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風以爲夜冬青不會再來了,就把大寶和小寶接了回來,只不過莊園暗處多了許多保護他們的人,就連一向神出鬼沒的k都被戰長風調回來時時刻刻的守護在兩個孩子的身邊。
大寶和戰長風一樣,人雖然小,但臉上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哭不鬧每天都安靜極了,小寶則是要調皮一些,看到k的時候她會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的讓他抱。
k一向都是和死人和敵人打交道,這麼小的孩子一碰就能給弄折了他還真是沒有什麼經驗,但那小姑娘非得讓他抱,沒辦法他只好笨手笨腳的把她抱在懷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把懷裡軟軟的小糰子給弄傷了。
“夫人什麼時候回來?”k黑着一張臉問阿芳,再和這兩個小娃娃呆下去,他一定會憋瘋了。
阿芳一開始還挺怕渾身殺氣的k,後來在看到k笨拙抱着孩子的時候,阿芳對這個冷麪殺神完全免疫了,有戰長風在k也不敢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所以她的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聽到k這麼問,她翻了個白眼說:“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就……”k兇狠的聲音戛然而止,阿芳一臉奇怪的看向了他。
k拖着小寶pp的手往下流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小傢伙似乎還挺高興的咿咿呀呀的叫着,兩隻小手不停的拍打着k那張已經完全黑掉的臉。
阿芳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就連她都沒想到小寶居然尿了k一手,只要一想到聞風喪膽的k被個小寶寶尿了,阿芳就恨不得把這個消息讓全天下都知道,這簡直是太解氣了。
“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都笑不出來?”k陰冷的聲音中滿是怒意,小孩子什麼的簡直太討厭了,尤其是喜歡粘着他的小孩子。
阿芳抿緊了脣,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阿芳姐,夫人回來了。”
k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暖暖這麼高興,那熱情的笑容扭曲的讓白暖暖頭皮發麻,從阿芳手裡接過來大寶,她壓低了聲音湊到阿芳耳邊問:“k這是怎麼了?這笑容怎麼這麼滲人呢?”
k耳力極好,聽到白暖暖的話,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渾身往外冒着寒氣,面無表情的緊盯着白暖暖。
阿芳並不知道白暖暖已經聽不見了,她剛要開口,就見白暖暖遞給了她一個本子:“你還是寫吧,我怕k聽見了不開心。”
聽着白暖暖那幸災樂禍的聲音,k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白暖暖回來也是臨時決定的,戰長風並不知道,醫生也說小天使可以不用待在保溫箱了,白暖暖又不喜歡醫院,更何況這些天戰長風神出鬼沒白暖暖很是擔心,回到家裡又看到k,白暖暖心裡已隱隱有了猜測。
阿芳很快的把事情的緣由寫了下來,白暖暖看到自家閨女尿了k一手之後,終於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真正的開懷大笑,k這個人有時候連白暖暖都要忌憚他三分,自家閨女這麼給力,讓白暖暖感覺到很是欣慰。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k忽略掉白暖暖臉上的幸災樂禍,他往前走了兩步,在白暖暖面前站定:“這是那個小傢伙?”
白暖暖身後跟着的是一直照顧小天使的護士,看到k的時候她就害怕的直哆嗦,現在k又一身殺氣的走了過來,小護士嚇的都快暈過去了。
“你嚇到人家了。”白暖暖知道呆在醫院裡是最好的,最起碼不會有人發現她聽不見了,回到這裡來,每個都是人精,她想隱瞞估計會有些難度,眼下k說了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只好心慌的垂下眼睛略帶些疲憊的開口:“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
懷裡的大寶被阿芳接了過去,小傢伙依舊是安安靜靜的,但離開了白暖暖的懷抱之後他就哇哇大哭了起來,這還是大寶第一次哭的這麼淒厲,然而白暖暖聽不見,所有的人都覺得白暖暖變了,大寶哭的這麼離開她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頭也不回的上樓了,要是以前最心疼的就是她。
k的眼睛裡也滿是懷疑,阿芳好不容易哄好了大寶,她湊到k身邊一臉奇怪的說:“爲什麼我覺得夫人哪裡不一樣了?”
“有什麼話全都憋在心裡,別說出來。”k冷着臉警告,雖然他也有些懷疑白暖暖,但那個人的確是白暖暖無疑,k以前跟在白暖暖身邊一段時間,對她太熟悉了。
只是白暖暖爲什麼會變的這麼不近人情呢?k看着空蕩蕩的樓梯陷入了沉思中。
白暖暖回來的消息迅速的從阿芳的口中傳到了戰長風的耳朵裡,此時他滿身是血的坐在沙發上,給他包紮的是雲家的私人醫生。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無力過。”傅君然躺在沙發上,他身上也掛了彩,但比起戰長風他身上的傷無足輕重:“我一直覺得你我聯手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結果人家只是冰山一角,我們兩個就被打的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折損了不少的兄弟自己也掛了彩,我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能力不足。”
戰長風沒有說話,任由醫生用針在他身上縫着傷口,他沒打麻藥,皮肉被針穿過的時候疼的他咬緊了牙關,卻依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連醫生自己都有些害怕了,戰長風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他現在越疼,殺亦風的心就越強烈。
也就是在現在,戰長風做了一個決定。
醫生給他清理完身上的血跡之後,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他看起來就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傅君然有些擔心的問:“你這樣真的沒事嗎?”
戰長風的傷口在腰側,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也皮肉翻開看起來甚爲恐怖,又流了那麼多血,傅君然不擔心是假的,想讓他休息一下,又受到了白暖暖已經回了莊園的消息。
“沒事。”戰長風穿上黑色的外套,大步往門口走出,身後傳來傅君然焦急的聲音:“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