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和李叔坐在辦公里已經大半夜了。
李叔剛派人去把江浙天行兄弟的墳給掘了,據江浙傳回來的消息,清明會去江浙的二百精英,一百五十人全部死亡。
兩個的心情極爲不爽,更加的鬱悶,什麼時候天行在江浙的勢力達到如此程度了。
這個時候,王蕭又約錢飛前往江浙去商量對付斧頭幫的大計,明顯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錢飛和李叔兩個人各自掏出一支菸來,自己點燃後,坐在椅子上,各自微微着頭,吸起來。
無聲無息的沉悶籠罩着整個辦公室,嫋嫋的青煙在辦公里翻滾盤旋着。
灰色的菸灰瑟瑟的掉落在地上,腥紅的菸頭散發着妖豔的紅光。
李叔抖了抖半堆煙,擡頭看着錢飛,猶豫道:“這件事情目前還不明朗,有必要去一趟,不過要萬加小心。”
錢飛是一個能幹的青年,王蕭雖然年齡比他要小一些,在李叔的心中,王蕭論實力,比錢飛更上一層樓。
錢飛自知事情的危險性。所以,才找來李叔商量,無論任何時候,李叔都是他的依靠,這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
錢飛點了點頭,幽幽道:“還沒有到和天行集團撕破臉的時候,看來葉飛該動動手了。”
如意算盤落空了,讓錢飛心裡覺得不痛快,心裡也在懊悔執行了葉飛這個餿主意。
“我現在就安排車,明天傍晚的時候,你就應該在江浙了。”李叔歪頭看着星空高照的天行,淡淡的銀華灑落大地,爲大地披上一層銀輝,份外的妖嬈。
李叔站起來,轉身出去了。
李叔辦事,錢飛向來放心,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用力的揉着太陽血,長長的嘆了口氣,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來。
十分鐘後,錢飛接了個電話,走出辦公室,來到錢氏酒樓前,一輛灰色的賓利停在門口,就是人們平時說的那種加長版的豪車。
李叔想得很周事,兩個人一夜未眠,如果錢飛在前往江浙的路上還得不到休息的話,他的警戒心會降到最低,這樣不利於他的自身安全。
司機是一位一米八的漢子,看起來很普通,其實是李叔特意先的好手,作爲錢飛的保鏢。
錢飛揮手告別李叔,司機爲他拉開車門,待到他進去之後,纔將車門關上。
賓利車沒有意外的高速行駛在前往江浙的高速路上。
錢飛直到江浙後,才幽幽的醒過來,看着模糊的窗外,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尋問道:“到江浙了嗎?”
“是的,老闆,咱們已經過收費站了。”
錢飛擡起左手,看了看左腕的勞力士,下午兩點了,正常情況下,這個點已經到了。
王蕭邀請錢飛來的時候,已經說明見面地點,既不是夏日酒店,也不是心情酒吧這樣的地方,而是一家迪廳,狼人迪廳。
狼人迪廳,大多數人一聽就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地方。
錢飛沒有在意,這種地方有利於隱藏自己,如果讓斧頭幫的人知道他來了江浙,定然會有所動作,處境也就更加的危險了。
王蕭早早的就來到狼人迪廳裡,要了三號的豪華包間,餘冰和小芹郝然在坐。
小芹有些與衆不同,這個時候更加的凸顯出來,淡淡的知性如同幽香的香水一樣,慢慢的散發出來,一舉一動,甚至不經意間的回眸一笑,都帶着勾魂的氣息。
用一句時下流行的話來形容現在的小芹,這叫做,放蕩而不淫蕩,淫蕩而不自賤。
半推半就的女人對男人更有誘惑力,即使平靜如王蕭的人,心裡也會有絲絲的漣漪,讓人忍不住去愛護她。
小芹現在很輕鬆,一展歌喉之際,不經意間展示了她另一面的才華,雖然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嗓音之好,讓人讚歎。
接近三點的時候,錢飛來到狼人迪廳的門前,這個時候的迪廳裡,像是白天的心情酒吧一樣,沒有人。
安靜的狼人迪廳裡只有工作人員坐在一起閒聊,看到錢飛進來之後,也沒有人起來迎接,或者說一句歡迎的話。
確實,這個時候非營業時間,如果不是王蕭之前有過吩咐,或許,他們會攆錢飛和司機出去。
狼人迪廳裡的工作人員,男女對半,各自摟着對方,不管不顧的有說有笑,甚至有那麼幾隻鹹豬手伸進了女人的裙子裡,上下其索。
錢飛不會跟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人物計較,雖然對這裡的地理位置不太熟悉,慢慢尋找,也找到了王蕭所在的三號包間裡。
所謂包間,只不過是給一些急需的人,而又不願意別人充當觀衆的兄弟們解決生理需要的地方,相對於其他豪華的地方,這裡簡陋了許多。
錢飛按了按門鈴,不肖片刻。
餘飛拉開門,熱情將錢飛請進來,而他側開半個身位,任由錢飛進來。1C整理
錢飛往裡走着,一股股淡淡的幽香撞進自己的懷裡,很柔、很軟,淡淡的香氣像是高雅的藝術一樣,絲毫不讓人反感,反倒有些讓人憐惜。
