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站在那裡沒有動,淡淡地瞥了一眼向他們走來的那幾位壯漢,長指微微一動,“鬆鬆骨。”
幾個簡單的字,足以讓那些壯漢停下腳步,要知道,阿勇的名聲在整個安保公司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雖然他們也是經過了嚴格的體能訓練,但,與他們相比較就好比是一些山寨貨。
那幾位元老是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阿勇膽子竟然如此之大,竟然帶着幾十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就連後退的路也被他們堵得死死地。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看着幾位攥着拳頭的人一步步向他們靠近,而那些護在身邊的保鏢,早已被他們撂倒在地上,一個個正痛苦的呻吟。
原本高高在上的元老,此刻早已被嚇得渾身發抖,甚至連說出的話也顫抖了起來:“你,你,你要敢碰我,碰我一個指頭,我一定會卸掉你整條手臂!”
“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阿勇直直與他投來的目光對視,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也沒有阻止手下向他們靠近的意思。
每位元老面前都擋着兩個黑衣人,他們並沒有出手傷害那幾位元老,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他們跟前,阻止他們移動半分。
劉總盯着阿勇氣的直跺腳,氣得連臉都漲的通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這麼做到底幾個意思?”
“就是,邱少都不敢動我們一下,你竟然敢在這裡威脅我們。”另一個抖着膽子吼道,可底氣不足根本讓人沒有任何感覺。
他們只要向前移動一步,身邊的兩個黑衣人便伸出長臂,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就將他們擋了。
“我只是在執行我的命令,只要你們站在這裡不動,我就不會傷害你們半分,相反,如果你們不聽勸阻,非要硬闖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動手無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混賬話嗎?我們是公司的股東,有權利參加任何會議,更何況是邱少讓我們過來的。”張總深呼一口氣,企圖壓下心中的怒火,難得耐着性子一一解釋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先生會議之前特意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許進去。”阿勇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着聲音應道。
幾位股東雖然心裡不甘心,但,卻無可奈何,只能憋着這口惡氣,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管願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如果今天硬闖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我們走。”事先領頭的劉總氣妥的轉身離去,離開之後,還不忘惡狠狠地等他一眼,而那一記眼神明顯帶着惡毒的眸光。
先生只交待不許他們闖進會議室,並沒有安排不許讓他們離開,所以,對於這幾位元老的離去,他只是派了幾個人跟在他們身後,護送他們離開公司。
“先生,他們已經離開公司。”阿勇直接推門而入,諾大的會議室現在只剩下先生一個人。
邱少澤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那個未打開的文件夾上,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好大一會,這才抿了抿性.感的薄脣,哼道:“派人暗中盯緊他們的一舉一動不要打草驚蛇,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收買了這幾個老傢伙,竟讓他們竊取公司的機密!”
“是,先生。”阿勇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空曠的會議室瞬間又安靜了下來,但,他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誰也不知道這一刻他到底在想什麼,直到口袋內的響起,邱少澤這才收回自己的思緒。
邱少澤看了一眼閃爍的號碼,眸光微微沉了沉,眼底不知淌過什麼,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劃開了接聽鍵:“阿澤,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
“這幾日,我想了好多,既然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那就讓我們做最好的朋友可以嗎?”秦詩詩帶着一貫的溫柔,或許是沒有聽到他的迴應,聲音竟然有幾分憂傷的低沉:“阿澤,我是認真的。”
邱少澤不說話,任她在電話那頭嘰嘰歪歪說個不停,而他竟然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秦詩詩穿着一套尤爲性.感的長裙,v字型的領口將飽.滿的胸部勾勒得更加性.感撩人,踩着一雙高跟鞋從宴會的主廳走到一處略微安靜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將整個身子倚靠在欄杆上,很隨意的撩了一下頭髮,只是一個不經意的舉動,也會讓那些愛慕一路追慕她身影的愛慕者,移不開視線。
不知道是因爲上一次宴會暮雲軒發出的警告,還是因爲這些富家子弟信了雜誌上她與邱少澤緋聞報道,這一次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主動搭訕。
這樣也好,自己清靜的同時也不用費勁腦汁與那些富家子弟盤旋!
