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聞言點頭,開口柔聲說道:“先生,放心,我一定照顧好這位小姐。”
“恩。”左銘風聞言點了點頭,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左銘風“嗯”了一聲,正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沉聲道:“任何人不準放進來,若是夫人出了問題,後果自負!”
聞言,護工渾身一顫,低頭小聲應下:“好的,左總,我一定不讓任何人靠近夫人。”
左銘風這才放下心來,他擔憂地看了貝伊若一眼。牀上女孩臉色蒼白,她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眉頭緊皺,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窗外午後的陽光灑落在病房中,照在女孩精緻的臉龐。明明是如此溫暖的畫面,在左銘風眼中卻格外哀傷。
手機鈴聲催命般地響起,他一刻也不敢再耽誤,轉身出了病房。
“同樣是人,爲什麼她就這麼好命?”護工將左銘風深情的眸子看在眼裡,她一邊輕柔地爲貝伊若擦拭着胳膊,一邊羨慕地嘟囔着,“不過左總爲了工作只能找護工來照顧你,想必嫁入豪門也有自己的不幸吧。”
“對啊,豪門自有豪門的不幸。”旁邊,另一個小護工立刻附和她的話。
幾人像是得到安慰一般,紛紛討論起豪門的辛密,皆對貝伊若投去憐憫的目光。
正議論着,敲門聲響起,護工爲貝伊若蓋上被子,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張帶着溫柔的笑意的臉。
與那雙桃花眼對上,開門的護工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慌張地低下頭,心碰碰跳,好不容易穩住了心情,結結巴巴道:“請,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男人凝視着護工,輕笑一聲,他的聲音像是四月的春風一般,拂過護工的耳畔,只聽他道:“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這是貝伊若的病房嗎?”
護工臉頰更紅,她深呼吸一下,鼓起勇氣擡頭,卻又與男人含笑的雙眸對上,瞬間低下頭回答:“是,是的。”
“那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一聽這話,護工的腦子一下清醒了,她想到左銘風的囑咐,慌亂地搖搖頭:“不可以的,左總吩咐過,閒雜人不能進夫人的病房。”
聽到“夫人”這個稱呼,左燎的眸中閃過一絲嫉妒,只是他很好地掩蓋了下去,繼續揚起溫柔的笑意,好心情地解釋道:“我是伊若的哥哥,應該不算閒雜人吧。”
護工心中有些掙扎,這時左燎繼續開口,聲音有些委屈:“難道你覺得我會對伊若做什麼壞事不成,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單純的護士頓時亂了神,更何況現在左燎刻意散發魅力勾引她,更讓她把持不住,當下慌亂地解釋道:“沒有沒有,怎麼會呢?你這麼帥氣,怎麼會對夫人做什麼呢?”
左燎嘴角勾起笑意,身體前傾靠近護工,精緻的臉上帶着讓人拒絕不了的祈求,他眼神真誠,語氣算是誘惑的語調:“那讓我進去照顧伊若好不好?”
護工被左燎迷的暈乎乎的,只是左銘風的囑咐還不斷地提醒她,讓她保持心中那一絲可憐的清醒:“你,你真的是夫人的哥哥?”
“當然了。”左燎點頭,繼續問道,“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騙你呢?”
“蹦”地一聲,護工心中最後一根緊繃的心絃被擊破,她紅着臉,點頭附和道:“我,你…你當然可以進去了。”
左燎滿意地輕笑一聲,繞過仍然沉浸在“愛河”中的護工,擡腳走進病房。
“燕姐,這有點不好吧。”其餘的護工有些擔憂道,“左總說了,任何人不能進病房,你這麼輕易地將他放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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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半,其他的護工皆面面相覷,心中的擔心無限蔓延。
那可是左總啊,若是夫人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們誰也擔待不起。
“胡亂說什麼?”燕姐回過神,看到周圍護工不贊同的眼神,心中氣惱,爲左燎辯解道,“你們看他像是那種人嗎?再說了,他是夫人的哥哥,能做什麼壞事?”
想到左燎精緻帥氣的臉龐,護工們立刻消除了懷疑。
也對,長得這麼帥氣,一定不會是壞人。
左燎並不知道護工們對他的議論,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虛弱的貝伊若。
他坐在牀邊,雙眼迷戀地看着貝伊若蒼白的小臉,眼神明滅不定,似乎隱藏着愛戀的瘋狂。
“伊若,他哪裡比我好?”左燎微微眯着眼睛,聲音冰冷尖銳,像是冬日中被寒風吹過的冰錐一般,刺地人心疼,他右手撫摸着貝伊若的臉頰,自言自語道,“難道因爲他是左家的孩子?如果他什麼都沒有了,你是不是會到我身邊來?”
說着,他心中恨意劃過,手不自覺地緊握,指腹捏着貝伊若的臉頰,映出一片紅。
似是感覺到痛意,貝伊若輕哼一聲,密長的睫毛輕顫,手指微微挑起,她蒼白的嘴脣輕啓,聲音低沉沙啞:“水……水……”
陷入沉思的左燎立刻回過神來,他見貝伊若似乎有清醒的痕跡,心中有些激動道:“好,好,我這就去倒水。”
貝伊若皺了皺眉頭,想要睜開眼睛,卻無濟於事,她眼眸輕眯,從狹小的縫隙中看着那匆忙的背影。
“是…銘風嗎?”
她的聲音太輕,左燎只能聽到她在說過,卻聽不清她說什麼。他將水杯端到貝伊若面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將水杯送到她的嘴邊。
“伊若,喝吧,溫度剛剛好。”
窗外的風輕輕的吹着,陽光被樹葉切割成碎片,穿過透明的窗戶灑落在病房中,給貝伊若披上了一層金紗,襯得她格外溫柔。
左燎一下看呆了,等回過神,心中的慾望愈加爆發,想要將貝伊若綁在身邊的想法越來越濃。
這麼美好的女人,憑什麼便宜了左銘風?
貝伊若干澀的嗓子被水滋潤過後,總算沒有那麼難受了,只是由於剛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側頭看着身邊的男人,視線有些朦朧,揉揉發漲的太陽穴,輕聲問着:“是銘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