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幹不離一看到大明軍炮隊出陣便悚然一驚,當即下令大軍後退。然而這邊軍令才下,那邊炮火便震天價大響起來,炮彈呼嘯,煙塵滾滾,殘肢亂飛!也虧得契丹軍驍勇,雖然面對敵軍的猛烈炮火不免惶恐,卻依舊能整體保持陣型不亂,按照命令緩緩後退!
大明軍中鼓角爭鳴,兇猛的炮火嘎然而止,大明步騎猛發一身汗,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猛撲金軍。蕭幹不離急令大軍停下應戰!契丹軍將士一陣陣吶喊,盾牌迅速排列成牆,長槍長矛橫列如林,弓弩手迅速發射出一波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一般急襲正奔涌而來的敵軍浪潮!
噼裡啪啦一陣大響,卻幾乎都被大明軍的重盔鐵甲和盾牌抵擋住了。契丹軍也不管射箭效果如何,只管沒命地放箭,箭雨一波接着一波!
轉眼之間,大明軍浪潮便已經逼近到契丹軍陣線前十幾步處。蕭幹不離厲聲喝道:“轟天雷!”當即便有許多軍士點燃了轟天雷奔到盾牌長槍防線後奮力投擲出去。只見無數的轟天雷越過盾牌長槍陣線瞬間落入大明軍浪潮之中,緊接着沉悶的爆炸聲響成一片,煙塵翻滾,烈焰沖天,大明軍紛紛被強勁的衝擊波掀翻在地!、
幾乎就在此同時,衝在最前面的大明軍也奮力投擲出了轟天雷。轟天雷落入契丹軍的盾牌長槍陣線之中,轟隆隆一片爆響,煙塵烈焰形成的風暴掀翻了一團又一團契丹軍將士,原本密不透風攻防一體的盾牌長槍防線登時混亂起來。
就在這時,大明軍浪潮突然向兩側分開,大地猛然震動起來,卻原來是大明鐵騎揚蹄躍馬發起衝鋒了!
只見大明鐵騎排山倒海一般猛撞在契丹軍防線之上,已經被轟天雷炸得有些混亂的長槍盾牌方向哪裡抵擋得住,頃刻之間便被無堅不摧的大明鐵騎撞得七零八落!大明鐵騎撞入敵軍陣中,大明主力部隊隨即跟進,好似浪濤席捲,猛衝敵軍一往無前!
契丹軍抵擋不住,開始後退,陣腳眼看便要大亂了。千鈞一髮之際,蕭幹不離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親率所有重甲步軍拼死反擊!大明浪潮席捲契丹軍,契丹軍鐵浮屠拼死逆襲,雙方慘烈惡戰,只見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猛虎突陣,狼羣逆襲!野獸般的吼叫聲令人驚心動魄!
一場惡戰下來,契丹軍損失慘重,不過主力總算是成功撤退了。與此同時,與大明輕騎兵鏖戰的契丹軍輕騎兵也脫離了戰鬥退了下去。楊鵬見敵軍已經推入了山嶺中間,便下令大軍停止追擊將那片山嶺包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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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幹不離一退回山嶺,立刻下令各軍嚴密戒備,同時命令將轟天雷和火油罐全都佈置到要害處。佈置完了之後,蕭幹不離只感到十分疲憊,一屁股坐在大樟樹下喘着氣。回想剛纔的戰況兀自心有餘悸!
莫幹奔到蕭幹不離面前,抱拳道:“大帥,我回來了。”
蕭幹不離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損失如何?”
莫幹道:“我軍損失倒是不大。”
蕭幹不離點了點頭,隨即皺起眉頭,嘆了口氣,頹喪地道:“我原本以爲可以算計楊鵬和大長公主,卻沒想到到頭來卻還是中了他們的圈套!我的所有算計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啊!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莫幹也感到十分頹喪,情不自禁地道:“楊鵬和大長公主真是蓋世將才,這個天下能與他們相抗的似乎還沒有!要是大長公主還在我們大遼就好了,就不怕楊鵬了!”
