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掌是教你如何尊重別人。”王蕭平靜的看着小易,右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打在小易的另一邊臉上,淡淡道,“這一巴掌是教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天下只有你高貴,別人都是賤民,生命平等,你只是有個好父母而已,狗仗人勢。”
“啪。”又是一肥掌,王蕭沒有任何感情的看着小易,道,“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不要以爲天老大,地老三,你老二。”
“啪。。。。。。”
“你讓他停下來好嗎?”若若趴在任長平的身上,仰視着他,有些央求着。
任長平沒有正眼看若若,淡淡道:“我聽蕭哥的,包括我的命。”
“我弟弟從來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曲,這樣會受不了的。”若若幽幽的說着,看着小易腫脹的臉,帶着苦腔。
“你們命好,生下來就是有錢人,我們命賤,可是,自強不息,沒有人可以污辱我們,更不可以污辱蕭哥,我們可以不是有錢人,可是,我們成爲了有錢人的祖宗,收起你們高貴的嘴臉吧!”
任長平說得很淡,平淡的自己都不相信會說出這番話,下意識的看向王蕭,似乎只有蕭哥纔會說出這樣讓人回味的話來,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小易淚流滿面,雙後捂着臉,哭道:“爲什麼還打我?你他媽的不要讓我知道你叫什麼,要不然,我讓你一輩子沒飯吃。”
“啪。”
小易打了個趔趄,感覺天暈地炫,差點倒在地上,“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做錯事了,要道歉,尊顏不是有錢人榮譽。至於你要報負我,我接了,天行集團我說了算,名字叫王蕭。”王蕭看着小易被自己打成紫青色的臉,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是王蕭,天行集團的王蕭。”小易停止了哭泣,捂着火辣辣的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就這弱弱的身板,能一個人,一把刀,砍七條街?
王蕭可是學生崇拜的對像啊,這次來J省旅遊,本來就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王蕭的真面目,即使照片也好,也好回去跟同學們炫耀一下。。。。。。
“向我的兄弟道歉。”王蕭說得不容置疑,眼神看起來凌利無比,一反平時的平和之態。
小易知道了王蕭的真實身份,沒有絲毫的懷疑,再也不想讓他一輩子沒飯吃,心裡甚至有點興奮,偶像原來這麼有型,倖幸的看了一臉擔憂的表姐一眼,繼而看着任長平,小聲道:“對不起。”
“大聲點,你他媽的是個娘們嗎!”王蕭猛得轉過身來,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說話,他不仇富,可是在意兄弟情宜,沒有人可以得罪他的兄弟。
小易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雙手捂住雙臉,大聲喊道:“對不起,完全是我的錯。”
肥海趴在地上,因爲痛苦,臉面有些扭曲,不過依然在笑,比哭還難看,幸災樂禍,道:“蕭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說完後,癱軟在地上。
“王蕭太兇了。”若若小聲的嘀咕着,卻完整的讓任長平聽到了。
任長平厭惡的低頭看着靠在自己懷裡的若若,不帶任何感情的道:“兇總比被別人欺負要好,不是人人生下來都會有高貴地位的。”
任長平一陣茫然,今天自己是怎麼了,這些話,平時不都是蕭哥說得嗎。
若若和小易都沒有說話,事情鬧成這樣的僵局,誰也不好說話。
小易扶着若若向他們的病房走去,樓道里迴盪着甜美的聲音,道:“不管怎麼樣,有機會,我會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的。”
一夜無眠,春天的清晨是寒冷的,即使溫暖的朝陽也沒有驅散冷氣。
玉無霞站在窗邊,臉上有兩個明顯的黑眼圈,靜靜的看着升起的朝陽。
刀疤男站在班無霞的身後,臉上纏着崩帶,本來以爲自己的眼睛廢掉了,回檢查後,只是一些外傷而已。
“唉。。。。。。”玉無霞幽幽的嘆了口氣,淡淡道,“他還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你被跟蹤了,咱們收東西離開吧。”
“不可能,我轉了十八條街,換了七輛車纔來到這裡的。”刀疤男搖着頭,極有信心的反駁着玉無暇。
玉無霞沒有怪刀疤男,狗被踩着尾巴了會咬人,何況自己說得是他最自信的地方,淡淡道:“你太小看我這位老同桌了,他是一位真正的對手。”
兩個人匆匆的吃了幾根油條,喝了兩杯熱牛奶,匆匆的走出酒店。
王蕭坐肥海的病牀邊上,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着熟睡的肥海,平靜道:“天行中,只有你最爲衝動,也是我最怕出事的一位兄弟,捅破天了,咱們可以補天,可是人沒了怎麼辦。。。。。。天行要逆天,不是說說而已,命都沒了,還怎麼逆天。。。。。。”
肥海發誓,這是他睡的最香的一覺,因爲王蕭在這裡守了一夜,睡得踏實。醒來的時候,發現裡只有任長平守在這裡,疑惑道:“蕭哥哪裡去了?”
