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嬌妻駕到 190 夫妻和好!成交! 天天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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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儀當年功高蓋住,被封汾陽王,但這汾陽王府跟別的王府不一樣。
汾陽王府門庭若市,尋常百姓都能自由出入參觀王府。
有一次有人在王府內院看到郭子儀舀水給妻子女兒洗髮,就把這事兒傳出去了,成了市井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郭子儀的的兒子羞憤難當,就去見父親,求父親把王府府門關上,不再讓外人這樣隨意出入。
郭子儀笑着跟兒子解釋他這麼做的原因:
自古以爲功高蓋主者有幾人能倖存於世的,他這麼做,也不過是讓外人都見證他每一天生活,外面怎麼傳無所謂,就算有心人想參他一個謀逆之賊也不成,因爲這些百姓都是活生生人證啊。
“丫頭啊,明哲保身這個詞,不需爺爺給你解釋你便能懂的,爺爺這就是效仿郭子儀以求這方存安身立命之地啊。”
丁老爺子講這故事,講得簡單明瞭,說話的聲音也是雲淡風輕的。
可是郝貝卻是聽出了點刀光劍影的痕跡來。
“爺爺……”哽咽着,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шшш ◆тTkan ◆c o
什麼是血脈相連,就如此時。
丁老爺子瞭然的感嘆的拍着郝貝的手安慰道:“不哭啊,都過去了,再苦都熬過來了啊……”最後一個啊字,老爺子都有點哽咽了。
世人皆知丁克難立了赫赫戰功,卻沒有人知道他當年爲能回國付出了多少的血與汗。
當年啊,如果不回國,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那怕沒有尋到妻子,也許終其這最後的歲月也無法得知妻子的下落,只有孫女兒伴着,他也是無悔!
“爺爺,以後,我陪着爺爺,一直到永遠……”郝貝抹着淚許了下承諾,纖手緊緊的握住爺爺的手。
丁老爺子蒼老的手拭去孫女兒的淚,連說三個好字。
繼而又嘆氣:“貝貝啊,學習的事兒用點心啊,爺爺等着你考個好大學,爺爺的一切以後就全是你的啊……”
郝貝點頭,保證自己會好好學習,如果她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年說什麼也會把書讀完的。
然而,這世間是沒有後悔藥的,如果的後面還跟着一個但是,故而,她只能抓住現在,努力再努力。
“貝貝啊,爺爺當年回國,就一門心思的找你奶奶啊,爺爺能找到你,算是一個意外之喜,爺爺就盼着你好好的就好。”
丁老爺子想到一生都尋找未果的妻子時,手撫在心口處,闔上眼眸不忍讓孫女兒看到他的痛。
俗話說少時夫妻老來伴。
年輕時忙忙碌碌的,抱着希望、信念倒也走過來了……
這臨老了,不知是不是氣數要盡了,每每想起,心中就一陣的絞痛。
“爺爺,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叫醫生過來……”郝貝看爺爺這樣,心裡就難受。
丁老爺子睜眼,拉住孫女兒的手搖頭:“沒有,就是最近想到你奶奶,心裡就不舒服,沒事兒,你扶爺爺起來,把藥給我,吃一顆就行了。”
郝貝紅着眼,扶了爺爺起來,又倒了熱水,陪着吃完藥。
又坐了一會兒,丁老爺子就趕着郝貝回去了。
郝貝不想走,可是丁老爺子怎麼會讓孫女兒受累,就讓人去喊了呼弘濟來陪着。
呼弘濟過來聽說老爺子不舒服,也是說趕緊找醫生,讓丁老爺子給攔住了。
郝貝是一步三回頭的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沒有走,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
生老病死這個東西,她一直覺得離自己很遠。
在郝家,郝奶奶去世時,她還小,那種感覺不太記得。
之後是上次郝家外婆過世時,因爲不親近,也沒有太多的感覺。
但是爺爺,這是她的親爺爺啊。
心中祈禱着,老天爺,能不能求求你,就讓時間就停在這一刻,不要走動了……
病房內,丁老爺子等郝貝走了一會兒後,才睜了眼,看着坐在邊上的呼弘濟說道:“弘濟啊,你記恨我沒讓你改姓丁嗎?”
