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兵當然作用很小,但是將泣此小兵彙集起來用丁※二特殊的宣傳戰場上使用,卻是可以得到非常大的用處。
對於這個很合作的日本俘虜,雖然黃毛不知道它更大的政治宣傳意義,但是陳立新可是很清楚的,石繼平跑去向總部彙報,而作爲幾個老兄弟中最後纔來卻年級最大的他,用着帶有政治眼光的角度向屋內還有不理解的人解釋了這名俘虜政治宣傳的重要性。
“特別是這名俘虜還是從日本的底層走出來的,這樣的鬼子兵在它們中間還有很多,一旦宣傳做的好,雖然不太指望那些鬼子會投降,但是在心理戰上卻可以起到奇效。四面楚歌不僅僅是唱着家鄉的歌曲讓對方想家,更是要消除對面心中的戰意。
陳立新最後的這幾句話算是給大家好好的上了一課。
總部在得知收到這麼一個寶貝俘虜後很快的便調派了第二集團軍爲數不多的兩架直升機前去拉俘虜,當然攜帶過去的還有吊在直升機下的一門輕型火炮和若干彈藥,算是順道的補給吧,不過對於這些士兵來說,最好的精神補給是直升機帶來了國內寄送過來的書信和十來箱香菸雖然這年頭的交通出行條件已經比古時候要好上千萬倍,但是國內的交通道路體系還比較落後,能作爲民用分流運載能力的客車還不是很多,向後世二十一世紀初那樣完善的各項交通設施也沒有建立起來,因此書信便成爲了家人親友戀人相離之後的主要通信手段。特別是這些當兵的,千里迢迢離家從戎當兵,家中親人和朋友肯定要掛念,特別是現在的戰爭時期。作爲遠在家中的親人更是恨不能每天都能收到軍旅中孩兒的消息,吃的如何,睡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練累不累”,而按內務條例可以結婚娶妻生子的專業士官長們更是期盼思念着自己遠方的戀人,每一封遠方帶着少女香氣的書信更是能讓這些士官長們象寶貝一樣揣在懷裡。
只是由於現在是戰時,很多部隊都會臨時開拔到未知的地區作戰,這分揀的任務便落到了軍隊中專有的分揀員肩頭上。這些分揀員和普通郵政的分揀員有所不同,他們分工是地區性明確的,郵寄到原駐紮地的郵件會經由他們分揀到部隊大概的開拔地,再有開拔地區的分揀員進行臨時分揀。只是這樣做一來二去的肯定會浪費很多的時間,但是這也是在保密狀態下和戰時特殊情況下的笨辦法,總不能每個郵政分揀員都能隨時知道每一支部隊的詳細開拔地址吧,,因此就會出現幾封、甚至是數十封的郵件在經歷過延時後一同送遞到收件人的手中。
“吳與興!這呢連長!接着,你的信!”黃毛捧着一堆子的書信在陣地前發放着,網網又打退一次敵軍進攻的陣地上還寥寥的冒着爆炸燃燒後的煙氣,日本鬼子的屍體還躺在陣地外不遠的地上,但是對於陣地上這些經歷過那麼多次戰陣的老兵來說根本不會引起他們太多的不良反應,自己該幹嘛幹嘛。
而在軍隊裡,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軍隊中就有了這一個不成文的條例和慣例。長官通常是最後一個郵遞員,他們將親自將書信發放到每一個戰士的手上。這個慣例也許是從段國學那時起便養成的吧,當長官將書信發放到士兵的手中時,作爲一個好長官,你應該從書信的多少,士兵對書信的需求有多熱烈,每一個士兵接到信件後的喜悅、哀傷都需要有一定的瞭解。高興的你要和他一同分享,難受的你要和幫他一同化解憂傷。條令式的軍隊中,不僅需要着嚴格的紀律,還需要人性化的關懷和管理。
“連長,有我的嗎?”從坑道的令一頭傳來一個聲音。
“連長,大周談了一個對象,現在猴急的不得了,我建議你先別給他,等會鬼子再上來時你把信件往鬼子堆裡一扔,我保證大週一個人挺着槍衝出去就可以把鬼子全收拾咯臨時排長安戈那椰愉的笑話讓陣地上的士兵全都笑了起來。
“就大周你小子心急,等着我網纔看了一眼,好像有你的,在這呢,七八封,接着!”一摞信件捆紮在一起扔向旁邊的防禦戰壕中,整個過程陣地上只聽見聲音和看到最後那一摞信件被準確的給扔到了旁邊的那條戰壕溝去,除了暗藏的觀察哨,沒有一個人露頭,黃毛那精準的投擲也體現出他從新兵弄始練就出來的一身本事。
“葉順有!葉順有呢?。黃毛舉着一摞信件詢問着“連長,順子網才陣亡了,一發炮彈落到了他那裡,就打在他身旁,躲都沒地躲從旁邊傳來一個有些傷感的聲音告知着信件的主人現在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信件已經無法再投遞到他的手中。
