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純情寶貝
楚雲墨看看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不過他還是叫停了:“起來!”
左曼雲站直身體,她驚訝地發現她居然蹲了這麼久,而且感覺還不是太累。
楚雲墨知道左曼雲有驚人的記憶力,所以她能背下那篇檢討,他一點也不意外,他讓她背只是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樣她蹲馬步就不會覺得太累了。
“立正!原地踏步!”楚雲墨繼續喊口令
一邊讓她活動腿腳,他一邊問:“爲什麼偷懶?”
左曼雲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做了一會兒,覺得很累,而且……”
“而且什麼?說完!”
“我以爲你不知道,我就……”
“自覺性這麼差!”楚雲墨生氣地說:“怎麼做我的女人?”
他心裡想的是,左曼雲不加強鍛鍊,牀事怎麼能讓他盡興?只是這話是不能掛在嘴上的。
左曼雲心裡也不服,嘀咕:“我又沒想做你的女人!”
但這話也只敢在心裡嚷嚷,不敢說出來。
楚雲墨接着下令:“繼續,二十個俯臥撐,三十個下蹲運動,在所有房間裡跑三十圈,完事了就睡覺。”
左曼雲沒有辦法,只能在楚雲墨的監督下做運動。
這一番折騰就深夜了,左曼雲跑完三十圈過來,喘着粗氣說:“報告軍座,我完成任務了,報告完畢。”
楚雲墨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左曼雲又報告了一遍,他還是沒有反應。
左曼雲狐疑地走到他面前,彎腰一看,他坐在那裡睡着了。
左曼雲想拍他的肩,手剛舉起又輕輕放了下來,看着他的睡臉,她搖搖頭,小聲嘀咕:“這麼困不上牀睡覺,非要罰我,罰我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站了一會兒,她轉過身,躡手躡腳地進淋浴間洗澡去了。
左曼雲從淋浴間出來的時候,楚雲墨還沒有醒,她看着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睡臉有些失神。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張臉,也是讓她最心疼的臉,這張臉夜夜都在她的夢裡縈繞,她卻不敢說出來!
楚雲墨的眼睛突然睜開,正對上左曼雲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這眼睛裡有一種他讀不懂的情緒,好象很傷感,又好象在回憶什麼。
左曼雲沒想到他會忽然醒了,他的眼神就像要洞察進她的心底,她一下慌了神,急忙移開視線往屋裡走。
“站住!”楚雲墨喊。
左曼雲只得站住,轉身問:“什麼事?”
“做完了?”
“做完了,我都報告過了。”
楚雲墨看見她圍着浴巾,他再看看手機,已經凌晨三-點過了,他擺擺頭:“去睡。”
左曼雲遲疑了片刻,問:“你呢?”
楚雲墨起身說:“我們一起吧。”
第二天早上,左曼雲醒來的時候,楚雲墨已經走了。
他沒有留下一句話,連紙條都沒有寫一張,但左曼雲卻不敢有絲毫懈怠,想起他昨晚爲了罰她熬夜,坐在那裡都睡着了,她很心疼。
她可以想像,他應該是很累的,白天訓練他的兵,晚上訓練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雖然是他自找的,她仍然忍不住爲他心疼。
她很認真地鍛鍊,上午下午各一次,再累都堅持,又自覺爲昨天她的錯誤寫了一篇檢討,仍然五千字,寫得一絲不苟。
晚上她沒有早早睡,而是坐在沙發上等楚雲墨回來,但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了,楚雲墨都沒有回來。
楚雲墨回來的時候仍然很晚,一進門就看見在沙發上歪着頭睡覺的左曼雲。
他沒有驚動她,先進書房去看了視頻,看見她今天的表現很好,他深感欣慰。
出來他又看了她的檢討,這份檢討和昨天的有明顯區別,他能看出她寫得很用心,字裡行間是真正的後悔。
他微笑了,在心裡說:“曼雲,你已經有了明顯進步!”
