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爲了救她,白洋洋又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
而那件事情卻是給白洋洋留下了陰影,白暖暖照顧了她將近一年才讓得了自閉症的白洋洋漸漸好轉,她覺得愧對白洋洋,但是白洋洋卻告訴她,她不後悔,她不後悔救了自己的姐姐,她也從來不怨恨白暖暖。
她欠白洋洋的就算是用命都還不完。
而白洋洋救了她不止一次。
這讓她怎麼還?
如今白洋洋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又怎麼能不管她?
“我欠她的用命都還不完你知不知道?”白暖暖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她知道戰長風一直對白洋洋有意見,但是他怎麼可以在白洋洋需要她的時候阻止她?
雖然看不慣白洋洋,但是戰長風還是被白暖暖講的那些震驚了。他不知道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白洋洋,會被輪女乾的就是白暖暖,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我帶你去!”戰長風將哭的像是淚人的她擁入懷中,和她一起去了白洋洋的住處。
小區的外面圍滿了粉絲,如果不是有警察在那攔着,估計這些粉絲們早就衝進去了。
“白洋洋滾粗娛樂圈!”
“白洋洋滾粗娛樂圈!”
大家在大聲的喊着,異口同聲,聲音震天,甚至還有不少人手裡拿着爛菜葉臭雞蛋。
黑色的悍馬在路邊停了下來,戰長風看着那已經瘋狂的粉絲,直接帶着白暖暖從地下通道進了小區。
白洋洋的公寓在十三樓。
“咚咚……”
屋子裡,一片狼藉,能砸的全都被砸碎了,白洋洋的手上滿是鮮血,她就像是沒感覺到疼痛一樣跪在狼藉的地面上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癲狂的樣子就像是瘋魔了一樣。
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白洋洋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成了大家口中的賤人。
她的人生毀了,她的夢想毀了。
一切都毀了。
她漂亮的臉憔悴不堪,兩隻眼睛又紅又腫,想到經紀人臨走前說的那番話,她握緊了拳頭任尖利的指甲深刺進肉裡。
“你姐姐不是等君來和清風暖色嗎,你利用這個機會爆出更大的爆料,你的消息會很快的被掩蓋下去的,你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都沒有出現,你又何必心軟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更大的爆料嗎?
等君來小時候偷東西被抓到了警察局算嗎?
如果讓大家知道等君來清風暖色小時候居然是一個小偷一定會瘋狂吧。
如果爆出等君來搶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也是個很大的爆料吧。
白洋洋看着毀了的手機,黑色的眼睛裡逐漸的被一抹仇恨的血色所代替。
憑什麼她落到這般田地白暖暖卻還好好的,憑什麼她成了大家喊打的老鼠,白暖暖卻還是受着大家的喜歡幸福的生活着?
不,她不甘心,既然她要跌入地獄,那麼就拉着白暖暖一起好了。
她們是姐妹不是嗎?
白洋洋想好之後迅速的打開了電腦,剛要發帖子,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而後是白暖暖焦急的聲音:“洋洋,是我,你開開門。”
聽到白暖暖的聲音,白洋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她迅速的關了電腦,而後拿起地面的碎片,在自己手腕用力一劃,鮮血從手腕上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地面,看着鮮血從身體裡流失,白洋洋的脣角緩緩的勾了起來。
這只是把白暖暖打入地獄的第一步而已,只要毀了白暖暖,流點血又算的了什麼呢。
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門被撞開的聲音,而後是白暖暖那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洋洋……”白暖暖一進屋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白洋洋,她臉色蒼白,躺在那裡,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洋娃娃般沒有生氣。
白暖暖只覺得心臟猛地一痛,而後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鼻子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看着周圍那白晃晃的牆壁,她強忍着身上的不適坐了起來。
“醒了?”坐在沙發上的戰長風在看到白暖暖醒來之後大步走了過去。
“洋洋呢?洋洋她怎麼樣了?”迷茫過後,白暖暖的腦海裡,就像是演電影一樣不停的播放着白洋洋滿身是血躺在那裡的畫面,她急急的抓住戰長風垂在身側的手,急切的問着。
“她沒事,你動了胎氣,需要好好休息。”
“我去看看她。”白暖暖想要起身,卻覺得肚子有些疼,她嚇的臉色一白又坐了回去。
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些危險,醫生告訴過她。
而現在感覺到肚子疼,白暖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這兩個孩子是她心心盼來的,是她和戰長風愛情的結晶,白洋洋重要,他們兩個同樣重要。
深吸了兩口氣,白暖暖擡頭看着戰長風說:“你抱着我去看她一眼好不好?我只是想確定她平安。”
“好!”戰長風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白洋洋的病房就在隔壁,幾步就走到了。
病房裡,白洋洋還在昏睡着,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是並沒有傷及動脈。
因失血過多,她的臉色現在呈現不健康的白色,嘴脣也是沒有一點血色,她的手腕被白色的紗布包裹着,看着她這樣,白暖暖的心裡特別難過。
“我不會放過那些拍照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把照片放到了網上,白洋洋又怎麼會在走投無路之下自殺。
只要一想到差點失去了白洋洋,白暖暖就對那個發帖的人恨之入骨。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想要毀了白洋洋?
聽到白暖暖那充滿恨意的聲音,戰長風的身子明顯一僵,他低着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一臉憤恨的白暖暖,那是他從未見到過的仇恨,白暖暖心地善良從來沒有去恨過誰,而現在她……
那個發帖的雖然不是他,但他卻是主使人。
雖然不用擔心白暖暖查到他這裡,但是隻要一想到白暖暖恨自己,戰長風的臉色就黑了又黑。
“暖暖,如果她沒有做這些事情,又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