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再次撒丫子狂奔,獵狗小白緊隨其後,得不到主人的命令,它同樣只能逃走。
那些藍面猴發現敵人敗退,立刻蜂擁而至緊追不捨。潮水一般狂涌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
無數的眼睛好像密密麻麻的鬼火,在山洞裡泛出藍幽幽的光彩。
他們慌不擇路一路狂奔,真的擔心被這些東西抓到。
王天昊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眼睛,怎麼會闖進藍面猴的巢穴?
腦子裡是一片霧水,根本容不得他考慮這些藍面猴的來龍去脈,唯一剩下的就是跑路,跑路,再跑路。
臺階是一口氣衝下去的,平臺也是一口氣穿過去的,也不知道迎接他們的下一個通道是什麼樣子的,會有什麼新的危險。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上面的藍面猴安全。
嗖嗖嗖,三個人一閃而過,從大石門裡穿了過去一路走來,又困又乏,中間也沒有休息,大家全都累得不行,但依然不敢停留。
前面赫然出現了一座獨木橋。
白冰想也沒想,嗖地穿了過去,王天昊跟天天也沒有考慮,同樣衝過了獨木橋。
所謂的獨木橋,說白了就是一條石橋,只是石橋的橋面非常窄,也就三四尺的寬度。
也不是很長,二十多米吧。
大家一穿而過,飛到橋對面的時候,才感到心臟在砰砰地跳,呼吸急促。
但是那些藍面猴卻停也沒停,嗖地一聲急穿而過,直接撲向了他們。
天天跑的慢了點,被迅速飛來的一隻藍面猴從後背騎在了脖子上。
那東西直奔女人的頭髮抓了過去,天天一聲慘叫,來回的蹦躂,方向也辨不清了。
石橋的寬度本來就小,一腳踩空就會身不由己,會從從石橋上掉下去的。
王天昊發現不妙,身體折了回來,上去拎住藍面猴的脖子,生生將它從天天的後背上扯了下來,擡腿一腳給踹倒了橋下面。
此刻,後面的猴羣繼續追趕,急撲而來,紛紛從石橋上竄過,至少過來了七八隻。
七八隻猴子二話不說,直奔他們再撲,又抓又撓。
王天昊嚇出一身的冷汗。
這東西的體格雖然比不得人類,但是數量衆多,手爪跟牙齒都很厲害,這要被咬傷,非死即殘。
不得不大開殺戒了,手爪再次抓了過去,用力一捏,喀吧一聲,這猴子的脖子就被王天昊捏斷了,再次甩向了橋下。
然後左撲右打,噹噹幾拳打過,另外的幾隻紛紛慘叫,同樣呼呼啦啦被打在了橋底下。
獒狗小白脖子一搖,同樣飛撲而上,吭哧吭哧兩口,咬斷了剩下幾隻猴子的喉嚨。
爲了防止後面的猴子繼續追趕,王天昊一腳衝石橋踩了過去。
這個石橋只有三尺來寬,橫跨在兩座不大的山峰之間,下面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有多深,兩側除了山壁還是山壁。
當地一腳踩過,石橋咯吱咯吱響了兩聲,嘎巴從中間的部位裂開。
呼呼啦啦碎石頭亂滾,整條石橋完全塌陷了下去。
撲在橋中間的幾個藍面猴淬不及防,根本收不住腳,也沒有時間返回去,就那麼跟着一堆亂石同樣砸向了橋底。
下面傳來一連串的慘叫聲。
這麼一來,藍面猴撲向他們的通道就徹底斷絕了。當然,也切斷了他們的迴路,想順着原路返回去是不可能了。
這時候的王天昊才感到汗流浹背,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了,天天趕緊掏出手絹,過來幫着丈夫擦去汗水。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哪兒出了問題?”白冰嚎叫起來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前後經歷了四五次磨難,險象環生,每次都差點送命。
這到底咋回事?
王天昊說:“很簡單,我們闖進了藍面猴的巢穴。”
“啊?你不是說着迷宮裡有毒氣嗎?爲啥這些猴子會沒事?爲啥不死鳥會沒事?”
“可能……它們常年累月生活在這裡,習慣了裡面的毒氣,對那些毒氣產生了抵抗能力。而且,這些猴子全都變異了,沒看到他們的眼睛都是藍的嗎?”
白冰問:“這麼說,迷宮跟外面是連通的了?”
“是,一定有出口,一會兒咱們回來,可以追着這些猴子出去,它們知道出路。”
“那你告訴我,這迷宮到底有多少層,裡面有多少通道?距離九葉一枝花的位置還有多遠?”
王天昊說:“你數數八個金字裡有多少筆畫,就知道迷宮裡通道的數量了,初步估計,這兒距離七色花的位置還有兩公里的路程。”
“臥槽!八個金字,上百個筆畫,你的意思,大梁山的下面有近百條通道?”
“是,別忘了我說過,這是個地下古城,整個大梁山的下面,都被遠古時候的洪水衝空了。所以當初纔會引發大地震。”
白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近百條通道,縱橫交錯,長的不下一公里,短的也有五六百米,王八蛋才知道啥時候走到頭?