他彎腰抱起左曼雲,左曼雲驚醒了,睜開眼睛說:“你回來了?”掙扎着要下來。
“別動!”他抱着她往臥室走:“你今天表現很乖,這是我對你的獎勵。”
左曼雲的臉紅了起來。
左曼雲在豪宇酒店呆了三天,白天請假說病了在醫院,晚上給奶奶打電話說還在醫院照顧同事,因爲同事的家在外地,身邊沒有家人。
大家居然都相信她。
楚雲墨白天沒空陪她,但晚上不管多晚都會過來給她上藥,當然最重要的是跟她愛愛。
他希望能讓她快速上癮,讓她對他念念不忘,讓她重新愛上他,然後他就可以娶她進門了。
三天後,左曼雲身上的傷大好了,主要是臉上的傷全好了,她可以回去上班了。
楚雲墨給了她一張卡,說:“這裡有兩百萬,以後我每個月按時打給你,但你給我記好,你如果再敢到夜店鬼混,我殺了你。”
左曼雲說:“我不會了。”
借她十個膽也不敢了,那頓雞毛撣子抽得她實在夠疼。
不過看着手裡的卡,她冒出一個疑問:“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楚雲墨說:“我一不偷,二不搶,更不貪污受賄,我的錢都來得堂堂正正,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十年前,他閒着無事的時候就開始在網上寫小說,當時沒什麼錢,還不夠零花,但幾年過去,他有一本書突然火起來了,帶動另幾本書也火了,三年時間下來他竟然有上千萬收入。
隨着官職不斷高升,他沒有時間再寫小說了,就投資開了豪宇酒店。
他又開了一個軍事論壇的付費網站,按點擊收費,訪問量很高,他以前寫的書每個月也還有收入。
這三樣加起來,現在他月收入至少在五百萬以上,所以每個月拿一百萬出來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左曼雲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收下了卡。
楚雲墨又說:“記住,每天蹲二十分鐘馬步,做二十個俯臥撐,三十個下蹲運動,還要堅持跑步。運動量要慢慢增加,下次見面我要檢查。”
“哦。”
左曼雲剛要走,楚雲墨又將她拉回去抱了一抱,說:“二十五歲的人,還不到九十斤,你這肉長哪裡去了?半年內給我長到一百斤!”
左曼雲噘着嘴說:“我也想長肉啊,可它自己不長,我有什麼辦法?”
“堅持鍛鍊,好了,去吧。”
楚雲墨要到軍委黨校去學習了,要半年後才能和左曼雲相見,不過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左曼雲,這是機密,不可泄漏。
臨走前,他給歐靜宇安排了一個任務:“靜宇,你去找這個人。”
楚雲墨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叫方世雄,找到他後……”他說了具體安排。
歐靜宇領命去了,楚雲墨走到窗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曼雲,半年後,我們再相見!”
半個月過去了,左曼雲沒有再看見楚雲墨,不過她相信他有派人暗中監視她,如果她進夜店的話,他一定會出現。
被人監視着過日子很不舒服,儘管知道楚雲墨是爲她好,她也無法接受。
而且她還有一個心事,她和楚雲墨不會有未來,楚雲墨對她越好,越讓她擔心,所以她必須趁早斬斷跟他之間的聯繫。
他卡里的錢她是不敢亂用的,怕用多了以後還不起,現在他預支的兩百萬還沒有用完,這張卡她留着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但是怎麼才能截斷和他的關係?她不知道,也許除了嫁人,她別無選擇!
但她能嫁給誰?誰又能幫她解決家裡的這些困難?
左曼雲想給奶奶的眼睛動手術,奶奶堅決不去。
她說:“曼雲啊,我知道你孝順,你有這份心,奶奶就滿足了,我們的錢是借人家的,以後要還的,奶奶勉強還能看東西,不用醫。”
奶奶實在不去,左曼雲也沒有辦法,只好由她了。
養父要出院了,左曼雲請假去接養父,把他送到精神科去檢查,醫生說他的病已經沒有治癒的希望,要預防他不再傷人,只能送精神病院。
左曼雲滿腹憂愁,如果送養父進精神病院,只有用楚雲墨卡里的錢,因爲她根本負擔不起這筆費用!
而且養父要在精神病院住幾十年,難道她不斷向楚雲墨伸手要錢?
想了想,她問醫生:“那我們家沒有錢送他進精神病院,如果讓他在家裡,他會不會傷害自己的家人?”
醫生說:“他的症狀是反覆的,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他能認識家人,但發作起來就不認識了。”
左曼雲不由皺緊了眉頭,就是說,如果讓養父呆在家裡,奶奶也會有危險。
醫生說:“這樣吧,我給他開一些預防癲狂的藥,你們只要天天記得給他吃藥,可以控制他的病情,但是身邊不要離人,要隨時注意他的情況,以防意外。”
現在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左曼雲開了藥,把養父帶回家跟奶奶說了情況。
奶奶說:“精神病院我們住不起,就讓你爸爸在家裡吧,我每天守着他,記得給他吃藥,不讓他闖禍。”
左曼雲憂愁地說:“如果爸爸的病能醫好就好了。”
“唉,這都是命,”奶奶嘆道:“只是連累了我們曼雲,曼雲啊,你看看有合適的小夥子就嫁了吧,別管我們,我們遲早要死的,只要你過得好,我們就放心了。”
“奶奶,您這說的什麼話啊?”左曼雲嗔怪地說:“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