呼弘濟眸光一閃轉而搖頭微笑:“您說過,姓什麼無所謂,誰家的人也無所謂,重點是自己知道自己是誰,我一直謹記着您的教導。”
丁老爺子輕扯了下嘴角笑了:“說到底,心底還是有些怨的吧。”
呼弘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罷了,老頭子也沒這精力去管你怎麼想,你都這歲數了改也不好改,小筠那孩子,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就給改了吧,到底是我們丁家的人啊,貝貝不願意改就不改啊。”
丁老爺子狀似無意的說着。
呼弘濟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但很快掩了過去,勸着老爺子:“不早了,先睡吧,這些咱們以後再說。”
丁老爺子卻是執意要說。
“弘濟啊,你縱然心裡怨我,我也不後悔這個決定,當年如若不是你母親太過分,你早應該姓丁了,叔叔知曉這是遷怒,但叔叔也也是把你當兒子一樣養大的,貝貝以後的路還很長,我這個做爺爺的可能陪不了她多久,你可是能陪她走下去的,貝貝是個好孩子,會孝順你跟薔薇的……”
呼弘濟沉着一張臉,不喜歡老爺子這樣的說話,深吸了口氣,道:“我知道,您現在先睡覺,我去看看貝貝,這孩子心思細,可能還沒走……。”
丁老爺子這才聽話的睡下了,臨睡前,眼底還是一片的紅意。
呼弘濟出了病房,果真看到郝貝就坐在那長椅了,抱着曲起的膝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哭了的。
其實對於郝貝,呼弘濟沒有太多的喜愛,有的只是老爺子強加到他身上的一種責任。
但是這份恩情,他是一定要還的。
沒有老爺子,就沒有他呼弘濟的今天。
所以,當時想都沒想,就作出了決定的。
走過去,輕咳一嗓子,看着那還在哭的郝貝,有點不悅,遇點事兒就哭哭哭的,有什麼出息!
郝貝聞聲擡眸看着呼弘濟,抹了把淚,站起來,問:“我爺爺睡了嗎?”
呼弘濟點了下頭,算是應答。
郝貝噢了一聲,低頭,坐在椅子上,沒有要走的意思。
“別擔心,有我在。”
呼弘濟也坐了下來,安慰人的話,他也不會說太多,就開始說丁老爺子的身體狀態,一直有AICE醫生的定期跟蹤,不會有問題的。
“噢。”
郝貝噢了一聲,一雙疑惑的水眸兒打量着呼弘濟,心想,這個她名義上的爸爸是在安慰她?
可能嗎?
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行了,去睡吧,你在這兒也起不了作用。”呼弘濟讓郝貝這打量的眼神弄的有點不自在,語氣不善的就開口趕人了。
郝貝忽然之間就跟炸了毛似的,蹭的一下站起來,怒視着呼弘濟低吼:“是,我沒用,你們所有人都當我是傻子對吧。”
呼弘濟冷了一張臉,你看吧,就說這孩子有點不分好歹,你說他不是看這麼晚了,讓她回去休息的嗎?
郝貝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最終給嚥了回去,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呼弘濟看着郝貝離去的背影出了神,少頃,又緊閉了下眸子,再睜眼時,郝貝已經下樓了。
他坐回長椅上,雙臂平展,頭向後仰去,走廊天花板的照明燈晃的眼晴散光了,他也未閉上眼,身子微微的抖着,有水霧在眼底蘊起。
“大哥兒啊,怎麼這麼愛哭,來嬸嬸給好吃的……”
“大哥兒啊,男子漢是不能哭的知道嗎?”
彼時,小小年紀的他還問了句特別可笑的話:“那我要想哭了怎麼辦?”
