過去。
郝貝剛睡着沒一會兒,沒辦法,讓方柳給氣得了,晚上方柳還發微薄艾特她,她就沒見過像方柳這麼沒臉沒皮的小三的。
“喂。”還沒睡太醒,只是聽到電話響接了起來的。
而後就聽到一道激昂的聲音:“郝貝啊,我是吳哲,我想問你一下,MK系統是不是你弄出來的啊?”
郝貝那邊猛然間就讓嚇得醒神了,蹭的從牀上坐起來,看一眼號碼……
她的手機丟了,沒有找回來,然後卡是補回來了,所以很多號碼都沒了,可是剛纔聽自報家門說是吳哲,問的是MK系統。
倒抽了口冷氣,只覺得腦門都發暈了的開口:“吳哲你神經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打雞血了啊,什麼系統,我怎麼知道?”
吳哲那邊迎着夜風,笑的特別燦爛,開口如實的說着:“剛纔裴老大說他這兒有信號干擾音,然後是小曦的屋子裡傳出來的,所以讓我過來看,是一個老式的遊戲機,用SIM卡的,可也許是有唯一的識別性,所以當我把自己的SIM卡裝上時,系統啓動自衛模式,G—vr了。”
郝貝聽得眼皮子直跳,但卻疾口否認:“吳哲,你太高看我了吧,我有那能耐,MK始是用於遊戲的聯絡工具,後來好像是被收購了……”
吳哲那邊聽到郝貝否認,並沒有沮喪,反倒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說:“郝貝,真心的,反正你也跟裴老大離婚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我啊,你看我們的興趣愛好都相同,我家庭簡單,父母都是當老師的……我的收入還算不錯,家裡有房有車,真的……”
郝貝覺得天雷滾滾的,尼瑪的來道雷霹死她得了。
“吳哲,你別逗了,你想找個跟你興趣愛好相同的,你就去找你的,我可沒想過找一個跟我興趣愛好相同的。行了,這話你以後可別跟我扯了,我不愛聽。”
說罷就掛了電話,覺得這吳哲也是病得不輕,她找個同行,找個愛好相同的,沒準那天倆人就幹了什麼不可逆轉的事情呢。
每個領域裡都有絕對的強者,當你自己一個人只是玩玩時還好說,可是當你身邊有一個充滿野心和對未知領域探索的一個人,你不自覺的也會被牽扯進去。
你以爲黑客那麼好當的啊?
那就是個泥潭,像是一片無盡的沼澤地,你根本不知道哪一腳會踩空,更不知道那一腳下面會有寶藏……
她沒這麼遠大的理想,所以從來從來就沒想把這個當門飯來吃的。
再說了,愛情是興趣相投就可以的麼?真是……
重新躺下後,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小曦怎麼會有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早就不該存在於世人手中,因爲當初作爲遊戲被買走後,陸銘煒收了一筆買斷費用,後來還不到一年,就被召回……
除非是收藏愛好者才能保存。
而郝貝最後一次見到那玩意是從卡米爾那裡看到的。
小曦不應該有這個東西的啊。
作爲一個參與最初研發的人員,正如吳哲所說的一樣,別人沒有辦法,可是她卻有辦法的。
只是,這會很冒險,她怕她這邊一有動靜,也許就……
心煩了,就睡不着,索性就起來,開了電腦,屏幕上被她打上一串的MK……
MY—KISS——我的吻!
那是屬於她和他的……
心又隱隱的作痛着,那些屬於過往的記已鋪天蓋地的砸向她,真就像是有人拿着尖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戳在她的心上一樣,疼的她捂住胸口,從椅子上滑落而下,倦縮在地毯上,任眼淚飛流而下,任那誅心般的疼痛蔓延全身。
翌日。
秦立國在樓下喊郝貝喊了幾次,沒聽到有人應聲,就打了郝貝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就是沒有人接,秦立國就不能淡定了。
這都過了早飯的時間了,這孩子是怎麼了啊?
趕緊喊寧馨進來,上樓去看看。
寧馨一推門,就愣住了,這是怎麼了?
書桌上的電腦開着的,而郝貝就睡在地上。
地上散落的還有一些書本之類的……
“貝貝,郝貝?”寧馨疑惑的喊着,走近一點,緊張的又高喊了一聲:“郝貝!你怎麼了?”