“對不起,對不起。。。。。。”小芹如同觸電一樣,推開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錢飛,微微低着頭,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
人們都同情弱者,男人更同情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錢開愣神,根本就沒有想到,這種場合居然會出現如此極品的女人,早些時候也聽說過一些大學生爲了錢而在這些場合裡‘打工’。
如今一見,如此氣質的女人,在這裡着實是暴殄天物,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王蕭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平靜的看着一切,注視着小芹的離開,然後直視着錢飛,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錢兄如果對她有興趣,晚上不妨。。。。。。”王蕭做了個‘1’和‘’的動作,帶着男人式的笑容,齷齪而又猥瑣。
除了那位司機,裡面的三個人不禁一笑,男人嗎,總需要那麼點兒,這本身不是什麼錯誤的事情。
包間內,王蕭和錢飛暢所欲言,開門見山的談話讓錢飛對王蕭放心不少,警惕的心逐漸放鬆下來。
三個人不時的笑笑,當然,低度酒是少不了的,時而碰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直至夜晚,大概六點鐘左右,雙方纔分開。
錢飛謝絕了王蕭要替他接風的好意,理由只有一個,長時間的趕路實在太累了,得回酒店裡休息一番。
王蕭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帶着壞壞的笑容,淡淡道:“需要女人嗎,就是剛纔的那位,那可是今天剛來這裡的噢,家裡的條件,你知道的。”
錢飛微微一愣,男人難過美人觀,很多時候都傳言着,一萬塊能買一個漂亮的次,眼前就是一個機會。
雖然不見得小芹就是,但是以那種世欲難見的氣質,她即使不是,也別和一番味道。
錢飛不色狼,有些猶豫的看着王蕭,一臉的坦然之色,回道:“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褻瀆美女可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王蕭笑了,笑得很自然,他知道錢飛是真正的心動了,不得不說,百合會館的女人確實有傲人的資本,甚至連自己面對她們的時候,都有些心動了,道:“我是東道主,這件事情由我來搞定了。”
王蕭很熱情,錢飛自然沒有理解拒絕。
而且,在兩個人相撞的一剎那,錢飛雖然有些愣神,不過還是發現這個女人不是殺手,殺手沒有這種水一樣的柔情,特別是那雙如同牛奶一樣嫩白的玉手,沒有絲毫的老繭。
無論是握槍還是握刀,都會出現淡黃色的老繭。
事實上,對於今天下午的交談,雙方一直有爭執,主要是在江浙的問題上。
錢飛主張天行集團主攻江浙,而王蕭恰恰相反,理由也只有一個,清明會的實力強於天行,理應擔任主攻。
雙方爭執不下,夜幕降臨,自然也就要休息了,給對方一個緩衝的機會。
錢飛臨走的時候,小芹已經站在他的賓利車旁,遠遠眺望,當真窈窕,充滿着夢幻的色彩。
“老闆,她。。。。。。”司機有些猶豫,這樣一個尤物,司機也感覺她沒有什麼威脅,轉頭看着錢飛。
錢飛點點頭,對於一個漂亮女人,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特別是當這個女人需要錢的時候,就更沒有愧疚的心理,各取所需,天經地義的事情。
錢飛就近選擇了一家三星級賓館,名叫午夜酒店。
店如其名,這裡的生意十分的紅火,從門口停的車就能看出來,密密麻麻的。
錢飛開了兩個房間,豪華套間那一種的。
司機住一間,他和小芹另外一住一間。
一路之上,小芹都微微低着頭,沉默不語,雙手緊握着,輕輕的顫抖着,甚至,眼睛裡還有着絲絲的霧氣。
錢飛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甚是高興,右手自然的攬住小芹的腰,認真道:“放心好了,我也不是隨便的人。”
小芹的身體微微一顫,略微有些驚恐的看着錢飛,目光飄乎不定,躲避着錢飛炙熱的目光。
八點多鐘,不得不說,錢飛還是一個有情調的人,早在七點多的時候,他就叫了吃的和喝得。
現在兩個人正喝着一瓶九六年的紅酒。
女人是水做的,喝過酒的小芹臉色略顯紅潤,淡淡的桃紅那一種,粉色的,誘煞人也,任由錢飛如何淡定,心裡也像是裝了個猴一樣。
小芹也慢慢的放鬆了和錢飛有說有笑,談天說地之時,盡展自己的才華。
無論從哪裡,錢飛都找不出她是王蕭讓她來謀害自己的理由,哪個殺手有如此的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