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屋子裡,雲朵不時的發出陣陣的讚歎聲,天吶天吶,那個花瓶是清朝的吧?
還有那個書架是楠木的吧?
土豪,簡直太土豪了!
戰長風先上樓換了一身衣服,脫去了軍裝與西服,穿着家居服的戰長風身上少了一絲戾氣,多了一分親近。
他走到沙發邊停下,白暖暖已經站了起來:“我去做飯。”
“你陪朋友吧!雲小姐,招待不週請見諒!”戰長風那有禮貌且溫和的樣子驚的白暖暖和雲朵均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戰長風是不是吃錯藥了?
兩人神色複雜的看着戰長風去了廚房,雲朵拉了白暖暖衣角一下,一臉八卦的說:“你老公不會是要去給我們做晚飯吧?”
吃到了n次早餐的白暖暖已經習慣了,她在雲朵身邊坐了下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雲朵一巴掌拍在了白暖暖的大腿上:“唉呀媽呀,你男人長的人神共憤,有錢的人神共憤,又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雖然是人冷了些,但這樣的人有安全感啊,就是那冰冷的小眼神也得嚇跑那些貼上來的女人啊,白暖暖,你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吧?”
雲朵說的確確實實的都是實話,如果她一開始遇到的是戰長風,她也會喜歡上戰長風的。
但是現在她心底埋藏了一個人,暫時還沒有多餘的空間給戰長風。
她知道這樣不公平,但她喜歡了十二年的人,一時半刻真的忘不掉。
更何況,戰長風他喜歡她嗎?
閆文清說過,他曾經爲了一個女人差點沒命,那個女人不會是她白暖暖,那個女人或許是他喜歡着的女人。
想到戰長風爲了別的女人命差點都沒有了,白暖暖心中閃過一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覺,似乎是有些酸。
“我……我也不知道。”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面對雲朵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心虛:“我去看看有什麼要幫的沒有。”
她狼狽的,逃也似的離開了客廳。
廚房裡,戰長風正在洗菜,他腰上圍了一件藍色格子的圍裙,修長的手指在水流中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聽到腳步聲,他擡起頭:“有事嗎?”
這是前有狼後有虎啊,白暖暖咬了咬脣,她突然後悔來廚房了,但戰長風已經開口了,她只有硬着頭皮上:“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把菜洗了。”戰長風關掉水龍頭,轉身去切肉。
他並未多說什麼,白暖暖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她迅速的把菜洗好,瀝乾水之後工工整整的放在了案板上。
“還是我來做吧。”吃是一回事,看又是另一回事,華夏國最年輕有爲的少將在廚房裡給自己做飯,白暖暖頓時感覺的自己的胃隱隱抽痛。
她怕自己一會吃不進去啊。
“不用!”戰長風果斷的拒絕,他拿起青菜切了起來,案板的另一邊放着切好的肉,工工整整,大小粗細都一樣。
他的刀工也太好了吧。
白暖暖看着他動作迅速的把青菜切完,忍不住感嘆了一聲說道:“哪天你不是少將了,改當廚師也不錯呀。”
“你是在誇我廚藝好嗎?”戰長風很是嚴肅的問了一句。
白暖暖一愣,想到這些天早上都是戰長風給她做的早飯,她心中流淌過一抹熱流:“好吃。”
“恩。”戰長風低下頭,脣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你不是說回部隊……最,最近兩天都不會回來嗎?”
白暖暖的心裡一直存在着疑問,戰長風怎麼會知道她在雲朵的婚房那裡呢?
難道……他派人監視她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白暖暖雙腿一軟,如果有人監視她,那今天她和戰連舟……
戰長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她的臉頓時失了血色。
“把事情交給別人處理了。”戰長風打開火,他好看的側臉在火苗一閃一閃中顯得更加好看了。
白暖暖半天沒有說話,戰長風轉過頭,見她靠在門口臉色不怎麼好看,他俊眉輕蹙,問道:“怎麼了?”
“我……”白暖暖死死的咬住下脣,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戰長風更加確定了她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他關掉火,走到了白暖暖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揹着燈光,白暖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被他頭頂上那刺目的水晶燈而晃花了眼睛。
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鬆開了被咬着的脣瓣。
那裡,已經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齒痕,雖然沒有流血但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開口。
他們離的很近,白暖暖聞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皁香,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我今天去了翠苑,看到了你,之後去了旁邊的購物廣場,買了很多東西送去了孤兒院。”
白暖暖一口氣說了出來。
“接着說。”如果只是這些,那她絕對不會這麼猶豫糾結。
白暖暖閉上了眼睛,她纖長的眉毛輕輕抖動了兩下,復而睜開了眼睛:“我在孤兒院裡遇到了戰連舟。”
戰長風呼吸一窒,墨黑的眼中滿是寒光:“說!”
“我不知道他會出現在那裡,我想要避開的,但他畢竟是你大哥,又是我一直尊敬着的人,但是我沒想到他……”想到那個吻,白暖暖的身子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戰長風一定是知道了,不然他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繼續!”他從僵直的薄脣中吐出兩個字,聲音冰寒,讓人猶置身在寒冷的冰窖中一樣。
白暖暖打了個哆嗦,戰長風明顯的是在等着她先坦白的,可是她要怎麼說?難道要說戰連舟強吻了她嗎?這樣的話她不就成了挑撥兄弟之情的壞女人?
一個是自己尊敬的人,一個是自己的丈夫,白暖暖陷入了兩難之地。
一直在外面偷聽的雲朵探進頭來,幫着白暖暖解釋說:“我看的清清楚楚,是戰連舟強吻了她,不過暖暖把他揍了一頓!”
“咔擦……”似乎有什麼東西裂了,戰長風俊美的臉上烏雲密佈,他抿緊了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上面青筋暴起,顯示着他此時的憤怒。
戰連舟……
戰連舟他竟敢……
“白暖暖,你應該慶幸你坦白了!”戰長風眸光冰冷,就連聲音中都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