秦立國聽到聲音,也顧不得其它,衝上樓問寧馨怎麼了?
寧馨就指着地上的郝貝,像失語了一樣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秦立國也是倒抽一口冷氣,這是怎麼了?
郝貝又一次被送到醫院了,還沒醒,但醫生也給不出一個說法來。
各項檢查都沒有問題,那真就查不出任何問題來的。
這把秦立國給火的喲,大清早的院長主任全都過來了,都是不小的領導,被秦立國給訓的不成樣。
“沒問題,你們一個個的說沒問題,沒問題怎麼還沒有醒,沒問題她是神經了啊會睡地上去啊?”
醫生們也是無語,真就是沒問題,你看那儀器上顯示的,各項指標都正常,而且郝貝的情況就是睡着時的生命體徵,至於她爲什麼還不醒,醫生們也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能說她太能睡,或者潛意識裡不想醒過來。
除了這個,你讓他們怎麼說?
秦立國這個心喲,真就是爲了郝貝要操碎了的節奏,你知道他抱起地上熟睡的郝貝時是什麼一個境況嗎?
這丫頭的胳膊都是涼的,昨天天曖,屋裡曖氣也給關上,夜裡是有點涼,可是這涼到胳膊都是冰的……
倒是寧馨在邊上,喊了秦立國一聲。
秦立國走過去,寧馨把郝貝的手機遞上去。
最後一通電話顯示是昨晚上近十二點時打來的,是吳哲的號碼,然後電腦也是開着的,上面寫滿了一串英文My—ki。
寧馨剛纔給吳哲去過電話,問他昨晚上找郝貝有什麼事情。
吳哲就說了沒事,可是寧馨覺得肯定有事,所以才把秦立國給叫過來說一聲的。
秦立國一聽這個,那還得了,去了一個電話,讓人把吳哲給弄醫院來,不管吳哲這會兒在那裡,在做什麼,給弄來,捆的還是綁的隨你們。
吳哲大清早的能幹嘛啊,國安那邊開會呢,這是每週的例會,他就是不怎麼過來,這例會還是要參加的。
正參加例會呢,葉學平那邊接了一個電話,疑惑的看向吳哲問:“吳哲,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大事了?”
吳哲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的,嚥了口氣,纔開口:“沒幹嘛啊,睡覺來着,怎麼了?”
葉學平搖搖頭,那邊來人,說是秦立國這邊急需吳哲,就是馬上就要讓他過去的節奏。
“有人找你,你跟人走一趟吧。”
來接吳哲的是秦立國派去的人,帶頭的就是蘇莫曉。
“哎喲,蘇秘啊,怎麼着,有什麼大事要請我啊……”
蘇莫曉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就有兩個黑衣人上前,扭着吳哲的胳膊就給反綁了。
吳哲驚叫起來:“你們這是幹嘛呢,我犯什麼事了啊我……”
蘇莫曉煩的不行,就爲郝貝這事煩的,怎麼就好好的又進醫院了,秦立國那邊的原話就是捆的綁的都行,蘇莫曉就不客氣,讓人把吳哲給綁了。
屬下還有點忐忑,試探的問:“蘇秘,他願意跟咱們走,那是不是就不用綁了啊?”
“他願意,我怎麼沒看到他願意,別廢話,綁走。”
就這麼地,吳哲被綁着扔上了車,這氣的就開罵:“蘇莫曉你他媽的有病是吧,不就是我先說你一句男人婆麼?你至於這麼地的公報私仇嗎?”
要說起來,吳哲跟蘇莫曉也曾在一個單位呆過。
吳哲個是嘴賤的,沒事愛跟人閒聊,那會兒單位裡單身男女就吳哲跟蘇莫曉,還有一個胖妞。
當時有大姐打趣着說吳哲跟蘇莫曉很般配,追唄。
吳哲就嘴賤的說了句:“呵,那是個男人婆啊。”
也是那時候,單位裡開始傳起蘇莫曉是個男人婆這個說法的,誰知道這麼火啊,廣爲流傳,以至於人們一提起蘇莫曉,就會想到男人婆這三個字。
蘇莫曉伸手,啪啪拍在吳哲的臉上,冷哼出聲:“哦,你不提這個我還不記得了呢,小白臉!”
吳哲最討厭別人說她小白臉了。
可是他的臉的確很白,別人敢私底下說,卻沒有人敢當面說的,一說他就火,誰還敢說啊!
