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的停在王蕭辦公室的門口,本來邁出的是一大步,結果半成了小半步,駭然發現,多年來健立的自信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轟然倒塌。
自信的他斷然難能想到,原來自己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可憐自己還傻乎乎的自以爲是的騙過了所有天行集團的人。
稍微的猶豫,小舞敢肯定王蕭在笑,當他不經意間的一撇之後,王蕭竟然低着頭,奮筆疾收,彷彿在寫什麼報告一般無二。
小舞知道,日後無論如何,現在的王蕭都將是他心中的一股魔仗,像是一座大山般難逾越。
大搖大擺,或者說的萬般難安的出了天行保全大廈,小舞本以爲天行保全大廈的防禦很厲害,當他看到全幅武裝的天行集團的人,警惕心頓時提到最高。
天行保全,四個字在小舞的腦海裡激盪着,似乎所有人都把天行集團在江浙的本職工作都忘了,想及這裡,警鐘長鳴般的在小舞耳邊迴盪着。
沒錯,天行保全的正當職業就是保安,而且還有合法的配槍,如果的其他的勢力冒然的攻擊天行保全大廈。
手槍的殺傷力雖然不如輕重機槍,如果成百上千人輪流射擊,產生的力量也十分恐怖。
從老A中退下來的小舞本來熱血的心迅速變涼。
媽的,天行集團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
想着這些,小舞不知不覺的出了天行集團,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找到刀疤男的哈雷摩托車,騎在車上,他纔想到刀疤男知道自己要來天行保全大廈後的怪異表現。
這時他纔回味過來,刀疤男是在變向的提醒自己啊,那時竟然沒有體會出來。
騎上哈雷摩托,小舞瘋似的跑回玉無霞的住處。
水柔剛睡完午覺,揉着腥忪的睡眼,坐在沙發上。
小舞推門進入的時候,房間裡只有水柔一人而已,長長的舒了口氣,低着頭,來到水柔的身後,靜靜的等着水柔發問。
揉着太陽穴,水柔自然的問道:“怎麼了,失敗了?”
“不止失敗了,還被擒了。”沒有任何的掩飾,也沒有爲失敗找藉口,小舞認真的說着實情。
停止所有的動作,水柔依然沒有回頭,她相信小舞說的是真的,也正是這一點,小舞才能在她的身邊留下。
“被王蕭擒住了,還是沈雍奇?”
“沈雍奇,這個人很不簡單,我不是他的對手。”小舞的眼睛裡精光閃耀,不屈中又帶着一股倔強。
“你瞭解他嗎?”水柔自然的說着,站起來,正面看着低頭的小舞。
搖了搖頭,小舞無奈的擡頭看了水柔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已。
“沈雍奇的關係相當的複雜,我也沒有調查透,你敗在他的手裡,也不冤。”說到這裡,水柔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是天行集團中,論能力僅次於王蕭的人。”
小舞知道水柔說的是綜合能力,附合着回答着,再說了,能一眼看出他出身的人,能力自然不會弱了。
“說說他們放你回來的條件吧。”說着,水柔又坐在沙發上,彷彿膝蓋無法承受她胸部的重量一樣。
小舞略微猶豫,上前一步,小聲道:“王蕭約您明天八點見面,地點由你來定。”
“這麼簡單。。。。。。”水柔喃喃的說着,透過問題看,王蕭只是規定了時間,而地點由自己來先,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自己都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這樣的問題,王蕭無疑給自己挖了個火坑,還笑呵呵的往下跳。
水柔不相信王蕭會這樣傻,提出這樣的問題,“他真是這麼說的嗎?”
“是的。”小舞肯定的回答,“王蕭說明天晚上八點,地點您來定,約您見面。”
水柔不會懷疑小舞的記憶力,於是開始揣測王蕭的用意。
前後左右的想了個遍,水柔發現,這樣對王蕭百害而無一利的見面方式,本不該由他來提出來,想着想着,感覺這件事情透着詭異。
“出去吧,碰到無霞的話,把她叫進來。”輕靠在沙發上,水柔少有的感覺腦袋不夠用了。
小舞恭敬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門,才倚在牆上,抽出一根菸不,點上抽了起來。
這個時候,刀疤男從對門出來了,看到頹然的小舞,苦笑一聲,道:“哥們,在天行底下吃虧了吧。”
抽了口悶煙,小舞極不樂意點頭稱是,這次算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不用灰心喪氣的,江浙道上的人物,死在天行集團手下的人都不計其數了,咱們只是吃虧而已,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有翻本的一天。”
“刀哥,你也在王蕭手底下吃過虧?”小舞好奇的問道,在他的眼裡,刀疤男絕對是算是精英了,要知道,他可是老A裡出來的,眼界可不是一般的高。
不可否認的承認了,刀疤男幽幽的道:“不光我吃過王蕭的虧,即使小姐。。。。。。”
說到這裡,刀疤男機靈的打住了,再往下,就說及隱私了。
小舞也知道規矩,沒有往下問,臉上頹然減淡了幾分。
今天,玉無霞帶着人‘押’着肥海去了趟醫院,所以,沒有出現在房間裡。
從醫院歸來,肥海一路走在前面,看起來更像是帶兵的將軍。
玉無霞走在左後方,身後還跟着十餘名斧頭幫的‘高手’,用來保護肥海。
小舞看到玉無霞回來了,自然的迎上去,微微躬身,道:“小姐,堂主請您進去。”
肥海從小舞的身邊擦身而過,就要推門進去。
本身躬着身子的小舞自然和後方橫跨一步,擋住了肥海,皮笑肉不笑,道:“海哥,對不住了,堂主請小姐進去有要事相商,無關人員是不是就。。。。。。”
“得。。。。。。你們也就是秋後的螞蚱,任你們蹦噠去吧。”肥海轉身靠的牆上,對着刀疤男,道,“有煙沒有?”