“媽的,又折我一個兵。”黃毛恨恨的將葉順有的信給塞進帶來的包裡,這個辦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只是當長官手頭上的信件發放完後,只有揹負着包裹的長官才知道有多少信件沒有送到收件人的手中,這樣做雖然對於這些一同牛活一同作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戰友們之間使用有些掩耳盜鈴的味道在裡面,但是對於任何人來說,看着長官手頭上一摞無法投遞的書信也是會讓人鼻頭髮酸的。
這就是戰爭,英雄的光環背後,是一長串不爲人知的英烈屍骨,對於這些英烈,很多人僅僅只知道一串的數字,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身後的故事。
“尊敬的葉先生,陸夫人,在這裡,我以最爲沉痛的心情通知您,您的兒子:葉順有同志,於公元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十日在一場中國復興的偉大戰鬥中陣亡。葉順有同志進入部隊以來,在練上、學習上都一直以高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在戰鬥中勇敢無畏,他無愧於一名優秀中國戰士的光榮稱號,作爲他的領導,我代表國家代表軍隊非常感謝二老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孩子;正走向他這樣英勇無畏的優秀青年挑負起了中國崛起的重擔。對於死亡,有些人死得輕如鴻毛,而他卻死的重如泰山。在這裡,請接受我們對葉順有同志陣亡帶去的哀悼和慰問”
躲在臨時修築的一線指揮所裡,黃毛親筆題寫着幾封將隨同烈士屍骨一同返回祖國的書信,雖然當上指揮官是一件很風光的事,但是象這樣的事情,沒有哪一位指揮官願意多做。因爲同樣有着不成文的習慣,每一位戰士陣亡後,要由他的第二、第三級長官填寫陣亡通知書,如果像黃毛這樣的連長陣亡,那麼書寫陣亡通知書的就會是營長石繼平或者是團長。這樣做只是爲了讓烈士的家人感到自己家人死亡後軍隊對烈士的敬重,而不會草草的下達一份讓人痛心難受的通知書。
將書信寫好後黃毛來到了停放屍體的地方,這裡離前線有些遠,而不遠處的直升機正開始暖機,它們將運送部分重傷員和烈士屍體返回後方。黑色厚實的塑料裝屍袋包裹着這些烈士的屍體。在戰場上,屍體的模樣可以說是奇形怪狀的,有些烈士死的較爲完整,而向葉順有這樣被近距離炮彈炸死的烈士,破碎的肢體以一種奇怪的狀態充斥着裝屍袋。
每個裝屍袋上都有着臨時填寫上的烈士信息,上面書寫着烈士的姓名、軍隊番號和士兵編號,這樣做以便於在火化時清楚烈士的遺骨能準確的安葬於烈士墓中。
看着一袋袋曾經生活戰鬥在自己眼前的戰士,看着原本活蹦亂跳在自己面前炫耀自己的技戰術又提高的戰士變成爲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饒是已經經歷過多次這樣場面的黃毛也還是有些鼻酸。
“營長身邊的小戰士的聲音讓黃毛回過頭來,石繼平也從營部的指揮所趕了過來。而不遠的後面,黃毛看到那行,日軍俘虜也正躺在擔架上向這邊運送過來。
“石頭,你也過來了。”
“是啊過來最後看看這些戰友們一眼,送送他們”石繼平也淡淡的說着,眼前黑色的裝屍袋雖然在色彩上並不扎眼,但是對於這些戰士們來說卻比任何一種顏色刺目扎眼。
“通知書寫好了嗎?”
“在這呢,網想和這些信件一同反寄回去。”黃毛拍怕綠色的郵政包,裡面那些無法交到收件人手中的信將連同陣亡通知書一同郵寄回去,只是這些特殊的郵件不會簡單的送遞到收件人的手中,它們會經過特殊的分揀先交送到每個地區的軍烈屬安置撫卹機構中去,由這些人在處理好撫卹金、安置事宜後再由經驗豐富的人員送遞。
“馬革裹屍,雖然名稱上好聽,但是再着麼好聽也無法讓這些戰友回到我們的身邊。”黃毛看着逐漸遠去的直升機,有些感慨的說着。
“走吧,當我們選擇當兵的那一天時,我們就已經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了,我相信不僅是我們,在這裡的每一個士兵都是做好這樣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