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衝進斧頭幫精英羣中的龍堂的十位兄弟,五個人倒下了,每個人都鋼牙緊咬,手中的開山刀在倒下的一瞬間,揮向敵人的腹部。
現在,天氣已經略微有些炎熱,斧頭幫的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而已,龍堂兄弟手中的開山刀經過特殊打磨,鋒利異常。
鮮血飛濺,血腥瀰漫,道道的慘嚎聲讓倒下的兄弟含着微笑聲閉上眼睛,五個龍堂的兄弟的隕命,至少帶走十個斧頭幫的精英。
龍堂兄弟死了,他們卻爲身邊的兄弟帶來機會,五個身在敵圍的兄弟,手中的開山刀猛得揮舞着。
熱血讓他們半眯着眼睛,腥風刺激着他們的味覺,砍人砍得手臂有些發麻,卻依然在揮舞着手中的開山刀。
刀即是命,也要對方的命,激烈的碰壯,嚴防死守,龍堂兄弟不要命的打法,更像他們在進攻,斧頭幫的人在防守。
葉開一馬當先,最先遇到阻擋,刀光閃爍,錚錚入耳,他同樣手足發麻,雖有痛感,也猶豫了,卻依然牙關緊咬,硬頂着。
葉開所學招式,大開大合,這本身不符合他本身的特徵,如今猛衝猛打,頗有幾分氣勢,勇猛過度,衝進近三百人的包圍圈裡。
六個人,背靠背站着,手中的開山刀,揮向敵人之體。
外圍的九十多位龍堂的兄弟和裡面的六個兄弟相互呼應着,對斧頭幫近三百人形成了反包圍,殺聲陣陣,慘叫道道,整個人大街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血染長街,鮮血淋淋,每位龍堂兄弟的身體都粘乎乎的,熱乎乎的,倒下的兄弟身體變得冰冷一片。
這是一場小型的對耗戰,雙方都不是善茬,只有不斷碰撞的刀光與不斷流出的鮮血。
楊雨微眼睛有些溼潤,如果自己有能力幫助眼前的少年人,她會義不容辭的衝出去,她感覺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
在她的眼睛裡,這些衝殺在前面的少年人和蕭哥一樣,他們像自己的學生,也像自己的兄弟,五味複雜的的她慢慢的前行着。
直至走出天行集團的玻璃大門,張鋒才反應過來,急走幾步,擋在她的身前,回身看着楊雨微,鄭重道:“大嫂留步。。。。。。。”
楊雨微晃然,整個人傻傻的站着,選擇了王蕭,她就做好迎接眼前發生的事情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自己太過善良。
“他們。。。。。。”楊雨微眼睛一熱,霧氣凝聚,最終順着素顏滑落,流入嘴中,苦苦的、鹹鹹的。
“他們不會有事的。”張鋒有些自欺欺人的說着,龍堂的兄弟倒下了,沒有一個能站得起來,他知道,他們永遠的倒下了。
龍堂兄弟,只要有一口氣,就會揮舞手中的開山刀,索取敵人的性命,沒有人願意苟且偷生。
這是一場反包圍,顯得有些悲壯,兄弟們一往無前,自己卻站在這裡看着,幫不上忙,張鋒心裡難受,十分的不痛快,天行之人,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
兄弟情、兄弟義,萬不能如此這般行徑,“大嫂請回。”
張鋒需要保證楊雨微的安全,只是她回去了,自己就可以安心的殺敵,這個時候,一個令他放心不下的身影出現在天行大廳裡。
“鋒哥。。。。。。”聲音嬌柔卻不做作,充滿女性的磁性和魅力,也帶着無盡的關懷。
王玲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閒裝,穿着一雙高根鞋,整個人透着一股知性的柔弱,無助的看着張鋒。
她知道,這些人是斧頭幫的精銳,更知道他們殺人不眨眼。甚至,他們來這裡,她知道,那臺大功率的干擾器還是她幫助安排的。
她放心不下張鋒,一日夫妻百日恩,從骨子裡,她還是受到儒家文化的影響,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交心,必定會癡情。
張鋒回頭看着一臉擔憂的王玲,心中突然有種無法說出的痛,女人不是用來玩樂的肉體娃娃,從對黃佳的愛戀便知道他是一個癡情之人。
感情是培養的,這些日子,張鋒和王玲如膠似漆,感情急驟升溫,心中自然有了牽掛。
“對不起。。。。。。”張鋒聲音小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整個人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手中的開山刀輕微的抖動着。
王玲有些後悔,自己應該拉住張鋒的,可是,她沒有動,靜靜的站着張鋒的背影,淚水滑過臉跡,冰涼冰涼的。自己的心在滴血。。。。。。
王玲看得清楚,雖然龍堂的人包圍了斧頭幫近三百精英,勝利的天平卻在向斧頭幫的人傾斜,其中一個龍堂的人,悄悄的遛出隊伍,快速的向另外的一條街跑去。
王玲知道,這個人不是畏懼,更不是臨陣脫逃,龍堂之人,不會出此一類,他是要通知天行的其他兄弟。l6
