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婚禮大高潮

080 婚禮!大高潮!

080:婚禮!大高`潮!

裴靖東的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是重重的尾音,而他說的話,更是讓在場的許多人心中感慨萬千。

許下一輩子的諾言,可是這輪椅上的男人?

衆人的心中紛紛對這秦家的大小姐豎起了大拇指,這得有多深厚的愛情,才能做出嫁給一個殘廢一輩子的決定呀?

那輪椅上的男人,雖然紅光滿面,雖然跟站在那兒講話的兄長一樣的帥氣,卻難掩他僵硬的神情與不能站立的事實呀!

秦汀語一雙美麗的大眼中蘊滿了水霧,她拼命的搖頭再搖頭,想說話,可是一張嘴就是嗚嗚嗚的哭聲。

這個男人說,她是他的妻,這個承諾永生不變呀!

等了這麼久,盼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可是——爲什麼他要說代替家弟呢?明明就是他呀,從來就是他呀,那來的弟`弟呀?

不知情的衆人都當是秦汀語太過激動纔會潸然淚下。

唯有幾個知情的,比如秦家人和在看直播的郝貝,才知道秦汀語的眼淚並不是激動怕是……

……

酒店裡。

“靠,混蛋,竟然玩這麼一手,全讓他給耍了。”秦佑安一腳踹上沙發邊上的小櫃子,小櫃子與地面發出滋滋的響聲。

秦裴兩家聯姻那是多有利於兩家的大事,可是……

這個男人!

秦佑安盯緊了視頻上男人的眉眼,而後轉瞬,怒不可遏的寒眸鎖住了正在觀看視頻的郝貝身上。

這樣迫人的視線,郝貝要是無所察覺那真能當豬了。

這心裡也在忐忑着呀,尤其這秦佑安可不是什麼好人,混黑道的,說不好一刀下去,自己這小命就嗚呼了的……

秦佑安的腳步一動,郝貝就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秦佑安站在那兒沒有動,但那雙寒眸中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的,從小,秦汀語就愛黏着他這個七哥,一直到長大都沒曾變過,兩人的感情也比其它兄妹來的親熱一些。

所以有很多事情,別人不知道,秦佑安還是知道的。

故而,秦佑安覺得裴靖南要不是娶秦汀語,那就是豬狗不如,而阻擋秦汀語幸福的女人,那都該下地獄。

“停,秦佑安,你這是想殺了我嗎?可是你想好了嗎?你的女人,還有你哥哥的女人們全都是裴靖東的手中,你都說了,那個男人不是好人,他穿着那身衣服也能炸了投降的罪犯一家子,你今個兒要是動了我一根手指,我敢保證,他會剁了你女人十根手指。”

郝貝梗直了脖子,這種威脅人的話簡直是張嘴就來,說的別提有多順了。

秦佑安的身子僵在原地,沒有動,眸光中的狠戾越聚越多。

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出去,那電話正是打給裴靖東的。

視頻裡,裴靖東看了眼號碼,就接了起來。

郝貝看到視頻中他的臉上分明寫滿了焦急,心中暗罵,死男人,不是神馬特別厲害的特種兵嗎?幹嘛要露出這樣明顯讓敵人鑽空子的神情出來呀!

“呵,你在耍我們秦家耍小語的嗎?”秦佑安的嗓音有些沙啞,腳步站在原地像是生了根似的。

“讓郝貝聽電話,這個婚禮就會繼續。”手機開的免提,郝貝聽到男人粗啞的聲音,不同於視頻中那些失真的聲音,而是真的他的聲音。

秦佑安的手一伸,電話就到了郝貝的手中。

郝貝吸了吸鼻子,輕喂了一聲。

視頻中,裴靖東的一雙虎眸像雷達一樣,直盯盯的看着某一處,卻是讓正在看視頻的郝貝雙眸與他對上了。

“恩,看到我了嗎?”裴靖東這麼問着時,郝貝輕點了下頭,又嗯了一聲,莫名的心跳快了一拍。

裴靖東低低的笑了出來:“嗯,那就好好的看着,以後再也不許鬧了。”

郝貝不解這是何意:“什麼意思?”

裴靖東又擡眸笑了下,那笑容是平時所沒有見過的,原來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血性男兒笑起來時,也有這樣溫柔的時候,像春風拂面,又似是曖陽當空。

竟然讓郝貝一點兒也不怕了,那顆方纔讓秦佑安嚇着的亂跳的心瞬間就安定了。

“沒什麼,好好的等我去接你一起回家。”男人說完就切斷了通話,郝貝拿着手機,喂喂喂的叫了幾聲,卻看到視頻中男人已經把手機給收在軍裝口袋裡了。

當下氣極,揚手,啪的一聲,秦佑安那昨天已經讓摔過一次的手機又一次從高空殞落,砰的一聲摔到地板上,而後四分五散。

“靠,你他媽的有病吧,摔老子的手機!”秦佑安當下就炸毛了。

郝貝一癟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我擦擦,老孃哭不死你!

