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苟不同對王蕭的抱着極大希望,畢竟這個年輕人和陳老眉來眼去的。
雖然沒有想着要開創一片大事業,苟不同也沒有想過會落入敵人的圈套中,況且,自己的四十名部下還被斧頭幫的人擒拿住了的。
這個時候,苟不同想的不是如何逃出去,反而出奇的想到了自己的小舅子,於是乎,他更加的不安起來。
王蕭平靜的注視着江浙的三位天王,“你們想怎麼樣?”
“你死,其他人走。”瘦高的老六鎮定自若的說着,現在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在二樓上還有數十的斧頭幫衆,而且都是拿槍的。
對於這次的事情,楊劍也給予足夠的重視,江浙的斧頭幫經不起打擊了啊。
若有若無的看了眼樓梯口,王蕭緩慢的搖着頭,甚至皺着眉頭,道:“這樣不好,着實不好。”
“好與不好,今你爲魚肉,還想反抗嗎?”
“殺無赦。”王蕭輕描淡寫的說着,轉身走到別墅的門口。
苟不同感覺右手一輕,手中的手槍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王蕭手裡了。
小毛聽到王蕭的話,自顧的朝着樓梯處走去。
三位天王真的在吸毒,這裡的十二個人也都是毒友。
至於另外兩個男人就是三位天王的手下了,是楊劍派來保護他們的。
“砰砰。。。。。。。”突兀的槍聲響起,刺破了詭異的夜空。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白色的腦漿四濺着,三位天王身邊的兩個手下軟軟的倒下了,而他們的右手則伸進後腰處。
短暫的驚愕,房間裡爆出驚恐的聲音,都是些富家小姐和少*婦,哪裡見過種陣仗。
三位天王的臉色也一片死灰,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下的王蕭還如此的強勢。
血腥味慢慢的漫延開來,直至飄到客廳外方纔有淡化的跡象。
“砰。。。。。。”槍響,人死。
一具屍體眉心中彈,從二樓滾落下來,直到滾到小毛的身後,他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作爲特殊的部門的隊員,身手雖然不及沈雍奇,但是,說到玩槍,小毛甚至要比沈雍奇強上不少,當然,這也只侷限於手槍。
零點六秒的拔槍開槍時間,在有效的距離內,無視環境的限制,這就是當初小毛能進部門的最儀仗的東西。
之前的兩槍,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就投射上小毛的身上,而這一槍,似乎更像是在警告,又是在示威,在他的面前,人就像螞蟻,可以隨意的捏死。
這個時候的小毛收起那點裝出來的玩世不恭,面對這種情況,他想起沈雍奇的話,即使你死了,我也要看到蕭哥活着。
對於沈雍奇的話,小毛會一成不變的執行,因爲他的命是沈雍奇給的。
凝視三位天王,小毛垂手而立,“不要試圖對蕭哥不利,你們這是在挑戰我的槍法。”
如果說小毛這句話有點裝逼的意味,那麼之前滾落下來的這位斧頭幫衆就是很好的打消了三位天王的想法。
盛氣凌神且透着冷意的小毛讓十個漂亮的女人絲毫不敢逼視。
“叮。”細弱的聲音響起,幾乎弱不聞,特別夾雜在女人驚恐的聲音中的時候,就完全掩蓋了他了。
“砰。”突兀的槍聲再次響起,小毛已經開始挑戰人的神經承受能力了。
最矮的天王一開始就插在口袋裡的左手顫抖一下,口袋處殷出一片血紅色,他的額頭更是冒出豆大的汗珠。
“砰砰。。。。。。。”接連的槍聲響起,小毛頭也不回的開着槍,換彈夾,竟然也只用了一秒而已,這就是一場活脫脫盲射現場表演。
房間裡的血腥味變得更加濃郁了,三位天王的臉色徹底變黑,沒有想到,他們生命最大的保證竟然被擋在二樓下不來。
最矮的這位天王渾身顫抖着,血淋淋的無力抽出來,耷拉在腰間,他知道,這隻手算是廢了。
站在門口的王蕭一夫當關,外面已經站滿了手拿鋼斧斧頭幫衆,沒有絲毫的懼意,挑釁的朝着他們勾了勾食指。
斧頭幫衆沒有冒然的壓上來,他們直接聽命於客廳裡的三位天王。
“苟局長,執行任何的時候,如果對方反抗,打死不償命吧。”王蕭平靜的說着,甚至沒有看一眼神色急驟變化的苟不同。
沒有絲毫的猶豫,苟不同認真的點點頭,已經猜出王蕭瘋狂的想法了。
心中隱約感覺到不安,又無力阻攔,要知道,這三個人不僅是斧頭幫的天王,也是江浙的名人,還有,這房間裡的鶯鶯燕燕的,看着他們上萬的衣服只由幾片布組成,也都是名媛富豪,身家鉅萬的主兒。