蕭幹不離搖頭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皇家的鬥爭根本就不是我們管得了的!”莫幹忍不住嘆了口氣。
斜也匆匆奔了回來,朝蕭幹不離行禮道:“大帥,傷亡數字大致統計出來了。”蕭幹不離立刻問道:“怎麼樣?”斜也神色嚴重地道:“鐵浮屠全軍覆沒,三萬鐵甲步兵也所剩無幾,其他各軍損失倒不是很大,共計十萬五千人左右。”
蕭幹不離嘆了口氣,喃喃道:“還好還好!主力還在,我們還有一拼之力!”隨即問道:“糧草輜重的情況怎麼樣?”斜也道:“糧草輜重倒沒有什麼損失,足夠支持大軍一個月所需!”
蕭幹不離站了起來,來回踱着步。斜也、莫幹看着蕭幹不離,希望蕭幹不離能夠想出對策來。
蕭幹不離停下腳步,道:“不能猶豫,今夜必須突圍!”
斜也和莫幹聽到這話都是一驚,莫乾急聲道:“大帥,就算能夠突圍出去,只怕大明軍的追擊下死傷慘重!便是最終退到了金州,只怕也會失去大部分的兵馬!”
蕭幹不離思忖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大明軍的攻勢先前很猛,可是很快便衰弱下來?”斜也和莫幹互望了一眼,莫幹道:“好像是這樣的!如果大明軍的攻勢一直像先前那樣猛烈的話,我軍主力恐怕就沒法安然退出戰場了!”隨即疑惑地道:“大明軍向來強韌,攻擊力怎麼會那麼快就衰弱下去?”
蕭幹不離道:“這是因爲他們是不久前才趕到的!”斜也和莫乾眼睛一亮,莫幹道:“對啊!只有這一個解釋!他們定然是剛剛從東邊長途急行軍趕來的,已經十分疲憊,因此攻擊力難以持久!”
蕭幹不離看了兩人一眼,道:“他們本就十分疲憊,剛剛趕到不及休息又全力大戰一場,大明軍便個個都是鐵打的,也肯定支持不住了!如今正是我軍突圍的大好良機,否則一旦大明軍休整過來,再要突圍就難了!”兩人只覺得大帥說的非常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幹不離喝道:“立刻傳令各軍,做好突圍的準備!”兩將抱拳應諾,便要下去。
“等一下!”
兩將立刻迴轉過來,恭候吩咐。幹不離走到兩人面前,叮囑道:“所有難以攜帶的輜重物資全都留下!”兩人點了點頭,斜也道:“末將命人澆上火油,離開時便放上一把火!”蕭幹不離點了點頭,道:“去辦吧!”兩人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韓企先率領大定府地民兵百姓帶着大量的酒肉米糧來到軍營犒勞大軍。一時之間,軍營中一片歡騰。
韓企先來到楊鵬面前,大禮叩拜。
楊鵬笑道:“不用那麼多禮,起來吧。”
韓企先應諾一聲,站了起來,隨即無比仰慕地道:“陛下用兵如神,真可謂冠絕古今啊!便是孫武重生,白起再世,在陛下的神機妙算面前也只能飲恨收場!”
楊鵬笑道:“也沒有那麼神,只是把自己放在敵人的角度考慮問題罷了!”
韓企先興奮地道:“蕭幹不離已然大敗,相信要不了多久陛下必能全殲蕭幹不離所部!屆時,整個中京路便歸入我們大明的版圖了!”
楊鵬站了起來,走到沙盤前,看着已經被己方大軍包圍的山嶺,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軍長途趕來,已經十分疲憊了,否則今天凌晨一戰便不會讓敵軍逃掉了!經過這一戰我軍將士更加疲累,必須休整,短時間內難以發起有效的攻勢!這對於契丹人來說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蕭幹不離不太差勁的話,定會看到這個機會,而當機立斷向北突圍!”
