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教導主任竟然真的過來了,不過他沒有帶着我們班的同學,他是一個人過來的。 他過來的時候我跟瓢哥當時已經喝了不少,正趴在桌子上迷糊着,隱約間只感覺一個人站到了我們身邊,然後輕輕叫着我們的名字,我們沒來得及答應,也只是區區幾秒鐘的時間過去,那人就開始破口大罵了。 說,你看看你們,也讓大家都過來看看!這就是一個老師,班主任,還有一個學生! 大白天的,一個老師你請假了不上課,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急事呢,竟然帶着同學們出來喝酒!這就是咱們一中的老師和學生?讓大家都過來看看,這像是什麼樣子! 然後,在這裡吃燒烤的還有旁邊的人還有幾個路過的就過來了,過來圍觀。 見到這麼多人過來了,見到這麼多人在圍觀,教導主任更是來了勁了,一個勁地在那裡說。 我和瓢哥慢慢擡起頭來,睡眼朦朧地看着教導主任,瓢哥當時基本上是醉了,就招呼着,說,來來來,來喝酒! 我卻看了看他身邊,說,讓你把我同學都帶過來,人呢?都去哪了? 教導主任被衆人圍觀着呢,就很是硬氣地說了一句,沒帶! 我就說,每帶?沒帶你還有理了?你這是欠揍啊? 教導主任頓時感覺沒了面子,尤其上一次捱了揍,到現在還記恨着我呢,就立馬挽起了袖子,幾步走到我面前,說,哎呦,你小子還挺橫啊!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懂不懂禮貌!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育教育你! 一邊說着,教導主任就要掄着拳頭揍我。 但,旁邊畢竟有那麼多圍觀的人呢,而這裡,畢竟是夜市一條街,旁邊的那個桌子上就坐着老饕叔呢,他怎麼可能看着我捱揍? 老饕叔一聲令下,那些人就把教導主任按在地上開始揍了,就在教導主任的慘叫聲當中,我們倆就這麼睡着了。 教導主任還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勁地問怎麼了,然後就開始一個勁地求饒。到了最後,不
知道是想明白了,我在外面是個混子,還是已經放棄治療了,反正就只剩下哀嚎了。 而我,和瓢哥,則是在教導主任的慘叫聲當中睡得香甜。 然後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和瓢哥是睡着了。在這裡,雖然教導主任站身邊呢,但是我們就是敢放心大膽地睡覺,因爲這裡是夜市一條街。 再後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那時候已經是差不多晚上七點多鐘了,那個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我叫醒了瓢哥,打算一起回一下學校。 我結帳,卻被瓢哥給攔住了,他說他來結賬,不過燒烤攤的老闆只象徵性地收了些本錢,沒多要。 我跟瓢哥一起回了學校,那個時候班裡正在上晚自習,然後教導主任這賤人又在我們門口這裡溜達。一看我和瓢哥回來了,教導主任就轉身走了,就跟躲着我們似的。 去了教室,教室裡的同學們正在學習,瓢哥就讓大家停一下,然後就跟大家說,各位同學,這幾天的事情,我做的很不對,我輕信了別人的說法,做了一些不對的事情,我在這裡向大家做出檢討。 瓢哥做完了自我檢討,又說,不過呢,也是通過這件事情,我意識到了錯誤的所在,也看清了很多人,所以,下一步,咱們的班的紀律方面的問題,由徐亞天和班長張延明一起管着,你們兩個一定要負起責任,要好好幹。 我跟張總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然後瓢哥就讓我說幾句,我站起來之後感覺也沒啥好說的,就說,咱們呢,也不用說別的沒用的,平時呢,以前該幹嘛現在還幹嘛,不過就是兩點。第一不能影響了自己學習的進度,第二,不能影響了別人的學習。別的,你們愛怎麼來怎麼來! 班級裡頓時就是一片的歡呼聲,然後就聽到喜子忽然說,那,瓢哥,剛纔你給我打電話,害我電話被教導主任沒收了,這該怎麼辦呢? 也不等瓢哥說話,我就說,沒事,等着我去給你要去。 那天晚上就先這樣了,回學校處理完
事情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我先去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打算跟他好好聊一下,聊一下關於我們宿舍的扣分的問題,然後順便把他沒收的我們班的手機什麼的給要回來。 但是教導主任當時不在辦公室,不知道他是回家了還是正在某個教室旁邊趴在窗戶上,學校這麼大,一百多個班級,我也懶得到處去找他,就乾脆先回去了,晚上還得繼續上班呢。 回去上班,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小老頭這天出院了,帶了豆豆一起過來了,跟光頭黑哥還有死胖子一起喝酒呢,然後徐黎夏也在酒吧,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問她怎麼呃她也不說。 只是過了一會偷偷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在家裡跟她妹妹吵架了,然後拖累着光頭和黎夏阿姨也吵起來了,然後那母女倆就把這父女倆給趕出來了,這父女倆就到酒吧這邊來喝酒了。 聽到這裡我也是好生地無奈,就給她回了一條短信,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我就受到了徐黎夏的回信。 她說,還不都是爲了你?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立即就看向徐黎夏,那時她正低着頭,有着水蓮花一樣的溫柔,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當時的表情,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一下自己當時的想法。 怎麼說呢?只是忽然之間感覺好生的幸福,徐黎夏,這是在對我暗示嗎?那麼她跟她妹妹爲了我吵架,又是爲什麼呢? 我稍微想了想,感覺徐黎夏跟她妹妹吵起來,絕對不會是我想象當中那種爲了我,但是,徐黎夏當時的表情,那神色,那臉頰上一抹淡淡的紅,又是什麼意思呢?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再說話,只是很平常地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就這麼簡單地過去了,沒一會我就去金灘那邊當服務員了。 然後,那三兩天的日子也就這麼平平淡淡過去了,瓢哥再也沒有搞不記名舉報的事情,班裡的氣氛好了很多,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去找教導主任單獨聊聊,就到了國慶假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