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嬌妻駕到 268 打臉,血緣關係!
雖然郝貝說了她不聽,可是你就是捂住耳朵也能聽到秦汀語說的話,因爲秦汀語喊的實在太大聲了。
郝貝呵的一聲就樂了,撇了下嘴笑問秦汀語:“你再說一次?”
秦汀語不敢說了,實際上她現在恨不得能抽自己幾個耳光的,你說她嘴賤不,說什麼不好,怎麼說這個了!
“呃,我是說你看方薔薇這麼虐待你,方薔薇肯定不你親媽吧!”這是腦子醒過來改口了。
郝貝是沒往心裡去,這姑娘心寬啊,因爲是這是爺爺說的方薔薇是她媽媽,而且郝政國也說了,她不信誰的也得信這兩位的啊?
那方薔薇不是她媽的話,誰是她媽啊?
再說了郝政國總不至於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識得了吧!
所以,秦汀語的這個話吧,雖然是個實話,但郝貝就沒聽進心裡去。
秦汀語見郝貝不相信這話,就沒再糾纏,反倒說起柳晴晴的事兒了。
就跟郝貝說啊:“郝貝,你不覺得柳晴晴跟方薔薇懷孩子的時候是一樣的嗎?你看他們都是……”
就說人家都是孩子明明都保不住了,又保住了這樣的。
郝貝就覺得秦汀語特別的可笑,你說這話不打臉啊!
“秦汀語,那你能不能說說你懷孕時怎麼三番五次的那孩子就沒掉呢!”
秦汀語臉脖子通紅的嚷嚷着:“郝貝我跟你說柳晴晴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個柳晚霞說的,認末是動柳晴晴的肚子誰就就得死,醫院裡前幾天死的那個清潔工,就是柳晴晴給害死的,郝貝你這麼有正義感的一個人,你就不幫幫那個清潔工嗎?她死的多冤屈啊……”
秦汀語現在就是一個想法,特別簡單就想誘說讓郝貝去動一動柳晴晴啊,這樣也許有人就把郝貝也給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殺了都說不準的啊!
你說這想法可笑不可笑,腦抽了的!
反正郝貝是聽出來秦汀語的意思來了。
“呵,秦汀語你跟那個清潔工關係很好嗎?哦哦,我想想啊,是不是你教唆那個清潔工去害柳晴晴的啊,現在清潔工死了,你是不是很害怕啊,是不是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啊,所以你纔想讓我去招惹柳晴晴啊?”
郝貝這話真是一語成戳,直接就把秦汀語的老底給揭了。
實際上秦汀語就是這個心思,臉皮也是厚的跟城牆似的,讓戳穿了也不羞澀,直接就放言道:“郝貝,還說你是個好人,不過也是個膽小如鼠之輩罷了,我還當你跟我有什麼不同呢?我呸……”
這說不通就開始罵上了,郝貝覺得真是沒天理了。
她是腦抽了纔會跟秦汀語費這個口舌的。
“秦汀語,我告訴你,再敢罵我一句,信不信我抽你!”郝貝在心底跟自己說,淑女啊,不打人的,不打人的。
可是秦汀語要再這樣激她,她是真會打人的!
雖然秦汀語那張臉都爛的不成樣了,可是這會兒還是把臉伸在郝貝跟前得瑟:“你打啊,你下得去手嗎你,你要下得去手你就打啊,你打啊!”
郝貝在心底默默的罵了句:‘臥槽!’這淑女是當不成了。
如果有人把臉伸手跟前請你打,你打還是不打?
二貝姑娘曰:“不打白不打!”
啪的一耳光就甩秦汀語的臉上了,打的那叫一個響亮啊,不過打的郝貝很噁心,因爲秦汀語臉上藥膏黑呼呼的全沾她手上了。
秦汀語傻眼了,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伸手想去捂臉,可是一捂更疼,就這麼愣愣的說了句:“郝貝,你敢打我,你怎麼敢打我,你打我,你……”
秦汀語就這麼語無倫次的說着,郝貝翻着小白眼,一臉的不耐煩,覺得秦汀語這就是腦殘的代名詞,我打都打了,有什麼好說的!
