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會這點伎倆了不起是吧,今天碰到了我就算倒了你的大黴了!”韋小三狠狠的說。
細眼男看韋小三高頭大馬的,不過也只是十八歲左右,細眼男看模樣也有二十五三十吧,他有些不信自己還打不過這麼個剛剛纔成年的傢伙。
想到這裡,細眼男猛的站了起來,自以爲出其不意的擡腿往韋小三的小腹上踹去。
韋小三嘴角揚起鄙夷的笑,輕而易舉的抓住了他的腿,跟拎雞崽子一樣拎了起來。
“啊呀呀!小哥小哥,別衝動別衝動,我把一百還給你,啊不五百,我給五百你!”細眼男頭倒掛着驚恐的求饒道。
“五百?”韋小三又用力的抓住細眼男的腳腕,疼的他齜牙咧嘴的。“沒有五千你就好意思說要我放了你?”
“好吧好吧!”見細眼男同意,韋小三放了他,他臉上憤憤不平的從褲兜裡拿了一半的錢,用顫巍巍的手遞給韋小三。
韋小三一把搶過,數也不數直接放進了挎包裡,瞪了他一眼,說:“算你識相,以後千萬別讓我再碰到你!”說完拍拍手就走了。留下細眼男一臉的悔恨。
走上大馬路上,韋小三打算翻過打算翻過前面那座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修煉真氣心經。
把真氣運轉至雙腿,韋小三他閉上眼睛自己就是一個巨人,兩條長長的腿一跨就是幾十里路。路過無數小鎮,淌過無數河流,走了幾天幾夜,終於在一方湖泊前停下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正處在大陸深處恐怕現在就會認爲這不是湖,而是汪洋大海呢。
這四周沒有風,湖面上平靜的像一面鏡子,幾隻雄鷹在湖面上空徘徊,希望能捕獵到一兩隻竄上湖面上來的大魚。
韋小三排空心裡所有的雜念,取出真氣心經從密密麻麻的字裡找到速度篇,上面介紹的是經絡聯通的道理,以及優化的秘訣。真氣心經僅僅能修煉身體的體能以及四通經脈。
按照上頭說的,韋小三把真氣運至它所指的各方脈絡。還沒達到一定境界的人全身的脈絡都是不通的,韋小三也是如此。速度篇的精髓奧義在於打通兩條足跟到五根腳趾頭的經絡,韋小三的這兩條經絡真氣過不去,所以速度纔會停滯不前。
韋小三小心的用真氣衝擊兩條經脈,每一次衝擊都會很疼,而且很熱,如果把人體比作大地的話經絡就是連接各個地方的樞紐。要疏通人體裡的樞紐,代價是巨大的。
韋小三盤坐在湖邊,拼了命的在忍受來自足底的疼痛,他渾身都微微的顫抖,後背都滲出了冷汗。咬緊牙關,兩股真氣一次次的衝擊着兩隻腳的脈絡,疼的呲牙咧嘴的。
他這麼一坐就是幾天幾夜,渾身都溼透了,衣衫被汗水打溼。他身下的沙子深深的陷了下去。可是,他感到即使如此,兩條經絡沒有打通絲毫。
終於在一天中午,正是太陽當空,韋小三忍到了極限,仰天一聲大吼,頓時空氣都嗡嗡作響,靠近韋小三的湖水都翻了起來,天上新來的兩隻鷹顫了三顫差點掉下來。
韋小三騰的站了起來,用真氣包裹住兩隻腳踩在湖水上飛奔,他所過之處無不濺起了高高的水花。天上的鷹瞄準時機,一個俯衝下來從浪花裡叼出來兩條魚。
不知在水面上飛奔了多久韋小三微微的有些累了,他原路返回,到達岸上的時候他氣喘吁吁。這樣修煉要消耗的體能太大了,他決定要離開這,找個有人煙的地方吃個飯。
韋小三他脫掉上衣,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光着膀子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
俗話說有水的地方有就人煙,韋小三沒走太遠就看到了一片平頂屋,貌似是一個小村。走過去之後看到一戶炊煙裊裊的人家,他們正在煮飯,看見一個光膀子的正在靠近,屋子裡跑出幾個十來歲的少年,皮膚黝黑,瘦骨嶙峋。
“喂!你是哪裡的人,我們家不收留北漂的!你還是走吧!”韋小三沒有聽一羣小毛孩瞎起鬨,往屋子裡頭看了看。
一位老頭子正瞪着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韋小三,韋小三對他招了招手。
老頭想了想,拿出一根木棒就出來了,正當他作勢要轟韋小三走的時候韋小三迅速的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老頭,說:“老爺爺我只是想在這裡吃頓飯,然後睡一晚,明天就走!”
沒等老頭說話,一個沒頭髮的少年搶了過去,說:“一百?我們家一共五口人,你就忍心給一百?”
