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天竺將軍已經回到了西邊的軍陣之中,吼叫道:“準備戰鬥!我們天竺軍是除天神外最強大的力量,沒有人能夠與我們相抗!”天竺將士聽見將軍的話,原本緊張的心情不由得平復了很多,而且還隱隱生出了自信和驕傲的情緒來,甚至還有些憤怒,憤怒那些大明軍居然趕來捋鬍鬚,憤怒東邊的軍隊大大丟了天竺勇士的臉面。
片刻之後,只見滾滾煙塵來到前方,所有人不由得嚥了口口水,緊了緊手中的冰刃。就在這時,衆人看見,滾滾煙塵之下奔來的居然都是己方的軍隊,一時之間所有都感到不知所措了。那位天竺將軍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邊天竺軍在遲疑,那邊天竺軍卻在大明戰騎的驅趕下驚慌失措奔涌而來,眼見己方軍陣就在前方,只覺得活命的機會就在眼前,個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狂奔。轉眼之間,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的天竺潰軍,如同潮水一般撞入了己方的軍陣,將原本還算嚴謹的戰陣衝得七零八落!天竺將軍見此情景,面色大變,扯着嗓子尖聲大叫,然而現場一片混亂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
一直在後面驅趕天竺潰軍的大明軍,眼見天竺軍陣已然衝亂,當即加速衝鋒。只見鐵蹄橫掃而來,刀鋒過處血肉橫飛!西城門外的天竺主力大軍登時土崩瓦解了!殘兵敗將朝西邊狼奔豕突,大明戰騎一路追殺,直殺得天竺人鬼哭狼嚎,屍橫遍野,原本美麗的草地盡被鮮血染成了斑駁的紅色!
其它兩個方向上的天竺軍眼見大明軍兇猛異常勢不可擋,心中恐懼至極,哪裡還敢停留,趕緊找路向西邊退去了。
中午時分,燕雲戰騎回到楓葉城下。趙香兒立刻下令打開城門,數千大明戰騎涌入了城中。城中的百姓看着這些打敗了天竺大軍的大明戰騎,心情十分複雜,有興奮感激,卻也有恐懼害怕。
趙香兒見到領軍的將軍,抱拳道:“我是趙香兒,華胥閣領,請問將軍如何稱呼?”
那位將軍翻身下馬,回禮道:“我是馬勁,第八軍團副軍團長。”馬勁原本是第二軍團的統制官,不久之前剛剛因爲先前的功績被提拔爲第八軍團副軍團長。馬勁看着眼前這個渾身染血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十分驚訝,他從沒想過一個女人竟然可以與敵人血戰至此。一念至此,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敬意來。
趙香兒急忙問道:“請問將軍,第八軍團將士都來了嗎?”
馬勁道:“我率領這幾千戰騎作爲前鋒,大部隊還在後面,可能要幾天之後才能抵達這裡。”
趙香兒皺眉道:“還要幾天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馬勁點了點頭,看了看這座城池,道:“雖然我軍擊敗了對方的前鋒,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們的主力大軍便會來到。我們兵力不足,根本不可能守住這座城市,何況此地四面平野,十分不利於防守,就算我軍主力能夠及時趕到,也不能在此地阻擋敵軍!”
趙香兒道:“領軍打仗是將軍的長處,將軍既然來到,我便功成身退了,就請將軍發號施令吧。”
馬勁點了點頭,道:“敵軍前鋒被我軍擊潰,我們有了一點時間,就趁此時機,趕緊撤離此地,退入騰衝府。”趙香兒點了點頭,道:“我立刻組織百姓撤退。”馬勁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我聽說柳妍閣領也在這裡,怎麼不見她的人呢?”趙香兒流露出無比憂心之色,道:“數日之前我便同她分開了,她帶着一隊人馬前往清水城。然而清水城不久之前已經陷落,柳妍音信全無,我很擔心她!”馬勁聽到這話,也不禁有些擔心,安慰道:“閣領大人不用太過擔心,柳閣領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趙香兒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大理軍將士以及還留在城中的府衙官吏差役,往城中各處集結百姓,準備撤退。當天傍晚時分,百姓們在大理軍將士和官吏的帶領下首先離開了城池往騰衝府行去。馬勁率領的燕雲戰騎負責斷後,最後離開了城池。
天竺前鋒部隊大敗虧輸,倉皇西逃,當天晚間,便和己方的大部隊匯合了。這一次天竺大軍的領軍主將,名叫剎帝利,是天竺軍事貴族的傑出人物,被稱爲‘擁有神的智慧和勇氣的男人’。剎帝利率領天竺大軍進入大理,一路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令這位天竺統帥完全看不起東方的民族了,只認爲攻取大理固然易如反掌,就是一舉席捲整個東方那也沒有什麼困難的!
