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頭天空上聚滿了越來越多的陰雲,風也越來越大,壓抑的讓人都喘不過氣來。
在南京和鄭州之間的鐵路上,一列轟鳴着嗚嗚之聲的火車快速使了過來。火車身長達百餘米,如一隻巨大的猛獸咆哮着使向遠方。
載客廂的最後一節,胡鯊與幾名男子一言不發的坐在座位上,除胡鯊外他們戴着口罩、墨鏡,辯不出模樣。
火車行使了許久,天空的陰雲越積越多,風也越刮越大,鐵路旁的樹杆都被吹斷了腰。
“本臺氣象最新預告,未來一十二小時內白天到晚間神州東部沿海地區局部會有強降雨和雷雨大風等,請做好防範措施……”
火車上的廣播聲音讓這一車廂的人都皺緊了眉頭。胡鯊的眼睛不自覺的瞄了眼自己手邊的手提包。說道:“下一站全都下車。”
夥計們全都點頭。
……
SH,韓香找到韋小三,跟他說胡鯊和凡人組織的部分頂尖強者正在護送一件物品往SH趕來,讓韋小三去與他們回合,確保萬無一失。
韋小三索性把金蝴蝶老闆的所有工作全都交給了劉唐宋,自己拿着一張地圖往指定的地點飛奔而去。
……
“各位乘客請注意,從鄭州通往南京的列車馬上就要到站了,請下車的旅客做好下車的準備。”
最後一節載客列廂,胡鯊和一行人早就不見了蹤影。這羣人類中的頂尖高手鬼知道他們是怎麼跳出高速行使中的火車的。
離南京市區五十公里左右的荒野上,胡鯊戴着風鏡,領着一羣夥計,右手提着那個包,快步的往東邊走去。他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一個叫白雲鎮的地方,他們只知其名不知其景。
風變得越來越大,荒野上的沙子十分多,拍打在單薄的衣服上有些生疼。他們舉步維艱,警惕性時刻保持着,小心的防範着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
“白雲鎮是個什麼鬼地方?”韋小三站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坡上,目光眺着遠方。手裡拿着一副地圖,看着只有神州主要城市的世界地圖韋小三一陣頭大,來的匆忙居然拿錯了!只知道韓香隱隱約約說了是一個叫白雲鎮的地方。
“南京這麼大,鬼知道白雲鎮在哪裡。”韋小三掏出手機,給韓香撥了個號碼,誰知道,欠費了。
韋小三無奈的看了看遠處,忽然幾個黑點出現在視野裡。
“老大,快看那裡有人!”一個夥計把望遠鏡遞給胡鯊,胡鯊一看,那不是韋小三麼,怎麼在這裡?與計劃中的回合地點不對呀。
“趕過去,他是自己人。”
……
韋小三與這一隊人匯合,他也不問東問西,反而倒是注意到了胡鯊手裡提的箱子。這箱子咋的一看可能看不出什麼,但要是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這個箱子是全金屬密封而成的,外面裹着裘皮,沒有鎖,如同鐵塊一般。
胡鯊從餘光裡看到韋小三一臉的狐疑很是滿意,說明韋小三還是蠻細心的一個人嘛。
“胡區長,我需要做的是什麼?”韋小三說。
“到白雲鎮的一家鐵鋪子那裡取來一樣工具把這個箱子打開,送到SH碼頭。”胡鯊答道:“你要做的就是提着這個箱子,片刻也不能離開。”
胡鯊說完,把這個手提箱遞給了韋小三,從腰間掏出手銬,咔嚓兩聲之後韋小三就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和箱子拷在一起了。
“這是純鋼打造的手銬,一般的什麼刀甚至斧頭都砍不開。鑰匙只有一把,我在SH北區碼頭等你。”胡鯊笑眯眯的說道。
“那你們要做什麼?”
“不是我們,是我。這幾位將陪你去完成任務,他們都是你的手下,我在SH等你。”胡鯊說完,背上的揹包突然彈出滑翔翼,藉着大風,飛走了。
“老大!”
