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邊哭叫的桑雲兒一眼,桑月面無表情的說:“戲看完了,我們得回家了。”
桑雲兒見她不救自己,頓時心中一急:“桑月兒,我有個秘密,只要你救了我,我就告訴你!”
秘密?
還有什麼秘密?
她身上發生的狗血已經多得噴臉了,她纔不稀罕什麼秘密呢!
再說,她桑雲兒能知道什麼秘密?
靜靜的看看被拖出去的桑雲兒,桑月輕輕一笑:“能讓她知道的事,還能是秘密麼?走吧,再不回去,秦姑姑得罵人了!”
齊翔燁看了桑月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帶頭先出門。
沒有放過桑雲兒眼中的恨,一行人出得門來,桑月小聲問諸葛銘:“小六,我記得義父有一種藥,能讓人忘記前塵往事,你這有麼?”
那藥確實是有這種效果,可是更嚴重的後果是——吃了它的人,會變成傻子!
諸葛銘一聽立即問:“你想給那個女人吃?”
桑月撫了撫肚子:“那個女人的狠毒並非一般常人,現在她遭此劇變恐怕會變得更加瘋狂。我倒是不怕她,只是我不想給孩子們留下一個禍害。”
諸葛銘聞言掃了兩眼桑月的肚子,什麼也沒說就跟着走了.
八月十二大牛的後孃就進門了,章潔死活不同意大操大辦,僅僅就族人與近親來了十桌人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儀式。
章家親孃自是十分不樂意,八十五三朝回門時,大牛他爹被數落了好一陣,最後章潔氣得飯都沒吃就回來了。
見他們就這樣回來了,素來要強的齊老夫人氣得要命:“既然她不想認了這門親,那就算了!潔兒已經是齊家人了,以後就把心放在齊家吧。”
出嫁從夫,章潔芳自然只有這個想法了。
可大牛爹覺得這個媳婦已經夠委屈了,這兩天的溫柔時時瀠繞在他心頭,也只有這兩日,他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成了親當了新郎。
聽娘這麼一說他幫了腔:“娘,別生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您就好好享福吧。早點回來也好,大牛兩口這兩日就要走了,大牛媳婦這麼把一癱子事扔在夫人手上,正好早點回來跟娘請教呢。”
齊老人人對這個兒媳婦還真滿意,畢竟自己這個兒子在鄉間長大,配她這個世家小姐還是真委屈了她。
“也沒什麼好教的了,反正外務也在你手上.家裡的事章氏也順手,只要你們能好好過日子,娘我也什麼都不放心上了。章氏,我的兒子老身自是瞭解,雖然腦子還行,可是見識是少了些,以後好好幫襯着。清兒,章氏這麼年紀跟了你,你的牛脾氣以後多改改,家和萬事興。”
這是母親對他的期望,大牛爹覺得親孃說得在理,他這一把年紀能娶個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不多疼着點他還想做什麼?
曾經,他爲了娶個媳婦而日思夜想。
如今,他做夢也想不到,他一個粗漢子竟然有天大的福氣在等着。
大牛爹用力的點點頭:“娘,兒了自是省得。媳婦她性子好,我自不會把它當成是軟弱可欺,以後兒子定會在各方面都好好的與章氏討教。”
年紀大了,自然就希望家庭和睦孩子的日子過得好,齊老夫人滿意兒子的答覆:“潔兒,清兒他書讀得不多,以後凡事多多包涵他。如若他給你委屈了別悶在心裡,來告訴娘吧。”
章潔芳也以爲這個男人雖然少了商人的精明又是山裡長大的人,性子上定是馬虎粗糙些,她嫁過來也只是想找到過日子的地方。
只是從這三天來看,這個男人確實不如城裡世家公子精細有氣質,可他對她的好章潔芳心中確有數。
想着這幾天他那麼寵着她,似乎把她當手中寶一樣,凡事都以她爲主的情景,章潔芳紅着臉點了頭。
對於長輩的事桑月自然不好插手,莊大牛見她沉思,抱她在懷裡心疼的說:“母親有爹操心,你自己雙身子,少想些事。”
桑月瞪了他一眼:“誰操心他們了,我是在想不知我那新馬車成功了沒有!”
莊大牛輕輕一笑:“想回去了?”
桑月點點頭:“嗯,這裡活着很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不知道那新院子做得如何了。”
莊大牛又是呵呵一笑:“世上誰不想坐金屋睡玉牀,只有你纔會喜歡那個草窩。新院子有陳二哥作主,你就別擔心了。”
一提起陳二郎,桑月眉頭一皺:“大牛,年底我們還得進京麼?”
莊大牛摸了摸桑月微微凸起的肚子:“等年底你肚子都五個月了,那時再上京恐怕不行了。”
不進京纔好,桑月說真心話現在越來越喜歡鄉下了。
鄉下雖然不方便點、鄉下雖然落後點,可鄉下人真的簡單得多也好相處得多。
這些大戶人家啊,真心太累了!
爲了錢財,親孃連親生女兒都埋怨,太無趣了。
兩人說起這大戶人家的事,越加覺得這裡真心不是過日子的地方,桑月更加有了回家的決心。
“我們去看看新馬車如何?”
莊大牛認命的站了起來:“行,我去換雙鞋子,一起去車行看看,要是還沒好就催催他們。”
說罷兩人起身換衣換鞋,然後準備去老夫人院子裡說一聲。
卻在這時秦姑姑進來了:“桑月,大爺與大夫人來了。”
大夫人自是指莊大牛新晉升的繼母、桑月的新婆婆章潔芳了。
桑月沒想到他們會來這院子,於是趕緊讓丫頭們準備茶水。
“大牛(欒氏),見過父親、母親。”
章潔芳瞭解桑月的性格,她微微笑了笑,親切的問:“我可以叫你桑月麼?”
“母親客氣了。”
章潔芳自知自己的身份,她本就是個明白,今日回孃家的待遇更讓她知道她未來要靠的是這嫡子嫡媳。
“桑月,坐下吧,你是有身子的人,別站在那。以後,你要是願意就稱我一聲‘婆婆’吧。”
桑月對章潔芳印象還是比較好,喜事第二天敬茶的時候她就對她很是客氣,於是也不講究了:“謝過婆婆,請喝茶。”
四人坐在桂花樹下,因爲不熟所以桑月不知道說什麼。
突然章潔芳開了口:“桑月,以後可以在府中多住住麼?”
年終實在太忙,今日就四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