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邊的男人一身黑色禮服,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笑容看起來永遠那麼謙遜有禮,“小瀾,別瞎說,今天受邀的可都是社會名流呢。”
“名流?”藍瀾不禁冷笑一聲,瞥了一眼貝伊若,“我看未必,像貝小姐這種家裡破產落敗的過氣貨色都能受到邀請涵,簡直就是拉低酒會的質量嘛……”
從小到大,貝伊若永遠高她一頭,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噁心!不就是出身比自己好一點麼?除此之外她哪裡比得上自己?!可偏偏她就享盡榮華富貴,而自己只能做她的陪襯!
她恨,她嫉妒,終於等到了報復的這一天。
赤裸裸的嘲諷,說話的聲音故意放大,讓四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得見。
林鑫成卻只是含笑站在一旁,彷彿對二人的事視若無睹一樣。
貝伊若冷冷的看着二人嘲諷的笑臉,心中如同在滴血……
一個是她曾經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曾經最好的朋友,可就在自己落難的時候,這兩人竟然勾搭在一起霸佔了貝家僅剩的房產!
收回目光,貝伊若垂下頭一言不發的轉身朝酒店內走,不想與他們繼續糾纏下去。
可藍瀾卻不肯輕易的放過她,趾高氣昂的對門口兩個保安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什麼蒼蠅蚊子都往裡面放?酒會出問題了怎麼辦?”
“可是……她有邀請函……”兩個保安對視一眼。
“邀請函?呵……”藍瀾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從貝伊若手中奪過邀請函,三兩下撕的粉碎,往半空中一拋,“這不就沒有了?”
二位保安看着她的動作恍然大悟,背後有人撐腰,立刻對貝伊若換了一副嘴臉,凶神惡煞吼道,“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沒有邀請函還不趕快滾?”
他們一邊說着,衝上去抓住貝伊若的手臂想要將她驅逐。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緩緩靠了過來,漫不經心的語氣,“誰說沒有邀請函就不能進入會場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尋着聲音望過去。
夜幕下,頎長俊美的身影緩緩靠近,長臂輕輕將貝伊若拽到自己的懷中,順勢將兩個保安的鹹豬蹄從她身上拉開,看似只是隨意一個動作,卻疼得二人鬼哭狼嚎。
藍瀾陰陽怪調的指着他反駁道,“喲,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想替她出頭?”
“野男人”三個字,無疑是在諷刺貝伊若勾三搭四喜新忘舊,她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出去。
她不想被看扁!
可是左銘風卻力氣大的驚人,堅定無疑的將她按在懷裡,無法動彈半分。
就在門外一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或許是太過引人注目,不久之後酒店的大堂經理也被驚動,步伐匆匆的趕到,掃了一眼衆人,最後把視線鎖定在左銘風的臉上,臉色頓時變了變。
“左少!您大駕光臨怎麼也不讓人通知一聲?小的有失遠迎啊!”
經理的反應讓衆人大跌眼鏡,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大有來頭?
望着貝伊若二人被經理恭恭敬敬的迎進酒店裡,藍瀾的臉色黑到了極點。
把林鑫成和藍瀾甩在門外,貝伊若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正被男人握在手心,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抽回了手,結結巴巴道,“那個,左少謝謝你啊……”
左銘風望着她怯生生的表情,有心戲弄她一下,便隨口答道,“什麼左少?我只是替左少開車的司機而已,不過見不得他們狗眼看人低,順便讓朋友幫忙演了個戲……”
說完,他還特地對站在一旁束手束腳的大堂經理使了個眼色。
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立馬附和道,“對啊對啊,我和左……呃,是朋友,順手幫個忙而已,沒什麼的!”
貝伊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忍不住讚歎道,“你真聰明!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謝謝你,你爲人真是太好了!你的人情我會記着的,等我辦完事之後請你吃飯啊!”
她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笑容,如果今天不是他出手幫忙,可能自己再也沒有接近鄭鈞的機會。
這個傢伙雖然嘴挺毒的,但是爲人真的很好!
左銘風望着她遠遠離去的背影,回想起她剛纔那句“你爲人真是太好了”,不免覺得好笑……
她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會覺得他好的人了。
舞會廳,悠揚悅耳的小提琴樂飄蕩在空氣中,舞池中,一羣男男女女摟在一起,或是有說有笑,或者姿勢曖昧。
貝伊若在人羣中搜尋片刻,眼神一亮,加快步伐邁入其中。
“鄭總!您好!”
正與一個漂亮女人摟在一起的鄭鈞聽到聲音回過頭來,打量貝伊若一眼,不耐煩道,“你是誰啊?”
“我……我是貝氏集團的人,是這樣的,關於我們公司的賬目問題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