蘇莫曉就說了,氣得吳哲想把蘇莫曉給滅了,蘇莫曉則更絕,車上有塊破抹布,直接拽過來塞吳哲嘴裡去了。
吳哲這嘴讓堵住了,還烏拉烏拉圭的說個不停,不過他說的什麼,別人都聽不懂就是了。
一直到了醫院,被扔進郝貝的病房,看到黑着一張包公臉的秦立國時,吳哲才知道今天爲什麼會被抓來了的。
這個……
他可以說嗎?
不能夠吧。
既然不是生理上的問題,那就只能往心理上面去說了。
故而一直擔任着郝貝心理輔導師工作的顧競然也被叫了過來,此時正等着吳哲說昨天晚上到底跟郝貝說了什麼這個事情的。
可吳哲的口風可緊了,就是什麼也不說,可你不說,又不能抹滅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那這就是有問題。
吳哲真是悔到腸子都青了,覺得郝貝也不至於會聽他說MK就這樣吧,不過吳哲聽說滿電腦屏幕顯示的都是My—ki時,就曉得事情大條了。
他也是昨天晚上太興奮沒想明白,這會兒豁然開朗啊,MK這個東西發行是在幾年前,大約年前。
那個時候的郝貝才十幾歲,應該還在讀書。
所以——吳哲忽然覺得,他好像知道郝貝爲什麼會這樣了。
吳哲就這麼死鴨子嘴硬的不說,誰也沒辦法的,總不能真的嚴刑逼供吧。
秦立國只能讓人叫裴靖東來。
畢竟吳哲很多時候是聽裴靖東的。
果真,裴靖東來了之後
,吳哲就說只跟裴靖東說。
屋子裡清場,只有病牀上的郝貝,還有裴靖東,並了吳哲和一個心理輔導師顧競然。
吳哲這纔開口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後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顧競然一聽,就明白了,郝貝這還真是心理問題。
裴靖東卻是聽得一臉黑的盯剜着吳哲,牙齒都咬的咯吱吱響,如果眼神是利箭的話,那麼此時的吳哲絕對萬箭穿心了。
“哎哎哎,老大,我也不是故意不說的,當時我是想着……”
這事吧,吳哲就解釋不清楚的,當時爲什麼沒跟裴靖東說啊,就是想着裴靖東跟郝貝沒關係了纔好呢,這才自己纔有機會。
你問吳哲喜歡郝貝麼?喜歡,愛郝貝,愛。
可喜歡的是郝貝的這點才華,愛的也是郝貝的這點才華,絕對不是郝貝本人。
吳哲是作夢都想找個高手爲伍的那種人,所以纔會存了點小九九,誰知道會這麼戳,遇上郝貝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啊!
得,這下死定了。
後來吳哲果真被裴靖東給修理的很慘,那自然是後話,先且不提。
只說他們正說着話呢,郝貝就醒了,醒來後就睜大了眼坐起來,嚇得屋子裡的人也是一怔。
等回神時才奇怪的問:“我怎麼達裡?”
這一醒就印證了醫生們的話,就是睡着了,可你見過幾個能睡這麼死的,估計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就這麼地的,沒事,在醫院睡了一小覺,把大傢伙折騰的人仰馬翻的,就沒事了。
事後,蘇莫曉還問郝貝:“你到底是怎麼會事?聽說睡地上來着?”
郝貝也是覺得很詭異了,實話實說,當時她就覺得疼啊,心疼,疼的她全身都不好了的,她覺得後來可能是暈過去,也可能是睡過去,反正不覺得疼了,醒來就在醫院來着。
而此時,顧競然的辦公室裡,秦立國、裴靖東、寧馨都在等顧競然給一個答案。
顧競然把郝貝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後攤手:“情況呢就是這個樣,她自己心裡想不開,總是放着,你們看不出來,不代表她心裡沒事,所以她的確是心理上有病的。”
秦立國只覺得眉心發疼,裴靖東也是太陽穴突突突的亂跳,寧馨覺得有點理解郝貝,誰的初戀死了,還是間接被自己害死,估計都沒那麼快能痊癒的。
只是他們一直當郝貝沒提陸銘煒的事情,就是沒事了,誰知道她只是放在心底難受了,平時你看她就是那種這疼了那癢了都愛嗷嗷亂叫的人,可誰會想到,她能藏的這麼深。
那邊郝貝還沒到公司呢,就接到一電話。
“郝貝,你怎麼會事啊,不是說了今天見面的嗎?”