郝貝一哭,秦佑安傻眼了,走上前把手機撿起來,電池,後機蓋都摔開了,重新裝上,又開機。

一條短信閃進來,一個不知名的號碼。

短信上依舊是他藏的好好的小情`人被綁着的照片,而後下面是四個字——將心比心。

黑道大哥也是個沒文化的呀,當年就是死活讀不下去書,才逞兇鬥狠來着,抓頭撓腮的想着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最後也沒想明白,就惡聲惡氣的去問郝貝。

郝貝一看手機上的畫面,雙眸就亮晶晶的。

“這個意思就是,你怎麼對我,他們就怎麼對你女朋友。”

郝貝這麼一說秦佑安又靠靠靠的罵了幾句,而後撥通那個號碼,那號碼接通了,很恭敬的說了:“七爺,道上混的都知道您老厲害,可是這次,兄弟們也是聽命行事,老闆有交待了,會好好的善待七爺的女人。”

與此同時,在現場的秦家老五老六也同時收了到一條彩信,都是女人被綁的可憐樣。

男人呀,都這樣,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了罪,那心肝兒都軟的一塌糊塗了,當下就給秦佑安打了電話。

“靠,老七,你他媽的把他女人怎麼着了呀?”

“佑安呀,爺爺只說婚禮必須進行,而且小語就是嫁的阿南,五哥知道你跟小語關係好,但咱們也得按照他爺的指示來辦不是嗎?”

兩通電話一前一後,全是兄長的叮嚀,如此,秦佑安還能說什麼,對着視頻上的男人比了箇中指朝下,罵了句:“算你丫的狠!”

……

畫面回到視頻現場,裴靖東接完秦佑安的電話後,虎眸寒冰一樣的掃過那前排坐着的秦家老五和老六。

沒多久看到二人拿起手機看時,裴靖東的嘴角才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來。

轉而看向讓他忽視有些時間的新娘子——秦汀語。

此時的秦汀語,一張俏臉煞白一片,雙眸死死的盯着裴靖東,像是要看穿他一樣的,沒有分一絲目光給那輪椅上的男人。

別人離的遠也許看不清楚,但是她秦汀語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輪椅上的,哪兒是個人呀!

他媽的根本就是個唬人玩的蠟像呀!

秦汀語的伸出手,摁在那臘像人的肩膀處,只要她一用力,這臘像的胳膊便會脫落,那樣,這男人想玩的這個把戲就玩不成了吧。

“小語!”裴靖東重喊了一聲秦汀語的名字,依舊是一臉悲切的神情,握`住秦汀語的手,把一個紅色的錦盒拿來,放到她的手上。

“阿南十年前承諾給你的婚約,雖然以這種冥婚的方式進行,我這當哥哥的很抱歉。”

神馬?冥婚?

觀禮的衆人心中齊齊高喊,新娘子你也太深情了點吧。

男人死了就死了,死了也要嫁給他,這纔是真愛呀。

“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騙我,阿南你騙我對嗎?”

秦汀語搖頭又搖頭,眼淚嘩啦啦的掉,她想轉身向她的家人求救,可是這個男人卻是雙眸似利箭一樣的緊盯着她,唬的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小語,大哥知道你很激動,但事實就是事實,阿南六年前那場戰役中就犧牲了。”裴靖東說罷,一揚頭,看向衆人,雙眸乏着紅,聲音響亮中帶着悲切。

“我的弟`弟裴靖南六年前在xx一役中光榮犧牲,六年中,之所以沒有公佈他的死訊,一是我不相信我的弟`弟會死去,二是不想讓親人和朋友們爲弟`弟的離世而傷心,三就是不想讓弟`弟的心願不能實現。”

裴靖東的解釋聽起來合情又合理,但衆人的心中卻是齊齊一個問號,那麼爲什麼今天又公佈出來呢?

裴靖東笑了笑,看向秦汀語的肚子:“今天之所以公佈出來,是因爲我弟`弟的心願已完成。”

裴靖東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沒錯,二少爺的心願已完成,已有後代,那麼,是時候給二少爺下葬了。”

來人是從紅毯的另一頭向臺上走來的灰黑色長袍的中年管家,很多人不認識,卻有一些從京都來的貴客認了出來。

“天呀,是華叔。”

沒錯,這就是京都裴家的大管家——華叔。

雖然只是一個奴僕,但是裴家諾大的一個家族的管家,那可是甩了外面一些豪門家的主人幾條街的距離。

隨着華叔的到來,一個秦汀語在京都接受試管嬰孩的視頻畫面被到了大屏幕上,還伴有解說詞。

只是播放了醫生交待注意事項,而後秦汀語進`入了手術室,出來後,醫生說了受孕成功這樣的……

“不,我沒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你們騙人的,這視頻是假的!”秦汀語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眼前的男人明顯是不認賬了,而且還要把她推給一個死人!

憑什麼,爲什麼呀?

秦汀語想不明白,今天是她的大喜之人,這男人卻是告訴她,你要嫁的是一個死人,你想嫁就嫁吧,嫁了之後就開始守寡吧!

這男人是這個意思吧!

秦汀語快瘋了,伸手去扯頭上的白紗,一扯就掉,盤好的頭髮也散落幾樓,雙眸血紅的看着裴靖東“裴靖南,你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作夢呢,作夢呢……這些不是我的,我沒有做過試管嬰兒,我的孩子是……”

裴靖東高高的喝了一聲:“秦汀語,這麼說你懷的孩子不是阿南的了?”

秦汀語怔愣住剛要開口,下面幾個秦家的男人齊齊的喝了一聲:“小語,不要胡鬧了!”

