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牛纔不怕別人聽去,可小媳婦怕啊,他只得收斂了一些。
“對了,大牛,有件事與你說說,你估摸一下如何。”
等聽完桑月的意思,莊大牛一臉高興:“要真是這樣,那敢情好。表弟雖然話不多,可人真不錯。大妮也好,雖然有時候性子有點倔,但卻通理。”
“就是不知三姨會不會同意,畢竟這是大山裡呢。”
莊大牛有把握的說:“大姑這人三姨也熟悉,而且相處得也不錯,又是知根知底,她應該不會不願意。而且,只要大妮嫁了朱家,這馬家就再也不敢打什麼歪主意了。”
“啥?馬家還敢打主意?”
莊大牛呵呵一笑:“他們跑這來應該是不敢了,只是這人心難測,爲了銀子難免他們鋌而走險。”
這話一出,桑月倒是慎重起來了:“那得與三姨說,大妮平常可不要一個人在外面走動,萬一他們明的不來來暗的,就要出事了。”
頓時莊大牛撓了撓頭:“嗯,還是媳婦想得周到,我只想着不讓大妮到寨子外去,可沒想着他們會到這山上來。”
兩人說着說着,桑月想起了莊大姑過來的另一件事:“…這禮大姑說了,我們就按大姑說的去做,她經驗比我們足。這些禮拿出去,應該沒什麼事對吧?”
對於送禮的事,莊大牛自爹孃不在後就一直是自己大姑在打理,聞言便說:“沒事,大姑說多少就多少。要不是他是堂弟,誰家不是兩斤面兩斤米當禮啊。只是大姑今日就是爲了這事特地來一趟?”
“沒,不是說了她想去找謝家給謝嬸子寄信麼?後來我與她一提大妮的事,她立即家去問表弟的意思了。”
自己大姑這性子幾十年都未得改了,事關娶兒媳婦的事,她自然更急:“呵呵呵,大姑以後要是能娶個好兒媳婦,她一定感謝你。”
桑月嘿嘿一笑:“我說我是不是有當媒婆的潛質?”
這副狡猾的模樣又惹得莊大牛忍不住摟着就是一口,軟軟香香的嘴脣讓他有一個地方豎了起來,頓時拖着一隻小手就放了上去…
桑月嚇得“啊”的一聲驚叫:“快放手…”
可莊大牛啥不下,濃濃的鼻音顯示了他的心思:“這裡沒人,你就給我摸摸。”
掌上火熱的大物,桑月越摸越,突然“叭噼”一聲,嚇得她跳了起來…
見窯洞口的柴火倒了出來,莊大牛隻得放棄了福利:“你走開,我來弄。”
桑月紅着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要影響了我這窯碳,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纔不怕小媳婦收拾呢!
莊大牛樂呵呵的把柴火扶正,待柴火重新塞進窯內時,他又加上了兩根乾柴。
桑月不敢與他再坐一塊了,在窯洞口轉悠了一會看,趴下看了看窯內的雜木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二,於是指揮着莊大牛封窯。
莊大牛拍拍一雙泥乎乎的手,看着這個墳墓似的土堆問桑月:“媳婦,那什麼時候才能燒成炭?”
桑月笑笑:“兩天後來開窯,希望這回也能成功。”
兩人往家走的時候,桑月想了想:“這兩日要是不上山,你叫上張大虎他們和寨子裡幾個與你相處得好的朋友,去山上再砍幾天木材咱樣?”
莊大牛一怔:“媳婦,你真的要大量再燒這木炭?”
桑月點點頭:“三天後要送香菇到酒樓,我與你一塊去,我們帶點這木炭去怎麼樣?要是能在鎮上找到有錢人家,也許還真能賺點小錢呢。再說這雜木砍了,就是不用來燒木炭,我們找個地方放了,明年還可能用來種蘑菇不是?”
兩人正往山下走,還未到門口卻聽到莊老婆子的呼喝聲:"這是我孫子家,關你個外人什麼事?"
李桂花堅決把人攔在進後院的門口:"那不行,大牛交代過了,不管誰來也不準去後院."
"死寡婦,給我滾開!你再敢攔着,小心我老太婆給你幾巴掌!"
"你敢!你要敢打我娘,我跟你拼命!"
"哎喲喂,哪裡來的小雜種,竟然霸佔我大孫子的家吶?給你臉你們還敢蹭着上鼻子是不是?一家不要臉的東西,跑到我大孫子家裡來死皮賴臉的蹭吃蹭喝就算了,竟然還真把這裡當家了?果然是有不要臉的娘,就有不要臉的女兒!"
莊大牛快步進了院,一把拖住揹着莊老婆子就要往裡衝的莊福順:"阿奶,你有啥事呢?我三姨一家在這裡並沒有吃我的,你別亂說!"
見大孫子幫外人,心中有氣的莊老婆子反手就要打人,莊大牛一閃:"阿奶,你來不是來打人的吧?"
知道自己在這大孫子面前得了不好處,莊老婆子忍住了怒火:"聽說你家裡種了香菇,大後天是你堂弟成親的日子,家裡有幾桌飯,你摘上一籮筐回去給他添個菜。還有,還缺一個肉菜,明天你去打幾隻野味回來送過來。”
見自己阿奶打上了蘑菇的主意,莊大牛不高興了:“阿奶,既然只有幾桌,我會給你送上幾斤。對於野味,這天氣冷,前山已打不到野味了,而大山裡積了雪去不了人,這個我就沒辦法了。”
聽說他一車車一擔擔的把蘑菇送去山下,而一個堂弟成親他竟然就給個幾斤?
頓時莊老婆子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死東西,你再說一聲?讓你給你堂弟添兩個菜就推山推四,你不是不是人啊?再要推辭,看我不嚷得全寨子人都知道你是個沒良心、黑心肝的東西!”
看着眼前這打不死的老婆子,桑月還真是大開眼界!
這雙腿不能走了,她還真的能想得出借雙腿出來轉悠?
不對啊,那老婆子的腿摔成那樣,怎麼這會還能讓人揹着出門?
——小七,咋回事?
——主人,那老頭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了繼骨膏,雖然這老婆子的腿是殘廢了,可這藥極厲害有極強的修復作用。她現在雖然不能動,卻不痛了。
——那你的意思是,這老婆子以後還沒得個消停了?
——主人,藥爲毒,極好的藥爲極厲害的毒,不出三個月,這老婆子會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