是方柳打來的電話,原本就約好了今天見面的,所以方柳早上艾特了郝貝好幾次,把見面的地點發給郝貝,並等郝貝回話。
可郝貝都沒回她,這就急眼了,給郝貝打電話了。
郝貝一拍腦門,我去,把方柳這賤人的事給忘記了。
“我現在要去上班,你要真想見我啊,那就中午在我們公司樓下的西餐廳請我吃飯好了。”
說罷就掛了電話。
那邊方柳讓氣得直跳腳,約好的地址要改掉,你知道她得多費事嗎?
可是再打給郝貝,就是無法接通,發短信吧,也沒見會的。
郝貝看到方柳發來的短信了,就是不同意她說的地扯,非得按方柳說的地址不行,郝貝是看也不看,尼瑪的,就讓你自說自話得了。
蘇莫曉看一眼郝貝,提醒着:“這個方柳,你最好少跟她來往的。”
郝貝點頭,她又不傻,不過誰知道方柳個神經病,會不會去她公司找她啊,那她就得好好收拾收拾,輸人不輸陣纔對。
“莫曉姐,你先送我回家,我得換身衣服,然後再去上班。”
蘇莫曉點頭,開車往郝貝家行去。
到家,郝貝先洗了澡,又把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下,找了衣服換上。
一套湖綠色的小套裝,領子處鑲嵌着小白邊,特別的小白領翻兒,襯的她臉色格外的白,坐在梳妝鏡前,仔細的描了眉。
她是不會化太精緻的妝容,但描個眉之類的簡單的還是會的。
今天化起來格外的用心,一點點認真的化,就好像要上臺演出一樣的嚴謹認真。
畫好後把東西放進抽屜裡收好,無意間帶出下面的一層抽屜,這屋抽屜裡面放的是她的一些重要的東西。
過年收的幾個紅包也在這裡,紅包的下面是兩本紅色表皮的證件,拿起來翻開看了一眼,而後拿了一本往包裡一裝,起身出門了。
郝貝到公司的時候都十一點了。
邰輝也是無語了,你這班上的,第一天被大老闆送醫院,第二天干脆中午纔來,你還不如不來了呢。
郝貝剛坐下,內線就響了。
邰輝接完電話,就把一份文件交給郝貝,讓郝貝送給袁嘉邈簽字。
跟昨天不同的是,郝貝剛敲門進去,袁嘉邈就冷嘲熱諷起來:“喲呵,我還當你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都落不着了呢,誰知道還來了呢,要不要打個賭,你能不能上夠三天班啊。”
郝貝知道自己理虧,但那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只得解釋說早上進醫院了。
袁嘉邈一聽,覺得不可思議。
“你到底生什麼病了?”
郝貝無奈的聳肩,她覺得自己沒病,就是總心疼,可是檢查了沒事的。
袁嘉邈也是覺得,讓郝貝來公司上班好像是個錯誤的決定,就她這身體這樣子,別說兩年了,別沒幾個月死他公司去了。
“那個,郝貝啊,要不你還是賠我點違約金,別來上班了。”
郝貝卻不幹了,她好不容易有份工作的,還是這麼高大上的工作,爲什麼要賠違約金。
最後就這麼不了了之,到了中午,郝貝剛要下班去吃飯,就收到方柳的短信。
還真就在公司樓下的西餐廳。
得,去吧,看看她又要玩什麼花樣。
袁嘉邈剛出辦公室,就見郝貝快步離開,想喊她呢,想想剛纔還不想讓她來公司上班了,那就別喊了吧。
倒是邰輝提醒了袁嘉邈一句:“老闆,要不讓郝貝小姐陪用午餐吧。”
袁嘉邈冷不丁的剜了一眼邰輝說:“怎麼着,是不是你這個位置也要換個人坐坐啊?”
邰輝抹了把冷汗,他這馬屁是拍在馬腿上的了。
正想着呢,就聽袁嘉邈張嘴交待着:“那以後,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她就是你的屬下,來上班的,別把她當大小姐似的,那我白給她開工資啊!”