然而就在他做着入主東方的美夢之時,一道晴天霹靂卻從天而降。他派出去的五萬前鋒部隊,竟然大敗而回,這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剎帝利冷着臉看着跪在面前的前鋒將軍,懊惱地道:“辛格爾,你居然敗給了懦弱的東方人!你居然還有臉回來!”原來這位前鋒將軍名叫辛格爾。
辛格爾心頭一凜,連忙道:“大元帥,我之所以會戰敗,是有原因的。”
剎帝利沒好氣地道:“什麼樣的原因都不足以寬恕你的無能!”
辛格爾急聲道:“我並不是敗給了大理人,而是敗給了大明人!”
剎帝利一愣,哼了一聲,道:“那又有什麼不同嗎?”
辛格爾連忙道:“大明人與大理人完全不同,他們十分勇猛,瘋狂戰鬥,就好像地獄中的魔鬼一般!大元帥,我們其實已經拼盡全力了,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最終敗了下來!”
剎帝利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們有多少人?”在他想來,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之下,任何軍隊都不可能是天竺軍隊的對手,對方既然可以打敗己方的前鋒部隊,自然兵力要遠遠多於己方的前鋒部隊。
辛格爾當即便想將大明軍的規模大大地誇大,但是想到見到大明軍的又不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有那麼多的將士,自己若是說謊,很快就會被大元帥察覺的。一念至此,只感到無可奈何,只好將真實情況說了出來:“敵人,敵人是幾千騎兵……”
剎帝利皺了皺眉頭,看了辛格爾一眼,問道;“還有呢?”
辛格爾嚥了口口水,道:“沒,沒有了,就只有幾千騎兵。”
剎帝利大爲震驚,隨即大爲憤怒,吼道:“你說什麼?對方僅僅幾千騎兵便打敗了我的五萬前鋒大軍?!”辛格爾根本就不敢擡頭看剎帝利的表情,點了點頭。剎帝利吼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幾千騎兵打敗我的五萬前鋒,這是神話嗎?除非那些大明人真的都是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鬼,否則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你簡直胡言亂語!”辛格爾連忙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只有幾千騎兵……”
“住口!”剎帝利暴喝一聲。辛格爾嚇得一個激靈,後面的話也被嚇得說不出來了。
剎帝利指着辛格爾喝道:“把他給我關起來!”幾個親兵立刻進來,扣住了辛格爾。辛格爾大爲惶恐,急聲道;“大元帥,我說的都是真的!”
剎帝利惱火得不得了,憤然道:“你還在胡說八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便以軍法割掉你的舌頭!”辛格爾聞言,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不敢再言語了,面色一片蒼白。剎帝利把手一揮,幾個親兵當即將辛格爾嚇了下去。剎帝利兀自氣憤地罵道:“這個傢伙簡直瘋了!胡說八道!”衆天竺大將紛紛附和,咒罵辛格爾。
一直沒有作聲地段至純道:“辛格爾將軍確實有些胡言亂語。他所說的事情怎麼可能呢!天竺軍隊是天神眷顧的雄獅勁旅,別說有人能以少勝多,就是兵力相當的情況下,也絕對沒有人能夠與天竺軍相抗衡!”衆人聽見這話,都十分高興,覺得段至純說的話真是再對也沒有了。
剎帝利看向段至純,說道:“段大將軍,你同大明人打過交道,你怎麼看他們的戰鬥力?”
段至純朝剎帝利一抱拳,道:“實不相瞞,大明軍比我們大理軍是要強悍得多了!不過與天竺軍相比,卻又是遠遠不如了!如果說大理軍是綿羊,燕雲軍頂多也就是鹿,可是天竺軍卻是虎狼!因此大明軍對上天竺軍,絕對沒有勝利的可能!”衆人十分高興,紛紛稱讚段至純說得好,說得有道理。
段至純繼續道:“如今大元帥率領近五十萬天竺雄獅東來,燕雲軍就是傾盡全國之力,也是無法與天竺大軍相抗的!”剎帝利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驕傲的味道。
散會後,段至純和手下的一個親信離開了大帳,往己方的軍營而去。親信朝身後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小聲問道;“大將軍,你爲何要貶低大明軍呢?大明軍若是鹿羊,天下還有虎狼嗎?”
