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的兄弟們是什麼人,是狼、是豹,是虎,是獅,是龍,眼睜睜的看着兄弟們一個個的倒下,有的只有痛心。
兄弟們雙眼佈滿血絲,更有的兄弟們雙眸血紅一片,眨都不眨的盯着要遁走的斧頭幫衆和老兵們。
“殺啊。。。。。。”壓抑已久的殺氣終於爆發出來,山呼海嘯的聲音震耳欲聾,天行兄弟們手中的開山刀前所未有的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王蕭爲首的天兄弟們,如同出弦的利箭,追着敵人不放。
天行保全大廈裡的兄弟們,精準的狙擊手,槍槍斃對手之命。
八百米外,不斷的有敵人倒下,一千米之外,不斷的有敵人倒下,一千五百米。。。。。。
一個讓宋連生自然認爲乍舌的距離,一名敵人倒下了。
宋連生看得出,這一槍絕對不是沈雍奇蒙的。
幸好,能達到這樣的射擊距離的只有沈雍奇一人而已,要不然,天行集團果真竟出變態了。
再看下面追着敵人屁股打的王蕭。
能猛程度賽過猛張飛,神似趙雲,可謂強悍無匹了。
宋連生知道,底下的斧頭幫衆雖有自己的手下在牽制着,可是,在這種處於弱勢的情況下,能像王蕭這樣選擇窮追猛打的人,自古至今,還真是不多。
形勢稍緩,宋連生不自覺的摸出一根菸來,食指與中指顫抖着,將煙遞到嘴裡,叼着煙,稍微放神,仔細的看着下面。
王蕭之勇,出乎宋連生的意料之外,明明已經達到人體的極限後,王蕭還是能將敵人斬於刀下。
槍聲在繼續,戰鬥在持續,萬人之衆,浩大的聲勢,緊張的局勢,王蕭踉蹌着追殺着眼前的敵人,藍月唐刀如同一抹湛藍的死亡之光,讓敵人感覺到恐懼。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王蕭提着藍月唐刀回到天行保全大廈,站在高處的臺階上,俯視着倒下的兄弟們,嘴脣蠕動着,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藍月紫晗拖着疲憊的身軀帶着譚小江、容巖慢慢的走回來,駐足而立,同樣看着倒下的兄弟們,久久沒有說話。
“節哀。。。。。。”從天行保全大廈裡走出來的宋連生來到王蕭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王蕭的肩膀,熱情的安慰着。
王蕭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天行保全大廈門前,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平靜道:“宋廳長還是儘快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吧,恐怕有些事情非得你來處理地。”
張了張嘴,宋連生到嘴邊的話又咽回肚裡,改口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清天白日之下,萬人血拼,這樣的影響極爲惡劣,宋連生知道王蕭說得都是實話,一路鮮血,血腥味瀰漫着,讓人作嘔。
一路之上,宋臉生的臉色也愈加的難看了。
王蕭緩慢的朝着天行保全大廈內走去,獨自一個人進了電弱,看了看電梯裡的監控,倚着電梯緩緩的坐下了。
摸了摸口袋,掏出煙來,所有的紅通體焉紅,王蕭苦笑一聲,嘆息着,把煙收了起來。
錢飛這樣做,大大出乎的王蕭的意料之外,更沒有料到天行兄弟們傷亡會如此慘重。
要知道,天行兄弟們都是幹架不要拿主兒,最少兩千幫衆在這一戰中死於非命,對江浙的天行兄弟們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雖然早就料到錢飛行事怪異,不會按照常理出牌,這也是被閹了之後,扭曲的心理所致。
但是,竟然調來了軍隊,這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正是因爲五千老兵,才讓天行的兄弟們吃了大虧。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的混仗話,王蕭不會亂說,真的要殺向兵營,恐怕天行的兄弟們都會死在衝鋒的路上。
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錢飛了,還有幫兇斧頭幫。
坐在電梯裡王蕭左思右想,還是要及早滅了清明會纔是上上之道。
中原局勢,在別人眼中,要算是三足鼎立了,但是,作爲局中人的王蕭知道,以天行的實力,勉強可以當一個老三吧,且還是老大隻要發力,肯定要死的老三。
三足鼎立只是外人以旁觀者的眼光在看罷了,真正的兇險無法感受。
現在,清明會的實力大損,天行集團反倒戰了便宜,於是,王蕭想要滅掉清明會,也不是異想天開的事情。手機看訪問
一百層,譚小江的爺爺房間裡,老人正坐在沙發上吧達吧達的抽着漢煙。
看着走進來的王蕭,老人絲毫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只是轉頭看了一眼,指了窗邊一個熱氣騰騰的桶,慢悠悠道;“進去泡一會吧。”