秦家的三個男人,走上臺,分別是秦汀語的父親秦立國,以及秦家老五老六都上了臺。

三個男人站到臺上,就站在秦汀語的身邊,秦父拍拍女兒的肩膀:“小語,你是糊塗了嗎?你不是懷的阿南的孩子能懷的誰的孩子呀?你心心念唸了十年的婚禮來了,是不是太高興,有些不舒服了……”

“是呀,小語,我們都知道你太傷心,不過你放心,以後你生下的孩子,就算沒有爸爸疼,還有我們這些當舅舅的,還有——”

秦家老五說到此,憤恨的看一眼那一臉溫柔笑意的男人又接着說道:“還有靖東這個當大伯的疼。”

“當然,我和我的妻子會幫着弟`弟好好照顧弟媳婦兒和弟`弟的孩子的。”

裴靖東的保證讓現場觀禮的衆人眼淚嘩嘩嘩的直飆。

秦汀語不甘不願,但卻被父兄的眼神阻止,而後猛然清醒……

這個男人好狠的心呀,給她挖了一個大坑,等着她往裡面跳。

剛纔,就差一點,她就要說出自己懷的不是裴靖南的孩子,那麼……

還有什麼好那麼的,這個男人一定會以她的不貞,配不上阿南而正好解除秦裴兩家的婚約。

“好,我嫁。”秦汀語狠狠的說了這三個字。

冥婚嗎?那就冥婚好了。

爲什麼不嫁,爭了這麼多年,搶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手的,就算只有一個虛名,那又如何?

方柳那賤人可是連個虛名都沒有的呀!

秦汀語這一點頭,秦家三個男人都鬆了口氣,最起碼婚禮繼續了,滿足了秦裴兩家聯姻的需求,可以不用拿一個無辜的女人去威脅這男人繼續婚禮了。

裴靖東招手讓司儀重新上臺。

重新站在臺上的司儀,這時候手中正拿着一封裴靖東親筆寫下的致大家言的書信。

主持人帶着感情的朗讀了這封親筆信。

信件內容是解釋他這些年一人分飾兩角的心路歷程。

各大媒體爭相傳閱這封信件,明日的頭版頭條都會換成這一封書信。

這是一場匪夷所思的婚禮,因爲婚禮的新郎已經去世了六年,這又是一場詭異之極的婚禮,因爲觀禮人馬上被請到江州陵園開始了另一場葬禮。

而這時起,人們才知道,那輪椅上坐着的,不過是爲了當天婚禮而做出來的臘像人而已。

只這一個短短的三個小時的時間,裴家這算是紅白喜事一起辦了。

華叔在京都還有事,能趕來一次實屬不容易,這會兒正要離開,秦汀語卻跑了過來,說要單獨跟華叔談一談。

這個華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爺爺應該是買通了的,爲什麼還要這樣的背叛她?

華叔叔面對秦汀語的這個質問,又想到那一次初見秦汀語時的情景。

“二少奶奶,現在你已經是裴家的二少奶奶,阿華是僕,少奶奶是主,一切都已如了二少奶奶的願,二少奶奶要知足惜福,不然怕是以後連今天的這份殊榮都沒有了的。”

華叔丟下定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話,面無表情的坐上來接他的車離開了。

而秦汀語卻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憤恨萬千,都怪她當時沒有跟這個華叔搞好關係。

賓客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秦家人和裴家人時,秦父秦立國的手機不合適宜急促的響了起來。

“恩,我是秦立國,恩,是,保證配合。”

秦立國接完電話之後,黑着臉,深深的看了一眼裴靖東道:“孩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小語永遠是阿南的妻子,這是永生不變的承諾,今個兒的事情就算了,如若以後,你要違背了這個承諾,別管叔叔我翻臉不認人。”

說罷,走上前拍了拍呆愣着的女兒秦汀語道:“孩子,來日方長,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爸爸還有工作要忙,你要照顧好自己。”

秦汀語此時,滿腦子都是恨意,哪兒還能好好的?

今天這所有的人都不幫她,還逼着她認了這門冥婚。

她要找七哥哥,讓七哥哥把郝貝那女人弄死弄殘,可是她剛這麼一想時,那邊裴靖東就開口道:“今天的婚禮就先到此,我還得去老七那兒把小媳婦接回來,老五老六你們自便。”

裴靖東這話一說完,秦汀語只有一個感覺——晴天霹靂呀!

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們串通好的。

秦汀語緊盯着男人那離去的高大身影,恨意慢慢的擠`進眼眸深處,如果眼神是一把無形的槍,那麼那個男人的後背早就萬槍穿孔了。

裴靖東的腳步走的又快又急,黑着一張老臉,暗罵一聲:“艹!他媽的!”

骨節分明的五指扣進軍裝的領導縫中,使勁一扯,領帶直接被他給扯掉,勒的他脖子一疼,心也揪的緊緊的。

走到車子前,展翼早坐在車子裡等着他了。

裴靖東一上車,展翼就擰動了鑰匙,油門一踩有,車子駛離裴家主宅的方向,向市區行去。

而留下來的秦家人,誰也不願意在這兒久留,紛紛告辭,裴父裴紅軍一張臉上也是青紫烏黑,只覺得這樣對秦汀語不公平,可是這卻又是兒子鬧騰出來的。

但是……

兒子到底是比秦汀語重要呀!

只是——那小子有他後悔的時候!

裴紅軍咬牙切齒的腹誹完,吩咐賀子蘭照顧好秦汀語,他自己就坐車離開了。

這一場鬧哄哄的婚禮,也不過才三個小時而已,中間還加了一場葬禮。

就這麼一會兒,一鬨而散,走的走,撤的撤。

很快,到下午的時候,那些婚慶公司租來的擺設扯走後,裴宅又恢復了原本的面貌……

……

江州五星級大酒店裡,郝貝早就看完婚禮現場的視頻了。

一直求着秦佑安把她送離江州或者放她走,可是秦佑安沒有得到自己的小情`人的是話,那是一萬個不放人的理由。

一直到裴靖東的電話打來,問他在哪兒時,秦佑安才驚覺,自己在這兒等着那男人來領人,那可是死定了的!

