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百在行的兄弟們,沒有山呼海嘯的的狂熱氣勢,只有沉悶的爆發。
敢對蕭哥動手,這是絕不能容忍的錯誤,‘噗噗’接連沉悶的響聲在夜空中飄蕩着,瀰漫着四散而去,伴隨着的只有劃破夜空,尖銳的慘叫聲。
無論是虎堂的天行兄弟們還是作爲天行脊樑骨的龍堂兄弟們都拿着紅繩開山刀,不是劈,不是砍,而是刺,陰險無比,要人拿刺。
血染長刀,血腥瀰漫之際,同樣有天行兄弟們傷在重斧之下,強忍着身體的疼痛,手中的開山刀依然揮舞着,帶起片片的熱血。
即使玉無霞也沒有想到肥海竟會玩這一手,難道他能猜透叔佈置的後招,當下,不禁多看了幾眼怒氣衝衝的肥海。
刀疤男在暗中佈置的這二百多人,就是爲了防止天行集團的救援,進而進行阻止的,沒有想到,肥海竟然也有後手。
一百龍堂的天行兄弟們竟然直直的衝向背景着他們的敵人,殺代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小區。
昏暗的燈光在夜風中搖曳着,漸漸的血流成河,繼而流向下水道。
斧頭幫的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大片人的倒下,橫七豎八的身體甚至將後退的斧頭幫衆拌倒,無情的開山刀揮過,頭斷。。。。。。血流。。。。。。命隕。。。。。。
短暫而又的一刻,不能定格,卻讓人熱血。
有過數次經驗的刀疤男冷靜的注視着一切,站在玉無霞身後的他,道:“小姐,這裡危險,我送你走吧。”
玉無霞還沒有來得回答,肥海大步流星走過來,冷笑連連,道:“蛋邊長毛,竟然敢動蕭哥,今天誰也不甭想走。”
陰刺刺的聲音凸顯着一股陰柔的氣息與平時陽鋼火爆的肥海大爲迥異,不禁讓玉無霞多看了幾眼。
婉而一笑的她,道:“你好像有着很大的自信。”
肥海直視着玉無霞,純粹的打量,甚至還帶着俯視,轉頭看着壓力大減的蕭哥,道:“敢者蕭哥者死。”
“我也不例外嗎?”帶着淡淡的笑意,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戲謔,玉無霞前所未的認真的打量着肥海。
今天的肥海如此表情,真的帶來了很多的意外,人會變,本性不會變,肥海就是如此。
毫不猶豫的點頭,手握開山刀的肥海,道:“任何人,任何時候,只要有人敢對蕭哥對手,莫說是你,即使天王老子我也得把他送到地獄裡。”
肥海的話不衝,也只是一種決的心的體現,熱血男人,揮灑青春之餘,看重的是兄弟情宜,在肥海的心裡,現在的一切,包括天行的一切都是蕭哥給的,即使是死,自己也願意做宋江身邊的李逵。
聽着肥海的話,玉無霞默然了,不經意間撇到情況急轉之下的爭鬥,慢慢的退到刀疤男的身後。
作爲一個合格的保鏢皆長者,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刀疤男已經明白了玉無霞的意思,大步上前,擋在她在的身前,目光冰冷的注視着肥海。
對於刀疤男,肥海也是瞭解的,除了是一個了不起的槍手,還是一個很好的刀手,一刀一斧,對恃着,凝視着。。。。。。
玉無霞帶着黑慢慢的消失在夜中。
開山刀對鐵斧,且還是刀疤男在地上揀起的一柄鐵斧。
“砰。”金屬長鳴,餘間陣陣,四射的火花似乎間接證明着激烈的程度。
刀疤男一擊即退,消失在夜空中,獨留下三百斧頭幫衆獨自戰兩倍於他們的天行兄弟們。
“操你十八輩祖宗,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不戰而逃,狗熊。”肥海看着逃走的刀疤男的背影,破口大罵,接着道,“不過逃了,總比死了要好一些。”
依然手握着開山刀,肥海和一干衆兄弟們殺向了三百斧頭幫衆。
這一夜,三百斧頭幫衆必定要成爲炮灰式的人物,三下五除二。
當王蕭依然傲然的站立的時候,所有的斧頭幫衆全部倒下了。
肥海站在王蕭的身邊,俯視着倒地的屍體,陰冷的表情除了冷,再也看不出別的東西來了。
作爲一個聰明的女人,野百合知道現在的王蕭有些脫力了,緊走幾步來到王蕭的身邊,伸手摻住王蕭。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王蕭竟然擺擺手,道:“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來摻扶呢。”
聽了王蕭的話,野百合明顯一愣,不過手卻沒有從王蕭的右臂上放下來,道:“我是你姐,怎麼就不能摻了。”
野百合已經明白了,某些時候,王蕭骨子裡就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信守者,她不明白的是,王蕭說了這句話的潛意思是什麼。
只是稍微的休息,王蕭帶着肥海向樓上走去,留下老實的任長平處理外面的這些屍體,畢竟,生活還要繼續,不能給這裡居住的人們帶來太大的恐慌。
當王蕭走到三樓的時候,滴滴的鮮血落下來,越往上,即使樓梯的地面都被熱血覆蓋。
溼滑的地面絲毫沒有阻止王蕭前進的速度。電腦看訪問..