轉臉就要走。
秦汀語卻是嗷嗷的亂叫了起來:“郝貝你怎麼不打死我啊,有能耐你就再打啊,你再打啊!”
這就是得瑟的,郝貝其實挺噁心那些藥味兒的,這滿手都是這味,她還想趕緊的回去洗洗的,結果秦汀語就這麼不依不饒的了。
你說這煩不煩啊,轉過頭來,一臉霜意的問:“秦汀語你還真當我不敢打你的嗎?”
秦汀語這會兒就是一個亂叫:“你打啊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我就解脫了!”
就這種欠打的人,郝貝甩手就是兩耳光,反正那藥都往手上沾了,也就不怕再沾了的,打吧,甩手就招呼上去了。
啪啪!
兩耳光真就甩上去了,直甩的秦汀語臉上火辣辣的疼的不成樣了,讓打懵了,眼淚都掉不下來了!
秦汀語這下老實了,雙手都捂住臉,眼淚啪啪的掉,雙眸充滿控訴的眼神看着郝貝:“你怎麼打我啊?我爲什麼打我啊?”
郝貝聳聳肩攤手,無奈的回答這個白癡問題:“不是你說讓我打的嗎?”
自己找的打你還能怪別人打你嗎?
秦汀語這個虧是吃定憋屈啊,窩了滿肚子火,可是她能怎麼樣?
忍着唄,心裡就盼着郝貝能中計呢!
然而郝貝也沒這傻,秦汀語那心思她看得透透的,柳晴晴呢現在就像是塊碎掉的玉石,就是用膠給沾上那種,你一碰就倒黴了,碎了算你的唄。
郝貝就是再二也沒傻逼到去招這份事兒的。
直接就回家了,連裴紅軍那裡都沒去,回到家裡左思右想這事兒能給誰說啊,給裴靖東說裴靖東得罵她,還是給蘇韻說吧。
就給蘇韻打了個電話,就說秦汀語說的那些話。
這也是個招禍事兒的啊。
蘇韻那種癡熱度,是非常人的。
你就看掛上電話後,蘇韻就打電話訂了機票,直飛江城的。
今天是週六,裴紅國也沒上班,就攔住不讓去。
“蘇韻,你今天要敢走出家門一步,那咱們就真的玩完了!”裴紅國也不想說這樣的話,可是這些年誰體會過他的心情。
蘇韻冷着一張臉,她要報仇,她恨死那些人了。
她的孩子沒了,也不能懷孕了,你以爲就真的是流產的原因纔沒有孩子的嗎?
以她的體質,不可能就這樣就懷不上孩子了。
那肯定是呼老太太當初給她弄了什麼東西的,當時年少,沒有深想,過後這幾十年,每次想起,就心疼難耐。
“玩完了就玩完了,我早說了你要阻攔我,我們就離婚,裴紅國你是不是當我說着玩的啊!”
這話聽在裴紅國的耳朵裡,那就跟有人拿了把刀在捅他一樣的難受的,眼底一片傷意,顫着聲兒的問:“爲什麼你總是放不開過去,我都說了我可以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你明白嗎?”
蘇韻呵的一聲笑了:“是,你可以不要孩子,那你能控制得了自己不去喜歡孩子,不去想如果有個孩子該有多好嗎?那你能保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們也這樣想的嗎?”
裴紅國往後退了一步:“我過的我生活,關別人什麼事兒!”
蘇韻別過臉去,不看裴紅國的臉,她怕看一次自己就會心軟一次。
年輕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不孕,嫁給裴紅國也是賭氣,就是狠了心的,這些年來,對裴紅國不是沒有愛,但最近太受刺激了。
裴紅國單位裡有個剛考進來的小姑娘,就特別的喜歡裴紅國。
找上過蘇韻,小姑娘說的特別的‘深明大義’,蘇韻永遠也忘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
那一天,裴紅國去外地開會,她在家裡休息,門鈴響,她去開門,那女孩長的清秀可人,梳着馬尾,跟自己年輕時的打扮倒是很像,見到她就彎了眼的笑,管她叫嫂子,說是裴紅國單位新來的秘書,跟着裴紅國的秘書做事兒的。
蘇韻就以爲是裴紅國有什麼文件落家裡讓人來取的。
就請人進來坐了,這姑娘進來後,沒有說要找什麼文件,反倒是拿出了一沓文件給蘇韻看。
“嫂子,這些是我的學歷證明,出身證明,還有體檢報告,全都是最優秀的,我能育孕出最優秀的孩子。”
蘇韻當時就懵了,這是幾個意思啊?