怎麼辦?就如此時一樣。
花嬸嬸說:“想哭時啊,你就擡起頭來,讓眼淚倒回去,就不會哭了……”
小時候,他是很喜歡傅雁涵這個花嬸嬸的,那時候一般是剛嫁過來時才叫花嬸嬸,可是他叫花嬸嬸叫了好幾年。
那時,他就在想,要是花嬸嬸是他的母親該有多好啊。
就連現在,這個念頭也一直在他的心底。
只是,他有選擇自己配偶的權利,卻沒有選擇母親的權利,他的母親只能是傅鈴蘭!
倏地,握緊的拳頭砰的一聲砸在牆壁上……
夜沉的如化不開的墨一般,郝貝卻是怎麼也睡不着的。
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奶奶,如果她能找到奶奶該有多好啊!
她想找奶奶,可是從何找起,她只知道呼老太太可能知道點什麼,但她想從呼老太太的嘴巴里掏出東西來,那機會太渺茫了。
這麼一想就睡不着了。
跑出去,砰的一下就推開對門裴靖東的病房門。
裴靖東這會兒也沒睡着呢,沒辦法,郝貝不在他懷裡,他就沒法睡的,一直擔心着會不會有別的意外的,也就白天他才睡會,都快成夜貓子了。
這不,門一開,他已經防備的坐起來了,看到郝貝才鬆了口氣的。
“裴靖東,你想讓我原諒你嗎?”
郝貝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搞得裴靖東有點暈頭轉向的,他也沒做錯什麼啊……
“裴靖東,你裝失憶騙我,想讓我原諒你嗎?”
轟隆隆!猶如晴天一道霹靂,把BOSS大人給轟的一張老臉燥紅,轉而想到什麼,黑了一張臉,不悅的問:“是莫揚和你說的吧,我就說這小子就沒安好心的!”
“什麼?莫揚知道你裝的?”郝貝高聲反問。
裴靖東這就不淡定了,難道不是莫揚說的不成?
“這個……”
他這一猶豫,郝貝纔不猶豫呢,當下就嗷嗷叫了起來。
“裴靖東你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莫揚纔不像你一樣!”
郝貝這說話的調調,明顯就是捧高踩低的,而裴靖東不巧就是那個讓她踩低的主。
這滿身心的怒火,就跟讓點燃了的氣火箭一樣,一飛沖天,一雙怒眼恨不得把郝貝給吃了似的稅利!
郝貝這會兒可沒心情理會他的,只一門心思想着找個幫她的人,幫她想想辦法也可以。
“行了,這事兒呢,你想讓我原諒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裴靖東一挑眉頭,這是交換條件呢是不?你以爲他就是吃這套的主嗎?
“呵,真是可笑,爺需要你的原諒嗎?”
得,這位得瑟上了。
郝貝聽罷,後面想說的條件吧,就給嚥了回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嘆惜極了的模樣,輕哦了一聲,才若有所失的說道:“那就算了,我找莫揚去。”
轉身時,腳步是故意放慢了的。
這死男人,不逼他就是不行啊。
預料的差不多,就這麼一眨巴眼的功夫,男人便以雷霆之姿,攔腰抱住了她,狠狠的犯住,敗下陣來:“得,怕你了成不,說吧,想要老公做什麼事兒?”
郝貝斜了他一眼,也懶得糾結他那句自稱老公的話了,就小聲的說了:“我想找我奶奶,你能幫你找到不?”
“什麼?你再說一次?”裴靖東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幫我找找我親奶奶傅雁涵。”郝貝又說了一次。
裴靖東皺起了眉頭,開什麼玩笑,丁老爺子找了一輩子都沒找到的人,他能找到那就神了!
“裴靖東,你就幫幫我好不好,你爺爺就特別的想我奶奶……你都不知道他今天又說起我奶奶時,都差點哭了……”郝貝說這話時,眼晴是紅的,也差點哭了。
裴靖東抱她坐在腿上,嘆氣,把剛纔的想法說了,不是不幫,而是真的無能爲力。
又勸着郝貝:“你有沒有想過,你奶奶可能已經不在了呢?”
郝貝何嘗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呢,可是就算是不在了,也得有個信兒不是嗎?
裴靖東嘆口氣,輕親她的發頂安慰着:“說你傻,你還不承認呢,你以爲你爺爺就沒想過這個可能嗎?”
