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賀希幽無法判斷,索性便按照出生地選擇。決鬥雙方的黑方,出生地是汴梁,而佐賀希幽如今已經當自己是汴梁人了,所以便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出生汴梁的黑方很有些親切感,於是便指着黑方道:“我選擇黑方的這位。”
紅裙侍女點了點頭,問道;“不知小姐要下注多少?”
佐賀希幽想了想,道:“就下注三十兩銀子吧。”紅裙侍女道:“好的,請小姐的侍女帶着銀票跟我來吧。”佐賀希幽朝侍女點了點頭,侍女便跟隨那個紅裙侍女去了。不久之後,侍女便回來了,將一張票據遞給佐賀希幽,道:“小姐,這是他們開據的押票,說要是贏了就可以憑藉這張押票去下注的地方領取獎金。”佐賀希幽點了點頭。
啪啪啪,房門響了幾聲。侍女立刻過去打開了房門,只見一名紅裙侍女面帶微笑地捧着一個食盤站在門口,道:“這是我們免費提供的茶點。”侍女讓開一邊,紅裙侍女走了進來,將茶點一樣樣放在佐賀希幽面前的小圓桌上,隨即便退了下去,關上了房門。
佐賀希幽見茶點十分精緻,雖然不餓,也忍不住吃喝起來。想到今夜在汴梁城裡的見聞,便不由的同侍女閒聊起來。主婢兩個都興趣盎然的模樣,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着。
當!突然傳來一大聲銅鑼的響聲。主婢兩個不由得一驚,朝場上看去。只見全場都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站在比賽場地的中間揚聲道:“各位客官,今夜讓人熱血沸騰的鐵血大戰就要上演了!”觀衆們不由得興奮起來,發出一陣陣的嚎叫,佐賀希幽受現場氣氛感染,差點也忍不住呼喊起來。
“有請兩位勇士上場!”
隨着她這一聲呼喊,觀衆席上立刻響起一陣陣的呼喊聲,分成了兩派,分別呼喊着決鬥雙方的名字。與此同時,一個身着黑色重甲披着黑色披風手持狼牙棒的魁偉武士從左側走入了場地,而一個身着紅色重甲披着紅色披風手持純鋼長棍的魁偉武士則從右側的入口走進了場地。
觀衆們的呼喊聲瞬間變成了一片嚎叫聲,佐賀希幽主婢兩個也忍不住叫喊起來了,野性的血液已經沸騰了。
那個主持人舉起右手,決鬥雙方當即走上前,隔着數步的距離瞪視着對方,觀衆們雖然隔得很遠,卻已經感覺到了決鬥雙方濃烈的殺氣,不由得更加興奮了,不過現場的喧囂聲卻迅速平靜了下來。佐賀希幽主婢兩個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主持人後退了幾步,猛地把右手放下,同時喝道:“開始!”隨即便轉身跑掉了。
只見黑方勇士虎吼一聲,踏步上前,雙手揮動狼牙棒直朝對手的腰間橫掃過去。紅方勇士當即後退一步,只見狼牙棒呼嘯着從紅方勇士面前橫掃而過,險之又險地便砸中了紅方勇士。觀衆們忍不住嚎叫起來,佐賀希幽主婢兩個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只希望己方的勇士繼續進攻快些把對方打倒!
就在這時,紅方勇士突然踏上一步,手中純鋼長棍直朝黑方勇士手腕砸來。黑方勇士一招剛剛用老,根本來不及縮手格擋。只聽見啪的一聲大響,純鋼長棍重重地打在了黑方勇士的手腕之上,聲音是如此巨大,讓人不禁懷疑黑方勇士的手腕有沒有被砸斷了!這一下突然逆轉,引得支持紅方勇士的觀衆一齊歡呼起來,而支持黑方的觀衆們則都驚呼起來,佐賀希幽主婢兩個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黑方勇士手腕吃疼,登登登登連退數步。紅方勇士得勢不饒人,猛攻而上,手中純鋼長棍自下而上猛挑,招式十分刁鑽。黑方勇士顯然沒料到對方這一招,腳步凌亂,雙手揮舞狼牙棒急封。然而狼牙棒太重,根本來不及,腳步已亂,又躲閃不開,只見紅方鋼棍啪的一下打在黑方勇士的腰胯之上,黑方勇士悶哼一聲。緊接着,只見紅方勇士把鋼棍在腰間一繞,雙手運棍從另一個方向朝黑方勇士橫掃過去。黑方勇士再也無法躲閃,只見鋼棍重重地打在黑方勇士的腰間,黑方勇士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支持紅方勇士的觀衆們大聲歡呼,而支持黑方勇士的觀衆們則鬱悶不已,失望至極。
紅方勇士並未乘勝追擊,停了下來。那個徐娘半老的主持人基本上來,衝倒地的黑方勇士喊道:“還要比嗎?”黑方勇士似乎不能說話了,卻點了點頭。主持人當即大聲道:“我開始讀數,一,二,三,……”佐賀希幽主婢兩個眼看着那個倒地的黑方勇士竭盡全力拼命想要站起來,不由得心中震撼,與其他觀衆一樣都爲他喝起彩來!