不過馬上她就明白了,幾個意思?人家小姑娘這是上門來告訴她——我喜歡你老公,崇拜式的喜歡,當偶像一樣的喜愛。
小姑娘叫戚萍萍,京都最高學府畢業,家中也是書香世家,不過父母過早去世,留下了不菲的遺產,夠小姑娘生活一輩子都不嫌多的。
戚萍萍表示了自己的意願,她說:“嫂子,我沒想破壞你們的家庭,我就是看着裴xx看到小孩子那樣喜愛,覺得他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我也側面打聽了一下,這個事兒是可行的……”
意思很簡單,就是願意提供卵子,做試管嬰兒,那怕只是提供一顆卵子就成。
那叫一個偉大的表現啊,還說了可以籤協議,絕對不看孩子這的那的……
蘇韻就見過不要臉的也沒見過如此打人臉的!
當時就跟瘋了似的抓着那堆資料把那個叫戚萍萍的給趕了出去。
可是這不算完,戚萍萍時不時的給蘇韻發條短信,表達下自己的誠意。
這事兒,蘇韻一直沒有給裴紅國說過,她怕她說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怕會說崩了的。
可是現在,又是這樣的話題。
你以爲她想不會生育的啊?
你以爲她沒有想過試管嬰兒的啊?
可是她的卵子沒有成熟的,她甚至偷偷的採集過自己的卵子,就想着如果萬一能培育出一個好的卵子,那怕做試管嬰兒她都認了的。
她也找過卵子庫,都選好了卵子,就想着也許那一天,真就用別人的卵子給裴紅國的做一個試管嬰兒了的。
然而,她接受不了,過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其實蘇韻挺獨的,小時候在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子,跟呼弘濟又是青梅竹馬,誰都寵着她慣着她,這就養成了這個獨的性子,幾十年都沒有改變過。
有時候蘇韻也會想,這樣不行啊,她得當個好老婆,原本她就有戀愛史,配不上裴紅國的,再不當個好老婆,那就自己真就太壞了。
可是這些天裡,她反覆的想,就是讓這個事兒給折磨的不行了。
這才一聽說柳晴晴也可能服用了那種藥,她要抓到那個幕後人,不光是爲了別人,她還想爲了自己努力一把,她還想爲裴紅國生個兒子。
蘇韻冷冷的看着裴紅國,轉身上樓。
沒多大一會兒,又下樓來了,手裡拿着兩張紙,往裴紅國跟前一拍,女王範兒十足的說道:“離婚協議書,你不用總是威脅我,你要真有能耐就在這上面簽了字就得了!”
男人有時候不能逼的!
真就不能逼,裴紅國心裡也苦啊,這些年,他的壓力也不小,好在母親早逝,倒也少了母親方面的壓力,不過父親也不止一次的提出來,要個孩子的念頭。
都讓他以各式各樣的藉口給否了的。
你說他的要求真不高,只要蘇韻好好的就可以了。
可是蘇韻就是這樣的放不下呼弘濟,這讓裴紅國很無奈,也很無力。
“蘇韻,你想好了!”離婚這個事兒,可不是隨隨便便的。
蘇韻那一臉的平靜,冷笑着看着裴紅國,好像就吃準了裴紅國不會簽字一樣的調調說:“想好了,不是你說離婚的嗎?你籤啊,你簽了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裴紅國沉着一張臉,心裡都像是讓人拿着薄薄的刀片剮着一樣的難受,一咬牙就拿筆把字給簽了。
唰唰的就簽了。
蘇韻當時就傻眼了,裴紅國不簽字在她的意料之中,因爲她知道裴紅國愛她的。
可是裴紅國簽字,那神色很冰冷,這是不可能也現在她老公她男人裴紅國臉上的神色,那種看向陌生人一樣的神色,平靜的,淡雅地開口:“蘇韻,就這樣吧。”
裴紅國沒等蘇韻先出門,他自己倒是先出去了。
就在裴紅國剛出門沒多久的時候,蘇韻的手機響,一看就氣得蘇韻把手機給摔了,又是戚萍萍那個不要臉的小三的電話。
蘇韻冷靜了下,這個事兒,不是因爲裴紅國的阻止她就能不做的事兒。
不光是爲了自己,還爲了更多人。
冷靜下來後,蘇韻就上樓了,在書房裡親手寫了一封信,連同那兩張簽過彼此名字的離婚協議書一起放進了信封裡。
家裡的鑰匙,房產證,還有存款銀行卡,全都放在書桌上。
收拾好之後,才起身出門,去趕飛機了。
裴靖東接到裴紅國的電話時,一聽裴紅國說的,那火氣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又是郝貝!