任長平愣了半天,回過神來,道:“去火車站攔劫玉無霞去了。”
肥海平躺在牀上,平靜了一會,突然罵道:“老長啊老長,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他媽的豬腦子啊,那個死妮子詭計多端,你不去保護蕭哥,呆在這幹嗎啊!”
“蕭哥讓我保護你。”任長平說了這句話後,任由肥海怎麼說,他就再也不說話了。
火車站,人來人往,令站長有些鬱悶的是,本來是客流淡季,客人卻出奇的多,好像還不是來坐火車的。
餘飛站在王蕭的旁邊,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羣,有些擔憂,道:“蕭哥,這麼多人,你確定玉無霞肯定會坐火車走?”
“以我對他的瞭解,會的。”王蕭靜靜的看着人羣,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帶着鴉舌冒,瓊鼻上架着一幅寬大的茶色墨鏡,身後還跟着一位低着頭的男人,同樣帶着頂圓冒和一幅遮住半邊臉的黑色墨鏡。
“說曹操,曹操就到。”王蕭示意餘飛看向玉無霞。
餘飛轉身離開,反得在人羣裡走動的人也齊齊的向玉無霞和刀疤男的方向靠了過去。
王蕭沒動,如果三十名天照門徒會讓玉無霞跑了的話,就成了殺手界的一個笑話了。
玉無霞和刀疤男很快的被帶着王蕭的面前。
“別動,要不然槍會走火。”一個壓着刀疤男的殺手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喝止着。
王蕭走到玉無霞的左側,右手輕輕的攔腰抱着她,左手摘下她的眼鏡,像對熱戀的情呂一樣,拉着她向火車站外的一處愛情咖啡店走去。
玉無霞小鳥依人,靜靜的靠在王蕭的身上,配合的來到愛情咖啡廳。
兩個人紛紛在靠近窗邊的位置坐下,這樣雙方都能看到兩個人。
“兩杯黑咖啡,謝謝。”王蕭面帶笑容,對着服務員說道。
“我的那杯換着卡布其諾,謝謝。”
“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嗎?”服務員奇怪的看着王蕭,中原人,很少人願意喝黑咖啡,不加糖的更是少得不能再少,出於服務員的職業性,還是出口問了問。
“對,不加糖。”
咖啡廳裡的咖啡都是現磨現煮的,所以,王蕭和玉無霞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都沒有說話。直至兩杯冒熱騰騰的咖啡上來了,玉無霞才低着頭,輕輕的攪動着杯子裡的小勺。
“我爲魚肉,人爲刀俎,今天你不會請我喝咖啡吧!”玉無霞輕輕的抿了一口,苦而甜,香味後至。
王蕭端起冒着熱氣的黑咖啡,聞着有股焦味的熱氣,不答反道:“清明會要向你們動手了。”
玉無霞沒有擡頭,繼續的攪動着杯子裡的小勺,淡淡道:“我們可憐聯合。”
王蕭看着玉無霞,沒有說話。
如果天行和斧頭幫聯合的話,關鍵時候臨陣倒戈,清明會即使不滅,也會元氣大傷,實力大損,自然要比聯合清明會對付斧頭幫,自己元氣大損要強得多。
“對不起,天行已經和清明會聯合了,錢開的私生子親自己來談判的。”王蕭依然在聞着黑咖啡濃郁的焦味。
玉無霞轉動的小勺突然停頓,接着繼續轉了起來,凝視着王蕭,道:“今天你就是爲了請我喝咖啡?”
王蕭將咖啡放在桌上,雙手一張,淡淡道:“你以爲我來叫你做什麼?同桌一場,請你喝杯咖啡說得過去吧。”
玉無霞何等聰明,轉瞬間就明白了王蕭的意思,向自己透露天行和清明會聯合的消息,很明顯的是對清明會不利,今天如果真的是請自己喝咖啡,且最後放了自己和刀疤,那麼,和斧頭幫聯合的機會並沒有真正封死,這讓她想起一句話‘世上沒有真正的敵人,也沒有真正的朋友,交往的多了,互相利用得多了,自然就成了朋友。’玉無霞攪動的速度加快了一些,濃郁的咖啡香氣在小範圍內瀰漫着,一口喝掉杯裡的咖啡,轉身向咖啡廳外走去。
“怎麼都一個德性。”王蕭看着玉無霞的背景,點頭道,“做肥海的老婆,不錯的主意。”
“走,去飛機場。”玉無霞和刀疤男說道。.
餘飛看向咖啡店內點頭的王蕭,吩咐手下的兄弟們放行。
王蕭看着玉無霞消失在長長的街道盡頭,從愛情咖啡廳裡大步流星的走出來,一臉的嚴肅之色。
餘飛以爲自己意會錯了王蕭的意思,歉然道:“蕭哥,是不是。。。。。。”
兄弟,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王蕭擺了擺手,淡淡道:“清巢J省所有斧頭幫有關係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