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是太憤怒了,一時間情緒無比激動,聲音也格外大,引得路邊的行人紛紛側目。 我一通發泄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到了拉麪館裡,徐黎夏還在那裡細嚼慢嚥地吃着拉麪,我卻沒有了吃飯的興致。 誰也不說話,就這麼幹坐着,直到徐黎夏吃完了東西我們就直接離開。 跟我這個從來不上課的壞學生不同,下午徐黎夏還要上課,所以就沒時間跟我聊天,直接把我帶到了一個男生宿舍樓的門口,讓我到二樓的某個房間去,說那以後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說完徐黎夏就先離開了,我自己上樓。 順着臺階上了二樓,發現那是樓道最盡頭的一個房間,門是虛掩着的。 推開門就能看到,裡面有兩張學校標準的上下鋪牀位,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其中一張牀上還放着整整齊齊嶄新的沒有用過的鋪蓋。 桌上放了一把鑰匙,想來應該是這個房間的,我試了下,果然是,也是這才發現鑰匙跟鎖都是新配的。 整理好牀鋪,把東西都放下,我很是愜意地躺倒了嶄新的柔軟的牀鋪上,享受着這安寧與愜意,然後電話就響了。 是徐黎夏,我接起電話,電話的那邊,她問我對這個房間是否滿意。 我說:“還不錯,挺乾淨的,標準的學生宿舍我一個人住,挺不錯的。然後我順便問了一句,和宿舍是怎麼弄到的。” 徐黎夏說:“學校的教職工宿舍原本比較緊張,就在這裡專門留了一個宿舍給教職工住,不過那幾個教職工後來都結婚或者因爲別的原因搬走了,但這個宿舍還一直留在這裡。不是那種公寓型宿舍,沒有獨立洗浴,不過晚上也不會斷電,而且不管用了多少電都是學校買單,用不着你出錢。” 簡單聊了幾句,徐黎夏就說:“好了,我要到教室了,先不跟你聊天
了,等晚上估計得叫幾個人一起吃飯,說正事,到時候再叫你。” 下午,我在宿舍裡小睡了一會,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睡得不踏實,到了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就睡醒了,然後怎麼都睡不着了。 閒着又實在無聊,根本不知道幹什麼纔好,就只好拿着手機出來擺弄。卻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就打開了手機的通訊錄,然後名字就放到了大炕的號碼上。 好吧,原來我所揪心所在乎的還是這件事情。我深吸了一口氣,當時竟然沒有多想,就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不過響了兩三聲就被接通了,也根本不等我說話,大炕就先開口了,她說,現在徐黎夏現在應該不在你跟前吧? 然後她又說:“要是她在跟前,你現在肯定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不過我倒是想你跟徐黎夏究竟走到哪一步關係了?中午時候那個電話你是當着她的面打的吧?你竟然已經敢當着她的面說她是你的?” 我沉默了好久,說,我那句話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她跟前了,走到外面說的。 大炕這就哦了一聲,說:“我說嘛,果然是這樣,害我擔心了一下午。” 什麼叫害你擔心了一個下午?這段話我越聽越是感覺不對,不過我還是壓抑着火氣,說:“咱們倆談談吧,就是這個事情。’ 大炕就說:”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想談談,不過按照你今天中午的那個態度來說,咱們根本就沒得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好吧,那我態度好點,不過有些事情真的沒可能,我絕對不會答應你追求徐黎夏的。“ 大炕倒是沒有在意這一點,只是跟我說:”咱們倆其實也能算是朋友了,現在又追求同一個女人也算是有緣,而且我的一些事情估計徐黎夏也告訴你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今天也不瞞着你,我可以都告訴你。“ 大炕看樣子是要跟我講故事了,她的
故事,講故事之前她還專門問了我一句,問我手機的話費能不能吃得住,我說,你就放心好了。 大炕就說,其實,我本來也不是一個同性戀,我本來也是一個異性戀,不過之前的事情徐黎夏肯定沒有跟你說,這些事情她應該會給我保密…… 大炕和徐黎夏是初中同學,更確切一點地說,他們從小學時候開始就是同學,只不過幼兒園時候不是一起上的。 大炕的爸爸有些暴力傾向,還酗酒,但是往明白了說,就是一個掙不到什麼錢還整天喝酒打老婆孩子在家裡耍威風的渣滓。 不過好在大炕的媽媽還是挺不錯的個女人,早些年的時候做工賺錢保證着大炕的生活和學費,後來忍無可忍,跟大炕的爸爸離婚之類,那都是題外話,都放過不提。 上初中的那年,大炕的父母離婚,大炕跟徐黎夏分到了同一個班級,兩個美女是同桌,關係還算是不錯。 也是因爲父母離婚了的關係,所以大炕的性格開朗了不少,在班級和學校都挺受歡迎的,也是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自然有不少男孩子開始喜歡大炕,開始給大炕送情書。 那種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和幸福感的人是很容易被這種甜蜜衝昏頭腦的,所以大炕很自然地就從那些人當中挑選了一個作爲男朋友,當然,很純潔的那種男朋友。 於是故事的**就漸漸到了,因爲些瑣碎的小事,大概是保護費之類的什麼事情,她記得也不怎麼清楚了,大炕得罪了當時學校高年級比較混的一個女學生,一個近乎於大姐頭那種性質的學生,雖然說到底也就是個熊孩子。 然後某個週末,放學回家的路上,剛走到門口大炕就被那個人帶人給堵了,幾個人一起要揍大炕。 當時大炕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於是很自然地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那個小男朋友的身上,不過結果卻讓她無比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