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裴紅國說:“東子,叔叔這一輩子真沒求過你什麼,就求你一點,保護好蘇韻好嗎?”
這話聽得裴靖東都內疚死了。
掛上電話就回家,趕緊安排人去機場接機,從京都到江城,總的也就那一個班機,接機是肯定的,重點是確保蘇韻的安全。
回到家裡時,郝貝還在做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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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今天打了秦汀語,郝貝這心情還是不錯的,就是那手洗了八百次了,總覺得手上一股子藥味下不去的。
所以她今天做的是藥膳,就想着這樣的話,就不用怕有藥味了的。
做的瓦罐山雞湯,光是在火上燉都燉了有幾個小時了,很費功夫的。
這會兒正端着做好的雞湯起鍋,往小碗裡盛着呢,孩子們讓展翼帶着出去玩了,她先把湯給涼好,等會回來了好喝的。
聽見開門聲兒就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裴靖東那嫌惡的神色。
以爲是裴靖東嫌棄這藥味兒,就趕緊的解釋着:“那個是做的這個藥膳,秋天滋補最好了。”
裴靖東很想發火,他就想娶個媳婦,不要多聰明,不要多能幹,就是好好的把家裡的一攤事兒給他顧好了就得了。
可是郝貝就是個——儘管蠢事的聰明蛋!
“是嗎?做的什麼啊?”皮笑肉不笑的問了這麼一句。
郝貝看出他的神色不對,就想着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兒吧,反正自己是沒惹他的,就說是燉的山雞。
裴靖東嘴角一勾,十分平淡的問了句:“那怎麼不燉點豬腦呢。”
燉豬腦!
“什麼意思?”郝貝疑惑的看向裴靖東,就看到這男人眼中那抹輕蔑看不起人的神色。
“補腦啊!”裴靖東說的無所謂極了,眼晴就盯着郝貝看,心中則想着不是挺聰明嗎?罵你呢沒聽出來啊!
郝貝怔了怔,臉唰的就紅了:“你罵我!”
裴靖東白了她一眼,心想還不算太答,就開始說了,就說蘇韻的事兒。
郝貝覺得這日子簡直就沒法過了,你說蘇韻的事兒跟她有個屁關係,再說了早先也是蘇韻找的她,那你說這能怪她嗎?
竟然爲了蘇韻的事兒,就這樣罵她。
她是欠罵是吧!
這姑娘一火就不得了啊,也不管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直接就摔了過去。
那可是剛剛出爐的一碗熱雞湯啊,就這麼衝着裴靖東砸了過來。
嘩啦一下,裴靖東讓砸中,那雞湯餵了身上的襯衫了,燙的疼的噝了一聲,眼晴都紅了,怒罵起來:“郝貝,你有病吧,你他媽的長沒長眼啊,這麼燙的東西你往我身上弄!”
郝貝讓氣的肝疼:“呵,很燙嗎?怎麼不是硫酸,怎麼不燒死你算了的!”