當主持人讀到第九下的時候,黑方勇士終於拄着狼牙棒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主持人舉起右手,大聲道:“好!準備!”紅方勇士提着鋼棍,黑方勇士雙手緊握住狼牙棒,瞪着對方。主持人右手猛地放下,“繼續!”
紅方勇士踏步上前,手中鋼棍對着黑方勇士的胸口直捅而去。黑方勇士竟然不躲不閃,鋼棍砰的一聲戳中了黑方勇士的胸口。佐賀希幽忍不住驚呼起來。就在這時,那黑方勇士,竟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對手鋼棍,右手舉起狼牙棒對着對方的腦門狠砸下去!這一下突然逆轉,所有觀衆都驚呼起來!
千鈞一髮之際,紅方勇士側頭躲閃,然而躲開了碎顱之惡,卻無法完全躲開對手的狼牙棒。狼牙棒嘭的一聲重重地砸在了紅方勇士的左肩之上,把紅方勇士砸得單膝跪了下去!那紅方勇士怒吼一聲,竟然不顧全身散架般的劇痛,趁勢抽回了被對手握住的鋼棍,身體一個旋轉,單手運棍橫掃黑方勇士的小腿!黑方勇士來不及躲閃,被鋼棍重重地砸中,悶哼一聲,翻到在地!這一番搏殺只是瞬息之間,然而卻驚心動魄至極!
雙方勇士分開了,黑方勇士再一次倒地,而紅方勇士則用鋼棍支撐着勉強不倒。現場鴉雀無聲,隨即爆出熱烈至極的呼喊聲。佐賀希幽主婢兩個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全是震撼之色,這樣的勇士搏殺,她們別說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主持人再次奔了上來,衝倒地的黑方勇士喊道:“放棄嗎?”黑方勇士沒有說話,卻在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答案不言而明。主持人當即道:“我開始讀數,一,二,三……”
黑方勇士已經爬了起來,卻沒能繼續,身子一軟整個人又摔倒下去,噴出了一口鮮血。剛纔紅方勇士那一招毒龍出洞顯然令他傷得十分嚴重。支持黑方勇士的觀衆們不停地叫喊:“站起來!站起來!不要倒下!……”黑方勇士也確實在拼命了,可是他傷得實在太重,不停地口吐鮮血,根本就站不起來。
主持人一直讀數下去,讀到了十,黑方勇士終於沒能站起來。現場響起了巨大的喝彩聲,無數人呼喊着紅方勇士的名字。與此同時,十幾個救護人員奔了進來,將紅黑雙方都給擡了下去。
佐賀希幽的婢女失望至極地道:“小姐,我們的勇士敗了!”佐賀希幽點了點頭,隨即眼眸中流露出激動之色,道:“這一趟我們真是沒有白來!”站了起來,對婢女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回去。”隨即便領着婢女離開了。路上,聽見大家都在議論剛纔的比武,支持紅方勇士地觀衆固然欣喜不已,而支持黑方勇士的觀衆也都在佩服黑方勇士。也是,黑方勇士雖然敗了,但也敗得非常漂亮。誰都看得出來,黑方勇士的實力與對手差距很大,可是他竟然敢於用同歸於盡的辦法重創對手,險些就翻盤逆轉了!這樣的勇猛沒有人不敬佩!
大家佩服的是真正的勇士,而真正的勇士不是不可以敗,但卻要敗得轟轟烈烈,敗得像一個勇士!就好比項羽,他是失敗者,卻爲何崇拜者比勝利者劉邦還多?原因無他,因爲他是真正的勇者,真正的霸主!劉邦雖然勝了,不過是小人得志,項羽雖然敗了,但烏江邊最後一戰卻轟轟烈烈,血染山河,其勇猛,其霸氣亙古長存,無人能比!因此大家都敬佩項羽!
佐賀希幽走在街道上,心裡對於成爲大明人的想法已經是無比堅定了,而下意識中她已經將自己當作大明的汴梁人了。
視線轉到皇宮御書房。張翔前來覲見楊鵬,道:“陛下,不久前,司馬太爺又來找到微臣,說知道自己罪大惡極,竟然有眼不識泰山,在陛下和娘娘面前放肆!爲了贖罪,願意將司馬家一半的財產交公!”