一定會被揍個稀巴爛的,於是秦佑安立馬讓屬下把直升機開到酒店上空,算好了時間,裴靖東趕來之前,他剛好可以爬上去,這樣就不用捱揍了吧!

靠,靠靠!

秦老七心中怒罵,自己這一趟差出的,可真他媽的出力不討好,回去估計還得挨他爺爺一頓削。

“秦佑安,你要敢自己走掉,不帶我走,那麼,我一定會告訴裴靖東,說你虐待我,然後讓他去找你報仇的。”郝貝也着急呀,反正裴靖東那變`態男人,對她只有欲`望沒有感情,完全就是拿她當發泄物的,她是傻了纔要聽話乖乖在等他來接。

接回去幹嘛呀!再被他圈詎起來當性呀奴呀不成!

“靠,你這女人,他媽的有病是吧,你要走自己走,老子纔沒那功夫管你呢。”秦佑安一腳踹開`房門大步往外走,一點也不想管郝貝了。

說的好聽,他要真把郝貝送出去,難保那男人會不會把他的女人送出去。

……

沒多久之後,江州的馬路上,市區限速60,可是展翼那車速簡直可以和騎自行車的大爺媲美了。

“呵,展小翼你是第一天開車上路嗎?”裴老大嫌棄展翼開車太慢了,這他媽的開這麼慢是做什麼做什麼呀?

“……”展翼沒回話。

裴靖東越來越煩燥,這種煩燥是從心底而生的,偏偏那開車的展翼時不時的瞄了他一眼!

“有話就說有屁就話!”終於忍不住的吼出這麼一句。

展翼聽了這話,方向盤一拐,而後在路邊停車,拉開車門,下車,也拉開裴靖東這邊的車門道:“哥,你先下來下。”

裴靖東一下來,展翼就低着腦袋,怯生生的說:“哥,你先揍我一頓吧。”

“靠,你他媽的有病吧!”裴靖東暴怒的吼出這麼一句話來,真狠不得一拳頭砸在展翼的臉上。

展翼心底那是嗚嗚嗚的淚流滿面呀,他就是有病吧!

可能真的有病吧,要不明個兒就去精神科檢查下,是不是精分了呀!

明明他要向着他哥的,可是他從電話裡一聽到小嫂子說,展翼呀,你別讓裴靖東找到我,我想自己靜一靜時,他這腦袋瓜子就給死機了一樣的,二話沒說就點頭同意了!

然後,現在,大概小嫂子已經離開江州了吧!

‘砰砰砰’三聲響,展翼已被裴靖東給摔到車廂蓋上,三拳砸中展翼的腹部,疼的展翼悶哼着,眼淚都快疼出來了。

裴靖東快氣瘋了,恨不得把這展小翼的腦瓜子給扒拉開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而且他跟郝貝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展小翼來作主了!

可是展翼說:“哥呀,嫂子在南華時自殺過,如果不是秦家老七去,嫂子可能就失血過多而死掉了,嫂子說你再逼她,她下次就不是流點血了,她就直接從十二樓跳下去了,哥呀,難道你真的要逼死我嫂子嗎?”

瞧瞧,就是這樣的話,裴靖東怎麼能不氣瘋!

他就不明白了,他好好的,一心也想着兩人能好好的過日子,可是那個女人怎麼能說這樣決絕的話!

他有逼死她嗎?

不過是把她圈養起來幾天,一是生氣她跟沈碧城那點兒破事,二是怕她知道江州婚禮的事情會鬧騰。

他錯了嗎?裴靖東實在想不明白這個高深的問題。

“我不信郝貝會那樣說,展翼,你他媽的別打郝貝的主意,你要叫我一聲哥,就把那些小心思給老子收好了,要是讓我發現一點點兒,那別怪我這當哥的無情了!”

裴靖東這麼說時,展翼嘆口氣,心想,自己就是跟天借個膽兒,也不敢打小嫂子的主意呀,況且,小嫂子都結婚了,自己還單身呢,可能嗎?

還好,他在接小嫂子電話時有錄音的。

那錄音直接放給裴靖東聽。

當裴靖東真的聽到那些話是郝貝的聲音時,那簡直是想掐死那女人的心思都有了的。

什麼叫跟他在一起受不了,什麼叫再逼她就跳樓!

他媽的!男人暴怒了!

“哥,要不我們現在去找嫂子,她一個人應該走不遠的。”

“找,找個屁的找,回家。”裴靖東扔下這麼一句話,坐上車子。

展翼愣在當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裴靖東卻是大力的拍着車窗外吼他:“愣什麼愣,開車。”

展翼重新上車,車子飛駛在江州的主幹道上,按照裴靖東的指示,上了高速往南華的方向開去。

而郝貝呢……

被秦佑安拋下後,就用酒店的電話先打了個展翼的號碼。

然後請展翼幫幫她,她想出去散散心。

成功的說服了展翼之後,她就拿着自己的小包包離開了酒店。

這是她第二次來江州,距離上一次也沒多久,江州的天氣還是這麼好,先前那些再也不來江州的想法,似乎也全沒了。

不過胸口處還是堵着一口悶氣一樣的,走出酒店,找了一家花店,買了兩束白菊,去了江州的陵園。

穿越之異界喚獸師筆趣閣

莫名的,她就是想來看看那剛剛下葬的裴靖南的墳墓。

墓碑上,男人軍裝常服在身,那軍裝的樣式……郝貝的心一抖,她曾經從網上看到過,新式軍服,與老式軍服換代的圖片。

靠,他媽的,這照片是裴靖東的!