韋小三想了想,就當是好心吧,看看這家屋子也簡陋的很。很大方的拿出四張大鈔來塞到了老爺爺的荷包裡並笑了笑。
有一個年幼一點的少年他還要出口敲詐,韋小三一個狠狠的眼神瞪了過去,少年臉色被嚇的煞白不敢說話了。
老頭兒斟酌了一下打開了圍欄,讓韋小三進去了。
屋子真是簡陋的可以,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只有一口煮飯用的大竈,一個角落木板上鋪了涼蓆,這就是牀了。
三個少年忙裡忙外,分工有序的煮飯,老頭抱着睡着的看模樣也就六七歲的小女孩看着天空出神。
韋小三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屋子裡避暑,忽然看見一輛紅色的奧迪從小村旁的馬路上停了下來。
老頭見狀把懷裡的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放在涼蓆上,佝僂着揹走了過去。
車裡走下來一個穿公務襯衫,繫着領帶的傢伙,帶着眼鏡,挎着包,貌似是位律師。
他問老頭:“有沒有油?”
老頭連忙點頭,回身從屋子的一角落掀開木板拿出一瓶油走了出去,接上漏斗往奧迪油箱裡注油。
“老頭,你的油沒有摻假吧。”眼鏡男說:“你最好不要做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否則小心你的家人!”
韋小三隔的遠,聽不到老頭低聲下氣的說什麼。不過韋小三看的是一陣撓頭,如果他真的是律師的話那別說要匡扶正義主持公道了,不要助紂爲虐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老頭收了錢,被奧迪啓動揚起的灰塵嗆的死。出於好心,韋小三拿出來屋子裡的瓢到外面的手壓井搖出半瓢微微有些渾濁的水遞到老頭面前。
老頭卻拿過瓢把裡面的水倒掉放回土竈上,把瓶子放地下去後又抱起小女孩愣愣出神。
“還真是怕我下毒啊!”韋小三嘟囔着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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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飯被煮熟了,老頭添了滿滿的一碗飯還給加上了魚,肉。老頭還算良心,他跟三個少年捧着飯碗蹲在門口扒飯。那個小女孩興沖沖的左手拿着勺子右手拿着小碗跑了過來。
她一跑到門口就發現有一位新來的大哥哥正笑眯眯盯着自己看,她怯生生的躲到了老頭的身後。
老頭放下自己的飯碗,親自給小女孩餵飯。
韋小三感覺這飯很澀還微微有點沒熟,但條件艱苦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他般着凳子走到老頭前問道:“老爺爺,您沒有兒子嗎?怎麼就您一個人?”
可能老頭也漸漸覺得韋小三沒有那麼壞,用很生疏的普通話說:“我崽去那,叫啥子烏魯木齊咯。”
韋小三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又問道:“是不是頭髮有點卷,一米六上下,三十歲左右?”
老頭頓時來了興趣,使勁的點了點頭,說:“是噶是噶,你憨到他咯?”
頓時韋小三腦門流下了瀑布汗,如果他告訴老頭現在自己身上的四千五百就是他兒子的,而且剛纔給他得五百塊就是他兒子的話老頭會有什麼反應呢?
見韋小三臉上的表情很奇怪,老頭又說:“你憨到他納嫩裡坐啥子勒?”
韋小三大概猜的出來老頭想說的是:你看到他(老頭兒子)在幹什麼?
爲了使老頭能高興點,韋小三不能說他兒子是在幹違法亂紀的捕獵珍禽的事,便撒了個慌:“我看到你兒子的時候他正在跟別人談一筆很大的生意,穿着西服,很有派頭呢。當時我不小心把錢包掉了,還是他幫我撿起來還給我的,他真的是個好人。”
聽完韋小三說的,老頭仰頭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散開了不少。嘴裡不斷喃喃着出息了出息了。
韋小三默默無言。
當天晚上吃完飯,韋小三打算要走,反正這是夏天,那裡睡不是睡。
就在韋小三正要離開的時候,一輛車打着探照燈開了過來,把漆黑的夜晚照亮了不少。沒想到的是,這輛車嘩啦一聲粗暴的就把圍欄給撞翻了,打了兩聲喇叭之後一個男子走了出來。
韋小三看仔細了,這就是白天那輛來加油的車以及這個眼鏡男。
“老頭子!死出來!”眼鏡男一番大吼之後老頭子慌慌張張的走了出來,留下三個少年在屋子裡照顧嚇哭的小女孩。
“怎了怎了?”老頭說,那張滄桑的臉在車燈下顯的更加蒼白了。但是眼鏡男可不管這些,揮了揮往燈光處聚攏的飛蟲就往看人家連上噴唾沫星子。
“你還說你的油不是假的!我的車剛走完幾十里路油表就顯示油量不足,要是真的油我的車能走幾十公里啊!”眼鏡毫不講理的罵道。
“不、不喝能。”老頭連連搖頭,說:“我滴油都溼在正規汽油站買個,不喝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