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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海省省會,明府市。
華亨商業大廈頂樓。
陸虎悠然地躺在寬大的老闆椅中,手中習慣地端着一杯拉菲,俯瞰衆生一般地盯着商廈下方,看那些如同螞蟻一般的人流。
在陸虎的眼中,這些芸芸衆生,的確渺小如同螻蟻一般。
而他,卻是處於金字塔上層,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這些螻蟻一般的人,每天做牛做馬的忙碌着,卻是在爲他的豪宅、豪車、奢華的生活買單,並且,也爲他的那些女人們的奢華生活買單。用陸虎的話來說,他乾女人的套套,都是從這些下層人身上刮出來的。
在陸虎的辦工作旁邊,一個穿着灰色中山裝的中年人負手而立,臉上線條剛毅,有若刀削。此人名叫程天遊,是八卦門中的一位高手,人稱“八卦游龍”,他是陸虎最近剛僱傭的貼身保鏢。
此時,程天遊微閉雙目,儘管站着,卻好像已經睡着了一般。
陸虎見狀,心道:“老闆我還未睡覺,這做保鏢的居然睡了,那怎麼行呢!”
於是,陸虎不動聲色地將辦公桌玻璃缸裡面養着的綠蜥蜴取了一條出來,往程天遊的臉上扔去。
眼看這綠蜥蜴就要撞上程天遊的臉上了,這程天遊居然一動不動。
“高手?這他媽就是高手!”
陸虎心裡面冷哼一聲,準備等會兒就將這個程天遊解僱了。
在陸虎看來,高手就應該眼觀四方、耳聽八方,要是都能被他偷襲成功,那就是狗屁高手了。
啪!
蜥蜴撞在了程天遊的臉上,發出一聲如同觸電的聲響。
程天遊這位“高手”,依舊一動不動,就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一樣。
隨後,綠蜥蜴便直挺挺地掉在了地上。
陸虎本想立即開口大罵,然後將程天遊這位吃白飯的高手趕走,但旋即卻發現不對勁了,因爲地毯上的這條綠蜥蜴,一動不動——
竟然已經死翹翹了!
陸虎先是一驚,然後滿意地笑道:“陸師傅不愧是八卦門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你這一招究竟是什麼明堂呢?”
這時候,程天遊眼睛睜開,雙目似電,說道:“這不是什麼武學招式,而是內力修爲到了打通任督二脈之後,身體自然而然做出的反應。所謂‘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就是這個境界。”
“一羽不能加,蒼蠅不能落?任督二脈打通,這就是武俠書中的高手了啊!”
陸虎饒有興致地說道,“難怪,這蜥蜴剛觸及你的身體,就被真氣給震死了。這麼說來,任何人想要偷襲你,一觸及到你的身體,反而會被你的真氣給震傷?”
“是。”程天遊應道。
陸虎將紅酒杯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從抽屜當中取出一隻黑色手槍,拿在指尖轉了轉,笑道:“如果我用這傢伙的話,能不能傷得了你呢?”
程天遊瞅了瞅陸虎手中的槍,不以爲然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子彈的速度,可以擊傷我。但是,在我十步之內,你還未開槍,便已經被我擒住了。十步之外,你開槍,我也有足夠的時間避開。”
“若是我讓人用狙擊槍遠程射殺呢?”陸虎似乎在這個問題上卯上了。
程天遊猶豫了一下,輕嘆道:“若是遠程射殺,我卻是躲不開。”
這就是習武之人的悲哀所在了。在當今這個時代,任憑你武術多高,也始終抵抗不了曰新月異的熱並且。就算你能擋住子彈,難道你能擋住炮彈,擋住火箭彈?比如程天遊,習武數十年,已經是內家拳師中少有的高手了,但是依舊只能依附權貴,給人當高薪保鏢而已。
堂堂內家拳師,以人爲奴,如何不悲哀。
不過,在程天遊的心中,對於武學的憧憬之心卻絲毫未減,又說道:“遠程狙殺,我雖然躲不過。但對方若是先天級高手的話,遠程狙殺也是毫無用處。”
“先天高手,很牛逼嗎?難道他能抓住子彈?”陸虎對於武學高手,顯然沒那麼崇拜。其實,他僱用程天遊,大部分原因也只是出於裝門面而已。畢竟,有一個武學高手做自己的跟班、保鏢,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空手抓子彈,只是牛刀小試而已。”程天遊說道,目光之中滿是憧憬之色,“先天先天,一步登天。我們內家拳手,是將人體的潛力發揮到極限,而先天高手,卻能夠超越人類體能所能達到的極限,能人之不能。舉手投足之間,能夠跟四周天地靈氣相感應,威力十分驚人!別的不說,單單是先天高手隔空發出的先天劍氣,削金斷玉,那就不是我們這些內家拳師能夠抵禦的。”
“隔空發出,先天劍氣?那不是跟武俠書中的六脈神劍一樣了?”
陸虎驚呼道,“難道真有這樣的高手?程師傅,你認識不?你要是認識的話,介紹給我好了,任憑花多少錢都行。別的不說,每天讓他用劍氣給我表演一下,看着都是舒坦、有面子啊。”
“先天高手,都如神龍一般,見首不見尾。況且,這些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哪是那麼容易請到的。”程天遊說道,語氣還算委婉。其實,先天高手,哪是用“心高氣傲”四個字就能夠形容的了,所有的先天高手,都是以挑戰天道爲目標,俗世中的功名利祿,在這些人眼中根本連浮雲都算不上。陸虎就算有再多的錢,恐怕也很難僱傭到一位先天高手做保鏢。程天遊在八卦門中修行的時候,曾經聽說八卦門以前有一位師叔就是先天期的高手,此人曾經數次保護過開國元勳,但是其身份卻並不是保鏢,就算是國家元首們,對其也要以“大師”相稱。
在程天遊看來,你陸虎何德何能,也配讓一位先天高手給你做保鏢?也只有他程天遊這樣的人,追尋天道無門,又被生活所累,纔會摧眉折腰事權貴。
“算了,先天高手請不到也罷。”陸虎意興索然道,“不知道東江市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就在陸虎喃喃自語的時候,辦公室門被敲響了,得到他的允許,一個手下走了進來,略帶惶恐地向陸虎說道:“陳文龍被雙規了。他的嫡系手下,都被開除了公職,等待法律判決。”
陸虎微微詫異,皺眉道:“究竟怎麼回事?”
“唐家的人插手了。”那人說道,說到“唐家”二字的時候,語氣顯得很不自然,似乎這兩個字有千斤重一樣,很難從口中吐出來。
“帝京的唐家?”陸虎嘆道,“陳文龍栽得不冤啊。不過,那小子跟唐家無親無故的,更不是唐系人馬,唐家怎麼會幫他呢,這不符合常理?”
“我聽說,唐浩天的女兒跟那小子走得很近。”
“不可能!”陸虎搖頭說道,“以唐家人的眼光,絕對不可能將唐家的女兒嫁給那小子。至少,唐世淵那老傢伙,就絕對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我們現在要如何應對?還請老闆指示。”那人說道。
“那個強殲的傢伙——何伍呢?”陸虎問道。
“盛柴去處理他了。”那人又道。
陸虎點了點頭,有盛柴去“處理”了,那個何伍必然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老闆,還有什麼吩咐呢?”那人繼續問道。
陸虎沉吟片刻,說道:“既然這樣,看在唐家的面子上,我再去見這小子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