看來上次進去的樑王金殿跟這兒應該是連通的。
上次那個迷宮是樑王古城的冰山一角,同樣,今天走過的路,同樣是樑王古城的冰山一角。
還好有王天昊在,如果自己執意闖進來,這時候不定死幾次了。
說不定第一道石門打不開,就會被亂箭射死。
二十個小時的時間沒有休息過,他們全都累得不行。精疲力竭搖搖欲墜。
而且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又累又餓。
白冰說:“天昊,不能再走了,不如我們休息,休息一下,補充一下營養,吃點東西再趕路。”
天昊也覺得差不多了,趕到七色花生長的位置,至少還有兩千米,自己支持的住,兩個女孩子根本受不了。
他只好點點頭說:“好,有吃的沒?休息一下再走。”
白冰說:“我還有兩盒巧克力,咱們一人一盒。”
白冰拿出行李,打開包包分發糧食。
“白冰,咱們的食物還有多少?”
白冰說:“不多了,只夠這一次食用的。”
“也就是說,在八個小時之內,我們必須要找到七色花,立刻離開。要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對不對?”
白冰說:“是這樣的。”
“放心,我有把握在四個小時之內找到七色花,把你們送出去。”
這是一件艱鉅的任務,可王天昊卻有十足的把握。
按說,他不該下來迷宮的,對裡面的寶藏沒興趣。
可他對九葉一枝花感興趣。
因爲爹得了癌症,是肝癌晚期。這種病不要說王家的醫術,就是全世界最有名的醫學專家也無法治癒。
做兒子的只能有病亂投醫,對七色花抱有一線希望了。
別管七色花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療爹的病,他總要試一試。
爹不能死,天昊離開他不行,大梁山的父老鄉親離開他更不行。
他是所有人的希望,整座大山的中流砥柱。
白冰這次來帶的食物不多,也就幾盒巧克力,兩瓶礦泉水。三個人剛好可以吃個半飽。
這一頓吃完,就再也沒有任何食物了。
在第二次飢餓來臨之前找不到出路,那就是一個字……死!
山洞裡的光線很暗,手電筒的光芒顯出一片慘白。
天天靠在丈夫的懷裡睡着了,白冰也斜斜靠在山石上打盹。王天昊卻沒有一點睡意。摸着獵狗光滑的皮毛,眼睛警覺地四處查看。
他熟悉這裡的每一條通道,也熟悉這裡每一個機關。
走過來的幾道石門都沒有關閉,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可出路在哪兒?哪兒纔是逃出生天的通道?這一點爹沒有告訴他。
因爲當初大梁王將出去迷宮所有的路全都封死了。
自己賤命一條,死不足惜,關鍵是白冰還有天天,以及天天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看着兒子跟自己死一塊。
睡夢中,白冰的手不老實起來,將王天昊抱在懷裡摸啊摸。
開始的時候,只是摸男人的臉蛋,腮幫子,鬍子,很快小手滑過了男人的衣服,摸在了他的胸膛上。
王天昊嚇一跳,不知道白冰是無意的,還是故意佔便宜。
這非常的危險,天天還爬在他懷裡呢,萬一被媳婦發現,還不跟白冰拼命?
於是,他輕輕抓着女人的手臂,將白冰的手一點點拉了出來。
哪知道白冰非常的淘氣,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身子一翻,右腿搭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不但如此,她的手也再次摸了過來,撩起天昊的衣襟,摸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這還不算,竟然一點點向下探觸,向着最危險的地方靠近……。
這一下可把王天昊嚇壞了,趕緊將兩腿合併在了一起,不讓女人的手摸向地雷。
白冰的手在他的肚子上滑啊滑,溜啊溜,弄得王天昊渾身不得勁。不單單激動,簡直有點衝動。
他趕緊再次抓住了女人的手,同時,女人也抓住了他的手。
終於將手從衣服里拉了出來。可白冰卻攥着他的手不撒,摸向了自己。
女人前襟的扣子開了,白嫩如雪。扯着王天昊的手伸進了自己的領口。
王天昊又出一身冷汗,想把手扥出來,可白冰卻把他的手抱在了懷裡,一個翻身,那隻手就進去了,剛好摸女人的胸口上……。
頓時,一股綿軟溫熱傳來,彷彿高壓電,一下子穿過手臂擊中了全身。
王天昊不動了,是不敢動,稍一動彈天天就會醒。
女人如果睜開眼,發現丈夫的手伸進了白冰的懷裡,一定會咬死他!
掙扎不是,不掙扎也不是,咋辦啊?真他孃的急死人。
白冰非常貪婪,閉着眼,裝作啥也不知道。
她就是在佔便宜,而且佔起來沒完沒了。
此刻的白冰纔不怕天天醒呢,而且巴不得她看到。
王天昊的身上冷汗嗖嗖,粗狂的大手緊挨着女人嫩滑的皮膚,白冰的胸口好大,好軟,好堅挺,彷彿大西北的雪山。
然後,白冰抱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劃拉,慢慢滑向了肚子,一下子按在了難以啓齒的地方。
這一下王天昊更加受不了拉,奮不顧身將手從女人的腰帶里拉了出來。
暗夜裡,他聽到了白冰輕輕的綴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