段至純道:“我說實話,他們也不會相信。你沒看見剎帝利是如何對待辛格爾的嗎?他們自己的將軍所言,他們都不相信,何況我這個外人的話!”親信點了點頭。段至純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何況,我也不希望他們知道真相!如果他們相信呢大明軍勇猛無敵,害怕了,不敢東進呢,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親信笑了笑,道:“大將軍這是驅虎吞狼之計啊!”段至純搖頭道:“這是二虎相爭,我們坐收漁利之計!”隨即皺眉道:“讓他們兩家打個兩敗俱傷,我們大理纔有可能生存下去!”
親信擔心地道:“怕只怕天竺人最終不是大明的對手!”
段至純思忖道:“應該不會。大明軍主力全都壓在北方,能投入南邊做戰的兵力不多,而且都是二流軍隊。因此我估計戰爭的形勢可能會對大明方面不利。退一萬步說,就算天竺人不敵,哼哼,那也沒關係。天竺人喜好面子,如果戰敗,定會惱羞成怒,下一次定會傾全國之力前來報復!大明人贏得了這一仗,也絕對贏不了下一仗!那時,天竺人會感到十分需要我們大理,一定會全力扶持我們大理,並且於我們結盟,共同對付大明!那樣一來,我們大理便算是轉危爲安了!”親信沒想到段至純竟然考慮得如此深遠,不由得流露出敬佩之色。
段至純嘆了口氣,面露憂傷之色,喃喃道:“只是我們大理百姓要多受苦難了!”
親信道:“凡成就大事都必須有所犧牲。如今大理百姓遭受苦難,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其實歸根結底,大理百姓的苦難都是燕雲造成的!”
段至純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無比痛恨之色。
就在這時,另一個親信迎面而來,將一封書信呈給段至純,道:“大將軍,那邊傳來的急報。”
段至純心頭一動,趕緊接下書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來看了一遍。只見段至純眼睛一亮,興奮地道:“如此一來,我的計劃定可萬無一失!”
天竺軍大帳內,剎帝利正與幾名親信大將對着一副地圖商議進軍策略。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官奔了進來,行禮道:“大元帥!”
剎帝利幾個人轉過身來,剎帝利問道:“有什麼情況?”
傳令官當即道:“大理人和大明人已經放棄了楓葉城,他們帶着全城的百姓朝東邊撤退。”
剎帝利立刻轉身,在地圖上找到了楓葉城的位置,又看了看楓葉城東邊不遠的騰衝府,說道:“他們一定是要退入騰衝府!”當即扭頭對身旁那個十分雄壯威猛的將軍道:“馬圖爾,你立刻率領騎兵部隊追擊他們,務必在他們逃入騰衝府之前追上他們,消滅他們!”馬圖爾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外面馬嘶人喊聲大做,馬圖爾率領麾下三萬騎兵離開宿營地,朝東邊狂奔而去。
另一方面,大明軍和大理軍保護着近萬百姓往騰衝撤退。不到兩萬的隊伍,卻散佈在方圓幾十裡的範圍之內,走走停停,如此狀況,如果遭到敵軍突襲,後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中午,後方警報就傳來了,天竺三萬戰騎正全速趕來。百姓們聽到這個消息,登時慌亂起來,許多人不聽招呼四面八方的開始亂跑,而一些原本應該維護秩序的大理將士和官吏衙役,也在驚恐之下逃命去了,現場一片混亂。
趙香兒遭到馬勁,問道:“馬將軍,現在該怎麼辦?”
馬勁看了看混亂的局面,皺了皺眉頭,道:“我率領戰騎阻擊敵人,你領着百姓繼續撤退!”趙香兒點了點頭,當即下去,指揮那些依舊還聽指揮的大理將士和官府衙役引領百姓往東邊奔去,不過這個時候還聽他們指揮的百姓恐怕只有不到一半人了!然而此時此刻,也顧不上別的了,只能是能救多少便救多少!
馬勁舉起馬槊在頭頂上畫了一個圓圈,數千戰騎當即調轉了馬頭,跟隨他朝西邊奔去。
不久之後,奔逃的百姓們便聽到西風傳來的慘烈的廝殺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都沒有結束。百姓們心驚膽戰,拖家帶口,拖兒帶女,沒命地朝東邊逃命,哭喊聲、叫喊聲此起彼伏。漸漸的,廝殺聲聽不到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大明軍全部陣亡了,還是因爲隔得太遠了,然而此時此刻,誰又能顧得上這個問題呢!