絕對的是!

郝貝嘴角抽了抽,心底有一處莫名的就不舒服了,直覺上就不喜歡,明明沒死的人,一會兒立個墓碑,一會兒又把自己的照片放上面。

長成雙胞胎,那就可以這樣隨意的替換了嗎?

這男人八成是想死呢!

郝貝伸手把那照片從墓碑上扣了下來,放到包裡,心裡想着:就是沒照片,那也是墓碑呀,最起碼這樣自己以後來看時,不會那麼不舒服了……

……

同一片藍天下,江州裴宅內,賀子蘭怒極的吩咐傭人們趕緊的把新房給整理出來。

“你們,快點,動作快點,要在少奶奶回來前把這東西搬出去。”

賀子蘭也是氣壞了的,沒有想到今天這場婚禮會變成了冥婚,這下好了,成了全江州的笑談了,就在剛纔就有幾個姐妹給她打電話,問她知不知道,還說她是騙子。

真是每每想到,賀子蘭得了有一種掐腰怒罵裴靖東的衝動。

可是她不敢呀!

而且這個婚房,本來收拾的好好的!

卻被擺上了白色的蠟燭,然後還有那牀上那……

“阿姨,你們在做什麼?”秦汀語的聲音傳來時,賀子蘭嚇了一大跳。

“沒,沒什麼,小語你先到樓下喝點甜湯,一會兒就好了……”賀子蘭說着去推秦汀語出去,可是眼尖的秦汀語還是讓牀上的一個大的活物——死物給嚇着了。

那麼一個大型的像真人一樣的男人,穿着的衣服也是喜服。

而詭異的,屋子的桌子上卻擺着白色的蠟燭。

“太太,這些全是大少爺吩咐下來的,大少爺說,二少奶奶會懂得的。”王叔剛纔就極力的反對撤去這些的。

“老王,我說你是糊塗了嗎?”賀子蘭沒辦法再說下去了。

秦汀語卻是冷冷的喊了一聲:“滾出去。”

賀子蘭驚了一下,還想說什麼話,可是秦汀語那一雙冷眸像是要殺人一樣的血紅。

嚇得賀子蘭不得不轉身帶着傭人退到了屋門外。

則秦汀語則走過去,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走過去一把掀開那紅色的薄被,那上面躺着的一個男人——假人。

伸手捏了下那臉,那臉部是用硅膠做成的,捏着時比真人的肌膚更膩滑了點。

“哈哈哈……”秦汀語狂笑出來,笑到眼都出來了,這個男人還真是狠心呀!

許給她永生的承諾,卻給了她一場冥婚;給了她一間婚房,卻給了她一個硅膠做成的男人身!

好在,這張臉,還真是有七成像她的阿南呀!

爲什麼要搬走?

她就要這個男人睡在這兒,那怕是個假的,她也要跟他一起睡。

而且,她還要做一個更加逼真的,像真人一樣的阿南出來。

秦汀語想到這兒,就快步走到桌子前,聯繫她在國外的同學,國外這方面的技術比較先進,她一定要做一個跟真人一樣的裴靖南出來。

就是噁心,她也要噁心死郝貝那賤女人!

……

郝貝此時已經坐上江州的火車,依舊是普通的列車,因爲她知道這樣的話,裴靖東就沒有辦法找到她了。

火車轟轟的啓動了,郝貝纔對着江州的方向揮了揮手,她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來這個地方,只知道這一場鬧劇一樣的婚禮結束了。

而她跟裴靖東之間,還遠遠沒有結束。

也計會糾纏着就這麼一生,也許很快也會結束,但不管如何,現在的自己,需要完全的放空。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夏秋。

“夏夏,我現在已經在火車上了,中間轉個車,然後就可以去找你了。”

“真的嗎,貝貝,你大概什麼時間到,我想辦法去接你吧。”

郝貝算了算時間說了下大概可能到的時間,然後告訴夏秋不用去接,那個地方,她去過,所以知道怎麼走的。

……

再說裴靖東這兒,當天下午就回到了南華,推開1202的房門時,屋內地上的血漬早就幹掉了,但是還有一坨坨的血印子可以看得清。

展翼去了對門1201時,寧馨那叫一個忐忑不安呀。

“展小翼呀,老大跟你回來了嗎?”

“嗯。”展翼只答了一個字,沒什麼心情理腦殘妞了。

寧馨這次不是忐忑不安了,換成坐立都難安了,兩隻小白手相絞着一個勁的喃喃着:“天呀,慘了,我死定了,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什麼怎麼辦?”展翼擡眸不解的問。

寧馨腦子裡只想着一件事——老大要知道是自己把郝貝放走的,那會不會要剁了自己呀!

所以聽展翼的問話時,那話是不經大腦的就說出來了:“老大會不會剁了我呀,啊,我得趕緊走了……”

說着就要往門外跑去,展翼卻是一手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拖回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問:“老大爲什麼要剁你。”

寧馨驚詫的睜圓了一雙美眸,而後想到小娃兒說的這事兒誰都不能說,趕緊的拿後捂住嘴:“我什麼也不知道,別問我。”

這就更讓展翼疑惑了,寧馨這腦殘全部心理都寫在面部。

所以展翼是不是可以假設一下,於是開口道:“你怕老大剁了你是因爲貝貝?”