“阿澤。”只不過一個名稱罷了,不知爲何竟然能讓人聽出裡面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傷感,秦詩詩抿了一口杯中猩紅的酒液,聲音有些哽咽,卻又帶着幾分低聲地祈求:“明天再辰的家裡舉行一個小party,你會來參加嗎?”
“明天沒空。”邱少澤冷着聲音直接應道,而他過於生分的回答明顯聽得出他話裡的疏遠。
雖然一開始她就知道邱少澤根本就不會參加這場party,但,他直接明瞭拒絕的方式,還是讓她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
哪怕碰了他冷冰冰的釘子,秦詩詩卻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連存在眼底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她也只是輕輕吸了一下鼻子,依然裝作無所謂的態度:“其實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既然不能參加那明天見到辰,我替你轉告他,先這樣吧,改天再打給你......”
電話那頭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邱少澤已經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他靠在後背的椅子上,領口不知何時早已被他一把拽開,完全沒有半點剛纔會議上嚴謹的樣子,反倒多了幾絲慵懶的的氣息。
而秦詩詩聽着話筒裡傳來冷冰的提示音,心裡某個地方被再次狠狠撕裂,那種痛牽扯到她的神經,讓她再也不受控制地砸碎了手中的酒杯。
她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悽迷的眸光直直看向遠方不知再想些什麼,微風吹亂了她的頭髮,那修剪好的指甲埋入掌心,而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她卻突然笑了出來,或許她的笑容會讓人感覺到甜美,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這一刻她笑的是多麼的虛假,苦澀蔓延在心間,一滴淚水悄然劃過她的臉頰。
秦詩詩閉了閉眼睛,很用力深呼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失控的情緒有所緩解,正當她準備離開,從另一個方向繞到大廳,畢竟公共場合不能消失太久,不然定會引起媒體的注意,搞不好明天頭條又非她莫屬,而標題毫無意外肯定污衊她的意思,定是女星攀上豪門離場偷歡........
就在這時,她竟然不經意瞥到不遠處站着一位陌生的男人,那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將他襯托的更加筆直,雖然看不清他的真面孔,但,依然能感覺到他一定是一位長相非常出衆的男人。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邁特倫竟然勾起一抹妖媚的淺笑,擡起手臂朝她舉了舉酒杯,而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低沉到磁性的聲音,讓人耳邊一陣舒服,“夜色那麼美,竟然讓我幸運的目睹到秦美女驚豔的美色!”
秦詩詩微微一怔,好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她臉頰略有些微紅,心底因爲他剛纔的話,竟然蕩起一陣陣漣漪,甚至連剛纔的不愉快,也忘個徹底。
見慣了不同類型的帥哥,但,毫不誇張的說,這個陌生的男人是她見過除邱少澤之外,第一個長相入眼的男人。
邱少澤是那種得天獨厚精緻霸道的絕美,而這個男人卻是五官輪廓線條清晰的俊美,兩個男人不同的類型,但,只要他們任意一個人出現都會引起衆多女人失聲尖叫。
角落的昏暗處,那個男人斜靠在護欄上,不知何時他竟然點燃了一根菸,煙在那修長的指間慢慢燃燒着,那麼那麼的悠然,那麼的神秘,那麼的淡定,那麼的從容,那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甚至有點深遂,有點慵懶,有點迷情......
煙霧繚繞,別有一番風景,藉着那點微弱光芒,秦詩詩終於徹底看清了這個陌生男人的面孔,讓她頗感意外的是,他竟然是混血美男,怪不得第一眼看到他,總覺得他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
他一隻手插在口袋內,另一隻手很庸散的夾着香菸湊近微紅的脣間,性.感的脣.瓣微微一動,就在剎那間,那混血兒的獨有的面孔瞬間被一陣煙霧掩蓋,讓人看不清他眼底不易察覺的眸光。
煙霧散去,秦詩詩直接對上他投來的視線,讓她再次頗爲意外的,他幽深的眸光中竟然沒有半分調戲的意味,反而是那種很讓人舒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