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像你吧。”楚歡道,她可是聽自個兒老媽說過了,當初老媽懷她的時候,她很少會動,害得老孃差點以爲她會胎死腹中。
“今兒個爺爺給了我一堆的名字。”他說着,直起了身子,從一旁取過了一張紙,紙上盡是一堆的人名。
自從確定孩子的性別是女孩後,蕭老爺子就開始取起了女娃的名字,這取名可不是亂取,蕭老爺子以前出生雖是農民,但是對取名可講究着呢,寓意啊,筆畫啦,還要合着蕭家這一輩的輩分,多着呢。
“爺爺讓我們選,看中意哪個名字。”蕭墨夜道。
楚歡看着紙上的那些個名字,不可否認,蕭老爺子的鋼筆字特好看,每個字都那麼剛勁有力,簡直可以拿去當鋼筆字帖的範本了。
“你喜歡哪個名字?”楚歡反問道。
“蕭惜凡。”蕭墨夜手指點着其中的一個名字道。
這個名字,嚴格說來,是一個可男可女的名字,“你是希望女兒可以珍惜平凡的生活嗎?”楚歡反問道。
“平凡未嘗不好。”他的手貼合在她的腹部上,溫暖的掌心,和她肌膚的溫度,是如此地相似,“她是我們的女兒,或許會一生不凡,我希望她可以明白,什麼是平凡是福。”
如果是以前的蕭墨夜,未必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可是自從和楚歡結婚後,這種溫馨卻平淡的婚後生活,卻讓他真正明白,什麼是極致的愉快,什麼纔是生活的享受。
就好像,身邊有她,有寶寶,對他來說,每一天都無比的充實,每一天都是快樂的。
楚歡笑了,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蕭墨夜的手背上,“我也喜歡蕭惜凡這個名字。”等寶寶懂事一些的時候,她就會告訴寶寶這個名字的意義。
驀地,她的肚子又動了一下,就好像肚子裡的寶寶,也在附議着這個名字。
“看來,寶寶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楚歡笑着道。
“顯然是。”蕭墨夜同樣笑了起來。
蕭惜凡,這個名字,成爲了楚歡和蕭墨夜女兒的名字。
楚歡生小惜凡的時候,距離預產期還有5天,那會兒的她,正挺着圓滾滾的肚子,翻看着蕭墨夜的相冊,裡面赫然是一個個迷你型的墨夜,從嬰兒到成人時期全都有,當然,相冊的數量也挺多的,老厚老厚的好幾疊啊,據說因爲蕭墨夜懂事後,就不太愛拍照,否則的話,照片的數量只怕會更多。
楚歡翻照片翻得那個流口水啊,一直到少年時期爲止,都是她所沒見過的蕭墨夜。尤其是他5、6歲時候的樣子,簡直就是萌到爆啊!
大大的眼睛,黑漆黑漆的,像最最上等的墨玉,嬰兒肥的臉龐,白白嫩嫩,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咬上一口,還有那紅豔豔的小嘴脣,小巧的鼻子,簡直讓楚歡愛死了,真希望立馬又時空穿梭機,可以讓她回到那個時代,好好“蹂躪”一番那個時期的墨夜。
而隨着年歲的漸長,照片中那嬰兒肥的面龐也漸漸地變得削瘦了,他的身形在不斷地拉長着,而五官也變得越來越立體深邃。
等翻到16、17歲照片的時候,楚歡覺得,蕭墨夜已經從一個小王子,徹底地轉變成了校草級別的人物。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出,當年會有多少女生拜倒在他的校褲下。
可惜,還沒來得及等她感嘆完,楚歡驀地感覺到肚子似乎有些異樣,然後,雙/腿/之/間,出現了溼濡的感覺——羊水破了。
沒啥痛的感覺,就是譁得一下流了出來。楚歡同志還是很鎮定的,畢竟之前她都反覆瞭解過生孩子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因此羊水破了,她趕緊叫來了傭人,幫忙穿戴好衣服,然後順便打了個電話給正在軍部上班的蕭墨夜,非常鎮定地說,自個兒羊水破了。
因爲羊水破的時間是下午,也沒什麼驚心動魄的事兒發生,反正楚歡就是被塞進了轎車中,呼啦啦地送進了醫院早已準備好的產房中。
醫院的醫生、護士們自然知道楚歡的身份,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蕭老將軍的頭一個孫女啊!自然是重視非凡。
護士忙着測胎心、測羊水PH值,抽血,掛點滴。
楚歡的精神還是挺不錯的,沒啥大感覺,倒是匆匆趕過來的蕭墨夜,臉色有點發白,緊張得要命。於是乎,在產房裡,楚歡同志一邊吃着各種零食,補充自己的體力,一邊安慰起了蕭少將,“沒事兒,我都沒感覺痛呢。”
“要是一會兒痛起來呢?”蕭墨夜是真的緊張,雖然之前也曾設想過,可是當他真的來到產房的時候,當他知道她即將生產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整個都拎了起來,根本就沒辦法控制這種緊張感。
“呃……那隻能痛起來再說了。”她嘎巴了一下嘴巴道,瞅瞅他發白的臉色,還有那青筋隱隱暴起的手背,楚歡於是很好心地貢獻出了自己的零食,塞進了蕭墨夜的嘴巴里,“你也吃吧。”
於是,蕭墨夜木然地陪着楚歡一起啃着零食。
楚歡啃得那叫一個HAPPY啊,紅光滿面啊!因爲嫌無聊,她還玩起了IPAD裡的遊戲,楚歡同志很努力地打着憤怒的小鳥,而產房外,鬧鬧哄哄的,女性的親戚不時地有進產房來探視楚歡的,而男性的親戚,則一概呆在產房外,還不時能聽到蕭老爺子的吼聲。
有過了幾個小時,差不多是晚上9點多的時候,楚歡的肚子終於開始疼起來了,一開始只是像經/痛一樣,還能忍忍,越到後面,就痛得越厲害,等楚歡疼得受不了開始大叫的時候,蕭墨夜整個人都快坐不住了,臉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那模樣看起來簡直比楚歡更慘。
於是,整整六個小時,楚歡疼啊,可還得吃巧克力,不然實在怕沒了力氣,而醫生和護士則緊張萬分,每隔一段是時間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