寧馨驚的張大嘴巴,雙眸也寫滿了一種抓到別人把柄的喜悅,騰的一下站起來指着展翼道:“喲呵,展小翼我要告訴老大,你當着老大面管郝貝叫嫂子,揹着老大時叫貝貝……展小翼你沒安好心。”

“臥槽!”展翼怒的想一巴掌拍死這寧腦殘了。

門在這時從外面打開了,屋內寧馨的高喊也入了裴靖東的耳朵,故而那看向展翼的身影像是噴火龍一樣。

展翼趕緊認錯:“哥,我剛纔是太着急了,我對嫂子和你那是一片忠心,是這寧馨,她剛纔說你會剁了她,我想她是不知道嫂子是怎麼出去的呀……”

“哇……展小翼你不地道,我都沒跟boss說你偷偷暗戀貝貝的事情,你都敢告我狀了……”寧馨站起來掐着纖腰,一副展翼你間直太不是人的神情,小嘴兒一張一合,那話一順溜兒的就出來了。

“……”

展翼第一百零八次想掐死這寧腦殘了,此時更加的想撞牆了,有預感,這次不再是幾天的任務了,怕是他哥都能把他送到南極去操練了吧。

“呵,好,很好,你們可真是好下屬,這麼爲上司分憂解難的呀!”裴靖東冷冷的笑聲自門口傳來。

寧馨立馬低下腦袋,舉着小白手主動認錯:“老大,雖然我承認沒經過你的允許放您夫人出來是我的不對,可是貝貝都自殺了,我要不進去救她,那太對不起朋友了。”

聽到展翼說郝貝自殺時,裴靖東的心就一瞅,現在又聽寧馨這樣說,只覺得有人在他心口處戳了一刀似的,一陣陣的抽疼。

傷在她身,疼在他心。

到此,裴靖東才明白以前每次看到那女人哭時,爲什麼會難受,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

而此時,南華的上空一架私人飛機上,倚窗而坐的那女子,有着精緻絕美的五官,手指摩挲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南華,心也碎落成一塊又一塊。

一雙妖豔若狐傲然如凰的燦眸睨向前座的男人時,眸光變柔,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柔聲道:“這是最後一次可以嗎?”

男人那雙冷漠如冰的眼眸凝着她笑問:“怎麼?不想幹了,還是對我有了感情,嫉妒了,吃醋了?”

美麗的女子倒抽一口冷氣,想說話,男人的手指卻摁到她的嘴脣上,噓的一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而後溫柔的說道:“聽話,別肖想那些不該屬於你的,你太髒,而我喜歡乾淨的。”

美麗的女人憤怒的站了起來,飛機一抖,嚇的她又趕緊的坐回去,壓低了嗓音:“爲什麼?難道她就乾淨嗎?”

男人臉上揚起春風般的笑容,眼角處有着細小的笑紋,說出的話卻慘忍之極:“對,她比你乾淨一千萬倍。”

呵呵……美麗的女子敗下陣來,呵笑一聲,像只鬥敗了的花孔雀一樣無力極了。

他纔是惡魔,真正的惡魔,可是她卻愛上了這個惡魔,註定是陪着他萬劫不復。

……

一天後,郝貝到達中轉車站,g市車站,只需再轉一次車,就可以到達明春縣所屬的明陽市,再坐大巴就可以到明春縣了。

聽說夏秋說徐家鎮正在重建,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郝貝到徐家鎮的時候已經是又一天的早上了,山裡雖然經過了一次的天災,卻因爲有了政府的資助而迅速的蓋起了磚瓦樓,只是這兒暫時還不能住人。

“夏夏……”郝貝高喊。

那邊正在幫着百姓們提泥土的夏秋聽到喊她的聲音,轉身就看到孤身一人站在那兒的郝貝。

眼晴有些溼`潤,給幹活的人們交待了一聲,就衝着郝貝跑去了。

此時的夏秋,穿着一身從當地百姓家裡找來的舊布衫子,短髮上沾了些泥土屑子,模樣有些狼狽,但那笑容卻是如春陽一般的明媚。

郝貝伸手就去抱夏秋,夏秋卻是掙着躲着:“你別碰我,我身上髒着呢。”

郝貝纔不管夏秋說什麼,伸手就抱住她,把頭埋在夏秋的肩膀處道:“纔不髒呢,夏夏一點也不髒。”

……

中午是在徐家鎮村長家吃的午飯,夏秋這些時間就住這兒的。

郝貝這時候才得知,因爲上次的事故,村裡想上學的孩子們都去了離這兒十多公里的劉家村上學去了。

郝貝本來就想着來這兒陪陪夏秋的。

夏秋說郝貝來了,那麼她們吃完飯就去劉家村的學校去,村長很高興,還說要派個人給送他們過去的。

吃了飯,夏秋去收拾自己的行禮,郝貝呢就坐在院子中陪那村長家的嬸子閒聊。

那嫂子是個外來的說話跟當地人不同,一般人很難聽懂,但郝貝卻能聽懂兩句。

故而那嬸子也愛跟郝貝聊天,聊一些山裡面風土民情,聊一些發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

這說着說着就說到上次山難的事情。

郝貝聽的一愣一愣的,腦中那根弦好像被撥動了一樣的。

那嬸子說的話,她沒有聽完全清楚,不過那嬸子詫異的神色和那話中意思,郝貝還是聽出來的了。

說是半個月前,原先的小學山坡處挖出來一具男性屍體,但卻不是本村的村民,這事兒只有村長和幾個農戶家的男人知道。

村長怕這事讓上面知道會查起來,所以那屍體早就讓挖了個坑埋平了。

郝貝莫名的就想到,那個夜半雷雨來時,叫她跟夏秋趕緊出來往山上走的男人。

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後來有一次,郝貝在網上看到那山災的新聞時,下面有編輯提示,遇到這樣的山難時,人們應該儘可能的往山腳下平地處去,而不能錯誤的往山上行去。

那時候郝貝還沒有多想,但此刻,聽村長家嬸子說起死了一個人莫名的男人時,郝貝只覺得周邊陰森森的。

好像有魔鬼的爪牙就在她的身邊揮舞着,而她卻一點點也不知道那魔鬼到底是在她身後還是身前?