這吵架的話,沒好話,一個說話比一個毒。
最後把裴靖東給氣了個半死,郝貝這嘴啊講話快,扒拉扒拉的什麼話都往外冒,就是非把人給氣死的節奏。
裴靖東也是個二的,就往上衝,這是活該,被郝貝一句話給嗆死了。
郝貝說了:“氣死你活該,氣死你了,我好再嫁。”
裴靖東反譏:“呵,就你,就你再嫁也得看看有沒有人要的。”
郝貝就笑了:“是嗎?那你趕緊死,你死了看我有沒有人要的,遠的就不說了,就說莫揚啊,弗瑞德啊,你看着吧……”
裴靖東內傷了,也抓到了郝貝話中的一句重點,沉了臉問:“弗瑞德是誰?”這問的那叫一個酸啊?
這個名字好像是有點熟悉的,是不是聽說過啊?
郝貝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果真這就叫言多必失吧。
正在這時,展翼帶着孩子們回來了,門是開着的,所以人家也沒敲門,抱了一個後面跟着一個,結果就看到屋裡這裡吵的跟斗雞眼似的。
還有說那話,真都讓聽到了。
“呃,嫂子,哥,你們別吵架啊……”
裴瑾瑜是玩累了,上樓時非讓展翼抱的,這會兒就嗷嗷的叫了起來:“爸爸你欺負媽媽,那媽媽不要你了,我也不要你……”
裴黎曦則是很不高興。
這是第一次郝貝跟裴靖東吵架讓他們看到的,雖然他不知道私底下這兩人有沒有吵過架。
但是就他而言十分不喜歡現在這種場面,他不排斥有一個媽媽,可是這個媽媽如果一生氣就說這種話,一生氣就摔東西,就打人的話,那麼他寧願和小瑜過會從前那種沒有媽媽的生活。
裴靖東弄了個沒臉,郝貝也鬧了個大臉紅。
挺尷尬的,可是展小翼又太沒眼色了,還想着勸一勸的。
就開勸啊,什麼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緣啊,你們可不能這樣一吵架就要離婚這的那的,就這樣的一通亂勸,聽得郝貝臉越來越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無措了。
裴靖東則是黑着一張臉,狠狠的剜了一眼展翼訓罵着:“有你什麼事兒,趕緊的滾蛋。”
展翼不放心的給裴靖東擠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哥你是個男人,得讓着點嫂子。
這把裴靖東給氣得喲,一揚手作勢就要打展翼來着。
展翼一溜煙的就跑了。
這以前老人們常說養個孩子不容易啊這樣那樣的,你得擔責任這樣的。
郝貝也一直沒信過,覺得養個孩子也真沒那麼難的。
可是眼下這事兒,就讓她明白老話只所以叫老話,那是有一定道理的。
展翼不是剛走嗎?
裴瑾瑜下了地就往郝貝跟前跑去,也是那個寸勁,他一跑,郝貝就喊讓他站住,那喊的再快,孩子也沒剎住車的,腳底下都是雞湯,挺滑的,就這麼眼睜睜的一家三口就看着裴瑾瑜摔倒了。
那真是摔的太快了,裴靖東都沒來得及阻止來着的。
這下慘了,展翼還沒走到樓下呢,就看到裴靖東抱着裴瑾瑜後面跟着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的郝貝,往醫院跑去了。
“喂,這怎麼了?”展翼喊了一嗓子,沒人理他。
後面郝貝跟上了,回了他一句:“小瑜摔碎碗上了。”
那碗啊,是那種精製的陶瓷的,就是特別薄的那種,很好看的,是郝貝去買的,她就喜歡買這些好看的玩意,花了不少錢的。
以前時候,她在南華時就嫌棄過郝媽媽每次買碗怎麼總是買那種不繡鋼的大碗,難看的要死,好幾次她都想買這種漂亮的。
那時郝媽媽就說過,這碗啊好看歸好看,可是要是一摔,那就碎的妥妥的,到時候你們姐幾個再劃傷了,那多不划算。
郝貝現在才明白,媽媽說的話得有多真理。
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節奏。
這個虧可吃大發了。
小瑜那滿臉都是血,還有手上也是……
到了醫院,裴靖東抱着孩子進的急救室,這得處理傷口的,就聽着小瑜哭的哇哇的。
那碗的碎瓷扎進肉裡了,人醫生得給處理乾淨,不然回頭得不行了。
裡面小瑜哭,外面郝貝哭,就是後悔啊,你說她這麼衝動做什麼啊,她要不摔碗,小瑜也不會摔到也不會扎到了啊……
“都怪我,都怪我!”這會兒悔的腸子都清了,恨不得那些傷是傷在她自己身上的。
裴黎曦冷冷一哼,對郝貝的不悅那是徹底的暴發了出來了:“哼,你也知道怪你,知道怪你那你就離小瑜遠着點。”
“裴黎曦,你在說什麼!”展翼大聲的斥責着裴黎曦。
裴黎曦冷冷的迎上展翼的眼晴,認真的說着:“我在保護我的弟弟,怎麼了?”