邰輝啊了一下,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那那些培訓和考試之類的,還讓她參加嗎?”
袁嘉邈想了一下,才說:“讓,爲什麼不讓,我就是看看她的腦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好使。”
邰輝面上不說,心裡卻是一個大白眼送給自家老闆,這還叫當普通員工麼?
尼瑪的普通員工幾年纔有一次的進修培訓,在對郝貝的安排中每個月都有,不當大小姐供着也得當總裁夫人般敬着啊。
……
bly西餐廳裡,方柳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頻頻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暗罵郝貝真不守時。
不是約的十一點半嗎?
這會兒都十二點了,怎麼還不見人來,但她又得保持住臉上的溫婉笑容。
她要讓郝貝輸的心服口服,你不來,你就是認輸。
拿出手機,把這個想法分享給郝貝,這才又淡定的坐了下來,高傲的姿態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
而郝貝呢,正在bly西餐廳隔壁的拉麪館裡吃麪呢。
拜託,她又不喜歡吃西餐,而且她不覺得面對方柳還能吃得下東西,所以就先來吃麪子。
到拉麪館之前,是看到方柳坐在靠窗的位置的了。
拉麪館裡,她也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一邊吃一邊看,就看到馬路對面,似乎有兩個人在那裡拿個長射炮相機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手機滴的一下,打開來看。
就是方柳剛發給她的,什麼不來就認輸。
阿呀個呸,她差不多能想到方柳是來幹嘛的了,來示威的,很可能還是……
很快,那兩個拿相機的男人身邊出現一個年輕的姑娘。
拜這良好視力所賜,郝貝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了。
居然是白潔,拿出手機給白潔打電話。
白潔的電話她還是存着的。
“喂,少婦,過來請你吃飯啊。”
白潔接到郝貝電話,還是一愣,不過聽到請她吃飯,就笑了:“呵呵,你這是要感謝我才請我吃飯嗎?那你得請我吃大餐,不然都對不起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
郝貝看了眼自己都吃了一半的拉麪,然後說:“當然,絕對的大餐,那你剛纔看到的那兩個男人是幹嘛的啊?”
白潔四處看了看,驚訝的問:“你在這附近?”
郝貝說是,白潔就說沒什麼,其中一個是她同學,畢業後在XX報娛樂版當記者,說在這兒等新聞呢。
郝貝哦哦了兩嗓子,就讓白潔趕緊過來,她在對面的拉麪館。
白潔來的時候,郝貝對面空着的位置上放了一碗剛上的拉麪,郝貝笑嘻嘻的請白潔坐,並吃完自己最後一口面才說:“你慢慢吃啊,我付過錢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潔氣得鼓着臉直跺腳:“郝貝,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居然只請我吃拉麪。”
這話只對着郝貝的背影說了,沒輒,吃吧,她看郝貝應該改名叫小氣貝還差不多。
再說郝貝呢,吃飽了纔去的西餐廳。
方柳看到郝貝來,當下就笑着站了起來,特別有禮貌的請郝貝坐下。
郝貝也沒客氣,坐下來後就看向窗外,跟她想的差不多,那個白潔的同學應該是方柳叫來的。
這是打算幹嘛,想着自己會想以前那樣修理她,所以才找了記者過來,想拍個正着嗎?
方柳見郝貝這麼平靜,反倒是有點着急了。
郝貝不是說見她一次打她一次嗎?她就等着呢。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直說吧,可別說就是想請我吃個飯,那抱歉的很,我剛纔吃過了。”
方柳這個生氣啊,氣得臉脖子通紅的,她在這兒等了半個多小時,結果呢,居然是吃過飯纔來的!
