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成擡起手臂擦了擦額頭正好對上總裁深邃而冷寒的眸光,雙.腿更加不由自主顫.抖了下,“總裁,當時......當時我並沒在意,而且他看到我在停留了片刻鐘就離開了。”
“保險箱的密碼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呂方成顯然被總裁的問題搞得有些糊塗,話落下一會兒,他猛地擡頭雙眸佈滿驚慌上前幾步立馬解釋道:“總裁,不是我......真不是我泄密的!”
面對總裁的沉默,呂方成頓時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而他除了無力辯解之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實力證明自己時無辜的。
一想到這他聳着頭,雙眼失神地瞪着地面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東西,突然腦子裡閃過一段片段,他驚愕過後再次對上總裁的視線,只是這次口吻明顯充滿了不確定:“總裁,有次公司一季度聚餐我被手下員工灌醉,然後......”
“重點!”邱少澤修長的手指有下沒一下的敲打在桌面,冷眸看了他一眼抿着薄脣哼道。
呂方成垂眼點了點頭明顯一副小心臟要被嚇死的模樣,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並試着讓自己聲音不再那麼抖,“我在衛生間碰到了副總,而且他還特別好心遞給我一條手帕讓我擦嘴,可......”
“保險箱你設置地是指紋打開?”邱少澤擰了下眉目再次冷着聲音打算他的話,看到他膽怯的點了點,性.感的薄脣不由自主勾了下。
似乎對於這個答案他早就已猜到,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那幾個老骨頭爲了竊取公司私密竟然玩起了高科技手段。
手帕?
呵呵,那根本就是一條竊取指紋的條紋帕,別小看了它的作用它不僅能在一秒鐘之內把手指指紋傳送到電腦上,而且還能替主人分辨出密碼箱需要的是哪枚指印,瞬間打開密碼保險箱。
而條紋帕的另一綽號就是手帕中的lv,因爲它的利用價值只有一次,只要竊取主人需要的指紋後它就會自動切斷與主機的聯絡,防止暴漏後簽出幕後黑手。
所以,黑市上一條條紋帕的價格遠遠超過幾克拉的鑽戒,用途只有一次而且能力又超級強大所以纔會被列爲黑科技中的奢侈品。
這一黑科技並不代表有錢就能購買到而它銷售渠道一直以來都特別神秘,乃至他都沒有摸透對方底細,所以那幾個老骨頭怎麼可能會暗自購買到。
邱少澤濃密的眉目挑起,湛黑的眸子暗中流淌着不爲人知的眸光,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了,他不在乎公司損失的那百分之十五的點數,而是遊戲帶給他的激.情。
自從再次被總裁打算話之後,呂方成顫顫巍巍站在那裡大氣都敢喘一下,除了感覺到一陣急.促的尿急他真的惶恐到別無感覺。
從小他一直都是按照父母的安排去執行稍微有點反抗就會招來一頓暴打,所以從那以後他就落下了一個病根,只要遇到緊張或者讓他恐慌的事他就會忍不住上廁所。
他也去看過心理醫生也做過一些心理干預治療,可效果依然不是那麼明顯、雖然不至於像曾經那樣尿道褲子裡,但......
“哎”的一聲嘆息落到呂方成心底,他不由得開始幻想自己被辭退後的下場,他那個愛慕虛榮的老婆肯定會受不了生活的改變而離他而去。
一想到他結伴七年之久的愛妻呂方成就覺得他的生活充滿了淒涼,先不說這麼多年她揹着自己做了多少傷害他的勾當。
僅憑上次她偷偷跑到書房翻看他的機密文件,他就動了離婚的年頭要不是看在年幼的孩子,他真的不想再繼續這場妻子是別人的日子。
妻子,機密文件!
就在呂方成趁着總裁沉思的片刻,呂方成也不由自主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生活,哪想到卻讓他猛然抓住了重點。
只是這兩個敏.感的詞語他怎麼也不願相信妻子會出賣他,可他斷斷續續回憶這半年來妻子詭異的舉動,他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如果這一季度業績下滑百分之十五是有人故意竊喜機密,那上一季度好幾個投出去的設計稿子都被對方駁回,理由是盜用別人的文稿。
最初,他真以爲是手下爲了做到完美而模範了被人的手稿,可是次數多了他也納悶不已,只是那時候並沒有考慮那麼多。
畢竟只是幾個不傷大雅的小合同基本影響不到他們的業績,可疑惑的種子在心底埋下它就會漸漸發芽甚至會開花結果。
只是他真不希望妻子就是那枚果實,還是他終生最忌諱的背叛。
邱少澤眸光微深,犀利的目光打量着這位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市場部總監,他早已揮手讓他離去,可他卻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反倒乾巴巴的站在原地不知爲何而失神。
要說沒有疑惑那都是假的可信任就是信任,他在呂方成身上壓下了信任,所以他一定不會是輸掉的那方。
“呂方成,還有什麼話要解釋的嗎?”邱少澤合上手中的文件夾,適當的打斷他飄然不定的思索,聲音淡漠,落入耳中明顯有幾分森寒。
“呃!”呂方成先前因爲思考一時之間並沒有回過神,當他對上總裁幽深的目光,頓時有些心虛的垂下頭,口齒有些顫.抖乃至聲音也不由得抖了幾分:“總裁,沒有!”
