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修魔

修魔

白虎莫名的覺得心底有了無限的渴求,它有些不安的舔了舔脣瓣,然後擡起爪子……

但看到沐浴在黑霧中那泛出邪魔魅色的少年,他如玉的面盤上微微勾起的笑容時,它呲牙咧嘴的,強忍着食慾將爪子收了回去。死死的壓在了腹下。

白虎的目光仍然不曾離開過懷裡的少年,那金色的瞳仁反而更加光亮,在幽暗的洞府裡有如一盞鬼燈,被壓制的食慾翻江倒海,滿滿投射出來的卻成了另一種渴求與佔有。

不僅如此,它還吞吐起四周的魔氣來,並不吃下去,而是緩緩的呼出在少年的附魂法粒四周。那法粒有了更多魔氣的滋潤,微微發顫起來,愈加黑澤。

看到少年臉上逐漸愉悅舒緩的神情,白虎也覺得愉悅舒緩,忍不住將少年團得更緊了幾分。

封紹的神識並沒注意近在咫尺的小細節,他全部心思都在自己的附魂法粒之上。

雖然他仍修道法,但此刻他越加發覺,自己的身體合該是爲了修魔而生的。那種無縫契合,那種魂魄隨心的感覺,哪怕在修道時也得心應手,卻也遠遠不能與此相較。

熟知劇情的他,當然不會像劇中一開始的青城尊者那樣,爲了所謂的修者正道尊嚴,強壓魔念,仍強行修道。那樣的後果反而是入魔,修魔與入魔就不是一回事了。

修魔還可能得道飛昇,入魔就只能道消神滅。

封紹將法粒納入體內,調息運氣了一個周天之後,頓覺不凡許多。

從三粒子到四粒子的境界,哪怕只是一顆初長成的法粒子,也不止是多了一粒子那麼簡單。魔修修體,多一個附魂法粒,意味着他的色身、法身乃至神識都強固起了更大的屏障。另外,則是他可以修煉祭煉心咒註上這一層的心法,以及提升已修魔功如魔甲、煉魔咒、祭體咒等的階段。

白虎感覺到封紹完事了,低低吼了一聲,猛然將懷裡的少年壓倒下去,粉舌舔遍他的臉,像是在表達這三四個月的想念之情。

封紹心情不錯,也習慣了這隻大貓的熱情,攬着它毛茸茸的脖子,在它臉上親了親:“小白有沒有乖乖修行月華訣啊?”

臨時洞府雖然是洞府,但洞天內也是能看到月光的,這便是大能所築洞府的不凡之處。這地方雖是開闢,卻也是真實存在於化外之地的一處。

白虎嗚嗚應了一聲,不知是修煉了還是沒修煉,不過封紹也顧不得這些,因爲這傢伙太過熱情了,那靈活的粉舌已經遊走到了他處……

兩人朝夕相處了差不多兩年,白虎的技巧是越發好了,加上又忍耐了幾個月,渾身解數一使出來,哪怕封紹有心緩緩也被勾引了去。他又慣是遵從慾望的,爲人時如此,更別說爲魔了。

加之法粒提升,體質更堅實之餘,也更添一分魔性,雖非外物之魔,但也使得封紹言舉更爲隨心所欲。乃至後來,他比那大貓還來得投入,簡直顯出些欲仙丨欲死的意味來。

不知是噴薄而出了多少次後,難得不知節制的封紹終於連魔體在身都有些扛不住了,雖是魔炁虛了,但他玉面含春,眼角那絲染了邪氣的欲色卻泄露了他的愉悅。

白虎的金眸漸漸地狂亂,心底宛如火焰一點一點地燃燒了起來,帶着它自己無法理解的炙熱。它一次又一次的纏着封紹靈巧的手指,不知化出許多純淨無垢的元精。它丹田所存不知有多豐厚,竟一點也沒顯出疲色。

這種純粹的元氣對封紹這種魔修誘惑極大,尤其是體內虛了的時候,他盡數化入體內吸食掉,補充所失之餘,滿滿的還有盈足,恰恰餵飽了初長出來的那顆法粒子。

身心飽食之餘,封紹斜倚在白虎的前肢裡。枕着毛茸茸的靠墊,歪着頭看着它,他帶着饜足的慵懶語氣:“我家小白生得這樣好看,若是化人,想必也是俊俏的孩兒。”

白虎低着頭看他,眸光染上了夜的暗色,金與黑的融合,呈現出一種濃烈的顏色,沒有聖獸白虎的凶煞之氣,而是顯得分外甜蜜,彷彿一個剛剛得到垂涎已久的蜜糖的小孩子。

這日後,封紹與小白又在洞府一起“修煉”了幾個月,在封紹念念不忘七星靈耳的執念下,白虎依依不捨的跟着少年出了洞府。

修得四粒子後,封紹體內的混元荊棘老實了一些,可能是丹田更豐裕一些的魔炁叫它們活得更舒適,暫且不爲難他這個房東了。

其實要是能完全控制住荊棘爲自己所用,倒是好事一樁。畢竟混元荊棘雖好食靈炁,但也生命力強悍無比,比之修者的筋脈,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對於能消除荊棘魔性的七星靈耳,封紹越加期盼了。

