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沙的攻堅戰還沒有結束,但在西南行政中心的平果縣,政治上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西南的突然崛起使得很多人在措手不及和大跌眼鏡後開始重新審視這個突然崛起的勢力,雖然在此之前,李、白二人一直作爲西南的對外代表人,實際上很多人也把李、白二人當成了實際的掌權人而一直刻意忽視幕後的段國學,但這次的戰役西南所展現出來的武力和實力讓許多人感到害怕的同時也發現李、白二人已經讓出位置,要想和西南打交道就必須要認真面對走向臺前的這位神秘的總指揮。
對於這位總指揮,很多人只是憑藉着上次見面會上的東西及接觸對他有着這麼一點了解,雖然那次見面會上他也解答了很多的問題,但是誰都知道,政治的這玩意,最不可信的就是政治家的這張嘴。
因此許多人都打着各種明目和旗號來申請與其會晤,但是卻被李德林和陽桂平等人用着滴水不漏的手段給擋了回去,要說這兩人一直以來都是對外負責的主要政務人,不僅有着多年處理相關政務的經驗,同時也有着段國學給予的授權,因此自從那一次的見面會後,這個神秘的總指揮就再一次地神秘地隱身了。
不過隱身歸隱身,但是西南的各種行政命令和軍事命令都還是按以前那樣子照常進行,就像這個總指揮並不存在一樣高效而又高速地運作着。
對於段國學的隱身,最着急也是最爲難過的就是丟下南京一路狂奔跑到廣東,現在還頂着中國聯合議會帽子的中國國民中央政府了,這西南中特別是廣西,自從陸榮庭一代起就一直自治不受中央政府的調度,好不容易陸老頭倒臺了,但上來的新桂系大佬李德林、白建生也不是什麼乖孩子,憑藉着白建生帶領下桂系廣西兵的兇悍和李德林在政治上的敏銳嗅覺,桂系一直也過的有滋有味;而從27年開始,不知道是李、白二人的頭被門板夾了還是被驢踢了。他們居然在過得風生水起地時候投靠了一個毫不知名的小縣長?!雖然這個消息是三幾年才公佈傳出來的,但是變化尺度之大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居然堂堂的一個廣西督辦投靠一個屬下的縣長?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要說想不通也不用去想,管他二人投靠的是驢子還是騾子,這不還是得要受國民聯合議會地管制嗎?雖然真正能讓他們執行的東西很少。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表面上聽從國民中央政府的。
可這一次會戰西南突然冒出來的實力讓國大黨的蔣總統一下子吃不下睡不着。爲什麼?現在國大黨手中的地盤已經不多了,北邊的地盤基本上已經是丟光了,剩下來的幾個省份也是有着其他勢力盤臥在那裡;自己手中的地盤只剩下江西、福建及廣東三個省份,要說現在得到了美國資金及武器上地支援,好歹也在江西贛州一帶阻擋住了日軍前進的腳步,但好死不死的,身邊地廣西突然那個小縣長冒了出來,而且一下子就用着強大到極點的實力殲滅了日軍的十個師團!
十個師團啊!!這是什麼概念?!徐州會戰日軍在動用了三個師團和中國三十多萬人乒乒乓乓地打了兩個多月也纔是堪堪殲敵過萬,而且自身損失超過了十萬人。戰果是1:10這個令人蒙羞的比例。而西南的那個小縣長居然不聲不響地武裝了比日軍還要強大的武力和軍力,二話不說就把日軍胖揍了一頓,十個師團愣是連殼帶肉不吐渣地一口氣全部吃下。這得有多少兵力和實力?!
從派過去的六十七軍送回來的報告上得知,西南軍隊乙種戍衛部隊裝備還是比較傳統和大家熟悉的武器,這還能讓蔣總統寬心了幾天,大不了多賣點礦藏多收點稅多去國際市場上買回來就是了;
但是這種好日子沒過幾天,再從六十七軍那傳回來地報告就讓他坐立不安食不能咽夜不能寐,新報告上說西南的主力軍裝備的都是些在國外根本沒有見到過的先進武器!!