跟在後面的肥海陰沉的臉露出絲絲的擔憂,道:“媽的,還真當是自己是殺千人的修羅了。”
說是這樣說的,肥海隱約能猜到,沈雍奇幹掉的敵人絕對不止一千個,這是一個可以和蕭哥相提並論的可怕人物。
確實,像肥海說的這樣,沈雍奇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煞星,自己幾斤幾兩心裡還是十分清楚的,在自己的心裡,向來以智者謀天下奉爲做右銘。
所以,更多的時候,沈雍奇都感覺自己最適合的位置是二把手,三把手,甚至有決策權的五把手之外都行。
在天行集團,滿足的了沈雍奇不大不小的一點願望,天行集團高層沒有結黨營私的現像,權力也極爲平衡,年輕人除了氣盛之外還有點謙虛。
算是優良品質的優點,讓沈雍奇有了在天行集團自我發展的基石。
由上往下,易守難攻,況且只有沈雍奇和小易兩個人而已,小易骨子裡流着噬血的狂熱。
愈見到腥味極重的鮮血,感受着它的熱度,也就是愈加的瘋狂,如今,身手不弱,但也絕對算不上強的小易竟然和沈雍奇站在一排,共同迎擊着敵人,舉步維堅的程度,不亞於紅軍過雪山。
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依然在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挪動着,粘稠的鮮血讓樓梯有些溼滑,不斷的有屍體倒下了,兩個人還得閃避。
小易的身手終究欠缺磨鍊,身上受了幾處輕微的刀傷,唯一的一處重刀傷已經讓左肩胛骨露出來了。
血淋淋之餘,還着着妖豔的慘白。
看到哪些情問,肥海不禁乍舌,以二敵五十,“乖乖,我天行竟些純爺們,漢子。。。。。。”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沈雍奇知道蕭哥帶着兄弟前來支援了,外面的斧頭幫衆就只有毀滅一途可以走,當下放下心來。
稍微的放鬆,一把片刀從他的胸口飄乎而過,哧拉一聲,胸口的衣服被劃破了。
這個時候的小易把握住這個機會,學着沈雍奇之前救他的樣子,開山刀劈下,頓時,一顆頭盧滾落樓梯裡。
年輕人,正是力量上漲的時候,小易的爆發力在同齡中也算是好的,所以,強勢的一刀,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王蕭和肥海的加入,加上後面天行兄弟們的支援,只剩三十的清明會幫從土崩瓦解,退到頂樓後,再無路可退。
‘賣菜的大叔’當然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幅結局,玉無霞已經派人來了,甚至透過窗戶,拿着高輩永遠鏡,也看到了玉無霞的本人。
王蕭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衝上來了,當然不是敗走而退,想在這裡據險而守,那結果就只有一個了,玉無霞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
中年大叔明白,現在的天行集團已經不是初來江浙的天行集團了,天行保全的落成,讓天行集團徹底在江浙紮根,早些時候自己雖然也向錢開提過相似的見議,只是懾於斧頭幫強勢的力量,一直沒有實施而已。
憑藉着天行保全底蘊,天行集團在江浙的人際關係越來越好,在安然的幫助下,也吃得很開,甚至在暗中盤根錯節的關係中,隱約有和斧頭幫並駕齊驅的意思。
退回到房間裡的人只有十人而已,還有五人受了極爲嚴重的傷,雖然還能站着,攻擊能力恐怕一乘都不到了。
注視着王蕭,賣菜的大叔依然站在複式樓較高處,道:“少年出英雄,天行集團很強,你更強。”
王蕭同樣也在看着中年男人,道:“自裁或者我幫你。”
中年人提着刀,大步走下來,站在十個人中間,凝視着王蕭,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王蕭、肥海、沈雍奇、小易、尹楓和後面上的來的任長平站在最前面,雙方對恃着。
“殺。。。。。。”無法忍受這種氣氛的一個清明會幫衆衝出隊伍,衝向王蕭。
刀起刀落,乍然而止,血霧瀰漫之餘,只有餘溫淌存屍體還在駐立着。
隱約帶着淚水,看着手下人又死一位,中年人揮刀爆喝一聲,道:“衝。。。。。。殺。。。。。。”
悲壯的聲音,全力的出手,這就是這裡僅剩下的十名清明會的幫衆。
“砰砰砰。。。。。。”火花四射,巨烈的喘息聲,一個回合之後,只有在胸口留着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的中年人活下來。
肥海帶頭,其他人都站在了王蕭的弱後側,冷冷的注視着中年人。
中年眼睛裡只有王蕭,不甘道:“你確實很強,我看人從來不走眼,你的強大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