韓企先不禁擔憂起來,“這,這可如何是好?”
楊鵬笑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戰場之上總不能所有好處都讓我們佔盡了吧!”韓企先一呃,不明白楊鵬是什麼意思。
當天半夜時分,北方突然傳來警報,緊接着巨大的廝殺聲接踵而至。楊鵬擡頭看着北方,喃喃道:“蕭幹不離果然是個將才,發現了我軍的弱點!”站在旁邊的韓企先不禁流露出緊張之色,不過看見陛下神色如常,緊張的情緒很快就平復了下去。
片刻之後,一名斥候官飛騎來報:“陛下,敵軍已經突破我軍的包圍圈了!”韓企先吃了一驚。楊鵬卻依舊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再探!”斥候官應諾一聲,勒轉馬頭飛奔下去。
韓企先忍不住問道:“敵軍突破包圍圈這可如何是好?”
楊鵬笑道:“那也只能讓他們北逃了!”韓企先大感困惑,問道;“陛下難道不去阻截?”
楊鵬搖了搖頭,“我已經說過了,我軍十分疲憊,勉強爲之,只會得不償失。既然蕭幹不離發現了我軍的弱點,也就只好讓他逃去了!”韓企先沒想到楊鵬竟然如此灑脫,心中不由得升起無限敬仰的感覺來。一位君王君臨天下兵威無敵固然令人敬畏,然而這樣一位君王居然還能如此灑脫,那就更令人敬仰了。
楊鵬道:“你剛纔跟我提的意見非常好,咱們回去繼續聊!”
韓企先驚訝地問道:“陛下不先應對眼前的問題嗎?”楊鵬哈哈一笑,道:“眼前沒什麼問題,來吧。”隨即便走進了大帳。韓企先愣了愣,趕緊跟了進去。
楊鵬在上首坐下,韓企先坐在下面,兀自魂不守舍。楊鵬笑道:“不用擔心。那蕭幹不離雖然能突破重圍卻絕沒有膽子來攻擊我們!他要真來了,我還求之不得呢!”
蕭幹不離抱着必死的決心,率領所有兵馬向北衝出山嶺,一時之間轟鳴聲震天,喊聲動地,滾滾大軍便好似山洪一般奔涌而出。
然而出乎幹不離等預料的是,當面的大明軍並不阻擋,主動讓開了通路。蕭幹不離等見此情景,不由得狐疑起來。莫幹對幹不離道:“大帥,敵人主動撤圍,會不會有什麼圈套?不如暫時退回山中吧!”蕭幹不離皺眉頭道:“退回山中只能被困死!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隨即喝令斜也率領戰騎當先突圍。
斜也率領數萬戰騎從大明軍營中間穿過,步軍大隊緊隨在後。大明軍始終沒有進行攔截。契丹軍將士突出包圍圈之後,依舊放心不下,生怕會突然遇到大明軍的埋伏,大軍越奔越快,直到奔出了數十里後依舊沒遇到大明軍的埋伏,才放下心來。
高虎奔進大帳,朝楊鵬抱拳道:“陛下,敵軍已經逃走了!”
楊鵬停下和韓企先的說話,點了點頭,道:“蕭幹不離倒還是有些本事的!有李旭的消息了嗎?”高虎道:“還沒有。”楊鵬思忖片刻,對韓企先和高虎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兩人應諾一聲,退出了大帳。
韓企先朝高虎躬身一拜,高虎連忙回了一禮,道:“大人何故行此大禮,我可擔當不起!”
韓企先一臉崇拜地道:“將軍是我們高氏一族地大英雄,在下對將軍的崇敬之情真是無以言表!”