得到這個消息地蔣總統再也坐不住了。每天就不斷地來回在屋子裡兜着圈子口裡不斷地用着“娘西匹”問候着手下軍工業地那幫人。
因爲西南幾省地工業實力蔣總統雖然不是完全知曉。但是也有着一定地瞭解。雖然並不能完全確認這些先進武器就是西南自行研製生產製造出來地。但是從各種分析上來看也八九不離十地認定就是西南自行研製生產製造出來地。要說一個地方軍閥擁有着這樣地實力能讓深知武力地大小就是權利地大小這句話內在含義地蔣總統安心嗎?而且更好死不死地。現在中央軍剩餘地部隊和力量都集中在了廣東。而廣東地旁邊就是廣西啊!!
萬一這個小縣長哪一天心血來潮地想要自己頭上這頂總統地帽子。自己給還是不給?!
給?自己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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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人家連十個齊裝滿員武裝到牙齒地日本師團都幹掉了。就憑自己現在手中地這十來個拉壯丁湊人頭拼起地軍?還不說自己這十幾個軍1:10地羞人戰鬥力了。而人家西南現在公佈地戰果數字比例是10:1
深感不安地蔣總統是一撥又一撥地派人到廣西地平果縣去想辦法套出那個小縣長地想法。可是人家直接玩隱身根本就不待見自己派過去地人。要不是自己3年在西安被張少帥陰了一手到現在還有着心理陰影。自己早就飛過去拉着那個小縣長噓寒問暖牽媒拉線了。
正當蔣總統心煩意亂焦燥不安時,他那美麗的夫人走進了書房。
“達令。還在爲那事煩惱嗎?”美麗的夫人永遠體貼關心着自己的先生。
“恩,心裡亂的慌。”看到美麗的夫人,蔣總統強壓住自己不安焦躁的情緒。
“我知道西安的事讓你心裡一直不舒服,要不,我代替你去如何?要說其他人還真不適合,但我卻有着足夠的身份能讓他顯現身形。”夫人的話語讓一直焦躁地蔣總統突然象進到了空調房裡一樣地清涼和舒適。
“委屈你了,達令。”蔣總統這一生沒做過什麼太聰明令人稱道的事,但是自己休掉前妻迎娶這位宋家小姐卻一直是讓他引以爲傲的事;這位宋家三姐妹中的一個不僅有着麗質的外表。更有着出色的外交交際手段。前段時間地美援就是她帶領着外交人員趕赴美國。在衆議院下用着流利的英語闡述和勸動了各方議員獲得到了及時而又寶貴的美援。有了她前去西南,相信會給自己帶回來好消息的。
而就當蔣總統在廣州的某一處公館裡和自己美麗動人的妻子交談時。在西北黃土高原的窯洞裡,幾個男人正爲坐在簡陋的炕上藉着跳動的油燈商談着。
“各位同志這麼看待這個西南軍閥段國學?”一個手指被捲菸深深薰黃地中年人正吸着煙問着窯洞內的其他人。
“從目前的情報和分析上來看。這個人根骨裡還是愛國地,但是他的很多行爲讓人無法判斷他的真實想法。”一個濃眉英氣的人操着好聽的江浙口音述說着自己的判斷。
“忠禮,我倒是認爲這個人是一個絕對的階級敵人,他不僅是個軍閥,同時還是個大資本家和大地主,你看看他所做的一切,哪件事不是典型的軍閥作風,哪件不是獨裁專制地體現?!”一個戴着眼鏡,有些陰氣的男人用着尖細的嗓音說着。尖細的聲音似乎不受窯洞的歡迎,四下回蕩反射在所有人的耳膜中。
“不管他是不是軍閥,是不是獨裁。只要他是真心打日本驅逐外辱,那他就是民族的英雄和我們所爭取的對象。”江浙口音的音量雖然不高,但是卻充滿着理智和睿智地分析及判斷。
“對頭!這個段國學,不聲不響地拉起了這麼強大的人馬,如果放任他這麼折騰下去,我擔心會被蔣光首撈佔到便宜啥子撒。”濃重的四川口音,坐在窯洞角落的一個人同樣吸着捲菸噴吐着煙氣和話語。