他不會想要把這些人給一起VER了吧。
媽的,王蕭絕對蛋邊長毛了,劍走偏鋒,年少輕狂啊。
苟不同知道,這絕對是在給陳老找他都感覺棘手的麻煩,簡單的一句,王蕭的表現比殺氣凌人的小毛都讓人感覺到害怕。
聽着王蕭的話,三位斧頭幫老大的心沉到谷底,同時,他們又冷笑出來,今天無論如何王蕭都走不別墅,強自鎮定下來,“你敢。。。。。。”
矮瘦的天王面色猙獰,完好的一隻手推開身邊哭泣的女人,盯着王蕭,向前走出一步。
“砰。。。。。。”感覺上,槍聲響起,比之小毛的槍,聲音大了不小,射程和穿透力就弱了許多了,王蕭舉着槍,靜靜的站着,像是亙古未曾動過一樣。
槍聲,人未倒,倒不是王蕭的槍法就很爛,確切的說,王蕭的槍法確實不如小毛,甚至差得很遠,如此的近距離,子彈還是打進了矮瘦天王的心臟裡。
“你。。。。。。”矮瘦天王嘴角溢血,吐出這個字來,不敢相信王蕭真的敢開槍,由於他重心比較低,停頓了五六秒鐘才向後倒下了。
至死,他都沒有閉上眼睛,強勢,絕對的強勢,這種強勢是骨子裡的,即使在逆境之中,也不曾改變。
近距離的相處,苟不同感覺到王蕭不禁可怕,更像是瘋子,絕對的瘋子。
就在苟不同發呆的瞬間,別墅的二樓,有人打開窗戶,直接跳下去。
剩下的兩位天王對視一眼,瞬間動手掐住女人的脖子,用她們的身體擋住自己,飛快的身後退去。
“砰砰。。。。。。”兩個方向,兩聲槍響。
王蕭嘴角現出一抹冷冽的殘忍的笑容,手槍指着兩位天王。
這個時候小毛開過一槍,直接朝着落地窗撞了出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當然,只限於客廳裡的人。
王蕭的槍法與小毛相比,實在不敢讓人恭維。
之前的兩槍是他和小毛開的,小毛命中是一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嬌豔婦人,正中眉心。
至於王蕭,槍聲響起,高瘦的天王感覺頸間一涼,接着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有些驚恐的看着王蕭,更加盯着王蕭的槍。
被的掐着二十三四女人,穿着一條牛仔短褲,雙腿間,嘩啦啦的流出褐花色的液體。
空氣中頓時瀰漫着淡淡的臊氣。
脫節的驚叫聲,以及無力反抗,女人嚇得臉色慘白,驚恐的盯着王蕭。
“你狠。”瘦高的老六死死的盯着王蕭,嘴中崩出兩個字來。
至於另一位天王,一手託着死屍的跨下,不冒頭,生怕王蕭將之一槍斃命。
其實,稍有點常識的人就能看出,王蕭的槍法一般,正是這樣,兩位天王才更加的害怕了。
王蕭的槍依然指着兩位天王。
十位全幅武裝的警察則在苟不同安排下分成兩排,站在王蕭的兩邊,充當警衛員。
至於沙發處的八位女人,早已嚇得面色慘白,六個全癱在地上,感覺大腿間溼露露的,唯一還站着的兩位,誘人的雙腿,渾圓結實上,一片雪白,打着顫的它們更加想讓人一窺究竟。
這兩個人是另兩張暗牌,一個是江浙市長的女兒,一個是江浙省長的女兒,只要把她們打。。。。。
這個時候,小毛渾身是血的走進來,身上的衣服變得有些破爛,比他的這條乞丐褲強不到哪裡去,“蕭哥。。。。。。都死了。。。。。。”
小毛的聲音有些冷,因爲他也受了槍傷。
王蕭轉頭,看着小毛的左臂,滴滴的鮮血急速的匯聚着,大滴的鮮血滴落到地上。
“傷到骨頭沒?”
小毛眉頭沒皺的搖了搖頭,子彈是穿過肌肉的。
“砰。。。。。”槍聲再次響起,瘦高天王老六一聲慘叫,聲音久久不去,房間裡迴旋着。
“操你媽的,你們還在外面做什麼,給老子把王蕭殺了。”豆大的汗珠從老六的身體裡冒出,一瞬間,他像洗了個涼水澡一樣。
森冷的目光掃視着老六,王蕭的槍再次舉起。
“砰。”短促的點射,一槍爆頭。
老虎拌豬,這是苟不同腦海裡盤旋的四個字,根本就不是王蕭的槍法不齊,這件事情就像貓玩老鼠一樣,王蕭給他們的是精神上的恐懼。
最後一位天王一直保持着沉默,冷視着王蕭,怒火萬丈的他依然貓着身子躲在女人身後。
外面的斧頭幫衆聽到天王老六的命令,瘋狂的朝着別墅內衝進來。
“開槍。”王蕭平靜的命令着警察們。
苟不同一陣猶豫,看着面面相覷的手下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冷,苟不同的第一感覺。
隨即他看着依然鎮定自若的王蕭,仰視着腦門上的槍,渾身冒出細汗。
王蕭的槍頂在苟不同的腦門上,淡然道:“開槍。”
苟不同從王蕭平靜的聲音中感覺到了憤怒的咆哮,汗水冒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