趙香兒領着衆人狂奔到下午。前方突然傳來消息,說騰衝府已經失陷了。趙香兒大驚,問斥候道:“天竺人明明在我們身後,怎麼會突然佔領了騰衝府?”斥候急聲道:“不是天竺人,是蒲甘人!”趙香兒面色大變,只感到形勢遠比之前預料的嚴重得多。經過了短暫的慌亂,定下心來,急忙下令隊伍折向北方,她打算從高黎貢山脈南邊渡過怒江。(蒲甘,大概可算是古代的緬甸,不過比現在的緬甸強大得多。很多人可能不太瞭解這個國家的情況,其實這個國家在北宋期間曾經多次入侵過大理,綜合實力而言可能要略強於大理。呵呵,其實咱們周邊的這些國家,不論大小,根本就沒有哪個國家理會什麼和平共處那一套,大國家如此,小國家也是如此,只要有機會便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戰爭!可笑我們自己卻一天到晚的癡迷於練習葵花寶典!對了,再說一個題外話,蒲甘沒有受儒家影響,可是卻傳承了五百多年,直到我國明代才滅亡,被阿瓦王國取代。反觀‘仁義道德’的中原儒教國家,也就只有兩漢加起來才差不多能夠勉強與其相提並論。)
趙香兒領着大理的難民和大理軍隊朝北邊逃難,一路之上,風聲鶴唳,哭聲不斷,所有人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天竺人追來,又或者是蒲甘軍隊追來。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大家安全抵達了高黎貢山脈南部的一座鎮甸。趙香兒眼見這裡的吊橋還在,不由得鬆了口氣,當即組織大家渡河,讓老弱婦孺先行過河,青壯年和大理軍則暫時留在西岸警戒。
就在這時,負責瞭望的一個大理軍軍官驚聲喊道:“敵人,敵人來了!”他這一喊,現場立刻混亂起來,許多青壯年和大理軍將士慌張恐懼之下也顧不上先後秩序了,紛紛叫喊着朝吊橋涌去,好些個人被涌動的人潮擠下了波濤滾滾的怒江,慘叫聲迴盪在兩岸之間,無比的淒厲。趙香兒等竭力控制局面,卻毫無作用,直到趙香兒揮刀砍殺了十幾個年輕人和大理軍士之後,局面纔算是控制住。
這時大家才發現,奔來的軍隊並非天竺人,也不是蒲甘人,而是先前前往阻擊天竺人的那支大明戰騎。人數少了一半的樣子,人馬均渾身浴血。衆人看見他們的模樣,都不由得肅然起敬,雖然大家都沒有看見那場戰爭的情景,然而卻都不由得感覺到了那場戰爭的慘烈!
趙香兒迎了上去,戰騎停了下來,馬勁策馬來到趙香兒面前,勒住馬,翻身下來。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下馬動作,居然滴滴答答作響,原來是他滿身的血水因爲他這樣一個動作都撒落了下來。
趙香兒問道:“如何?”
馬勁道:“敵軍已經退去了。”衆人聽到這話,心頭的大石總算放下了。一些人開始對着另一些人指責叫罵起來,更有些人氣不過,竟然動起手來,現場一片混亂。趙香兒冷着臉喝道:“住手!”現場漸漸地安靜下來,卻傳來了一聲聲的哭聲。趙香兒沒好氣地道:“此時此刻,我們應該相互扶持同舟共濟,怎麼可以起內鬨!”衆人心中慚愧。趙香兒繼續道:“按照之前的安排,老弱婦孺在軍士和衙役的組織下排隊渡河,其他人等在岸邊。非常時期,若有人膽敢擾亂秩序,我便依軍法制裁他!”衆人都不由得心頭一凜。隨即紛紛在軍士和衙役的組織下有秩序的渡河。
馬勁問趙香兒道:“你們怎麼會到這邊來了?”原來馬勁在擊退了追擊的天竺軍後,便轉而向東準備同趙香兒他們匯合,然而半路上卻接到斥候報告,說趙香兒他們沒有進入騰衝府轉而向北去了。馬勁十分奇怪,不過想到他們基本上毫無抵禦的能力,當即便轉向朝高黎貢山脈奔去。
趙香兒道:“騰衝府被蒲甘佔領了。”
馬勁一愣,明白了,皺眉道:“沒想到蒲甘也摻和進來了。不過這也不奇怪,蒲甘先前就曾經多次出兵入侵大理。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趙香兒皺眉道:“話雖如此,可是蒲甘人的時機也把握得太好了吧?只怕他們先前就已經在做準備了!”
馬勁道:“大理人內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能他們一發現了這一情況就開始準備了!”隨即笑道:“不過這也不見得是壞事。蒲甘和天竺人都來了,都想吞下大理這個獵物,恐怕他們之間會爆發衝突!”趙香兒點了點頭。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