楊鵬一愣,哈哈笑道:“這個一毛不拔的老鐵公雞居然變得如此大方了!”
張翔笑道:“他們現在一定已經怕死了!自然是不敢不拔毛了!”
楊鵬笑着擺了擺手,“這種事情也就笑笑罷了,可不能真的他的孝敬。”
張翔道:“屬下跟他說陛下是古往今來第一的聖君,胸襟如海,是絕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對他有什麼偏見的,叫他不必如此。可是他就是不聽,非要將一半的家財獻給陛下。屬下是好說歹說都沒有用,沒辦法,只好來稟報陛下了。”
楊鵬道:“也沒必要跟他囉嗦什麼,就告訴他,說不收就不收,他要再唧唧歪歪,就把他趕出去就是了。”張翔笑道:“屬下遵旨。”頓了頓,道:“陛下,關於西方天主教要對我大明發動聖戰的事情……”
楊鵬道:“這件事我們已經討論過了。西方世界與我們相隔萬里,中間千山萬水阻隔,就算西方世界真的要的出兵了,規模也必將有限。如果從陸地出兵,必須經過西遼,西遼會讓他們經過嗎?只怕還未與我軍交鋒,他們便先來一場大戰了。如果從水上出兵,呵呵,首先得過我們水軍這一關。以我對這個時代西方的瞭解,他們的水軍很難與我軍抗衡。即便萬幸衝破了阻隔來到蒲甘地區,兵力也必十分有限,憑藉段志賢以及他麾下的精銳,足可全殲他們。因此,根本不必把西方世界的所謂聖戰當回事。這幫傢伙現在雖然叫喚得厲害,可是一旦發現事情難以做到就會偃旗息鼓了。爲了這個並不成爲威脅的‘威脅’貿然調集大軍,運送物資,只會讓我們白忙活一場,而且還會付出一些不必要的代價。”
張翔皺眉道:“陛下所言極是。只是,只是這段時間不斷有相關的情報傳來,總讓屬下心中不安啊!”
楊鵬笑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了。我向你打包票,絕對不會有事的。”
張翔慌忙道:“陛下的話,屬下可擔待不起。”
楊鵬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張翔躬身拜道:“屬下告退。”隨即便下去了。
楊鵬笑了笑,想起西方的事情,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不過卻覺得己方當前對於西方世界的瞭解還是太膚淺了些,各方面的情報只停留在一個大概的概念上,華胥的觸角剛剛進入西方世界,暫時還無法描繪出整個西方社會的生態,更難以及時獲得西方社會的重要情報,更別提其內部的機密情報了。不過這一點倒也不必擔心,畢竟己方與西方社會的衝突碰撞暫時應該還不會發生,即便發生,烈度也必將有限,己方還有時間在西方社會構築起完備的情報網絡。
楊鵬將這些思緒拋到了腦後,起身離開了御書房。
張翔回到自家府邸,官家立刻來報:“大人,司馬太爺還在等候大人!”
張翔苦笑了一下,嘀咕道:“這個老東西!”走進了大廳,只見司馬太爺正一臉惶急地來回踱着步,笑道:“司馬太爺。”司馬太爺聽到張翔的聲音,趕緊轉過身來,看見了左謀,趕緊上前來,鞠躬道:“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張翔笑道:“我不是叫你先回去嗎?”
司馬太爺道:“草民實在是擔心啊!大人,您見到陛下了嗎?”左謀點了點頭。司馬太爺不禁把心提了起來,“陛下他,他……”
張翔擺手道:“陛下叫我跟你說,那只是一個誤會,他早就已經忘了。至於你要捐獻家產這件事,陛下是絕不會接受的。”
司馬太爺大爲失望惶恐,道:“陛下不肯接受草民的道歉,向來是不會原諒草民的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張翔沒好氣地道:“陛下是什麼人物?那是千年來不世出的大英雄大豪傑!陛下說不怪罪你,自然就不怪罪你,你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做什麼?”司馬太爺眉頭緊皺,道:“大人所言自然是不錯的。可是,可是,陛下不接受草民的歉意,草民,草民這心裡,這心裡實在不安啊!”
