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不知何時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進來摘下口罩露出馬深邃迷人的五官,左燎有些詫異,這是他在這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不同種的人類,這個人儼然不是白種人,雖然皮膚不是很白但是他的雙眼卻是湛藍色的。
“下午就可以拆紗布了,你小心點,書別掉到臉上。“
醫生過來把左燎扶起來:“手術很成功,你不必擔心,在我手裡你不是第一個,同樣在我手裡第一個失敗品還沒有出現。”
左燎愣怔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其實容貌什麼的只要不醜就好了,他現在野心專注於自己要得到的東西,只要有了錢這些身外之物他不在乎,有了錢就等於有了一切,有了女人,誰還會在乎你這張臉長什麼樣子麼?
“失敗了也無所謂。”
醫生看着左燎的眼睛,就像是深海一般不見底,裡面藏着的雜念一層蓋過一層讓他看不透。
“門口有面鏡子,等下午拆線了你就可以去看看了。”
醫生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左燎因爲藥物注射的緣故大腦昏昏沉沉,本來以爲自己能夠撐到下午拆線,結果再一次醒來,臉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大半,更確切的來說那種感覺像是完全康復了一般。
左燎下牀,依稀還記得醫生說過房間裡有面鏡子,他正在找的時候猛的一回頭,門口正掛着落地的試衣鏡子,左燎一步一步走過去,到了面前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他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鏡子裡也同樣倒映着陌生的臉,跟着他的動作一起撫摸。
“呵,這麼簡單就換了個臉,看來這筆交易也不是很難。”
陌生的自己,陌生的表情,左燎閉上眼睛彷彿能夠看到自己的模樣,自己靈魂的模樣,再次睜開眼睛卻是另一個人,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活在了一個面具下,人皮面具,不清楚他的人都以爲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像是夢境一般,連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重新回去,那些虧欠自己的,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自己都要一一奪回來,左銘風算個屁,遲早有一天他會被自己踩在腳底下,他也要讓左銘風嚐嚐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讓他也變成過街老鼠,讓他也遭到世人唾棄。
站在鏡子前面幻想了無數左銘風淪落爲自己手下敗將的慘樣子,左燎不自覺的勾起了脣角,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勝利的王者,別說他現在還一無所有,可是他努力,他堅信自己的付出會讓代價從那個人身上回報給自己。
左銘風這幾日過的異常艱難,有關於左燎與自己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幾天前他動用一切關係將這件事情壓下來,正準備着手調查左燎行蹤的時候,意外又出現了。
辦公室裡左銘風頭疼的摁着太陽穴,助理拿着小型投影儀過來給他看了最近又開始報道左銘風與其同父異母胞弟左燎之間的矛盾,有的娛樂頭條居然都把這件事當作頭面來寫。
“照這個情況發展,對公司各方面都會有影響,這幾天股票好不容易穩定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又出現了小幅度下跌的情況。”
“董事會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外面的輿論不管怎麼說都是沒有真憑實據的,我在意的還是董事會那邊,如果他們不看好我,那我可能面臨的不是輿論的壓力。”
“暫時還沒有動靜,不過我覺得他們肯定會有怨言的,你還是小心點。”
左銘風點點頭讓助理先出去,辦公室裡昏暗一片,窗簾還沒有拉開,左銘風打開自己的私人電腦在搜索引擎上打上了自己的名字,緊跟着底下的關鍵詞就有了“左家兄弟內訌”“左燎消失,哥哥左銘風繼承家產,背後另有隱情”“左銘風陷害弟弟”……
一系列的關鍵詞讓左銘風看的哭笑不得,更有甚者發佈長篇博客指名道姓說左銘風心狠手辣爲了爭奪家產將弟弟左燎置於死地,其行爲猶如古代皇子爭奪皇位,貴圈就是亂,一言不合就翻臉,即使親兄弟也會紅刀子相見。
左銘風看的無語了,若是說自己爭奪家產勉強接受,但自己也是無奈之舉,左燎陷害父親再現根本就沒把自己和父親當親人看,與其被動自己還不如魚死網破,左家就算沒落也不能就這麼沒落下去。
但是針對於左銘風登位繼承左家遺產,左燎一夕之間不知去向,那這件事就跟自己沒太大的關聯了,沒錢沒勢肯定沒多大動靜了,人消失說不定還在哪策劃着什麼東西,跟自己完全不搭界的。
“喂?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左銘風拿起電話,對方是貝伊諾,剛纔的陰霾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左銘風口氣都沒有之前那麼冰冷了。
“沒什麼,看到了新聞,這些人怎麼這麼不依不饒,左燎怎麼樣跟你根本沒關係,我看到了好多報道真過分。”
貝伊諾看着瀏覽器的內容有些氣不過,外界的人只在乎自己的想法不知道真實情況,要是知道左燎是什麼人就不會這麼詆譭左銘風了。
“乖,我沒事,他們都是胡說的,我會想辦法的,你別擔心我了。”
左銘風和貝伊諾說了一會就掛斷了,轉頭想着怎麼解決這次的事件。
新聞鋪天蓋地的迎來,反倒是因爲之前被左銘風壓過一次的原因,更加的愈演愈烈。有一種烈火燃燒撲不滅的感覺。
左銘風倒是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從小他就有一個習慣,他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不管別人對他的看法如何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從來都不在意。
但是,左銘風不在意不代表貝伊若不在意。早晨起牀的時候,伊若和以前一樣叫醒他。一大早就用一種憂心忡忡的眼神看着他。
本來還處於起牀氣混沌的腦袋,在看着自家小女人擔憂的小眼神之後,瞬間就像是焉了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