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了!(2)
“你這個小混賬,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不,這談參謀長離開之前,就說要處理他了。現在談參謀長還沒有處置他,王局就率先上場了。
“王局,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小女孩會是參謀長夫人。要是我知道,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蠢事。”
“你也知道你做的是蠢事?你看那女娃的架勢就應該知道,這丫頭的來歷肯定不簡單。”顧念兮有個市長老爸,常年影響下,她的氣場也很強大。這王局剛剛只是稍稍憋見她一眼,便察覺到這個小女孩的不一般。
可偏偏,小武這隻瞎貓,卻將她給逮了回來。
“再說了,那小丫頭開的車上掛着的那個牌子,一看就不是假貨。這來頭,也絕對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家一見到,都趕緊放通行。你倒好,直接將她給擼了回來!”王局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王局,今兒我知道我真的做錯了,是咱有眼不識泰山,將談參謀長給得罪了。還請您給談參謀長說說情,讓他放我一馬。”這天神一樣的人物,他只需要輕輕勾勾手指頭,就能殺人於無形。
要是他擺明了想要整死你,那你怎麼躲也無濟於事。
“放你一馬?你以爲這事情那麼輕巧?這一片不管是白道上走的,還是黑道上混的,有誰不知道這談逸澤將他的小嬌妻捧在心尖上疼着的,跟個寶貝似的。惹了她,就跟捅了談逸澤這馬蜂窩的效果是一樣的。今天你倒是將人家小姑娘給整的淚眼汪汪的,這整個局子的人不要被你牽連,已經是關老爺保佑了。你還想讓我們給你求情?”王局沒有好氣的教訓着。
而小武也在領導的謾罵聲中,臉色越發黑了。
看來,這一次還真的在劫難逃了……
談逸澤本來是想要開車的,可睡夢中的人兒卻怎麼都不肯鬆開拽着衣服的小手。
談逸澤嘗試了好幾次,將她的小手從自己的胸口上拿下來,然後將她放到副駕駛座上去,可都沒有成功。
因爲一旦被拽開小手,顧念兮便會抽噎着繼續摸索着。直到她再度拽着他的衣角的時候,纔會安靜下來。
最終,談逸澤也只能無奈的妥協了。
讓OO局的人幫着他他開着車,將他和小東西給送回來。
折騰了大半夜,他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進門的時候,談逸澤才發現,談老爺子還沒有睡,此刻正坐在大廳裡,看着電視。
至於看的什麼節目,談逸澤沒有去在意。
因爲他知道,不是爺爺睡不着,而是他在等某個沒有歸家的小東西。
“爺爺!”
“小澤?你回來了?”見到談逸澤抱着顧念兮出現在大廳,談老爺子顯得很吃驚。
也難怪,昨天通過電話的時候,他才和談老爺子說自己是明早的飛機到。現在突然冒出來,談老爺子當然吃驚不小。
“今天趕回來了,跟兮兮在外面玩了一小會兒。”談逸澤雲淡風輕的將今晚上發生的事情一筆帶過。
談老爺子是關心顧念兮的,這一點談逸澤是知道的,不然談老爺子也不會大半個晚上等在冷風不斷灌進來的大廳裡。
但他年歲畢竟有些高了,若是讓他知道顧念兮今天發生了事情,估計今晚上也睡不好覺了。
再者,談逸澤覺得,欺負了小東西的,還是他自己親自討回來比較好。
“那就好。兮兮這丫頭也真是的,出去玩的時候也不帶手機。我等了好半天,都不見她回來,還想着要出去找她呢。”看着窩在談逸澤懷中睡的不是很踏實的顧念兮,談老爺子最終也無奈的揮手:“好了,你們還是快點上去睡覺吧。”
“那爺爺,你也早點睡。”和談老爺子打完招呼之後,談逸澤這才帶着顧念兮上了樓。
回到闊別了好幾天的臥室,談逸澤的嘴角忍不住的彎了彎。
可看着懷中的小女人眉頭始終緊皺的樣子,他的心又揪成了一團。
“小東西,咱換件衣服再睡,好不好?”她身上這一層薄薄的布料,估計不是很舒服。“乖,鬆手。”
或許是回到了有着熟悉味道的被窩裡,這會兒談逸澤才哄了一兩句,顧念兮就鬆手了。
而男人也趕緊找來了她的睡衣。
不過,當談逸澤開始幫着小女人換衣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接下了一宗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出任務已經好幾天了。在這麼多天的時間裡,都沒有碰過小東西的身子,已經快要到極限了。而現在,這小東西就這麼絲縷未着的躺在自己面前,這叫他如何把持的住?