沒有消息也算是個好消息啊。
“那你幫不幫吧,反正我就這個條件,你要幫我,我就原諒你。”
郝貝噘着小嘴,一副你快點答應,不然我就生氣的神色,可是把裴靖東給看樂呵了。
“這個說真的,沒有找到的希望的,你還是別想了……”
“如果我說我有線索呢……”郝貝雙眸凝視着裴靖東認真的說着。
裴靖東不解的看向她,等她後面的話。
郝貝也不敢大聲的說,就湊到他耳邊小聲的把上次呼老太太生病住院時聽來的那些事兒說了。
裴靖東聽的攏起了眉頭,鼻孔裡都躥出火灼灼的氣息來,眼皮兒也一直在跳,伸手捂住郝貝的手,叮囑着:“這話給別人說過嗎?”
郝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搖頭,這事兒她能給誰說啊,連爺爺都不敢說的。
裴靖東投了一記贊尚的神色過去,沉思了下,開口道:“那麼,這一刻開始,這話爛在肚子裡,一輩子都不許說出來,對我也不許說了。”
郝貝氣的瞪眼,這是什麼意思啊,幫不幫啊?
裴靖東神色嚴肅的說:“沒得商量,這事兒不許你管,要找你奶奶的事,你爺爺找了幾十年,你就別跟着湊熱鬧了。”
郝貝氣紅了眼,掙扎着從他的腿上下來,氣的喘着粗氣,指着他就想罵……
可是裴靖東冷眸一瞪,狠狠的說:“你要是想讓你爺爺早點死,你就去查,你就去把這事兒再告訴別人試試!”
郝貝就跟炸了毛的小火雞一樣,抓了把頭髮,再指着裴靖東,最後憤恨的丟了句:“你不幫我就算了,犯不着這樣去咒我爺爺!”說着眼淚潸潸而落。
她是真沒辦法了,纔想找裴靖東幫忙的,可是這男人……
太讓她失望了,抹了把淚,就想走。
裴靖東卻是拖住了她,她掙扎着,不讓他抱,他就低低的喝住她:“聽我說!”
只三個字,沒帶着怒氣,反倒帶着一絲包容的祈求意味。
細細的分析於她聽。
“你想啊,你爺爺養了呼弘濟母子這麼多年,如果讓他知道你奶奶的死可能跟呼老太太有關係,那你爺爺成了什麼,不成了幫兇了,你也說了,老爺子現在的身體驚不得一點點的刺激,那後果呢,你想過嗎?”
郝貝愣住了,這個她真的沒有想到過。
她只想……
“那我怎麼辦啊?”嗚咽着低語,像只無助的小白兔一樣悲鳴着,抓着裴靖東衣服的小手,也是攥的緊緊的。
有種深深的無力之感,別人的事兒,她都能想着去幫一幫,爲什麼自己親爺爺親奶奶的事兒,她就這麼一無是處呢?