好,既然她不客氣,自己也不需要對她客氣了。
打開包包,拿出一份報紙,啪的一聲拍在郝貝的跟前,驕傲的像個公主一樣開口道“看到沒,昨天月日我的生日,也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他是陪我過的。”
郝貝的眼晴睜大,有點不可思議,還有一種瞭然,呵呵,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那報紙是對昨天方家家宴的報道,上面有清晰的畫現是裴靖東抱着方柳時的畫面,其它的郝貝暫時沒有入眼。
怪不得前天給她打電話,然後約今天見面的了。
原來今天是情人節了,怪不得公司樓下都有賣花的小妹了。
見郝貝這副神情,方柳覺得自己勝利了,真痛快,終於把這個搶了她男人的女人給踩在腳底下了。
“郝貝,你認輸吧,從你們的開始,就是你偷去了他,你知道他爲什麼會在那一天出現在民政局嗎?因爲我,因爲我的生日是在那一天,我曾說過,希望能在我生日的時候跟他去領證,以後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就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
“郝貝你承認吧,你不過是一個替代品,對於他說來,你只是個替身,你是我的替身,對於孩子們來說,你也是替身……”
郝貝就蹙眉看着方柳的嘴巴一張一合,最後搖搖頭,淡定的自包包裡扒拉出早上臨時起意帶的小紅本‘啪’的一聲音拍在桌上得瑟的像個女王。
張嘴就來:“咦,大姨你是不是過錯生日了,我跟大叔的結婚紀念日是在今天,情人節這天喲……”
方柳大吃一驚,嘴巴都合不攏了,好一會兒纔回神,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
郝貝白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怎麼不可能了啊?”
方柳也是讓刺激的了,把心裡的話也說出來了:“你們明明就是二月十三領的證,不可能是今天,不可能!”
郝貝一聽她這麼說就笑了:“那麼請問大姨,你是看到我們的結婚證了嗎?還是說只是聽別人說啊?”
方柳的臉色白了白,她是查出來的,也就是聽別人說的,是這一天領的證。
裴靖東不可能給方柳看結婚證,郝貝也沒給方柳看過,不對,郝貝現在就把結婚證拍在郝貝的跟前了。
那結婚證上的日期,真就是二月十四來着,是今天!不是昨天。
“呵,郝貝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就算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是今天又如何,你們離婚了,離婚了!”方柳很快反應過來。
就算這個結婚日期弄錯了,那麼這個總是沒錯的吧,你們離婚了,離婚證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了。
郝貝覺得方柳簡直就是蠢的像頭豬,要是早用這個打擊她就好了,爲什麼一開始要說什麼紀念日不紀念日的啊!
拿出手機來,二話不說的打給裴靖東,並且開了免提。
“裴靖東,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節也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去年你就沒給我過這個節,今年一起補上,你安排好怎麼過這個節了嗎?”
實際上,裴靖東接這個電話之前,還在猶豫着,情人節啊……
他自作多情的覺得自己的情人就是郝貝,郝貝的情人也是他,那麼就該一起過的。
這不郝貝就來電話了。
不得不說,夫妻當久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雖然覺得郝貝說的那個結婚紀念日有點問題,但卻很配合。
“當然,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只此一句話,就等於承認郝貝說的話,並臉讓郝貝扳回了一局,郝貝心滿意足的對着電話另一邊的人說:“那先這樣,你等我電話告訴你時間地點吧。”
掛完電話,這纔看向臉色煞白的方柳,一臉鄙夷的笑容說:“大姨,你看咱倆是誰輸呢?就算離婚又如何?他還是願意跟我過情人節喲……”
方柳快氣瘋了,她知道站在裴靖東跟前,她完敗,可郝貝你憑什麼這麼得意!
“郝貝,你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能爲他做,而我,可以治好他的HIV,只要你放開他,你不是愛他嗎?愛他就該讓他好好的活着不是嗎?只要他跟我在一起,他的HIV就能治好,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郝貝聽罷一愣,而後問:“你說你有辦法治好他的HIV?”
方柳見這計可以成,便恩恩的點頭,開始說她已經拿到藥了,藥就在她這裡,但她只有一個條件,只要郝貝不跟裴靖東在一起,那這藥就會給裴靖東,那怕裴靖東不跟她在一起也沒關係,她要的就是裴靖東跟郝貝的分開。
郝貝不能理解方柳這種女人的思維,就像方柳自己說的一樣,你愛他就應該爲他着想,可是方柳打着爲他着想的旗號,做的卻是自私自利的事情。
“郝貝,你會同意的,會同意的對不對?”方柳着急的問着,抓着郝貝的手腕,眼神迫切,心中更是急切的想要郝貝的一個答案。
郝貝站起身,衝方柳招招手:“大姨,你過來一點,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喲。”
方柳信以爲真,湊了過去。
郝貝低語了一句,而後退後兩步,笑道:“大姨,這可是個大秘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你要說出來,那就不怪我沒給你機會了喲。”
方柳呆愣的原地,好一會兒纔回身,嗷的一聲,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