那模樣讓展翼生怕,這纔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啊,可是剛纔他那眼神特別像是他哥生氣時那種,恨不得都能吃人的模樣。
“小曦,你不能這樣……”展翼試着想勸小曦,你說郝貝做的也夠好的了,你這樣說多傷郝貝的心啊。
可是裴黎曦只知道弟弟是跟他一起出生的,爸爸是他們的爸爸,郝貝就是個外人,你就是對我們再好,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以前他對郝貝客氣,是因爲郝貝是裴靖東給他們找的媽媽,是因爲弟弟喜歡,他自己無所謂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從郝貝開始打小瑜的那一次開始,裴黎曦的心裡對郝貝就有意見了,那再加上今天的事兒,那意見就更大了的。
郝貝自知理虧,沒說話,可是心好疼,她敢對着太陽發誓,她對這兩個孩子是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的。
可是沒用,事實兒擺在眼前,她付出再多,不是親媽就不是親媽,是親兒子,能這樣怪你嗎?
“算了,展翼,都怪我,別說了。”
淡淡的就說了這麼一句,也不再多說了。
展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是有點無奈,想勸吧,越勸越惱火,就等着吧。
裴瑾瑜是劃傷了,臉上劃了一小道,然後其它的都在右手掌上,摔倒後,他用手撐地的,所以手一下就摁在碎渣渣上了。
至於臉上那麼多血,則是因爲摔倒是摔着鼻子上,就流鼻血了。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卻因爲郝貝不是孩子們的親媽媽,而成了罪魁禍首。
裴瑾瑜還是護着郝貝的。
展翼進了病房就跟裴靖東說了小曦說過郝貝了。
正好郝貝那會沒在病房,去問醫生的裴瑾瑜的情況去了。
裴靖東聽罷,黑了一張臉對裴黎曦說:“一會跟媽媽道歉。”
裴黎曦就擺着一張冰山臉:“我沒錯。”所以不需要道歉。
裴靖東火啊,這一個個的都是反了天的,這麼不聽話的。
“我說道歉,聽到沒!”
“我說我沒錯,你沒聽到麼!”
要不說這父子倆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嗎?
這會兒就完全是一個大人版本,一個小童版本,就是大眼瞪小眼對上了。
“裴黎曦,我再說最後一次,跟你媽媽道歉!”
裴靖東覺得這火氣有點壓不住了的。
可是裴黎曦那倨傲的模樣真的太欠抽了:“呵,我說了沒錯就是沒錯,我憑什麼要道歉!本來就是她……”
‘啪!’
小娃兒後面的話被甩在臉上的一巴掌給打斷了。
裴靖東沒打過孩子們,原本他也是沒怎麼帶過教育過的,可是今天就這麼打上了。
小娃兒的臉唰的就紅了,五指印清晰可見,不可置信的看向裴靖東,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愣生生是沒讓流下來。
語帶哽咽的控訴着:“打啊,你再打啊,反正你從來沒有把我們當過你的兒子,打死我們了你就解脫了對不對!”