於是封紹帶着白虎迫不及待的出關,倒也沒急着直奔西和州藏鋒山,而是先爲呂氏大陣祭出玉符內的陣法。

玉符在崑崙意義深重,傳承萬年,一向由宗主的繼承人所掌握,比如他的師兄顧淮。之前那次差事本來就該是顧淮親自來,但他要接替林從之的事務,差事落在封紹身上的同時,自然也將象徵身份的玉符交給了他。

此玉符內涵廣博,以封紹金丹初期的修爲,能用不過萬一,與其說這是玉符,不如說這是崑崙傳承。封紹用這玉符裡的陣法,結疊在傳送陣的陣眼中後,便見那處顯現出一個崑崙的印記來。

相較於其他,這個烙印不過所耗不多,但十分有用。因爲一旦有人試圖強行破陣,勢必觸動崑崙仙境中的崑崙眼,崑崙眼由宗中大能守勢,便是千里之遙,也能給破陣之人一擊,並予以警告。

那一擊雖然是宗中大能所爲,但畢竟相隔千里,威力遞減之下,未必能將破陣之人一舉剿滅。但重點是警告——你動我崑崙的東西,我崑崙已經知道了,再不住手,我崑崙就要動你了。

做完這些,封紹自以爲仁至義盡,萬無一失了,於是向呂春秋辭行。

他原本是想在臨時洞府裡再修行個兩年,就算在呂春秋眼前現身了,悄悄回去修行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他救族一事動靜鬧得太大,那些族人視封紹爲救世主般,只怕短時間內在呂氏是無法好好隱匿修行了。

好在封紹境界已穩,便也不計較這得失了。

呂春秋自想挽留,但對方說要回宗請罪,也只好忍痛送行,臨走時少不得送了個錦囊袋,內含有關靈獸心法等玉簡若干,還有許多與靈獸身上相關的上等材料。

封紹掂量着其中內涵豐富,欣然笑納。

到了傳送陣前時,已有一個呂族長老在此等候,呂春秋見了便爲封紹引薦:“這是我族大長老呂瑞生。”

對方臉色寡白,向封紹執禮:“我等爲貴使啓陣。”

封紹隱約覺得這大長老臉色不妥,但卻已經走進陣中,等他確信大長老的確不妥時,乃是見到傳送陣本應發散的華光便作了濃霧。

濃霧無邊無際,視野裡看不到還不算什麼,修者的神識更爲靠譜。但叫封紹悚然的是,他的神識掃過,也同樣是空無一物,無邊無際……

小白喉中已經發出焦躁的吼聲,肩背聳動着擋在封紹之前。

而呂氏陣法之外,此刻正是夜幕降臨,廬山一片靜謐,直到遠空御劍飛來數個道人,又有幾隻飛行法器緊隨其後。

衆人逐漸落在一處峰頂的石臺之上,站在最前的人乃一胸前五繒黑鬚飄忽,身長修立的中年道人。他與身側的張養清穿着一式的姜色法袍,袍上有銀色的鼎形暗紋,乃是抱朴宗的標識。

中年道人氣度衝頤,足有元嬰後期修爲,他看向身後站着的那數十個紅衣霹靂門人,目光落在爲首的空霞真人身上,淡淡道:“破陣吧。”

空霞真人雖然也有元嬰初期修爲,只是且不說他修武,比其他修者的實力就低微一層,便是他此刻是實力最高的劍修,也不敢在四宗之一的抱朴長老面前託大。他恭謹的一拜手:“是,請平陽子長老稍後片刻。”

呂族傳承萬年,雖近百年來較爲平庸,畢竟先後有兩位飛昇祖輩,這處福地的禁制大陣也不是一個元嬰真人就能破陣的。

好在抱朴宗乃丹鼎派鼻祖,什麼詭異奇絕的丹藥都煉製得出,不僅能傷人,也能傷物。那呂瑞生拿的那小青瓶,其中便是抱朴宗煉製的一味玄階的靈枯水,危險與其造價成正比。

玄階的靈枯水傷人只需服下一滴,便能叫一個金丹修者的靈炁化空。而張養清給呂瑞生足足一瓶,雖然也無法將整整一條族脈積存的靈炁化空,但若拋灑在脈眼之上,那就立竿見影。呂氏族人未必能立時發現,但對於與族脈脈眼依存一體的禁制大陣而言,卻是影響巨大。

沒有脈眼那豐裕的靈炁維持,禁制大陣再牢不可破,也等同於沒有糧草的萬千大軍。

無力反噬的大陣,耗都要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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