“我認爲這個人不僅擁有着明確的目的性,同時也具備着對其他勢力的警惕性和高度的戒備心,我曾被組織派遣至廣西工作過。那裡的人對他個人和組織具有着相當地崇拜心和絕對地認同感,我們組織在那裡開展的工作成效幾乎爲零!!”一個小個子男人抽出放在面前地捲菸點燃說到。
“一個軍閥,一個擁有着強大武裝力量的軍閥,一個擁有着野心和強大後盾支持的軍閥,這個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我很好奇,也很希望與他會面,這個人,不管他現在是軍閥還是坐擁一方的土財主。這個人的思想和背景就非常的有趣。”開頭說話的中年人見窯洞內的人開始爭執起來,深知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執損耗着自己寶貴的時間,中年人似乎自言自語地終止了這種爭論。
“偉仁,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從武力上我們已經看出這個人的實力是我們無法抗爭的,既然他扔出了繡球,我們也不能躲開這個繡球而讓其他人先拔頭籌,忠禮,你擬文發個通電,告訴他們我們願意與他們交涉談判。同時你也準備一下過去談判接觸的人員。”
“好的。我打算親自去一趟。同時據說我們政治宣傳部的斯月菲同志和喻柳柳同志曾經與他有過接觸,我打算連同她們一起過去。”“好的。麻煩你了。”
“不客氣,我個人也對他非常的好奇和期待與他的會面。”
在日本東京,日本軍部主要官員和和政治官員正與日本天皇商討着最近的慘敗和對策。
“諸君,十個師團的慘敗,自從先皇維新以來,我們日本就沒有經受如此的慘敗。”天皇雙眼通紅,情緒低落地說着。
“天皇陛下,請批准我們海軍出擊,我們海軍是無敵的,不像陸軍這麼無能!”一位穿着海軍中將服的軍官叩身請求到。
“海軍無敵?被別人擊沉了近百艘船隻,到目前連對方的毛都沒碰到。這也能叫做無敵?”受到海軍的白眼和奚落,陸軍的人也不甘示弱地糾出海軍的痛腳。
“你說什麼?!?!”兩邊地相互攻擊使得房內充斥着火藥味。
“夠了!!現在是商討如何對策,而不是看你們雙方爭吵打架。”一位老者呵斥着即將衝動暴走的將領。
“天皇陛下,這個支那西南地方軍閥突然的崛起使得我們損失慘重,現在陸軍已經慘敗,而海軍也遭受到了不明的攻擊。我個人認爲,我們暫時不能再輕挑戰爭,現在我們需要儘快地消化掉我們佔領的土地,將這些土地上的各種資源開發利用起來。至於這個西南政府,從前方傳回來地報告上看,此人似乎缺乏政治綱領和明確的目標,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分化其在支那人心中剛剛建立起的形像。”
“老師有何妙招?”
“派出外交人員,承認其政府的合法地位。造成在輿論上的分裂,支那人好權,只要我們以官方正式的渠道途徑認可其身份。我相信對權利的渴望會促成另一個皇帝的誕生。這樣不僅可以打擊他在支那民衆心目中的地位,也可以試探出其態度和爭取時間。”
“先生,難道我們就要這樣不聲不響地向着一個支那地方軍閥低頭求歡?”這一次不管是陸軍還是海軍軍官都不幹了。
“難道你們認爲還有能力和他作戰嗎?!”老人銳利地目光將各個軍官們逼退回軟墊上。
“諸君,戰爭並不是日本崛起的唯一手段,如果有必要,只要那個段國學認可和支持日本的崛起,我們不介意在名譽上給他足夠地尊敬和麪子。一切手段,都需要爲日本的強大崛起而服務!”