裴靖東的手心火辣辣的,看到孩子那憤恨的雙眼時,他的心也跟着疼。
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控訴着裴紅軍,說裴紅軍沒有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的。
伸出手,想摸一摸孩子的臉,問他疼不疼,可是孩子卻是扭過臉去了……
郝貝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醫生說沒什麼大情況,流鼻血這個事兒,小孩兒本來就血熱,別說這是摔了,有的小孩三五不時的也會流點鼻血的,正常,要實在不放心的話,一會給做個血常規就是了。
這邊才放心,就聽到病房裡有吵架,趕緊往這兒跑,推開病房門時,看到的就是裴黎曦扭過去的臉,還有那臉上的五指紅印。
郝貝的心揪着一樣疼,就好像那巴掌是抽在她自己的臉上了一樣的疼,或者比打她自己都疼,嗓子眼裡憋的難受。
像只受傷的小獸一樣撲上去,衝着裴靖東就連打帶抓的:“你有病啊,你爲什麼打小曦,爲什麼啊!”
有時候郝貝也是犯賤,就跟這會兒一樣,裴靖東制住了他,吼着:“我這是爲了誰啊?爲了你,爲了你啊!”
郝貝不領情:“誰讓你爲了我的啊,我讓你打孩子了嗎?我讓你打了嗎?你生怕我這個後媽當的太容易了是嗎?”
這是郝貝第一次覺得當後媽不容易,你掏心掏肺的對着好,沒事時挺好,一有事人家就會把你是後媽這事兒提出來說。
各咱苦逼加操蛋的人生就是她郝二貝的人生。
“我讓他打的,郝貝,你別打我爸爸了,我是他兒子,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裴黎曦也是不領情的那一位,說的話能嗆死人,話中帶話,就像是一枚無形的穿心毒針似的,咻的一下直射進郝貝的心窩處,別提有多傷了。
裴瑾瑜的傷其實不太嚴重的,醫生就是給包了下,輸了兩瓶消火的水,也不建議一直輸液,就說能吃藥就吃藥就成了。
這等人醒了,就抱着回家了。
因爲上次發生的事兒,現在學區房那邊,郝貝們就不住了,原先剛交上去的房子還沒有住人,就又住了進去。
展翼先回去把客廳裡的碎渣子都給清理了的。
裴瑾瑜醒來後就一直黏着郝貝,郝貝就有點躲閃,她真是有點發怵了,她的孩再因爲她有個什麼傷災的,那真是要被人恨死的了。
可是裴瑾瑜就是黏着郝貝,沒有道理的黏,一天到晚就跟郝貝的跟屁蟲似的。
連回家都不讓裴靖東抱,就讓郝貝抱,一個勁兒的爲裴黎曦說過的話給郝貝道歉:“媽媽,你別怪哥哥,哥哥只是太心疼我了。”
郝貝點點頭,就覺得愧疚極了,心底發誓,一定好好的對小瑜。
到了晚上,哄睡了孩子們,裴靖東接到電話,是接蘇韻的人,把人接到了。
送到了大院這邊的公寓裡。
裴靖東掛了電話,又給蘇韻去了個電話,就說明天來家裡吃早點,又說了下裴紅國打來電話的事兒。
裴靖東打電話時,郝貝就跟邊上呢,也是聽電話了,才知道蘇韻跟裴紅國要離婚了。
就有點想問,可是又想着他們還吵架呢,忍着沒問。
不過裴靖東自己倒是說了,就把裴紅國夫妻兩人的事兒給說了一次。
語重心長的跟郝貝說:“郝貝,有時候你真的,就不能多想一想嗎?你這一腔熱血,你就不想想二嬸這麼癡迷的狀態,你告訴她這個事兒,她要去動柳晴晴的話,被暗處的人像殺清潔工一樣的殺害的話,那要怎麼辦?你讓二叔怎麼活,你讓我怎麼跟二叔交待!”
郝貝是真沒想過這個事兒的,這時候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沖突了。
而且這個衝突還讓小瑜付出了代價,血的代價,她要再不長記性,她就真的豬腦子了,
“我明天去買豬腦子!”這真是自己罵自己的節奏,也是意識到錯了的。
裴靖東就讓逗樂呵了,哎,這個女人是自己喜歡的,不管她怎麼樣,他都喜歡,可有時候他也沒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於是跟郝貝道歉:“也是你不對,不該那樣罵你,是我的錯,以後我也注意,你以後有什麼事兒先跟我說下也成……”
夫妻倆這算是相互道歉,也說不上和好,睡一張牀上的倆夫妻,又沒深仇大恨的,吵架時說點氣話就得了,還真能不依不饒的不過日子了啊?
