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當然不會的認爲水柔智商低,反倒深思其說出來的話。
特別是青年,相當長的時間裡都充當着水柔保鏢的角色,一句‘他很厲害嗎?’足以讓其思考再深思。
對於譚小江的爺爺,玉無霞和刀疤男都沒有親手見過老人的出手,理論上講,這是一位超級B,但是,也不防有扯大旗做虎皮的意思。
老人真正的實力,或許就連王蕭也說不清楚吧。
這或許就是水柔問出這句話的原因所在,要知道,當年王小樓能活下來,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可是眼前這位的功勞。
車子很得不快,回到玉無霞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水柔和玉無霞一直在商議着張好人的話,按照張好人的意思,老七的死,玉無霞無論如何都要替他報仇的,至於其中的潛意思,兩個人不用想都能明白。
回到玉無霞的住處裡,肥海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一分鐘不到,換了五個臺了。
有人進來,肥海連頭都懶得擡,極不負責任的問了一句,“回來了?”
“王蕭死了。”玉無霞爽快的說了一句。
‘噗’的一聲,電視關上了,很快的,肥海又重新打開,依然沒有看一眼水柔和玉無霞,喃喃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瞪着肥海的後腦,玉無霞無言,當然可以讓人痛打他一頓,但是他還是要用來誘引王蕭的。“老七死了。”走到肥海的身邊,水柔自然的坐下,拿過肥海手裡的遙控器,關掉正播着內衣秀的電視。
淡淡的鴉片香味侵襲着肥海的神經,自然的轉過身來,淡定的看着水柔,露出戲謔的笑容,“媽了個把子的,死了幹老子屁事。”
對於肥海的態度,水柔早就清楚,抹掉肥海噴在自己臉上的吐沫星子,水柔自然道:“是王蕭做的。”
“蕭哥就是蕭哥,殺個把人還不是遊戲的事情。”一閉眼,肥海乾脆倚在沙發上,聞着如蘭似麝的幽香,感受着美人在側的超爽感覺。
水柔往旁邊挪了挪,她發現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有往自己身上靠的趨勢,如若平時,死一千回都夠了,怎奈她和玉無霞的想法一樣,肥海是牽制王蕭的一大利器。
再聰明的人與一個混人打交道也覺得頭疼,水柔打消了從肥海嘴裡問出譚小江爺爺的念頭,站起來,朝着臥室走去。
玉無霞則朝着浴室走去,沒有人再理會坐在沙發上的肥海。
“喂。。。。。。婆娘,如果想套話的話,親老子一口,我說一個字,這事你們看怎麼樣?”說完,肥海自顧的哈哈大笑起來。
玉無霞加快了前往浴室的腳步。
水柔駐足而立,回眸一笑,淡淡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大丈夫,吐口吐沫是個釘,你以爲老子說的是假的?”肥海有模有樣的白了水柔一眼,依然坐在的沙發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差一步就要走進臥室的水柔折返回來,靠近肥海坐下來,整個人向肥海壓了過去。
走進浴室的玉無霞自然不會看到水柔的這一面。
本能的向後閃躲,驚恐的盯着近指尺水柔。
水柔一臉戲謔加玩味的盯着肥海,還‘咯咯’的笑了出來,道:“怎麼了,怕了,你是男人嗎?”說着,她依然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肥海已經躺在沙發上了,心裡唉嘆着,‘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也堂堂美少男,如今竟然死在了半老徐娘的肚皮上,媽了個B的,老子認了。’感受着水柔胸前的豐滿,彈性也很好,肥海想着這些,乾脆閉上了眼睛。
“啊。。。。。。”肥海右耳處一陣刺痛,猛的睜開雙眼,發現水柔的大眼距離自己不足一個巴掌的距離,仔細感受,更是呼吸可聞。
水柔促狹的盯着肥海,“王蕭都得乖乖的叫我一聲姨,你也敢吃我豆腐。”
聽着水柔的話,肥海呆住了,在他的心裡,眼前的這個漂亮娘們沒有必要說假話,一時間,肥海呆了,真的呆了。
揪着肥海的右耳,水柔慢慢的正坐起來,“給我起來,敢佔老孃的便宜,不想活了。”
肥海可以保證,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會想到甚至看到水柔會有這一面表現。:
聞着如蘭似麝的幽香,肥海目光閃爍還沉浸在水柔是蕭哥的阿姨這句話中,久久不能自拔。
“你想王蕭毀滅嗎?”水柔正坐了身子,鬆開肥海的右耳,慢慢的說着。
肥海機械性的搖了搖頭,甚至沒有思考,道:“不想。”
“那好。”水柔的嘴角咧了咧,道:“小舞,帶肥海去天行保全大廈。”
事出無常必有妖,聽着水柔的話,肥海打個激靈,警惕的盯着水柔,道:“你幹什麼?”