張翔只感到和這傢伙簡直說不通了,氣憤地道:“你要再胡攪蠻纏,可別怪我把你趕出去了!”司馬太爺見張翔發怒,不由得心頭一凜,不敢再說什麼了。
張翔語氣緩和地道:“你的這件事情在陛下那裡不過是一粒灰塵罷了,陛下不會當回事,娘娘也不會當回事。如果陛下和娘娘真的對你不滿的話,當初陛下也不會陪着娘娘去你家向你們道歉了。”司馬太爺聽到這話,心裡不由得安心了不少,可是依舊無法完全放心,不由得問道:“陛下,他,他真的不怪罪草民了?”張翔點了點頭,“不怪罪了!我給你打包票!”
司馬太爺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朝張翔拜了拜,道:“多謝大人幫忙,我們司馬家是不會忘記大人的好處的!”張翔連忙擺手道:“你可不要害我!這話我就當你沒說!並不是因爲是你司馬家的事情,我才走這一趟,就算是一個普通平民,我也會這麼做,你可不要想多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是是是,大人公忠體國,清正廉潔,草民冒犯了。草民不打擾大人了,草民告退。”“不送。”司馬太爺便離去了。張翔看了一眼司馬太爺的背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司馬太爺回到家中。一直在焦急等候的三老爺見父親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急聲問道:“爹,情況怎麼樣了?”
司馬太爺嘆了口氣。三老爺面色大變,結結巴巴戰戰兢兢地道:“陛,陛下,他,他不肯原諒我們!那,那……”說着,渾身都忍不住打起了擺子來,就好像數九寒天赤身裸體站在戶外一般。
司馬太爺擺手道:“不是。張大人說,陛下早就原諒了我們。”
三老爺大大地鬆了口氣,沒好氣地道:“爹,這種玩笑可是開不得的!孩兒都差點嚇死了!”
司馬太爺皺眉道:“話雖如此,可是陛下卻拒絕了我們的捐獻。”
三老爺愣了愣,不解地問道:“爹,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司馬太爺瞪了兒子一眼,罵道:“蠢東西!陛下沒有收我們的孝敬,就不一定是真的原諒了我們,這都不明白嗎?”三老爺的面色不由得又白了,“那,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司馬太爺思忖道:“總得見上陛下一面纔好。”三老爺苦笑道:“這怎麼可能!陛下雖然遠比以前的皇帝親民,可是小老百姓想要見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就算向官府提出請求,官府也只會罵我們是神經病。”
司馬太爺思忖道:“或許這個辦法可行。”三老爺好奇地看着父親。司馬太爺笑道:“就這麼辦。”
佐賀希幽在汴梁呆了幾日之後,來皇宮拜見楊鵬。
楊鵬笑問道:“這幾天住得還好嗎?”佐賀希幽點頭道:“太好了!草民從未如此舒坦過!”隨即拜道:“陛下,草民有一個想法,還請陛下恩准。”
楊鵬道:“說來聽聽。”
佐賀希幽的眼眸中流露出狂熱和希冀之色,道:“草民只想爲大明盡一份力,請陛下成全!”
楊鵬笑道:“你不是已經送來了一份重要情報嗎?這已經很不錯了!”
佐賀希幽連忙道:“這遠遠不夠,草民想要爲陛下,爲大明立下真正的功績!”楊鵬看了一眼佐賀希幽,見她眼眸中全是渴望之色,知道她說的十有八九應該是真的,問道:“你爲什麼想要爲大明效力?”佐賀希幽一愣,隨即思忖道:“草民,草民也說不太清楚,心裡就是有這種渴望!”
楊鵬點了點頭,“好。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佐賀希幽大喜拜謝:“謝陛下恩典!”
楊鵬道:“我給你一個錦衣衛密探的身份,等你回到京都之後,會有人聯繫你的。我們要你做什麼會通過那人告訴你,你若發現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也可通過那人傳達給我們。”“是。屬下定精忠報國!”楊鵬一愣,笑着點了點頭。
當天,佐賀希幽便領着幾個隨從離開了汴梁踏上返程。路上晝行夜宿,終於回到了京都的家中。
一直在擔心女兒的佐賀上人看見女兒終於無恙歸來了,選擇的心不由的放下了,隨即趕緊詢問女兒這一行的成果。佐賀希幽將見到大明皇帝報告情報,大明皇帝承諾一旦證實情報屬實便會冊封爵位,以及她請求成爲大明錦衣衛密探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父親。父親又是欣喜,又是擔憂,半晌才道:“只是不知大明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們冒這麼大的險啊!”
佐賀希幽很肯定的道:“絕對值得!”隨即她便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以及在汴梁幾天的見聞全都說了出來,特別強調了在決鬥場的見聞,最後道:“大明就好像新生的太陽,散發出勃勃生機,又好似翱翔九天的神龍,威臨天下!哼,倭人過去還以爲可以與大明抗衡,其實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呢!”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