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站在打片人的位置,俯視着野狼迪廳裡的人,淡淡道:“告訴我殘狼在什麼地方,要不然,野狼幫這裡的所有人,殺無赦。。。。。。”
王蕭的聲音很平淡,平淡的像是踩死一隻螞蟻,‘殺無赦’三個字在麥克風的作用下,無限放大了,平淡的聲音變得激盪開來,不斷的在人們的耳邊迴旋着,這些少年人真的敢殺人嗎?毛還沒長全吧!
有些人打了個激靈,王蕭很平靜,平靜的讓人髮指,這個少年似乎不是在說大話,這個時候即使吹牛也要打草稿,況且突然涌入的幾百少年好像是他的手下,他的兄弟。
好些人不敢直視王蕭的平淡無奇的目光,這些人中,大多是一些罵過王蕭的。
兩個學生妹眼裡散發着炙熱的光芒,上次這裡發生的事件,兩個人雖然很害怕,事後想想心裡卻異常的興奮,整個盼望着再次發生這種事情,沒有想到還真讓自己給碰上了。
人們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空氣變得混濁,炎熱的濁氣中帶着絲絲的不安滲入人的內心,野狼迪廳裡的人逐漸覺得自己手心出汗,滑滑的。
野狼幫只派三個人在這裡守場子,三個人分散在場子的周圍,悄無聲色的聚集到一起,互相打眼色,慢慢向門口移去,只是帶着玩味笑容的藍月紫晗攔住三個人。
“你們想做什麼?”藍月紫晗擋在三個人的身前,玩味道,“野狼幫的是吧,說吧,想留下手還是留下腳,當然我屠殺人的時候,向來喜歡把人制成標本的,要說是藝術品,我還是喜歡骷髏,夜晚的燈光下,閃着灰色的光芒,靈魂之活的跳動,好一幅美麗的人間煉獄圖。”
三個野狼幫的手下齊齊的打了個激靈,藍月紫晗半眯着的眼睛,像毒蛇一樣盯着自己,自己像脫光了衣服站在人家面前一樣。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三個人都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下身是黑色牛仔褲,乍看上去像是社會上的前衛青年,爆炸頭讓人看着有些怪異。
王蕭轉身向這裡走來,所過之處,所有人莫不讓路,雖然十分的擁擠,卻讓出一條小路來。
“機會只有一次,告訴我,殘狼在哪裡,你們經理在哪裡,要不然,我不介意在你們傷口上灑點鹽。”
王蕭說得很平淡,蒼白的臉然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文弱。
三個人心臟像漏跳一拍一樣,不敢看王蕭,略微低着頭,看着自己黑色的皮鞋,沒有說話。
王蕭貼近三個人,甚至感覺到其中一個人的粗重的呼吸,熱熱的,“不要騙我,你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
最前邊的這個人倒退一步,撞在同伴身上,搖晃幾下,閃躲着王蕭平淡無奇的眼神,沉默不語。
野狼迪廳二樓,經理感覺下邊不太對,急匆匆的走下來,看着平靜的舞池,臉色頓時變得潮紅起來,手顫抖着,指着站在高處的餘飛,怒道:“你他媽的哪裡來的,我的打碟師呢!”
打砸人突然聽到經理的聲音,感覺整個天春彷彿來了,顫抖着雙腿站起來,指着餘飛,聲音打着顫,結巴道:“經理,他們他們。。。。。。他們來砸場子,還打我。。。。。。”
“啪。”清脆的聲音讓野狼迪廳裡的人突然擡起頭,注視着捂着臉的打碟師。
餘飛冷冷的掃視着衆人,轉頭凝視着打碟人,淡淡道:“沉默是金,我打狗從來不看主人。”
好些人倒吸一口涼氣,敢無視野狼幫的存在,這個天行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經理看出餘飛的不凡,拽了拽脖子上的領帶,沒敢口出狂言。
“殺你的人。”王蕭不高,站在人羣也不鶴立雞羣,平淡的聲音具有一種無形的穿透力,乍然間傳到經理的耳朵裡。
能做這裡的經理,大多見了幾分世面,做人處事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這個經理三十多歲,身材高大,只是因爲安逸的生活過多了,身上的肉見長,走兩步就喘,看起來像個肉山。
“兄弟是哪條道上的,報個腕,別到時候,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張鋒就在經理的身後,寬大的體型足足可以比自己重一倍,嘴角上挑,拿起一瓶紅酒,掄起來,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砸在經理的頭上。
“噗。。。。。。”一聲沉悶的響聲在野狼迪廳裡迴旋着。.