高虎哈哈笑道:“大人不必客氣,我不過是追隨陛下略盡綿力罷了。”
“將軍太過謙了!當今天下,誰不知道高將軍的威名,大明悍將之中,高將軍是第一流的名將,天下敬仰啊!”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遠離了大帳。高虎道:“韓大人,我看陛下對你十分器重啊!”韓企先一臉感激地道:“陛下不因在下曾經失身於胡虜而施與天恩,在下無以爲報,只能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高虎不禁道:“我等皆應該如此!”韓企先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隨即韓企先不解地問道:“如今對我軍大爲有利,陛下卻爲何要放那幹不離一條生路呢?”
高虎道:“那也是迫不得已。韓兄弟可能有所不知,陛下和娘娘雖然判斷出蕭幹不離的企圖,可是逼近先前也不是太確定,因此並沒有一開始就進行佈置。等到確定了蕭幹不離的企圖趕緊佈置的時候,時間已經十分緊迫了,我軍二十來萬步騎晝夜兼程趕來,幾乎是一到大定府就立刻投入了戰鬥!大軍將士本就疲憊不堪,又經歷一番惡戰,將士受不住,戰馬更加受不住,戰鬥結束之後倒斃的戰馬就超過了一千匹!各軍將士疲憊不堪,根本無力再圍攻契丹軍了!”韓企先聽高虎說得如此詳細,總算是明白了緣由,不由得點了點頭。
高虎繼續道:“陛下故意撤開包圍圈,其實是有兩個目的的,一是既然難以抵擋住敵人的拼死突圍,何必白白犧牲將士?二是以此迷惑敵人。敵軍眼見我軍主動撤開包圍圈,想必會驚疑不定,說不定就此放棄突圍退回山中。如果敵人真的退回了山中,那麼就是甕中之鱉在劫難逃了!唉,可惜啊,蕭幹不離沒有上當。戰爭就是這樣,即便像陛下那樣的神機妙算,也往往無法完全掌握住戰爭的走向!”
韓企先不由得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高虎笑道:“這一點陛下自然早有計劃了。”
韓企先見高虎不想說,也就知趣地不問了,隨即道:“高將軍,下官十分仰慕高將軍,想請高將軍到寒舍一敘,不知高將軍意下如何?”高虎見盛情難卻,便道:“等戰爭告一段落,我有暇了,一定到府上拜會韓大人!”韓企先大喜,連忙鞠躬道:“不敢不敢!高將軍能來,寒舍蓬蓽生輝啊!”
蕭幹不離率領契丹軍一路向東北方向奔逃,好似死裡逃生的一大羣野獸,心裡又是慶幸又是惶恐。數日之後,蕭幹不離率領的敗軍便逃到了金州城下。蕭幹不離的銳氣在這連場挫敗中已經被消磨殆盡,只想依靠金州堅守待援。
斜也揚聲喊道:“快打開城門!”疲憊不堪只想進城好好休息的一衆將士紛紛跟着叫喊起來。
城頭上突然豎起了大明的大旗,同時成千上萬手持強弓勁弩的軍士出現在城頭上。城下的契丹軍驟然看見這樣的景象,不由得吃了一驚,混亂的叫喊聲瞬間停歇下來了,惶恐驚異,不知所措。
身披鑌鐵連環甲披着百花戰袍的大將李旭站在城頭上揚聲道:“陛下早就料到爾等回去偷襲大定府,因此多日之前便令我趁爾等離開之際突襲金州!”隨即把手一揮,城牆上登時箭如雨下。城下的契丹軍將士一時之間無處可躲,被射倒了許多。蕭幹不離不敢久留,趕緊率領敗軍繞過金州翻山越嶺北上直往高州而去。李旭鑑於敵軍兵力龐大,而城中不過萬餘兵馬,爲防有失,因此並未出城追擊。叫來傳令官,令其立刻給陛下發飛鴿傳書報告這裡的情況。
楊鵬看了李旭的飛鴿傳書,揹着手望着城外的萬里山河,面露思忖之色。此時,大定府的民軍百姓正忙忙碌碌地從城外的山嶺中運送契丹軍遺留的糧草輜重入城,城外兩條長龍在交織遊動,喧囂聲不斷地傳來。不久前,蕭幹不離爲了逃離大明軍的包圍,因此丟棄了所有的糧草輜重,如今這些東西都成爲了大明軍的戰利品了。