從村長家出來,坐上趕牛車,往另一個鎮子上去了。

趕車的車伕是個啞巴,所以郝貝跟夏秋坐在車上聊天什麼的也不用怕被人聽去。

於是郝貝就說了從村長家聽來的那家奇怪的事。

“夏夏,你記得不,那天晚上,有人叫我們出去,然後就帶着我們上山的……”

夏秋一怔,眼圓了雙眸,而後就伸手去摸郝貝的額頭:“貝貝,你沒事吧,那天晚上不是我們聽到雷雨聲知道要下大雨就準備去山上躲一躲的嗎?”

郝貝驚悚的看着夏秋:“夏夏,那天你真的沒有看到一個黑影在前面帶路,沒有聽到有人喊我們?”

夏秋十分無辜的聳肩:“我就看到你走在我前面,話說我都嚇死了,那雷打的可真大,然後就聽你尖叫一聲,然後就掉下山坡了,嗚嗚嗚……貝貝,要不我們回南華吧,你不說我都想不起那麼嚇人的時刻,你一說我想着就後怕,咱們不去支教了,咱們回家吧。”

郝貝比夏秋更驚悚,她明明記得走在前面的是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然後還有那個在她耳邊響起過的話——你這女人還真是找死呢……

這些全都在她的腦海裡,可是這會兒,唯一的見證人,卻說沒有這麼會事!

這讓郝貝有些鬱悶和懷疑自己是不是腦袋不正常出現幻想了!

郝貝還在想這些呢,夏秋卻已經對着啞巴車伕又比劃又說着,大意就是他們要離開這兒,不去劉家村了。

可是啞巴車伕根本聽不見夏秋說的話,夏秋的比劃更是看不清,只是嗚丫丫的說着夏秋和郝貝都聽不懂的語言。

夏秋無力的癱坐在牛車上,喘着粗氣道:“貝貝要不我們在這兒下來,然後走回明春縣吧。”

郝貝擡頭看了看已經歸西的日頭,算着腳程,要是走的話,得走到天亮才能到縣城吧,而且還是走夜路……

“夏夏,我們先在這兒住一晚上,看看情況,明天再決定好不好,這麼晚了,就是走回去,也得夜裡了。”

如此,夏秋也同意了。

牛車繼續往劉家村行去。

剛到村口處,啞巴比劃了幾下,那村民就衝着村長家去了。

沒多大一會兒,村長帶着幾個村民就來了,熱烈的歡迎了郝貝與夏秋的到來。

村長的土話郝貝反譯後就是:感謝你們的到來,替我們前後五個村的孩子們謝謝你們,以前都當城裡人不是什麼好人的,沒想到最近遇到的城裡人全都是好人,這下好了,村裡一下子要有三個老師了。

對於村長說的有三個老師的這個說法,郝貝還有些疑惑,不過當到了小學,看到那個村長說的前幾天過來的一個教畫畫的老師時,郝杏眸圓睜,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那個長身玉立,站在破舊的小學門口,身上穿着白色棉質襯衣的男人,他柔和的目光,俊美的五官,甚至帶笑的模樣,都在這一刻,讓郝貝驚喜不已。

“沈碧城,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會在這兒呀?”郝貝真是又驚又喜。

距離最後一次見沈碧城是在沈碧城的家裡,沈碧城被裴靖東打的鼻青臉腫的,就是這會兒,眼角處還有些烏青之色。

“貝貝,你認識他嗎?”夏秋拽着郝貝小聲的問着。

郝貝連連點頭對夏秋說:“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救命恩人呀,就是他呀……”

村長一看三人還是舊識,當下笑呵呵的,安排了郝貝與夏秋後就讓村民送來了好些米麪之類的。

沈碧城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解釋着說他是一週前離開南華,然後三天前纔到這兒的,這兒的景色美,所以他來這兒取景的。

“天呀,你是個畫家嗎?”夏秋驚呼。

郝貝也好奇的睜大了眸子,沈碧城點了點頭:“不算吧,我母親是個畫家,我不過是個愛好而已。”

一聽說沈碧城的母親是個畫家,郝貝就更好奇了,她從來都沒有問過沈碧城是做什麼的,只知道好像是開酒店的。

夏秋是個好奇寶寶,把心底的那些好奇全問出來了。

郝貝這才知道,沈碧城的母親竟然是已故的女畫家碧悠女士。

郝貝並不懂行情,卻知道在網上看到過關於這位碧悠女士的生平簡介,很美的一個女畫家,年輕時在一次山中取景時,遇上山難去世了。

到此,郝貝好像知道沈碧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了,因爲這兒剛剛不久前纔出現過山難。