收起藍月唐刀,王蕭拖着疲憊的身體,緩步走到大桶前面,低頭一看,大多數飄浮於水面的藥材和上次泡的時候一樣。
少數一些,王蕭無法辨認,或許可能是新添加的藥材。
老人沒有要謀害自己的理由,所以,王蕭脫了衣服,伸手試探了一下水的溫度,雖然有些熱,也在能隨的範圍之內。
毫不猶豫的爬進水桶裡,感受着火熱溫度,王蕭不禁深吸一口涼氣。
看着王蕭進了水桶後,老人吸着煙,走出了房間。
半眯着眼睛,王蕭看着樓底下如同螻蟻一樣的屍體,幽幽的嘆了口氣,緊閉着眼睛,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大概在水裡泡了三個小時,期間,老人回來給王蕭加了三次水。
三小時一過,王蕭頓感渾身輕鬆,沒有多問老人水裡都加了什麼,找來一套白色的衣服,腳步匆匆的朝着樓下走去。
老人看着王蕭的背景,沒有說話,轉而進了房間,看着水桶裡微紅的血絲,搖了搖頭,似是在否定,又像在讚揚,真真假假的,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下了樓的王蕭,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幅詭異的畫面,三小小時,天行保全大廈前面恢復如初。
只是,前面停着幾十輛斯太爾大卡車,近萬名兄弟站在卡車的前面,每個人左臂上都綁着一條白布。
微微低頭頭的天行兄弟們甚至沒有感覺到蕭哥來了。
看到哪些情景,王蕭自動加入天行兄弟們的隊伍,直到這裡,兄弟們才發現蕭哥來了。
沒有人說爲兄弟報仇之類的話,但是眸子裡透露出來的絕決,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
“把兄弟們送到五百兄弟那裡吧。”王蕭的聲音不大,卻傳得很遠,因爲,每位兄弟都在傳着蕭哥的命令。
五百墳前,天行的兄弟們自然知道,至於那片地,王蕭更是很早的時候就買下來了。
到底有多少輛車,王蕭也不知道,兄弟們都很累,但是,王蕭一路跟着緩慢行駛的卡車後面,緩緩的走着。
所過之處,行人莫不讓路,更有許多人對天行的兄弟們指指點點的,更多的人反目光聚集到了王蕭的身上。
幾次大規模的聚集,類似於遊行,天行的少年們已經深入人心,王蕭更是被民衆所熟知。
一路行來,沒有人敢跟着天行的兄弟們,一看究竟,消息靈通的人已經知道,江浙的兩大巨頭似乎發生了碰撞。
坐在辦公室裡,焦頭爛額的宋連生聽到王蕭如此大的排場之後,眉頭緊皺之餘,更是擔心江浙再發生大事件。
當下,他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派出江浙一半的警察護送着王蕭到達天行兄弟們想去的地方。
在宋連生的心裡,王蕭就是一根導火索,如果他點燃了,整個江浙恐怕要塌掉半邊天。
十分鐘之前,陳老還來過電話,責問爲什麼會有軍隊出現在這樣的爭半里,如果是新兵蛋子,無可厚非,但是,這些是老兵,還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這真是以一抵十的角色兒,也是保家衛國中堅力量。
軍隊不歸自己管,宋連生如實回答不知道。
有了警察的幫助,天行兄弟們推進的速度更快了。
黃昏時分,炎熱的溫度稍降幾分,王蕭和天行兄弟們已經駐立在五百墳前。
王蕭帶頭,撲通一聲跪在五百墳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開車的兄弟們熄掉引擎,拖着疲憊的身體,跳下車來,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見證眼前一切的只有沉默不語,深深被天行兄弟們感染的半數江浙警察們。
他們戰鬥在線,自從天行兄弟們來了江浙,所做的每件事情都足以鬨動整個中原,近距離的接觸天行的兄弟們,這些人既畏懼又敬佩。
好多警察都是退役的老兵,更能感受到天行兄弟之間的這種兄弟之情。
警察們不願意打擾現在的天行兄弟們。
遠的小屋外,佝僂的身影看着跪在地上的王蕭,喃喃道:“這裡又要多一批新的住戶了。”幽幽的嘆了口氣,“娃。。。。。。來了這裡,安息吧。。。。。。”
老人話不多,看着站起來的王蕭,轉身回到屋裡,靜靜的抽着煙。
站起之後,王蕭拿過一把鐵杴,尋找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開始挖個坑。
緊接着,個、第二個、第三個。。。。。。幾千兄弟們接二連三的站起來,拿着鐵杴,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一組,默默的挖着黃土。
半個小時後,近兩千個一米八左右坑出現在五百墳外。
看着坑坑窪窪的土地,王蕭環視了天行的兄弟的兄弟,大聲道:“讓兄弟們入土爲安。。。。。。”
聲音在曠野中久久不去。
八千的兄弟們齊動手,倒下的兄弟們通過每一位兄弟們的手,傳送到王蕭的手中。
每個人眼中都升騰着霧氣,爲了殺死更多的敵人,這些兄弟們寧願讓自己的兄弟們踩着自己的屍體而過。
王蕭接過位兄弟,抱着他,輕輕的將之放在個黃土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