“你這個小妖精,我真的忍不住了。”說着,本來該幫她換上的衣服,被男人隨意的丟在了地上。而他也迅速的鑽進了被窩裡……
以前,自制力一直都是他談逸澤最爲自信的。
可在遇上他家的小東西之後,他才發現這些東西在面對他家小東西的時候,都是浮雲。
談逸澤要的有點急。
不過顧念兮似乎已經是認出了他,沒有多折騰就讓他順了意。
其實,要不是因爲今晚真的將小東西嚇壞的話,談逸澤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但看着小東西眼角還掛着的淚珠,他也只能作罷。
還是等明天她清醒之後,再連本帶利的要回來吧!
這麼想着,談逸澤便擁着她的小身子,跌進了昏昏沉沉的睡夢中。
其實,離開家的這幾天,沒有小東西在他的身邊,談逸澤一天也沒有睡好過。
白天的任務雖然累人,回到營地會一沾枕頭就睡着。
可一旦半夜醒來,看着身側空空落落的位置,談逸澤就會失眠。
這麼接連幾天下來,他真的很累了。
好在,現在小東西又回到自己身邊了。聞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談逸澤片刻就跌進了昏昏沉沉的睡夢中……
這一覺,談逸澤睡的有點沉。
也可以說,這一覺是自從他出任務以來,睡的最舒坦的一覺。
“老東西……”
只不過,天剛灰濛濛亮的時候,談逸澤被一陣呢喃聲吵醒。
起身一看,談逸澤才發現這聲音是他懷中的小女人發出的。
昨晚那場不是很滿足的歡愛之後,談逸澤已經幫她將衣服都穿上了。可這會兒,顧念兮的小手卻不知道在抓撓着什麼。
本以爲,這小丫頭是醒了,好不容易見到自己又躺在她的身邊,想要和自己鬧着玩。於是,談逸澤便湊上前,啄了她的小嘴一下。
可這一啄,談逸澤才發現小女人的脣瓣乾的不像樣。
而且,她的臉色也呈現不正常的潮紅。那雙漂亮的大眼,也始終都沒有睜開過。
看到這,談逸澤的心漏掉了一拍。
“小東西,你怎麼了?”
“老東西……回家……”她,又呢喃了一聲。
“小東西,我們現在就在家裡啊。”
聽到這一聲,顧念兮安靜了,抓撓的小手,也安分了下來。
這會兒,看着顧念兮緊閉的那雙眼,談逸澤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小東西還沒有醒來過。
大掌,不自覺的探向她的額頭。
這一探,談逸澤慌了。
“怎麼燙成這樣?”顧念兮的額頭,光是摸着就燙手。
“小東西,你醒醒。”本來還想要讓她多睡一會兒的,但發現她正發着燒之後,談逸澤顧不了那麼多的。
可不管他怎麼叫,顧念兮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窩在他的懷中安靜的睡着。
這下,談逸澤慌了。
顧不得爲自己找一件外套套上,談逸澤就找來一條毯子,裹在顧念兮的小身子上之後,帶着她匆匆離開了家……
“病人是已婚人士,所以在進行各種治療之前,你們先將她推進去做一下其他的檢查。”一身白大褂,臉上被一個口罩蒙去了大半張臉的中年男子對着這剛剛被送進來的病人做了一番簡單的檢查之後,如此說着。
“好的。”身穿護士服的女人點頭。
不過,這會兒女人在心裡嘀咕着:到底這小丫頭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堂堂的軍區醫院的院長親自看診?