待到叫小舞的年輕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水柔自然的站起來,“帶他去天行保全大廈,在外面見見王蕭,讓他告訴你是誰殺了老七,如果不說,就殺了他。”
說完,水柔一直坐在沙發上的肥海,聲音衝滿了冰冷的殺伐氣息。
肥海可不認爲這個漂亮娘們在開玩笑,打個激靈,心道,媽的,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娘西皮的,老子今天要是死了,就算當了鬼也把你奸了再殺,殺了再奸,再奸再殺。
也只是這麼想想,肥海不想吃苦,沒有說出口。
小舞就是之前給水柔開車年青人,如今微低頭,站在水柔的身邊,尋問道:“水姨,之後還把他給帶回來嗎?”
水柔知道小舞說的是肥海,自然的點頭,道:“帶回來,爲什麼不帶回來。”
一本正經的水柔讓小舞更加不敢窺探,頭低的更低了,道:“是,一定將他帶回來。”
這個時候的肥海自然的站起來,讓人意外的道:“走吧,我也想見蕭哥了。”
水柔和小舞都不知道肥海賣的什麼關子。
但是,水柔知道,以肥海的三板斧,根本不可能從小舞的手底下遛走。
小舞本來平淡的眸子瞬間迸發出鋒利的光芒,審視着相當配合的肥海,沒有說話,自然的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的,頭髮溼露露的玉無霞從浴室裡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走出來。
“媽。。。。。。你怎麼放他走了。”玉無霞說得極其自然,沒有絲毫責問的意思,這也讓水柔聽着很舒心。
不經意間,水柔的眼眸中流露出慈祥的笑容,她道:“還會帶回來的,我讓小舞帶着肥海去天行保全大廈問問王蕭是誰殺的老七。”
玉無霞神情一滯,她知道,如果王蕭不說的代價就是肥海隕命,心裡略感不舒坦,也沒有說出來,她更加的知道,水柔這是在給自己減壓。
作爲江浙斧頭幫現在的‘總指揮’,這件事情本來該自己操心的。玉無霞這樣想着,不自覺的走到水柔的身邊。
兩分鐘後,玉無霞圍着浴巾,探出頭去,看着站在走廊裡刀疤男,吩咐道:“叔,帶上你的傢伙和小舞一起去‘保護’肥海的安全吧。”
點了點頭,刀疤男走進了他的房間,長時間的跟在玉無霞的身邊,他自然知道玉無霞讓其帶的傢伙是那把狙擊步槍。
提着一個軍用旅行袋,刀疤男走出了玉無霞的住處,跨上一輛哈雷摩托車,飛快的消失在站在窗邊的水柔的視線裡。
“他很忠誠。”水柔自然的說着。
玉無霞來到水柔的身邊,道:“我救過他的命,所以,對我應該不會有害心的。”
哈雷摩托車瘋狂的行駛在街道上,很快的,刀疤男就發現了小舞開的賓利車。
“吱。。。。。。”長鳴的刺耳之音劃破夜空,哈雷摩托橫擋在賓利車的前面。
“吱。。。。。。”馬路上留下兩道烏黑的印痕。
小舞從車上走下來,沒有像普通的司機一樣罵罵咧咧不依不饒,他當然知道刀疤男是玉無霞派來的,看了看封在後車座上的旅行包,小舞自然的問:“最大射程是多少?”
“一擊致命,除去天氣的原因,八百米是我的極限。”刀疤男聲音冰冷,這個射擊距離,足以讓他有自傲的資本。
從與刀疤男接觸開始,小舞就從來沒有輕視過這個男人。
“好,天行保全大廈,八百米外,你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說着,小舞上了賓利車,繼續向前駛去。
坐在賓利車上的肥海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後位上,身上某些傷口已經崩裂,殷紅了一片衣服。
肥海一聲不吭的盯着小舞,道:“你們沒有膽子殺蕭哥。”
“你說對了。”小舞的坦誠回答,跟在水柔的身邊,自然知道水柔的意思,借他一個膽,即使膽邊長毛了,他也不敢私自刺殺王蕭。
感覺着渾身的麻癢,肥海感覺一閉眼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來到天行保全大廈前面。
下了車,小舞打開後車門,給肥海解開腳上繩子,讓其自己下車。
下車後的肥海盯着腳上半解開的繩子,不得不說,綁人對小舞來說是一門藝術了,肥海雙腳之間的繩子鬆開的很小,像是古代的腳鐐,這樣可以防止肥海大幅度的奔跑。
下了車的肥海挺着胸堂,清了清嗓子,大聲嘯道:“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嘹亮的聲音在天行保全大廈前面的廣場上回蕩着,久久不去。
其實,肥海下車的一瞬間,負責守衛天行保全大廈的兄弟們就發現了五花大綁的他。
待到肥海大嘯的時候,王蕭已經在天行保全大廈的電梯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