這裡的村民很熱情,孩子更是求知慾`望強烈,就連沈碧城這樣的大忙人都能抽出時間來教孩子們畫幾天畫,郝貝想不出自己有什麼離開的理由。

而郝貝的這個想法,與夏秋不謀而合,於是倆人決定也留在這兒,跟沈碧城一起當一段時間的老師。

這一晃就是半月的時間,沈碧城幾乎把山裡的美景全都畫完了。

郝貝與夏秋擔起了大部分的教學工作,而沈碧城除了畫畫就是畫畫,孩子們也喜歡。

三個人在這山清水秀的大山中,過的逍遙自在。

卻不知,那被郝貝扔在南華,忘到山邊邊的裴老大是一天比一天的暴躁的。

開始的時候,裴靖東是下定了決心,堅持的不找那死女人,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可是一天,又一天,小娃兒們過一次週末回家來就哀嘆一聲。

等到第二週時……

一放學,小娃兒到了家裡,看到的依舊是寧馨阿姨,而非媽媽,當下就發火了……

“寧阿姨,你的家在江州,你怎麼在南華就不走了呢……”裴瑾瑜小娃兒知道這樣發火不對,可是爲什麼媽媽還不回來?

寧馨那叫一個委屈呀,裴靖東扔她一句,就在這兒看孩子,然後自己這個差就成了長期出差。

每週比上班時還要閒,可是週末的時候就慘了,比如就現在。

抓起電話就打給了展小翼:“展小翼呀,你能不能回來下呀,孩子們鬧死了,我看不好了……”

展翼也快要抓狂了。

他哥這次竟然沒有把他派到南極去操練,反倒每天都把他拎到跟前去,一看就是半小時的光景,那眼神帶着探索,帶着琢磨……

這讓展翼有種自己就是那菜刀上的肉,boss是不是正在考慮着從那兒下手剁着合適呢……

更恐怖的不光是這個,還有那個腦殘寧馨,天天給他打電話,孩子們在時,就說收拾不了孩子們了,孩子們不在時,就說一個人在那兒無聊了,可不可以到南華*區先上會班。

這些展翼都給安排了,好吧,天天身邊有一個盯着他摩拳擦掌要剁他的裴老大,時不時的煩他的腦殘妹。

展翼覺得自己這一陣兒的火氣是直線上升,這接電話時,就在他哥的辦公室,還不能發火,只得小聲的說:“知道了,馬上回去。”

說完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這話怎麼就說的這麼順,怎麼說完就覺得這話說的有此不對了呢!

“哥,那個,我先回去下,那個孩子們……”

展翼的話還沒說完,裴靖東虎謀中瞳光銳利了起來,這樣的眼神展翼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了,早就免疫了,但還是會有些膽怯。

“走吧,回去。”

裴靖東一聲令下,展翼如獲大赦飛一般的想走,才擡腳,意識到裴靖東說的是回去,不是你走吧。

又乖乖的站好,等他哥先行,他才隨後跟上。

回到碧水園,就見門是大開着的,屋內一大一小兩道哭聲,震天般的響。

展翼滿頭的黑線,心中暗罵寧腦殘,你還能更腦殘一點嗎?

屋內裴瑾瑜哭,寧馨也哭……

真可謂哭聲震天,裴靖東一走進屋,就垂眸捏着鼻樑骨,心中的煩燥更勝一分。

展翼快步的走過去,把寧馨拖到一邊訓着:“你說你能幹什麼呀,哄個孩子都哄不好,還有臉哭的……”

“展小翼呀,是小瑜說,貝貝是不是永遠不回來了……然後……”寧馨抽泣的有點說不出後面的話來了。

寧馨說着偷看一眼那邊的裴靖東,然後拉着展翼往另一邊走遠一點才小聲的說:“那個,我說了你別跟老大說呀,我從網上看到一個圖呀,很像是貝貝跟一個男人……”

“什麼?你說什麼?”展翼捏着寧馨的肩膀質問着。

寧馨那叫一個悔呀,早知道不說了,她也是昨天上網無聊時,看那些旅遊愛好者網站上上傳的照片,其中有一張就是郝貝跟那個沈碧城的照片。

寧馨從來沒有見過郝貝笑那麼開心過,所以……纔會有一種擔憂,貝貝是不是跟沈碧城那個小白臉私奔了呀……

很顯然,寧馨妹紙是不知道江州發生的事,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噓,噓,你小聲點呀,你想讓boss聽到剁了貝貝的嗎?”

寧馨還在讓展翼小聲點呢,可是展翼卻是一把拎了她往裴靖東跟前一推:“哥,你讓她說。”

裴靖東擡眸看着寧馨:“說。”

寧馨那叫一個淚呀,啥話也不說了,蹬蹬的往樓上跑,沒一會兒,就抱了一素粉色的筆電下樓來,打開電腦,翻呀找呀,然後終於找到那張圖片……

圖片是遠拍的,但那景特別的美,藍藍的天空,燦黃的油菜花地裡,一對相倚的男女對視着,無限深情的模樣。

下面還有解說詞——美麗的天空下最美的愛情!

‘啪!’

寧馨的電腦被裴老大一個鐵掌下去,瞬間就黑屏了!

“展翼!”

裴老大剛喊了下展翼的名字,展翼就下意識的說:“哥,我這就去查,這就去找嫂子。”說着就要往門外衝去。

boss卻是揉了下眉心,冷喝他一句:“回來,去把書房裡郝貝寫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拿來,我簽了字,你去給辦了,然後拿着離婚證給那女人送過去!”

展翼傻眼了,寧馨驚呆了,小娃兒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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