“裴靖東,你幫幫我好不好,求你了,這是我親爺爺親奶奶,這世上跟我最親的人啊,嗚嗚嗚,老公,你幫我你幫我,我一輩子對你好,好不好……”
裴靖東的身子一僵,心裡有點酸酸的難受着,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郝貝叫他老公了,自從兩個人鬧開後,就沒有過這樣的時候。
此時的郝貝,臉上全是是嬌弱的、依賴的神色……
如果這是別的事兒還好說,這是他頂頭上司的親老孃的事兒。你知道不是他不幫,而是明知道沒有結果的事兒,再者說了這裡面的事兒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些他也不方便跟郝貝講,所以他也很爲難的。
那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就跟六年前那一刻一樣。
他以爲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可到頭來,發現是那樣的無力,看郝貝這樣,就跟看到六年前那個救了自己卻身陷沼澤的孿生兄弟一樣。
什麼話也不能說,什麼事兒也不能做,只能就這麼抱着她,任她的淚水溼了他的胸膛,而他的心亦在哭泣。
郝貝就這麼小聲的哭着哭着沒音了。
裴靖東這才抱了她,像放絕世珍寶一樣把她放在牀上,蓋好了被子,這才走到窗臺前,看着天空的彎月牙兒,想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兒。
郝貝願意把這事兒告訴他,那是一種信任,她願意向自己求助了,這是從前他盼着的事兒。
可是如今……燃了根菸,抽了幾口,最終似是下了決定一樣,狠吸了一口,菸屁股擰斷在窗臺上,拿起口袋裡的手機撥了個號碼過去。
手機音響了一次又一次,沒有人接,又看了下時間,都這個點了,不應該啊。
又一次撥了過去,這次倒是接的挺快的。
“葛叔,沒睡呢吧,沒什麼事兒,上次的事兒多虧了你呢,怎麼會,跟你沒關係,是我安排的嘛,就算是錯也是我的錯啊……呵,身體還成吧,恩,嘿嘿……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想託你幫打聽兩個人……恩,好……等回去找你喝酒啊……”
掛上電話,裴靖東深吸了口氣,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餘下的就只能是聽天由命了,目光一轉落至那睡在牀上的嬌人兒,心底都蕩起層層漣漪……
郝貝這一覺睡的很不好,就是噩夢不斷。
她夢到奶奶了,不過奶奶卻是從照片上走下來的,會說話的奶奶,會笑的奶奶,可是她只看到奶奶張嘴,卻沒有聽到說的是什麼……
很快,那張照片着火了,奶奶也不見了,她想跟奶奶說回來看看爺爺吧,可是她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眼淚是一個勁的掉,伸着手,想抓住……
裴靖東本以爲今天晚上能睡個安穩覺的了,沒成想,就讓郝貝這動靜給鬧的,沒法睡啊。
而且,這女人是故意,還是故意呢,你瞅瞅她抓那地兒,可真是蛋疼啊!
“噝~”的倒抽口冷氣,低頭親上懷中緊閉着眼的女人,這一親,才發現她是滿臉的淚水!
心中一驚,伸手捏她的臉喊她:“貝貝,醒醒,醒醒,是不是做夢了……”
“噝~!”臥槽!這是要廢了他的節奏嗎?
低頭,不客氣的在她嬌嫩的臉上咬了一口,沒辦法,不然自己準保得廢了的。
郝貝是讓咬醒的,瞪眼着大眼怒視着罪魁禍首:“裴靖東,你屬小狗的啊,你幹嘛咬我!”
裴靖東看她醒了,這才鬆了口氣,啞着聲兒道:“鬆點兒~”
郝貝還不明白是什麼,但很快,當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手時,臉兒紅了,血兒沸了,心兒也怦怦怦的跳了起來。
“裴靖東,你怎麼就這麼流氓呢!”
裴靖東無語的看着這惡人先告狀的小東西,就覺得自己要再發火,這女人非得騎他頭上不可的。
一個翻身,低頭親她。
也許是那個噩夢太過嚇人,也許是窗外月亮惹的禍,郝貝微微閉了眼,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順從了……
一看郝貝這配合的態度,裴靖東就激動的不得了,這多久了啊,真是想想都能讓人心曠神怡的,精神抖擻都不足以形容的啊!
男人的衣服,女人的內衣都全讓扔了出去……
悉悉數數之後,忽然,男人就黑了一張臉,翻身側躺在一邊了。
郝貝有點納悶,這是怎麼了?還沒那什麼啊,怎麼就……
裴靖東喘着粗氣,真是想掐死這小妖精的心思都有了,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啊!
郝貝藉着月光看到男人那黑臉的模樣,臉有點紅,伸手戳了下男人的胳膊小聲的開導着:“那個,這個正常的啊……”
男人側目剜她一眼,正常?正常個屁的!
“這個真的很正常的啊,這個書上有說過的啊……”
郝貝覺得自己真他媽的太善解人意了有沒有啊,就跟人解釋着這種事吧,事隔時間長了,是容易秒的啊……
裴靖東聽得肺都要氣炸了:“你再說一句信不信爺浴血奮戰的!”士可殺不可辱,這女人敢蔑視他的男性尊嚴!
郝貝無語了,得,不說了成吧,這男人真是的!