韋小三身後的四個人畢恭畢敬的對韋小三一鞠躬,韋小三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
或許這個任務沒那麼難,不就是去取一件東西麼。可凡人仇家那麼多,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頂着大風,一行人又開始上路了……
天漸漸黑了死來,天空上的烏雲越積越多,像是十萬大山,要即將壓落下來。
“白雲鎮還有多遠。”韋小三問道。
“還有十里路,加快點步伐二十分鐘應該趕的到。”一名夥計說道。
“跑,跑起來,這天氣可不太妙啊。”韋小三一揮手,帶着他們頂着大風跑了起來。
“轟隆隆”
一行人身後的一片天空打了個響雷,刺咔一聲閃電一閃而過。那片烏雲終是乘受不了雨的重量落了下來。
風很大,幸虧這還不是冬天,否則韋小三他們的臉肯定要開裂。儘管如此,他們也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疼。
忽然,一片人家出現在一行人的視線裡,這是一個小型的城鎮。看模樣也只有近千戶人家。
一行人加快了步伐,終於在暴風雨快追到腳跟的時候來到了鎮裡。
白雲鎮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就是這條街了。百來戶人口開的店鋪,有飯館、旅館、加油站、超市等,還頗齊全的。
韋小三一行人躲在一家飯店的屋檐下,暴雨已經傾盆而下,嘩啦啦的清洗着這條柏油做的馬路。一時間鎮上除了雨打聲再也聽不清其他的了。
“老大,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吃飯。”韋小三答道。
春雨淅淅瀝瀝的都要下個一整天,暴雨下的卻很快,半個小時候天空就開始放晴了。壓抑太久的白雲鎮這回可以神清氣爽一回了。
韋小三提着包,跟夥計們吃的飽飽的摸了摸肚子,看着放晴的天空,心情大好。
“該幹活了。”韋小三說道。按照計劃,應該先去找到一家五金店鋪,老闆是凡人的人,讓他把箱子給切開,然後帶着東西趕往SH北區碼頭。
他們東找找西找找,終於在一家公共廁所旁找到了這家老徐五金店。
韋小三他們都蹙起眉頭,這店鋪開在哪裡不好偏偏開在公共廁所旁,能有生意麼。
進了店鋪裡頭,果然門可羅雀,一個毛都沒有,只是鐵架上的工具都像是經常用的一般,地上也到處都是鐵屑。
“有人嗎?老闆?”韋小三喊了一聲,一個老頭子慢悠悠的從櫃檯下探出頭來,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鏡,看了看眼前的幾名漢子,眼神注意到了韋小三右手的箱子,又掃了韋小三一眼,佝僂着背往店鋪裡頭走去:“跟我來。”
跟了進去,邁下幾步樓梯,是一個空曠的地下室。四面牆上都擺着櫃子,上頭放着各種各樣的工具。中間是一個長五米寬三米的工作臺,許多鐵屑撒落。
老頭兒伸出手來說:“我是凡人組織上任管家,年紀大了老闆讓我退休,我不甘清閒到這裡來開個五金店,組織這次能用上我實在是令老朽高興。”
韋小三兩隻手連忙上前握了握:“前輩你好你好!”
老頭兒指着韋小三手裡的箱子,說:“這就是要打開的箱子把,組織都跟我說了。給我看看。”
韋小三把箱子放在了工作臺上,自己的手被手銬拷着,無法離開這個箱子。
老人嘴角一咧,轉身從鐵櫃子上取過一樣挖耳勺模樣的玩意兒,往手銬的鑰匙孔裡一搗鼓,咔嚓一聲居然開了!
幾人看的目瞪口呆,他們都知道胡鯊這手銬可是組織上改裝過的,不是鑰匙根本就打不開,可眼前這個老人家用個小玩意兒就打開了,看來是高手哇。
“不怕你們笑話。”老頭兒邊穿上防護服邊說道:“我十五歲就開始混江湖,南京任何地方我都去過,拜了一個師傅專門學偷術,十來年下來這門手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局子都不知道進去過多少次了,這種鎖完全就是小意思。”
韋小三咧開了嘴角,老頭還有這麼一番歷史。都把偷發展成一門藝術了,這成就,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老頭兒穿好防護服,取出一把刀子把箱子外的裘皮給剝了去。箱子說是箱子,這樣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塊方方正正的鐵嘛。
“這裡面是什麼玩意兒?還挺重的。”
韋小三幾人面面相覷,說道:“前輩,您還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的?”
“我哪裡知道,組織就是告訴我切開箱子而已,沒說裡面是什麼。”
老頭兒邊說邊從鐵櫃最底層搬上來一隻紙箱子,箱子上佈滿了灰塵,看來已經好久沒用了。膠布把紙箱子封的嚴嚴實實的,都沒用過。
“我這寶貝一次都沒用過,今天用你來試刀。”老頭兒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裡頭還有一層深黃色的牛皮紙包裹着。扒開牛皮紙,一架油光膩亮的電鋸出現在幾人眼前。
電鋸看起來很厚實,光看看六讓人滲的慌。老頭兒拉來一個接線板,接上插頭,右手握着把手左手託着底座,一摁扳機轟的一聲電鋸瘋狂的轉了起來,把幾個漢子都嚇的往後一跳。
鬆開電源,老頭兒滿意的點點頭:“這玩意兒不錯,估計切什麼都不成問題。”
“那我們快把這個箱子切開吧。”韋小三說道。
老頭兒點點頭,但把電鋸放下了,取過幾個螺母 釘 釘,梅花起子還有兩塊鐵板。用梅花起子把螺母和螺釘安林工作臺的幾個洞,鐵板放在螺釘旁,取過箱子放在中央,把螺母擰緊後,箱子就被固定在了兩塊鐵板中央。
“可以了,你們都退後。”老頭兒戴上頭盔,端起電鋸接上電源,轟的一聲電鋸開始高速轉動,小心翼翼的往鐵箱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