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用說,放心大膽地揍!姓張的這小子估計也是壞事幹多了,就算是被揍了也根本不知道是誰來乾的。 姓張的見說的不對,又說,不對,不是他,那就肯定是劉飛,劉飛,你是不是你小子?我跟你說趕緊停手,再不停手我找我爹削死你! 你該不會是姜德吧? 你是陳德莊? …… 姓張的越說越是沒有信心,而我跟死胖子則是越大越放心,這混蛋小子惹了太多的人,兩隻手加上兩隻腳都數不過來。 他倒是沒有猜到我,因爲那天下午,他把小老頭扔到店門口的時候,我已經揍了他一頓,最後又放他走了,他以爲那段恩怨了了。 這些又是外話,我跟死胖子一邊打,一邊聽他在那猜究竟是誰打的,感覺還真是爽。 猜了好半天,姓張的終於無奈了,不猜了。喘着粗氣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打了這麼久,我跟死胖子也累得有些氣喘,終於算是停手了。 也沒用什麼棍棒之類的,只是用拳打腳踢,姓張的這小子回去之後肯定全身上下都是個淤青的,不在牀上躺個十天半拉月的下不來牀,我跟死胖子這纔算是打滿意了,終於罷手。 從地上撿起來那用塑料兜裝着的雞蛋灌餅,雖然掉在地上,但是有塑料兜在外面套着呢,也不怕弄髒。 也是打他打得肚子餓了,也是心裡帶着點壞心思不想給他留,也是我那個時候還真的從來沒吃過十幾塊錢一個的雞蛋灌餅,我跟胖子就蹲在他身邊,吃雞蛋灌餅。 雖然停手了,但是姓張的也知道我們沒走,所以就沒有急着掙扎把麻袋給弄開。他就躺在那,沉默了一會,說,你們該不會是她的親戚朋友吧? 姓張的又開始猜了,而且這一次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雖然用的是疑問的句式,但話語當中卻帶着無比的肯定。 我跟胖子也不說話,一邊吃着雞蛋灌餅,一邊就聽他說話。
我們不說話也不打他,在他感覺可能就是說對了,然後姓張的這小子就笑了,說,肯定也就你們了。就這德性吧,打我一頓還得撿起我掉的雞蛋灌餅吃,就這德行! 聽到這我瞬間有些臉紅了,就連身邊的死胖子都在捂着嘴偷笑。 還好我臉皮夠厚,沒管他,繼續吃我的雞蛋灌餅,繼續聽他說啥。 然後,就聽見姓張的繼續說,想來想去,我張某人惹過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也就你們是些窮老百姓!就你們這德性也敢來打我?我不就是上了她嗎?老子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 不知不覺地我停下來了,沒有繼續吃雞蛋灌餅,雖然我還沒吃飽,雖然還剩下了一大半。從姓張的這幾句話當中,我隱約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故事,一個讓人憤怒的故事。 我的沉默和靜止讓姓張的以爲他說對了,他又哈哈笑了,說,早就該想到,那些人在怎麼恨我,有我舅舅在呢,他們也不敢動我,也就你們幾個鄉下屁民敢動老子。 他又說,你們兩個要是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哈,你們弄死我。被你們幾個屁玩意給打了,你們今天要是不打死我,老子今天晚上就找人抄了你們的家,找人把你們家女的全輪了!全輪了! 姓張的在那一個勁發泄自己的情緒,發泄着自己的情緒。而我,扔掉了手裡的大半個雞蛋灌餅,站起來了。 死胖子也跟着我,站了起來,走向姓張的。 腳步穩穩朝着姓張的靠近,姓張的還在叫囂。他說,來,你們就來,來自還不信了,就你們兩個窮逼還敢弄死老子?有本事就打死我,哈,不打死我,看過了今天晚上誰怕誰! 我走到他跟前就停下了。 弄死他,我當然是不敢,而且我再怎麼憤怒,畢竟還沒有憤怒到那種程度,我就算是敢也不會真的殺了他。 然後我的目光就落到他的身上,他淡定整個身體都被麻袋給套着,只露
出兩條腿來。 一條是左腿,一條是右腿,在這兩條腿中間還有一條充滿罪惡的腿。 剛纔他自己已經說出了他自家犯下的罪,而且這種事情,我相信,他只要做過,就肯定不會只做過一次。 我擡起了腿,眼睛大概在麻袋上比量了一下,大體上確定了他第三條腿的位置。 那個時候姓張的正仰面躺着,在一聲聲罵着,根本不知道我在幹什麼,雙腿自然分開。 或者他以爲,我是不敢動他吧? 然後我就一腳猛地踩了下去。 肯定是踩到了。因爲腳下的感覺很明顯,姓張的反應更明顯,那一聲慘叫撕心裂肺。 姓張的肯定沒想到我竟然敢這麼幹。 就連身邊的胖子都呆住了,萬萬沒想到我們竟然敢這麼幹。 我也不管他的慘叫,腳底踩在那個地方,腳就開始扭動然後我實在忍不住想說些什麼。 我如果不說話,他很有可能回去報復那個我不知道的女孩的家人,而且我當時實在是有些話想說,於是我就說了。 我捏住鼻子,儘量裝出沙啞的聲音,用就算是熟人估計也難以聽出來的聲音說,我不殺你,不是不敢,只是嫌你太賤。 我正說着呢,話還沒有說完,姓張的就沒了聲音,也不動彈了,竟是疼得昏過去了。 而遠處,已經有人聽到這邊的那一聲慘叫,正在往這邊趕,回過神來的死胖子趕緊拉着我,從另外一個方向逃走了。 從衚衕的另外一邊出來,輾轉回到了夜市,拿上了我們的一大包炸雞,又買了啤酒,就回到了死胖子的車上吃喝,雞骨頭直接扔到車窗外面。 死胖子說,徐爺,你這膽子太大了,看姓張那小子不順眼的倒是不少,不過畢竟有他爹還有他舅舅在呢,真敢動他的人還還真沒幾個,敢廢了他的你更是第一個。 我沒怎麼說話,只管吃炸雞,過了一會才說,他敢找死我,就真敢弄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