這個兄弟飛快的奔跑,雖然氣喘吁吁,卻依然速度不減,通往東面那條街的轉彎處,這名兄弟的兄弟眼睛希望的光芒突然大增。
現在天行集團裡的人安危,全部寄脫在自己的身上,只要。。。。。。
白色的刀色,亮白的匕首。。。。。。
龍堂的這位兄弟停住了,驀然停住了,捂住小腹和脖子,不甘的倒在地上。。。。。。眼睛久久沒有閉上。
大街的拐角,兩個黑衣漢子快速的離去,隨着人羣,消失在大街的深處,彷彿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文志遠現在很着急,雙拳緊握着,不斷的鬆開、緊握,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自己能做到現在的位置,自然受到上邊人的關照。
只是現在,這種關照突然變成責罵,讓他嚇出一身冷汗,瞬間溼透衣襟,現在他明白老龐爲什麼會死心踏地的幫助天行。
老龐有的,不僅是男人的血性,更是與天行兄弟間的兄弟情誼,尊重。。。。。。還有天行那無處不在的關係。
這也是老龐可以平步青雲的原因之一,文志遠現在後悔老龐怎麼就死了,天行的保護傘折了,自己卻沒有得到一點的好處。
如今他想不明白,天行集團、王蕭是如何跟上邊拉上的這層關係的,按道理,水火向來不和,聽着頂頭上司的口氣,如果自己辦不好這件事情,必定,文志遠有些不敢想了。
“快點。”文志遠不耐煩的大聲喝道,整個人顯得極爲爆燥,十數量警車速度加快幾分,揚天的警笛聲,呼嘯的車聲,路上的廣告被帶起在空中飄舞着。
近了,近了,近了。。。。。。文志遠有些激動,還好,天行的人和斧頭幫的人正在激戰,倒在地上的人也不多。
文志遠突然有些難受,自己雖然不是真心的與天行合作,卻也是J省的人,說不定五百年前就和天行的兄弟是一家,如果看着兄弟們被虐,心裡不是個滋味。
“下車,全部帶回,不服者,殺無赦。”文志遠冷冷的說着,讓他身邊的司機打個寒顫。
“吱。。。。。。”十數輛警車在寬大的街道上留下幾十道黑色的車輪印,極爲顯眼,車還未停穩,四十多持槍警察便出了車門,打個搖晃後,疾奔械鬥的人羣。
張鋒此時也剛剛架入戰鬥,手中的開山刀捅進斧頭幫一個人的胸口,拔刀之際,一股滾熱的鮮血噴到他的臉上。
“住手。”一個警察拿着電子揚聲器,大聲喝道,三十九名警察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天行集團和斧頭幫的人。
警察們心中也不是個滋味,外圍甚至有他們的同僚在替他們把風,他們自然知道三天不管這裡的事情,必定上邊說了話,或許收了錢。
J省之人終歸還是和自己比較親,雖不是本家,卻總比江浙來的外地人要強上許多。
警察們每個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悶氣,冷冷的掃視着斧頭幫的人,甚至帶着着仇恨的目光,外地人會受歧視,這是不睜的事實。
斧頭幫的人也不例外。
張鋒手中的開山刀揮舞着,一抹帶着溫溫熱度的鮮血甩出去,劃過一道弧線,抹過斧頭幫一個人的脖子。
斧頭幫的人做夢也不會想到,張鋒居然如此瘋狂,對警察們手中的槍絲毫不懼,他倒下了,倒在輕敵之心上,倒在自己的放鬆。
“放下手的武器。”文志遠憤怒之極,不是張鋒這個時候殺死一個人,而是,地上躺着至少五十具屍體,從服裝上看,十名天行的人,四十名斧頭幫的人。
“繳了他們的械,帶他們回去。”文志遠冰冷的聲音代表着他的決心。
王玲鬆了口氣,這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既給天行一點教訓,張鋒又全身而退,不禁長長的吐了口氣。
楊雨微大步流星的走到張鋒的身前,天行兄弟的身前,微溼的眼睛,冷冷的注視着文志遠,嬌柔的聲音有些蠻橫,道:“誰也不能動天行人。”
文志遠看着嬌美的楊雨微,略微有些梨花帶雨,柔弱的身體,眼睛卻帶着一股子堅毅之情,自己有些頭大,她是王蕭心愛之人,不能對她怎麼樣。
警察們也看着眉頭微皺的文志遠,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楊雨微代表着什麼,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J省的天恐怕就要破了。
楊雨微的做法很好,卻有些不妥,不是她人不好,只是她太善良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如果是黃佳,她會忍了,帶着天行的兄弟圍了警察局,區區兩百多斧頭幫的人,一個也走不出去。
血流五步是他們最好的下場,進去的天行兄弟還會無恙的出來。
楊雨微不是黃佳,她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辦法,只因她是蕭哥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