這邊是說和了,那邊孩子們的房間裡。
情況就不太妙了,裴黎曦很生氣,特別生氣,眼都氣紅了,就看着坐在牀上,臉上貼着ok貼的弟弟,要不是看他臉上受傷的話,他都想抽上去的。
裴瑾瑜能沒看到地上的湯,能沒看到那些碎渣渣嗎?
不過是一場演給郝貝看的苦肉計罷了。
裴瑾瑜是個心細的孩子,自從她問了郝貝關於那個騎藍色摩托車的叔叔的事兒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忐忑不安着。
他怕郝貝會跟那個叔叔有什麼,他不想讓郝貝跟那個叔叔有什麼!
所以他給郝貝說很多很多愛媽媽的話,所以他看到郝貝跟裴靖東吵架時,就很怕。
這一怕,腦子就糨糊,就想着媽媽那樣疼他,要是他受傷了,媽媽就沒心思想別的了。
所以他衝過去,眼晴一閉,讓疼痛到來,同樣的媽媽的愛也有了……
“裴瑾瑜,我再告訴你一次,如果你再幹這種蠢蛋事兒,我會把郝貝趕出裴家。”裴黎曦跟裴瑾瑜是雙生子,爲什麼會去指責郝貝,當然是爲了配合弟弟的。
讓郝貝內疚,讓郝貝對小瑜更好。
而這場勸,成功了,郝貝現在對小瑜就像是對瓷娃娃一樣的。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都說了媽媽什麼了啊?裴黎曦我也告訴你,我裴瑾瑜這輩子就只有郝貝一個媽媽,什麼方柳還是方條的跟我都沒有關係。”在這一點上,裴瑾瑜很執着,媽媽就是媽媽,本來就只能一個,認定了他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
說白了,別說郝貝很疼他,郝貝就是天天打他,罵他,他認了郝貝當媽媽,那郝貝就是媽媽。
更何況郝貝並沒有天天打他罵他啊。
“小瑜,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的話,讓親媽媽聽到該有多傷心啊?”裴黎曦試着勸裴瑾瑜,就覺得弟弟太傻了,那沒血緣關係的,你就真當是你親媽了,這孩子得多傻啊。
“呵,那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的話,讓我媽媽聽到了該有多傷心啊,你不愛媽媽沒關係,我還不樂意有人跟我搶媽媽呢!”裴瑾瑜回擊着,各有各的堅持,誰也說服不了誰的。
也就郝貝個耳根子軟的,輕而易舉的就讓裴靖東給說服了。
這一天晚上就沒睡好,就是各種腦補,就擔心啊,蘇韻會不會把柳晴晴的孩子給做掉了啊?
當時就說是要取方薔薇的胚胎毛絨做研究的,後來沒弄成,那現在……
反正郝貝是越想越怕,就是怕蘇韻會癡迷的真的去幹這事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就是想着這個事兒睡着了……
結果就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就是蘇韻拿着刀子,血呼淋淋的,手裡還是一個血娃娃,跟郝貝說:“就是這個孩子,就是這個,就是個怪物……”
郝貝讓嚇醒了,因爲夢中蘇韻把那個血娃娃往她這邊砸了過來了。
“啊!”尖叫着醒來。
裴靖東也讓吵醒了,摟了摟她問:“做噩夢了?”
郝貝在他懷裡點點頭,徹底的睡不着了,就問裴靖東:“二嬸住哪兒呢?”
裴靖東就說了院裡的公寓,有人值守的,然後他昨天交待過了,不讓蘇韻出去的。
郝貝看了看時間,還有點黑,估計不到五點呢,心想,她五點就起來,然後去看看去,不然不放心的。
殊不知,她五點起來去啊,就晚了,因爲蘇韻這會兒就已經在磨着值班的警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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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火車回家啊,我儘量今天把明天的寫出來,然後後天的更新就沒法了,後天到家後要先去學校看孩子分班情況,然後是準備開學用品,把孩子的事兒安頓好再寫吧……所以估計後天會很晚,就不通知了啊……要是早了就是火車上寫出來的,也別太意外就成了。開學季,祝各位一切順利,靜哥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