說罷,自己想起來,去拿自己的衣服來着,可是她纔剛一動,就讓男人給摁在牀上了。
“你等會兒!”坐起來時,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又憤恨的看着郝貝,上去咬她一口才解氣似的,不悅的冷哼:“你就是故意整爺的吧!”
郝貝還是不解啊,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裴靖東看郝貝這樣,就瞪着她丟了句:“你大姨媽來了,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啊!”
郝貝一怔,繼而臉紅到暴,那什麼,她大姨媽來了,所以剛纔不是……唔……嗚嗚嗚,好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這會兒倒也隱隱的覺得肚子有點要疼了。
喲喲喂,不行,肚子真的疼起來了。
要不說她這人就是心理作用呢,每次都這樣,不知道的時候不覺得疼,知道後就覺得那叫一個疼痛難忍啊。
“裴靖東,你壞死了,你幹嘛要說啊,你一說我肚子就疼了……”弓着身子,手摁在肚子上,就覺得非一般的疼啊,眼淚都疼出來了。
裴靖東滿頭黑線,他還想哭呢,他就這麼讓晾這了,找誰說理去啊!
沒辦法啊,也得先給這女人把衣服穿上,然後叮囑她睡那裡別動,這才穿好自己的衣服,拿了錢,得下樓找商店去買些用的啊。
這女人,平時看着比誰都女人,可是連這事兒都沒察覺到,還到那種程度讓他發現的,真是想想都是要氣死的節奏。
門砰的一聲關上,郝貝才從被子裡露了個頭出來。
嗚嗚嗚,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啊,她這個大姨媽吧,一向都不準的啊,有時早有時晚的。
肚子還是有點疼,迷糊糊的快睡着時,門讓人推開了。
她以爲是裴靖東,就哼唧着喊着:“你怎麼這麼慢啊,疼死我了,給我弄點熱水喝下啊……”
男人愣了下,沒吱聲,走過去,倒了杯熱水,走過去扶她起來。
迷糊的坐起來,喝了口水,這才察覺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倚着的這個男人是——誰啊?
“你,你……不是裴靖東?”
最起碼這是嗅出不裴靖東的氣味了,裴靖東最近一直呆在醫院裡,頭上的傷還沒有好,而這個把自己抱在懷裡的男人身上卻是有一股不同於醫院的味道,反道是帶着一股海水的味兒……
“呵,果真是狗鼻子啊,憑着氣味發現的吧。”
男人呵笑一聲開口了,放在郝貝腰間的手,一用力,捏在她的腰肌上,嘆惜一聲道:“先把熱水喝了吧,很疼嗎?我給你揉揉……”
說着那手竟然是要放在郝貝肚子上的,這把郝貝給驚的,爬着就往對面去了。
喘着粗氣看着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弗瑞德!
“你,神經病啊,誰讓你給我揉了!”有這麼嚇人的嗎?剛纔嚇得她頭髮絲兒都豎起來了。
弗瑞德也不生氣,反倒是看她這樣,笑着喚了聲:“貝妞兒,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的,你看看你嚇的……”
郝貝氣不打一出來:“我說,不是說了嗎?下次再出現別這麼嚇人啊,你能不能……”
弗瑞德搖頭道:“NO,我這次走的是正門啊,是你自己誤會了……”手還指着門口的位置,表示他是個誠實守信的人啊。
郝貝深吸了口氣,這才喃喃着:“那你也不能故意讓我誤會吧……”
“OK,OK,我的錯,下次不會了……”弗瑞德舉手認錯,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看着郝貝豔紅的小臉,眸光深沉中透着股高深莫測的慾望。
郝貝有點愣神,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弗瑞德的眼中看到這種光澤,這讓她有點囧……
她是不是這麼能招桃花啊?
這弗瑞德跟她可是沒什麼關係的,而且她自認爲也沒有給過弗瑞德什麼這方面的暗示的吧。
可是她是怕了自己無意間再招惹人了人家的,就先開口解釋着。
“那個,弗瑞德啊,我結婚了啊。”這樣說總行了吧,夠明白了吧。
弗瑞德聳聳肩:“不是離婚了嗎?”