而且,還這麼小心翼翼的侯着。
“院長,這女子是……”護士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問題被跟在院長身邊的隨行人士問了出來。她也跟着看向了院長,等待他的回答。
“這是談老參謀長的孫媳婦,咱現任參謀長的寶貝心肝。”說這話的時候,院長老胡也顯得有些酸溜溜的。
他這把年紀,確實也不喜歡這麼歪膩的稱呼。
前陣子談老爺子過來檢查身體的時候就跟他這麼說來着,當時他還不相信,但今天見到談逸澤將她送過來那麼火急火燎的樣子,這樣的稱呼也不爲過。
老胡摘下口罩之後,又看了顧念兮一眼。
她發燒了,38度多,挺高的。
小臉,燒的有些通紅。
老胡知道,現在最好給她打一針。
可前陣子,見到談老爺子的時候他就和老胡說了,他這孫媳婦現在在準備要孩子了。萬一有什麼事,讓他多擔待着點。
談老爺子都這麼交代下來了,老胡自然要遵守約定的。
所以,就算是顧念兮現在發燒了,有些事情他也需要確定一下。
“原來剛剛那位是談參謀長,怪不得剛剛看到的時候,覺得那麼熟悉。”
身側,有人說着。
很快,顧念兮被推去做檢查。
只是,當有人開始拉動自己的身體的時候,顧念兮醒了。
醒來一看,白茫茫的一片。
不僅四周的一切是白的,連人也都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她記得,她應該是和談參謀長一起躺在家裡的。
“這裡是醫院,你發燒了。”
“那……我老公在什麼地方?”這種地方一個人呆着,還真的有些不安。
“他在外面等着,你在檢查。”護士小姐淺淺一笑。
這對夫妻還真的是天生一對。
這邊這個纔剛剛醒過來,就一直在找丈夫。
外面的那個都不知道在樓道里走了多少圈,都快要將他們醫院的樓道給踏平了。
“檢查什麼,我又沒有什麼事?”說着,顧念兮從病牀上掙扎着爬了起來。
本來躺着是沒有什麼的,可爬起來她的頭好暈,胃裡的東西開始翻江倒海。
一個沒有忍住,顧念兮便趴在一旁嘔了起來。
可從昨天中午之後,她就粒米未進。
所以嘔了半天,她什麼也都沒有弄出來,難受的她躺在牀上眼淚直流……
與此同時,當顧念兮被推去做檢查的時候,門口等待着的男人卻有些暴躁不安。
他來回的在醫院的走廊裡踱着步,煩躁的情緒從他的周身蔓延開來。
小東西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出來?
該不會,除了發燒之外,還有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的時候,就像是有無數的小針,扎進他的心裡。
從昨晚回到家,小東西就一直昏睡着。
那個時候,他理應發現她的異常。
可他,卻該死的疏忽了。
要是將小東西早點送到醫院來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麼嚴重了,是不是?
越想,談逸澤越是懊惱。
而在談逸澤在走廊裡來回踱步的時候,顧念兮的檢查報告卻出來了。
其實,剛剛這個檢查挺簡單的,就是早早孕檢查測試。
而測試的結果,是陽性……
也就是說,顧念兮懷孕了!
這對談家來說,應該是再好的消息不過了。
只不過,可能要苦了這個小丫頭了。
現在她的身子骨還挺弱的,懷孕也就算了,現在還加上發燒。這麼特殊的時刻,一般是不能吃藥打針的。這次的感冒發燒,只能靠她自身的免疫系統了。
輕嘆一聲之後,老胡從急診室裡走了出來。
只是他的人影不過才從裡面走出來,就差一點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撞倒。
是談逸澤!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好,情緒似乎也有些激動。
一雙黑色的眸子裡,充滿了紅血絲。
這是急火攻心的最典型現象。
“她……她怎麼樣了!”站在急診室的門口,談逸澤還不斷的往裡面張望着。
想要瞅一瞅,他的小東西現在的狀況。
不過因爲急診室的裡面一層被白色的屏風遮擋住了,這會兒他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發燒了,38度。”老胡說。
“那趕緊給她退燒啊,她燒的多難受,難道你沒有看到?”談某人不顧形象的在醫院的急診室大門前抓撓着院長的白大褂。
從急診室裡走出來的護士,不斷的對他投去異樣的眼神。
像是很鄙視,他談逸澤這樣的瘋狂行爲。
只是,對於周遭所有人的看法,談某人一點也不在意。
這是他談逸澤的老婆,他寵自己的老婆,他們管得着麼?
“問題是,她現在不能吃藥打針。”懷孕吃藥和打針,那無疑是對胎兒最大的傷害。所以醫生一般建議,孕婦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能用藥。
“爲什麼?爲什麼她現在不能打針吃藥?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的看着她發燒難受?”談某人咧着牙,就像是暴怒的獅子。
而這,也是老胡第一次看到談逸澤的孩子,這幅模樣。
其實多年前,老胡就和談老參謀長認識了,老胡和談家也算得上是世交。談逸澤這個孩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這孩子性格沉穩,一向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展露在別人的面前。
不過今天,看這孩子緊張成這樣。還真的印證了談老爺子的一番話:這顧念兮就是他談逸澤的心肝寶貝。
只要一牽涉到她的事情,這孩子就跟脫了繮的野馬一樣。
“小澤,你跟我冷靜點。我給你保證,她沒有什麼問題,她……只是懷孕了!”老胡用極爲平淡的語調說着這些,一直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擡頭看了談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