“嗯。”邱少澤對於他的回答並沒做出任何反應,只是聲音又冷了幾分:“出去吧!”
呂方成再次驚愕的擡頭看了一眼總裁,當他回過神之後,俯身點了下頭便邁着步子朝外走去,關上門的剎那他還特意瞄了一眼總裁。
確定總裁併沒有懷疑他剛纔的舉動,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而他並不知情的事,邱少澤在他離開後便吩咐阿勇暗中調查他的私下生活。
......
“曉月,今天是元旦你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安排?”陸婉晴似乎每次無聊都會扎推到沐曉月家裡,硬是纏着她給自己找點樂趣。
沐曉月真心受不了這個超級大黏蛋,難道她就沒有發現她這會兒很煩嗎?家裡躺着一位招人煩的臭屁蟲這會兒又來個黏糊蟲。
想想這種日子她就覺得生活很是無趣,不由得又讓她無比後悔當初心軟而造成的悲劇。
對於沐曉月投過來的白眼陸婉晴卻滿臉不在乎,眼睛似有似無掃了一眼正在與遊戲奮戰的丁浩,微紅的脣邊頓時勾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話說這個臭小子賴在這裡也好多天了,就算蛋碎了一地那也該好的差不多了,一看他那享受的表情明顯就是故意賴在這裡折磨沐曉月的。
陸婉晴故意往沐曉月身邊挪過去了幾分,然後貼近她的耳邊嘀咕了好半天,便看到沐曉月眸光之中閃爍着皎潔的目光,性.感的蜜脣隨之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鬥地主?”
“好啊,好啊!”
“不過醜話我可說到前頭,你們倆要是輸了可不許賴皮!”
丁浩待在沐曉月家裡本身就無聊的快要發黴,爲了減少自己在家的存在感他只好下載了一個3d遊戲用來打發時間。
沐曉月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盒新的撲克還有幾張純白色的4k紙,丁浩負責準備戰場而陸婉晴和沐曉月負責把那一張張白紙撕成一條一條的紙片。
當一切準備就緒三個人盤腿坐在沙發上,丁浩一邊唰唰地洗着撲克一邊笑容得意看着她們說道:“我可是鬥地主的高手,你們倆就等着貼紙條吧。”
“切,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對於他的挑釁沐曉月一臉的不以爲然,而她更是在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把丁浩輸得只剩褲衩。
“小嫂子,你快點就差你了!”丁浩興奮地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朝着陸婉晴所在的位置大聲道喊道:“小嫂子你要是怕了,就把你男人喊過來!”
聞言,陸婉晴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看到丁浩不停地揮舞着雙手她只好抿嘴對着電話說道:“老公,一會我打給你。”
“你還會打撲克?”哪怕再不想聽到丁浩那個兔崽子的聲音,可這會兒邱少澤還是一字不差全聽了進去,只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這個小女人還會玩撲克?
“會一點。”陸婉晴呶了呶小嘴,冷着聲音應道。
邱少澤挑了挑眉,腦子裡不由得幻想着小女人被貼滿字條的模樣,而這一想法頓時讓他心情愉悅了不少,“嗯,去玩吧!”
“好,那我先掛了!”陸婉晴剛準備掛掉電話,便聽到電話那頭再次傳來他磁性的聲音:“等下!”
“晚上,去奶奶家吃飯。”邱少澤本想告訴她一點打撲克的技巧,可想了想還是斷了這個念頭並告知了一下她晚上的安排。
陸婉晴瞥到不消停的兩個人又在那裡掐架,她使勁點了點頭急忙應道“好啦,我知道了!先這樣我掛了!”
“我一會去......”邱少澤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耳邊便傳來嘟嘟嘟的響聲,他瞪着看了好大一會,才伸手把它扔到了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