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左燎眼睛微眯,心中一絲怒火騰起,聲音微冷:“你睜眼看看我是誰!”
貝伊若似乎被嚇到了,她緊緊皺着眉頭,半晌才擡起眼皮。
可是當睜開眼的一瞬間時,貝伊若緊緊提着的心放下了,她一直以爲是左銘風一直在她昏迷的時候照顧着她。
還想着自己之前是不是不應該跟他吵架鬧小脾氣,要不要自己再裝睡一會讓他擔心擔心自己。
“肯定是我看錯了,我再閉上眼看一次。”貝伊若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
她覺得不管再怎麼樣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名患者,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拋下一個這麼虛弱的病人單獨丟在這裡吧。
可是等到在睜開眼的時候讓貝伊若覺得大失所望,畢竟不管是誰都想在自己剛剛生病醒來的一瞬間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吧。
更何況現在是自己需要他的時候,現在卻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沒有看到一點他來過得感覺。
“伊若,你終於醒了。”左燎似是沒有看到貝伊若失望的神情,他擡了擡手中的杯子,道,“要不要再喝點水?”
左燎看到貝伊若自己一個人坐在病牀上發呆,看着她的表情左燎就知道貝伊若一點都不開心。
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左燎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因爲什麼事情愁眉苦臉的不高興,覺得自己在這裡有些多餘。
可是又不甘心爲什麼貝伊若的全部身心都在左銘風身上,不願意面對左銘風已經丟她一人在醫院的現實。
“你怎麼會在我的病房裡面,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公司裡面工作嗎?”貝伊若聽到他問的話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對他笑着說道,“你是不是一直在這裡照顧這我?”
貝伊若覺得自己有些在外人面前失態了,於是不好意思的對左燎展顏一笑。
畢竟是他來好心來照顧貝伊若,自己卻沒有禮貌的失了神。
可是儘管這樣也抑制不住貝伊若對左銘風的想念,爲什麼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了左銘風還是沒有來看自己。
她不禁胡思亂想了起來,想着是不是因爲自己之前的小脾氣太多讓左銘風覺得有些厭煩要跟自己分手。
想着自己之前跟他吵架,說着一些傷人的話,是不是他真的要與自己分手?
想到這兒,貝伊若心有些微微發痛。
不由得覺得是不是左銘風真的要跟自己分手,想起來他那時候臨走時候一聲不吭的樣子,貝伊若就覺得自己十分委屈。
每次吵架他都是不瘟不火的樣子,一直都是貝伊若一個人在哪裡自己吵吵鬧鬧的耍這小性子。可是最後都是沒有過多長時間,那個男人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哄自己開心,可是這次自己住院了,還沒有看到左銘風來找她。
看着貝伊若心不在焉的樣子,左燎心中的嫉妒更加旺盛,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輕聲問道:“伊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嗯?”貝伊若回過神來,勉強笑一笑,“沒有,我沒事。”
說完,她擡了擡眼眸,似是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左燎笑了笑,體貼道:“怎麼了?”
猶豫一會,貝伊若最終還是開口,輕聲問道:“你來的時候,病房有人嗎?”
“沒有呢。”左燎眼眸微閃,他輕輕地笑着,搖搖頭,似是開玩笑道,“我來的時候,病房中就你一個人,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可憐的很呢。”
被拋棄的小孩子,可不是嘛。
貝伊若不由想,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鬧得小性子有些過火,所以左銘風到現在還沒有來找自己。
她越想越多,這讓她不由得覺得有些傷心,也對男人有些失望。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裡,不過是一個這麼不足掛齒的地位。現在自己都已經是在病房裡面的人了,左銘風一直沒有來,甚至沒有派人來照顧她。
哪怕他告訴自己一句,我現在公司出現了一些問題,你乖乖的在那等這我回去。這句話就會讓貝伊若放下心來,不會胡思亂想那麼多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她之前昏迷的時候,都是左銘風守在她的病牀邊,細心照顧着她。
然而周圍的護士並沒有注意到貝伊若的情緒有什麼變化,她們只是在心中感慨,這貝伊若怎麼有如此魅力,讓一個兩個優秀的男人爲她神魂顛倒。
不知左燎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藥,那些護士都不再叫貝伊若“夫人”了,反而叫她“貝小姐”。
“貝小姐,這位先生剛纔一直在病房照顧你。”
“是啊,本來貝小姐一直昏迷不醒,沒想到這位先生來了之後,您就醒來了。”
她們說着,火熱的目光看向左燎,似乎是在邀功一般。
左燎當然能感覺到,那些護士的目光都能把自己淹沒在病房裡面,如果眼神能當成發射的話估計現在他就會被射穿了。
再說了自己之前就已經習慣了被這種目光所注視,現在只不過是因爲換了一身皮囊而已,就把這些人迷的團團轉。
“你們在幹什麼?爲什麼不好好的做事情,你把這張單寫成什麼了?”病房外面還能聽到護士長在呵斥着這些護士。
原來現在左燎的影響力會這麼大,都能成一個能吸引女人的“貓薄荷”了。
可是左燎並不想注意這些,他的眼神只是死死的盯着,貝伊若並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讓她不開心的話。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貝伊若看向自己是那種失望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好像是一個自己好不容易期待了好久想要的東西,在看到那個東西的一瞬間就覺得這個不是自己想要的。
看到這種眼神,左燎十分嫉妒那個讓她深愛着的男人。
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自己十分不樂意的樣子,畢竟喜歡誰是貝伊若自己一個人的自由他不能干涉,只是慢慢的對左銘風的恨意又增添了些許。
他覺得,如果不是因爲左銘風,自己也不需要被逼的去整容,讓自己不能以真實身份可以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且對於那些花癡的護士,左燎還是耐着自己性子與她們嬉笑,這讓貝伊若有些反感,但畢竟這個男人在這裡照顧自己很長時間,也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