經理雙手捂着後腦,拿到前邊一看,血淋淋的,帶着一腥味,轉頭看着帶着一抹笑意的張鋒,怒道:“你他媽的蛋邊長毛了。”
“殘狼在哪裡?”
“操你媽的,老大的名字豈是你直呼的。”經理急走兩步,點着張鋒的腦袋。
王蕭靜靜的走到經理的面前,前邊的人再次讓路,這個平靜的少年人,總給人一種仰望高山的感覺。
“兄弟們不允許別人指着我的腦袋,我也不允許別人指着我兄弟的腦袋,放開你的豬手,要不然。。。。。。”
經理嘴角斜挑,見過橫得,也見過找事的,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識趣的,這裡是什麼地方,沒有人敢鬧事的野狼迪廳,臉上的肉顫抖着,指着王蕭的腦袋,戲謔道:“給你二兩顏色就敢開染房,毛還沒長全就學人家砸場子,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藍月紫晗慢慢的走到王蕭的身邊,雙手抱胸,一臉笑意的看着經理,淡淡道:“哥們,多少斤啊!”
經理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人問這樣的問題,不屑道:“比兩個你還重,二百五十斤。”
藍月紫晗點着頭,喃喃道:“不錯的一個二百五,一幅傻不拉幾的樣子,讓你當二百五都污辱了這個詞彙。”
經理點着頭,一臉的不屑,大聲喝道:“等狼哥來了,看你還怎麼着。”
“你還是想想現在怎麼辦吧!”藍月紫晗收斂笑容,雙手垂下,突然間,一抹白色的殘影在空中劃過。
經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半堆手臂,機械的低頭看着地上的半截還冒着鮮血的手臂。。。。。
“啊。。。。。。”
“沒有人能指着蕭哥的腦袋,你不是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你只是其中一個受到教訓的,很榮幸吧,要不然,另一手也試試!”
藍月紫晗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冒出一身冷汗的經理,他的笑容,怎麼看都是撒旦再世,惡魔復生,這個人太瘋狂了。
舞池裡的人莫不色變,害怕的看着藍月紫晗,更多人卻將目光投向王蕭,神秘的少年人。。。。。。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殘狼在哪裡?”
“你。。。。。。你。。。。。。你是惡魔。。。。。。”經理的另一隻手指着王蕭,斷斷續續的大喝着,豆大的汗水灑落下來,背後生出冷汗。
“刺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多數人閉上眼睛,更多人卻死死的盯着野狼迪廳經理的另一隻手。
“啊。。。。。。”慘嚎聲驚天動地,甚至震得周圍人的耳朵‘嗡嗡’直響。一半斷臂掉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食指還在輕輕的勾動着。
“記吃不記打,恭喜啊!你可以參加殘奧了!”藍紫晗凝視着經理,冰冷的聲音像三九天的寒風,讓人縮着脖子,小心謹慎的聽着。
所有人的心都涼了,這些人不是說大話,臉色蒼白的少年,可怕的手下,可怕的兄弟,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壓抑的氣氛中更憑添一些死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有結人的呼吸頻率已經給打破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經理髮出慘呼的時候,倒在地上,他身後的人莫不閃身,‘砰。’一聲悶響,經理腦後開花,大片的鮮血滲出來,甚至流出白色物質,讓人作嘔。
王蕭看也不看經理,轉身向三個野狼幫的手下走去,淡淡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活在世上的機會。。。。。。”
‘機會’兩個字不斷的在三個人耳邊迴盪着,看着經理腦後流出的白色物質,分明是腦漿,死絕了。
這個世界上什麼最值錢,生命無價。
三個不斷的後退着,卻退無可退,目光閃躲不定,後邊的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現在恨不得長兩隻翅膀。
他們不敢說,殘狼,邪惡、狠毒的化身,如果說了,即使自己的家人也逃不過死亡的威脅,前車之鑑。
“我。。。。。。我我。。。。。。們不知道。”站在最前面的青年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飄乎不定,甚至不敢看王蕭一眼。
另外兩個人也小聲的說着,“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你們餓了我們吧!”
兩個人撲通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頭。
藍月紫晗搖着頭走過來,淡淡道:“你們真不像一個演員,配音都不會,應該邊磕頭邊說‘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老婆要照顧,求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王蕭看着兩個人頭已經磕出血,還在‘砰砰’的磕着。
“打殘他們。”
王蕭徑自的走出野狼迪廳,感受着夜晚清涼的空氣,不是自己太血腥,是這個世界太殘忍。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王蕭而動,‘打殘,打殘’。
慈不帶兵,義不養財;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現在人們知道爲什麼這些少年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股子野性,煞氣,一句話久久的在人們的耳邊飄蕩,‘沒有人可以動我的兄弟,天行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