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可不必郭躍弱小,周禮人高馬大,要是真的喝醉了酒,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收拾了,將他拖到牀,想來也沒那個力氣。
而且,一輩子只有一次洞房花燭的機會,雖然以後都會同榻而眠。但是洞房花燭的意境,總歸是不同的。
要是周禮今晚真的喝醉了,回來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李桂川心暗想。
小元氏淺淺笑道:“小姑不必擔憂,想必姑爺也會有分寸,當初我嫁給你大哥,也是十分擔憂,不知該如何是好,後來,你大哥平時看着憨厚老實,但是我們曾經那一天,他竟然將酒水灑在衣裳。裝作醉了的模樣。”
“如此拙劣的行爲,竟然騙過了大家?”李桂川完全不信。
都說難得成親一次,所以大傢伙都會努力的讓新郎喝酒,絕對不會讓他醒着回到屋裡。
李奕權是個憨厚的少年,絕不可能演出如此真切的醉態了,所以,小元氏說起李奕權的事,她要似乎完全想不到。
小元氏也是驚訝,低聲說道:“是啊,當時我也不信,回到屋裡,他突然清醒了,將外袍脫了後,身沒有多少酒味,我信了。如今姑爺可是夫君還要機智,自然不會醉醺醺的回來。”
“那可說不準,大哥那一天,既然能夠裝得出來,今兒個纔看到自己的妹夫,也許想着,自己可以捉弄一二。所以,大哥可能不會放過周哥。”
“應該不會吧,你大哥這幾年,很老實,應該不會走,姑爺的麻煩。”
“這種事,尚未知曉,咱們也不多說,不過今晚,要是被我知道,是兄長將周哥灌醉了,下一次,絕對饒不了他。”
小元氏不可置否,陪着李桂川在屋子裡說了一會話,說着說着,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眼看着天色已經暗成,大晚的她也要出去忙活了。
於是小元氏走了,無知當,只剩下李桂川一人,噼裡啪啦的蠟燭聲,正在響起,李桂川聽着,倒也不再害怕,只覺得安心無。
終於要成爲周禮的女人,名正言順,全天下都知道的女人,不用再躲在周禮的身後,她是開心的,也是感動的。
輩子,郭躍也是將她獨自一人,丟在新房當,那時候,她害怕無,因爲新房當,沒什麼人。
肚子又是咕咚咕咚叫,她甚至懷疑自己可能要暈過去,那時候沒有人給她送吃的,連晚,郭躍醉醺醺的回來,郭氏也只是將他丟在其,也不再管他。
她是餓着肚子,來度過這個漫長的洞房花燭之夜,那時候,大家多麼心酸,多麼委屈,雖然嫁了人,但也不見得片刻的歡喜。
她多麼害怕,害怕自己嫁錯了人,那時候雖早有預感,將來日子不會好過,但總是多了幾分的僥倖在。
直到後來,日子真的不好過,她才後悔莫及,當初爲什麼要嫁過來,她本可以選擇更好的男子,也本可以嫁給更好的人,卻因爲自己的一步錯,而將自己的一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