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明擺着是在諷刺白暖暖,白暖暖又豈會聽不出來。看來這個女人已經把她當成了敵人。
她微微一笑,顯得很是認真的問:“戰夫人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哦,可不可以和我多說說,我也學學經驗,我也要像戰夫人一樣嫁個如意郎君。”
白暖暖的眼神很亮,那急切的樣子就好像是真的要趁這個機會嫁入豪門一樣。
“白暖暖。”的鼻子差點都氣歪了,白暖暖這話明顯是在說她就是靠着這種機會飛上枝頭當鳳凰的。
她不由得謹慎了起來,面前這個看起來很是無害的女人,不是隱藏的太深不好對付,就是天真的讓人嫉妒。
“夠了!”戰長風冷冷的開口,他拉起白暖暖的手,往裡面走去。
走到女人身邊時,他冰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文娟,你過了!”
“鬆開!”她的手腕上有傷,戰長風沒有使力,被白暖暖輕輕的一甩邊把手甩開了。
她像是被細菌碰到了一樣,在身上使勁的蹭了蹭手腕,黑色的眼中滿滿的都是陌生,她面無表情的斜睨面色陰沉的戰長風一眼說:“戰少將,您好像拉錯人了,戰夫人在你身邊呢,別讓戰夫人誤會了什麼好!”
在說到戰夫人和誤會的時候,白暖暖加重了這兩個字的咬音。
“白……”戰長風面色陰沉,黑色的雙眸中氤氳着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他看着面前對他一臉陌生警惕厭惡的女人,緩緩開口。
卻被一道豪爽的女聲打斷了。
“暖暖。”
白暖暖轉過頭,在看到那個豪爽的短髮女生時,她眼中露出一抹驚喜:“君然。”
不僅是文娟,就是戰長風在看到白暖暖和傅君然親切的擁抱在一起的時候,一向淡定的他眼中都出現了一抹不可置信。
白暖暖和傅君然認識竟然還這麼熟?
“傅小姐。”文娟主動打了招呼,對方卻是冷淡的應了一聲,對白暖暖和她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文娟臉色一暗,脣角的笑容很是不自然的僵住了。
傅君然一臉熱切的拉着白暖暖的手,笑容滿面的說:“你最近都去哪裡了?好久沒看到你……”
剩下的話傅君然沒有說出口,她看着衝自己眨眼睛的白暖暖,會意的笑了笑,沒有接着說下去。
“我最近比較忙,過兩天就會經常出現了,倒是你,最近怎麼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羣人沒有你管着倒是炸了天。”白暖暖看也不看黑着臉的戰長風和文娟,自顧自的和傅君然聊着。
“那你可要快點忙,我最近有點事出國了,剛剛回來,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你,怎麼?你認識戰連舟還是宋欣顏?”傅君然越過白暖暖的視線往裡看去,不期然的與戰長風冰冷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她脣角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緩緩的開了口:“呦,戰少將不在裡面,怎麼跑出來在門口當迎賓了。”
從未有人這麼和戰長風說過來,除了傅君然,他們兩個人這麼多年一直不對盤,每次見了面都是冷嘲熱諷的。
“看來最近傅老對你的管教太鬆了,我不介意提醒他一下!”戰長風神色凜冽,冰寒的眸不帶一絲溫度的落在了白暖暖與傅君然相交的手上。
傅君然笑容一僵,卻被她很快的掩飾了過去,她斜看了戰長風一眼,拉着白暖暖柔嫩的小手,就像是沒看到戰長風一樣,往裡面走去。
而白暖暖的另一隻手卻被戰長風拉住了,傅君然轉身,滿是英氣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怒意,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戰長風:“戰少將這是什麼意思?”
戰長風卻是不說話,而是把傅君然拉着白暖暖的手掰開。
他把白暖暖拉到了自己懷裡,神色不變,眉宇中卻多了一絲倨傲:“她是我的妻子!”
傅君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那雙總是散發着流光溢彩的雙眸此時變得黯淡無光,她看着白暖暖與戰長風親密的站在一起,握緊了拳頭。
“戰少將,您認錯人了!您的妻子在那邊。”白暖暖挑了挑下巴,她想要離開男人炙熱的懷抱,卻被男人修長的長臂摟進了纖腰,只能老實的站在他身邊不能挪動分毫。
白暖暖的目光落在了文娟的身上,看到文娟一臉晦色,那雙噴火的眸就像是要吃了自己異樣,她淡定的繼續開口:“快去陪她吧,她的目光已經恨不得要吃了我了,我太瘦,全是骨頭,讓她找個豐滿點的吃吧。”
“噗……”傅君然被白暖暖的話逗樂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頗爲英氣的甩了甩自己的頭髮,面帶輕蔑的看着戰長風,戲謔道:“戰少將這個玩笑可開大了,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戰少將您娶了老婆。”
戰長風脣角請扯,從薄脣中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不勞掛心!”
說着,他並未再看其他人,而是偏過頭,黑色的眸落在了白暖暖帶着淺笑的臉上。
她的笑容和往常無異,但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我們需要談談!”戰長風在和白暖暖說,也明顯是在和傅君然說。
他面色冰寒,就連聲音都是前所未有的寒冷,再加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冷氣息,白暖暖心中雖有怨氣和怒氣,卻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離開時她給了傅君然一個安慰性的眼神,卻不知那一眼卻讓傅君然微微眯了雙眸。
戰長風領着她去了一間從來不對外開放的休息室,這裡是戰長風的專屬領地,除了白暖暖從未有人踏進過。
裡面的裝修,主要是以黑白爲主,就像是他的人一樣,簡單卻又不失神秘。
白暖暖剛走進去,便聽到“咔擦。”一聲。
她伸手去拉房門,才發現門被鎖上了,戰長風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過來!”
他是以命令的語氣,不容白暖暖拒絕。
白暖暖轉過身,看着站在落地窗前身材修長的男人,他揹着光,白暖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從空氣中感覺到他的怒意。
他憑什麼生氣?
該生氣的是她不是嗎?
“戰少將要說什麼就請說吧,我洗耳恭聽,只是別太久了,否則您的夫人是會着急的。”白暖暖走過去,大大方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仰着頭,那滿目的青紫再也被衣服遮不住而暴露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