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洋低頭看着戰萌緊握住自己的手,脣角扯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那是自然。”
她會幫助戰萌,在自己真正走到戰連舟的身後的時候,戰萌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那個時候,她會讓戰連舟親手把這顆沒有用的棋子丟掉,現在戰萌越高興,將來就會跌的越慘。
戰萌對她完全消除敵意,呵呵……真以爲她是十幾歲好騙的孩子嗎?戰萌現在用的都是她以前用的招數,小丫頭片子想和她鬥,還嫩着。
戰萌並不知道白洋洋對她並不信任,兩個女人各有所思的上了車子。
戰連舟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十一一大早,就有醫生過來通知說他可以出院了,這些天戰承並未來過,說是事務繁忙,他不過是想把孫美玉騙回家罷了,若是他出現在醫院裡,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樣的事情,索性終於可以回家了。
聽到能出院了,孫美玉先是爲戰連舟高興,但她臉上的笑容又很快的沉寂了下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戰連舟不免擔心的問道:“媽,你怎麼了?難道我能出院回家了你不高興嗎?”
孫美玉搖了搖頭說:“高興,只是……連舟,你一個人回去吧,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戰連舟冷着聲音打斷:“媽媽,難道你真的不要我和爸爸了嗎?雖然是爸爸對不起你,可是他已經後悔了,也打算改正了,現在本來就緊,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一家人不是應該同心協力共度難關嗎?你心裡還怨恨着爸爸,這我理解,但是媽媽……你應該想想爸爸,想想我,若是爸爸出事,我的身後就沒有靠山了,我沒有靠山,你以爲戰長風能輕易的放過我嗎?”
“戰長風答應過我不會爲難你。”孫美玉還是不能原諒戰承,在那天晚上,見到那個小三的那天晚上,在戰承努力維護小三的時候,她對戰承就已經死心了,活着的唯一的目標就是把戰承拉下來。
戰連舟臉色一變:“你這些天果然是和戰長風在一起,媽媽,戰長風和我已經不合多年,他說的你真能相信嗎?他說不會爲難我,他的那些屬下呢?傅老爺子呢?宋斌呢?宋斌最近對我也打壓的厲害,如果爸爸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媽媽,難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兒子的下半輩子在牢裡度過,或者是還沒給你留下個孫子就去了陰曹地府嗎?”
“不不不……”孫美玉搖着頭,心中萬分煎熬,她不想讓戰連舟有一點事情,卻也不想讓戰承依舊可以這麼高枕無憂的活着,那個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她呢?回去之後萬一要殺了她滅口呢?
“連舟,你爸爸那個人你不瞭解,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我,我不能回去,我若是回去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在沒把他拉下來之前我怎麼可以死呢,連舟,媽媽一向最疼你了,你會理解媽媽對不對?”
見戰連舟的臉色越來越冷,看着自己的目光也越來越陌生,孫美玉終於緊張了起來,她慌張的去抓戰連舟的手,卻被對方不着痕跡的躲了過去:“媽,我以爲,在你心裡我會比那些東西重要,現在看看,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不過是你所以爲的愛情。”
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帶着讓人心疼的落寞,孫美玉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她一向最疼戰連舟,現在兒子連碰都不讓她碰,她一下子慌了神,眼淚從臉上滑落,抽噎道:“連舟,在媽媽心裡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誰都沒有你重要,媽媽跟你回家,你不要不理媽媽,媽媽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如果連你都不要媽媽了,媽媽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孫美玉跟着戰連舟回家的消息很快的傳到了戰長風的耳朵裡,他倒是有些佩服戰連舟能這麼忍,居然在醫院裡忍了這麼多天,爲了讓孫美玉回家,還真是煞費苦心,只是孫美玉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讓孫美玉回家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孫美玉心裡惱怒戰承,戰承也惱怒孫美玉,兩個人不在一起還好,若是碰到一起還不知道撞出什麼樣的火花。
“長風,我越來越佩服你了。”傅君然不由感嘆,怪不得人人都懼怕戰長風,這個人看似是個武將,但這心理素質可不是一般的高,頭腦更是聰明,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走上這個位置,幸虧戰長風沒把這些損招用在白暖暖身上,也幸虧他是戰長風的大舅子,要是與戰長風爲敵,估計他會想,死了也比活着強。
“是你自己太笨了。”戰長風喝着茶,馬上就要正月十五了,過了十五真正的大戲纔開始啊。
“剛纔那句話當我沒說。”傅君然鬱悶的瞥了戰長風一眼,其實他智商挺高的,就是比戰長風差那麼一點點而已。
戰長風放下手中的茶杯:“暖暖比你聰明多了。”
白暖暖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但該聰明的時候她聰明的簡直讓人嫉妒,有時候想隱瞞她點什麼,他都要好好經營生怕被她看出來什麼蛛絲馬跡。
“我妹妹聰明?你逗我玩呢,暖暖什麼性格我還不知道,蠢萌蠢萌的,你說她聰明,還不如說我是天才。”對自家妹子,傅君然雖然疼愛,但真沒覺得白暖暖聰明,有時候笨的讓人想笑,戰長風說白暖暖比他聰明,明顯是護短。
“暖暖有時候聰明的連我都自愧不如啊。”戰長風嘆息了一聲:“這整件事情都是暖暖分析的,你覺得她是聰明還是笨?在我們什麼都不能做的時候,暖暖已經分析了所有的利弊,她若是不聰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聰明的人了,只不過她平時看起來比較傻而已。”
“你們兩個一會說我笨一會說我傻,一會說我蠢萌,戰長風,傅君然,原來我在你們心裡就是一個笨豬啊。”白暖暖手裡端着點心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裡面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男人,她咬牙切齒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