刀疤男掏出根菸,扔給肥海,叼着煙,肥海一幅痞相,“我說小舞啊,見哥的煙沒點頭,你能不能機靈點兒。”
小舞沒有要發作的意思,拿出一個銀色的打火機,給肥海點上,他想不明白,肥海爲什麼會是精英遍地的天行集團的高層。
小舞來江浙的時日尚短,如果是刀疤男,斷然不會輕視肥海。
進屋前,玉無霞還不忘了白肥海一眼,這個傢伙就是臭皮膏藥。
“媽。。。。。。”玉無霞甜甜的叫了一聲,“找我什麼事情啊?”
說着,玉無霞快步來到水柔的身邊,坐在沙發上,依畏在她的懷裡。
“王蕭約我見面,地點由我來定。”水柔平靜的轉述了小舞的話。
乍聽此話,玉無霞立即從水柔的懷裡起來,臉上掩飾不住的雀躍,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次我要了他的命。”
水柔看着粉拳緊握的玉無霞,露出淡淡的笑容,仇恨確實可以讓人智商變低啊。
興奮了一陣的玉無霞冷靜下來後,稍微分析,感覺這件事情透着古怪,幾次與王蕭打交道,對於他的精明,她算是瞭解到骨子裡了。
他會放出這麼好的機會嗎,不會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吧。
“你也感覺出這件事情透着吧。”水柔替玉無霞說出了心聲。
“媽。。。。。。你也這麼看嗎?”玉無霞又恢復了小女孩子狀,賴在水柔的懷裡,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撫摸着玉無霞黑瀑般的秀髮,柔滑爽手,水柔點了點頭,“有備無患,必要的東西還是要準備的,有道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天真不隨咱們的願,也彆強求。”
一天時間,給了玉無霞充份的準備時間。
夜,八點鐘。
水柔早在七點的時候就站在北城的廣場上了,感受着白天的餘溫以及青石路上的餘熱,她半眯着眼睛,等着王蕭的到來。
依然是以前小吃店,玉無霞把店裡的人員全部換成斧頭幫衆。
並且在方園兩裡之內,佈置了千名斧頭幫衆,如果真的起了爭執,王蕭插翅難飛。
聽到水柔定的地點是北城廣場,王蕭差點樂暈了,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
玉無霞反覆觀察過,整個北城廣場附近根本不適合隱藏人馬,所以,也沒有必要擔心自己和水柔的安危。
即使王蕭真的安排了人,有限的時間內,又能安排多少呢?
八點整,王蕭準時到江浙北城,隨行而來的有三個人,沈雍奇,越南無雙和容巖。
除了王蕭,水柔對這三個人沒有太深入的瞭解,但是通過玉無霞微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來,三個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王蕭來到水柔的面前,開門見山道:“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媽。。。。。。別聽他。。。。。。”玉無霞略顯焦急,在她的心裡,王蕭可是滿肚子花花腸子的。
水柔揮手打斷玉無霞的話,信步朝着小吃店走了進去。
王蕭緊隨其後,步入小吃店。
沈雍奇帶着另外兩個人站在小吃店的五米之外,靜若處子般掃視着這裡的每一個人。
玉無霞帶着刀疤男和小舞守在小吃店的四米之內。
這件事情,玉無霞沒有通知張好人,來的時候,她和水柔確定王蕭會帶越南無雙來,留不下王蕭,還留不下越南無雙嗎?
兩個人均是這樣想,危機面前,會有取捨的。
王蕭和水柔兩個人進了小吃店,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這樣外面的人能看見裡面的人。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情?”水柔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上下打量着王蕭。
“談談情,說說愛,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