“呃……”郝貝讓噎的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了半天,才喃喃的說道:“我們會復婚的。”
沒曾想弗瑞德這次到挺配合的,點頭道:“當然,必需復婚。”
郝貝暈頭暈腦的,弗瑞德卻是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笑着說:“上次我讓你看的那些你還有印象嗎?那幾個符號,你能破解嗎?”
郝貝翻着小白眼,心想,這人把她當神呢,那鬼畫的符號,她早不記得了好不?
弗瑞德看她這樣,也是無奈啊,寵溺的一笑,道:“沒關係,秦汀語快生了吧,這個事兒你怎麼打算的,需不需要我幫忙……”
聽他這樣說,郝貝就有點小意見了。
“那個,我不是不想幫你啊,可是你知道的,我跟秦汀語也沒什麼關係是不是啊,然後人家生的孩子,我去搶,那叫怎麼會事呀,而且我現在要照顧我爺爺,沒有太多時間去做這些事……”
這就是間接的拒絕了,本來就是,好好的讓她去搶秦汀語的孩子,別人不當她神經病,她自己都以爲自己神經病了呢。
弗瑞德蹙了下眉頭,最後才說:“你不是想找你奶奶嗎?”
郝貝睜大了雙眸,她是想找親奶奶,可是弗瑞德怎麼知道的啊?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要是想找到你奶奶的話,那麼把秦汀語生的孩子帶在你的身邊養大,這就是我的條件。”
郝貝眼大了眼,不相信的看着弗瑞德。
“你說的是幫我找我的親奶奶傅雁涵?”
弗瑞德點頭:“怎麼樣?這個條件夠不夠誘惑你的。”
郝貝很想點對,這個條件足夠了。
可是她也不傻啊,晚上的時候,裴靖東都說了,這麼多年,她爺爺都沒有找到的,她就能找到了啊,這弗瑞德會不會說這話就是騙她的啊。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這麼想就這麼說出來了。
弗瑞德看着郝貝,真爲這姑娘的智商堪憂啊,這得虧是自己,要是別人,嘖嘖不敢相信這妞得吃多大的虧呢。
“我不會騙你,倒是你小心別人騙你。”
弗瑞德說罷,腕錶又在響了,皺了下眉頭,站起身來接着說:“好了,我該走了,記住,你要照顧那個孩子長大,名字你來取,等你做到你承諾我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找傅雁涵。”
郝貝擡眸,滿臉期待的神色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弗瑞德一聽她這話,高興的笑了:“當然,你找不到其它人幫忙了不是嗎?”
郝貝咬脣,點頭:“好,成交。”
弗瑞德伸手揉好下她的發頂,低語:“記得,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枕邊人。”
郝貝點頭,弗瑞德輕笑着低頭,很快的偷了個香,丟了丙個字:“等我。”
那速度快的喲,郝貝還沒回神,病房的門就開了又關上。
裴靖東拎着東西推開門,就看到郝貝雙眼無神的看着他,當下就笑了:“怎麼?才走這麼一會兒,就想老公了?”
郝貝很想說,你臉可真大,想個屁啊!
可是又沒法去解釋弗瑞德的事,而且弗瑞德剛纔偷親她了!她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這要以後有什麼,真的不關她的事好不?