楊鵬扭頭對李朗道:“飛鴿傳書傳令各軍停止進攻,就地防守休整,各軍主將立刻趕來大定府會商。”李朗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不久之後,大明各條戰線的攻擊都停了下來,就地駐守休整,主將趕來大定府。
衆將齊集一堂,楊鵬道:“戰爭打到這一步,我認爲可以告一段落了。大軍應當由進攻狀態轉入防守狀態,同時進行休整。”
衆將紛紛點頭,耶侓觀音道:“大軍連連征戰,傷亡不小而且十分疲憊,是需要休整了。還有糧草輜重消耗十分巨大,必須要一段時間重新調集。”
楊鵬道:“從現在開始,預計休整一個月時間。第二軍團駐守松山館和金州,由李旭負責守衛。”李旭當即站起保全應諾。楊鵬繼續道:“直屬軍團下曹俊所部高虎所部屯駐建州,由高虎爲主,曹俊爲副。”曹俊高虎一齊站起保全應諾。
“直屬軍團下其餘各部退回大定府休整。”衆直屬軍團衆將起身應諾。
楊鵬的目光看向楊九妹,道:“燕雲十六州軍府軍,河北諸路軍府軍,退往九宮嶺駐紮。”楊九妹站起來,抱拳應諾。
楊鵬又看向項大年,道:“第一軍團轉屯榆州。”項大年站起來大聲應諾。榆州,在大定府南邊差不多百里處,旁有鹿鳴山,東邊百里的利州如今還在金人的控制之下。
楊鵬佈置完了之後,道:“調集糧草輜重的命令我已經發出。另外,太原府軍,河南軍府軍,山東軍府軍,都在趕來的路上。我已經任命耶律寒雨爲這三路大軍的統帥了。”
散會之後,楊鵬便拖着耶侓觀音去了浴房。衛士們都流露出會心的笑容,紛紛遠離浴房護衛。
不久之後,巨大的水聲和着耶侓觀音狂野放浪的笑聲。隨即便是耶侓觀音的一聲驚呼和一聲巨大的水響,接着一下一下水花的擊響中,隱隱傳來歡樂的聲音。女衛士們面紅耳赤,幾個野性的便對旁邊的同伴動手調笑起來,被襲擊的大爲羞惱當即還擊,一時之間衆女衛士便鬧成了一團,鶯鶯燕燕無限綺麗。
大明軍停止了進攻,重新進行佈置,就地休整,後方則遵照楊鵬的命令一面積極調集糧草輜重軍械鎧甲支援前線,一面則徵召壯年以補充前線各軍的戰損,整個帝國都在爲前線的戰事忙碌着。大明這座巨大的機器正在高速運轉,將源源不斷的物資和人員送往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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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明的酒館茶肆內依舊像平時那樣熱鬧喧囂。客人們一邊喝着酒水一邊閒聊,一個儒生模樣的年輕人一口乾了杯中酒,無限感慨的道:“聖人云:國家雖大,好戰必亡!陛下如此窮兵黷武,遲早會步上當年漢武帝耗盡天下財富的覆轍!”旁邊的儒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憂國憂民地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耗盡天下財富,犧牲無數軍民性命,爲的不過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臉面!”搖了搖頭,嘆氣道:“唉!聖人之道不行,天下百姓有的苦頭吃了!”
幾個讀書人紛紛搖頭嘆息,一會兒說‘禮崩樂壞’,一會兒說‘道德淪喪’,憂國憂民肝腸寸斷。突然,不遠處的一張酒桌上,幾個粗豪的漢子大聲說着戰場上的事情,十分興奮。幾個讀書紛紛側目,搖頭嘆息。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