“老師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首相,就拜託你們去辦理這件事吧。”
“嗨依!!請您放心!”
在歐洲,德國的小鬍子元首正在阿爾卑斯山腳下渡過着一個清涼而又舒適的下午。
“戈林,你說我們在遠東所交的這個朋友似乎一直在不斷地給我們驚喜啊。”放下手中的茶杯,元首問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夥伴。
“是的,我的元首,從191年開始,這位遠東地朋友就一直給我們各種各樣的驚喜。從坦克的設計圖紙到各種礦物資源,再到前幾年交換的幾款新武器。這位遠東的朋友實在是另我好奇。”
“是的,對於與日本的聯盟我個人甚至感到是種恥辱和侮辱,他們只會在海邊打魚!而中國人並不能等同於靼韃人和匈奴人,他們是特殊的人種,是有一些文明的人種。”
“那麼我地元首,您覺得是否我們應該派人過去與這位朋友進行更進一步的交流合作呢?”戈林小心地建議着。
“恩,非常的有必要,戈林,我認爲派遣其他人前去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爲。我認爲只有你去才能體現出我們對他的尊重和合作的友好態度。要知道。從派遣過去的軍事觀察員緊急傳回來的報告上看,這位遠東的朋友不僅擁有着我們想象不到地實力。更有着我們想象不到地強大新式武器,這一切都使得我對他充滿了好奇,我們德國正在走向復興,要想獲得到足夠的生存空間就必須需要有着足夠地武裝力量,而這位朋友手中正好擁有着我們感興趣的先進武器。”
“那麼我的元首,我這就準備啓程前往中國,去拜會訪問一下這位老朋友。”
“戈林,我親愛的夥伴,作爲一個帝國的第二政治領袖,你這樣前去那裡有些委屈你了。我們目前僅僅是在那裡設置了一個領事館。”
“沒有關係,爲了帝國的崛起,我個人的榮辱不算什麼!”戈林一個立正,手握權杖無比莊重地說到。
“我的夥伴,這次你去那裡不僅需要獲得與中國老朋友更多的友誼,還需要獲得他們先進的武器,我相信你也看過那些報告了,我們德國的復興和崛起迫切地需要這些武器。我授權給你各種談判權利,務必交換到這些武器的生產技術。”
“是!我的元首!”
同樣,在美國,羅斯福總統也正和自己的幕僚們商討着同樣的問題,雖身患殘疾但意志堅強而又睿智的總統同樣對段國學本人有着很濃厚的興趣,同時也對西南一直以來用着高科技產品在美國賺取大量的資金後再用這些資金購買着各種生產設備的做法非常的好奇。
雖然這樣大量賺取資金產生巨大的貿易逆差是一種很可怕的行爲,但是美國自從羅斯福總統32年執政以來,已經逐漸擺脫了經濟大蕭條所帶來的各種影響,人民生活正在逐步恢復到大蕭條前的水平,只有人民口袋中有錢才能購買的起這些充斥生活中的日用品和化妝品,同時西南在賺取到鉅額利潤之後並沒有簡單地將資金抽走,反而將這些資金大量購買着各種生產設備,這使得各個設備生產商賺了個盆滿鉢滿,也創造了大量的就業機會,因此從36年後,西南在美國的活動逐步公開化。
對於這樣的地方勢力,美國到底是扶持還是打壓我們不得而知,但是相同的一點就是,不僅是現在已知的幾方,英國、法國、蘇聯等各國都在做着同樣的打算,各方都紛紛準備派出具有足夠身份份量的外交人員前往廣西,西南的廣西,幾千年來一直貧困而不被人在意鄙視輕視的廣西,第一次----受到了全球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