裴靖東這個悲催的喲,小祖宗似的伺候着喝了泡的紅糖水,又等這女人收拾完了,才得以重新躺在牀上。
郝貝這心裡沒事了,又喝了熱熱的紅糖水,還有個男人抱着睡,這覺睡的那叫一個美喲,嘴角都咧着流哈喇子呢。
裴靖東看着她這麼快睡了,那些說說點小話的心思也偃旗息鼓了。
得,這總算是不鬧騰了,這樣就挺好的。
郝貝這大姨媽就一向不準,不光是時間上不準,就是來的天數也不準,這不頭一天,給折騰的喲,都要血崩了一樣的。
這第二天就沒事了,肚子也不是那麼疼了……
可是方薔薇知道了就不行,說什麼女人家月經不準得去看中醫,調理下,會好的,不然以後會影響懷孕的。
就帶着郝貝到了中醫科,去把脈,又弄了一大堆的中藥啊,還回來自己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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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貝記得秦汀語的預產期呢,可是要把孩子弄過來,她也不會帶啊,於是也就應景的向方薔薇請教一些帶孩子的經驗啊。
方薔薇讓郝貝問的有些汗顏,說實話,呼小筠小時候,方薔薇也沒怎麼管過的,一來呢,她就沒喜歡過跟呼弘濟生的呼小筠,二來呢,她那婆婆呼老太太也不讓她多碰的。
就打着茬的說,不用擔心,等郝貝生了她給帶的。
轉臉就去請教婦產科的醫生,這關於帶孩子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啊之類的。
柳晴晴是來醫院看她媽媽柳晚霞的。
她嫁給裴紅軍這事兒,江州那邊不知道誰放的風聲,也都知道了,她媽柳晚霞在江州那邊的醫院裡簡直就是沒臉待下去了。
沒辦法,柳晴晴就給裴紅軍說了這事兒。
別看裴紅軍是退了,這點小事,辦的還是很快的,這不柳晚霞已經調到軍總這邊了。
柳晚霞是也是婦產科的,剛好方薔薇問的那個醫生就是柳晚霞隔壁的,所以柳晴晴路過時就聽到了。
方薔薇這是問的一個相熟的醫生的。
其實她自己本身就是護士,也不見得不懂這些,只不過想着以後要給郝貝帶孩子啊,這才特意的慎重的想早點多瞭解點的。
“怎麼了,難不成你家老呼想要個老來子?”相熟的醫生打趣着方薔薇。
方薔薇笑:“哪能啊,他就是想要,我這歲數也生不出來了啊,是我女兒啊……”
“什麼,你女兒懷孕了,這可真是恭喜啊……”對方也是個說話快的,沒等方薔薇把話說完就嚷嚷開來了。
剛好柳晴晴路過時,就把這句話給聽進去了,心底一疼,臉色一沉推開母親辦公室的門,把外面的聲音也給隔絕開了。
“劉醫生,那邊的產婦快生了,你快點去下……”有護士急急的跑來請跟方薔薇說話的這劉醫生。
劉醫生一聽,跟方薔薇說了句,回聊啊,就跟着護士走了。
柳晚霞剛過來,還沒有負責的病人,只是先熟悉環境,這會兒正在看一些這個醫院的人事資料。
看到柳晴晴來時,站地了起來:“怎麼過來了?”
柳晴晴嘆了口氣,臉上一片落莫之色,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抱怨的話,她也不能給母親說太多,可是心裡真心難過。
本來嫁給裴紅軍就不是多如意的事兒,又發現了裴紅軍跟賀子蘭藕斷絲連的事兒,然後還聽到方薔薇說她女兒懷孕了,她就想是不是郝貝懷孕了啊!
只要想到是郝貝懷孕了,她這心啊,就揪的跟什麼一樣的。
“媽,你跟隔壁那個醫生熟嗎?”
柳晚霞點了下頭,都是一個系統的,以前一起開過會,還算熟的。
柳晴晴咬着脣,眼晴裡含着淚水的開口道:“那媽媽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方薔薇找那醫生做什麼,是不是她女兒懷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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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儀那個故事啊,是我在糊塗學還是成語故事上看到的,不是我自己杜撰的啊……
話說,誰給秦汀語的女兒起個名字啊……起名無能啊……快生了啊……
有沒有很意外啊,靜哥要開始存稿了呢,因爲最近可能要帶小包子去做檢查啊,那神馬說話不清楚也得檢查啊,以前都是靜哥給忽視了,發現小包子說聲母GKH的音總是不正確的,還有些組合音,然後別人都聽不懂她說話啊,然後她就好自卑,總擔心沒人給她玩兒,還有啊,總愛流鼻血啊要檢查,還有牙齒蛀牙了啊也要去看……囧,說這麼多,就素想說,有包子的麻麻們,千萬以靜哥爲戒啊,早發現早治療啊……一般三歲說活還不清就要去檢查聽力還有其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