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企先點了點頭,道:“這就是小人的條件。若陛下不應允,小人便只好抱歉了。”
耶侓觀音道:“這個要求就是你不提出來,我們大明軍也是會那麼做的!哼,殺虐百姓算什麼英雄!”楊鵬笑道:“更重要的一點,既然城池被我軍拿下了,那麼城中的百姓就都是大明的子民!大明軍只會保護自己的子民,怎會去殺掠他們!你提的這個條件,我可以毫無保留的答應你!”
韓企先見對方如此爽快,十分高興,拜道:“小人替全城的父老鄉親多謝陛下了!”隨即道:“小人的計策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請陛下派人寫許多煽動城內百姓開門投誠的書信,然後派騎兵將這些書信射入城中。”
楊鵬和耶侓觀音互望了一眼,楊鵬笑道:“你的妙計就是這個?”
韓企先見楊鵬和耶侓觀音都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連忙解釋道:“陛下可能有所不知。百姓們已經被遼國朝廷的暴政迫害得苦不堪言了!別的不說,就說最近朝廷下發的那個向民間徵集錢糧的命令。哼,那哪裡是徵集錢糧啊,分明就是搶掠百姓!官軍衙役闖入百姓家中,搶走糧食,搶走錢財,稍有不從遭到拳打腳踢那根本就不算什麼,許多百姓因爲反抗竟然被官軍和衙役當場砍殺!唉,就那幾天時間,單單大定府屈死的百姓就由一兩百人!”
楊鵬和耶侓觀音互望了一眼,都感到有些驚訝,他們都沒想到遼國朝廷居然會這麼幹。隨即也明白遼國朝廷爲什麼會有錢糧調動大軍了。
韓企先越說越氣,“這些錢糧若是全部進入官庫那還罷了,可是其中的大部分錢糧都落入了各地官員自己的腰包,只有一小部分進入了官庫。百姓們經此一劫,雖然人人噤若寒蟬,可是心中的怒火那也是不言而喻的。只要有機會,這怒火定會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勢將摧毀遼國官府!小人的這個計策雖然簡陋,不過當此時機因勢利導,肯定能夠受到奇效!”說完便看着楊鵬,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覆。
楊鵬思忖片刻,對韓企先道:“你這個辦法倒是可以試一試。”
韓企先見楊鵬同意了,欣喜不已,立刻拜道:“如此,百姓們便可儘早脫離苦海了!”
楊鵬道:“你下去休息吧。”韓企先躬身應諾。楊鵬對李朗道:“待韓先生下去休息。”李朗應了一聲,領着韓企先下去了。
待兩人離開,耶侓觀音問道:“大哥相信他?”
楊鵬笑道:“此人是否真的來投靠我們先放下不說,不過他的提議倒是可以試一試。”
耶侓觀音笑道:“如果是我策劃的圈套的話,明天箭書一去,過不了多久就會命人化裝成民軍的模樣打開城門放我軍進去。一旦我軍進入甕城,便立刻關閉前後鐵閘,那是伏兵四出,甕城中的兵馬便是再勇悍也成了籠中的鱉了!”楊鵬笑道:“那叫甕中之鱉!”耶侓觀音揚了揚眉毛,“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大哥,明天要是真的有人打開了城門,還真不好判斷是真是假呢!”
楊鵬思忖着問道:“那個阿哈丹有這樣的智慧?”耶侓觀音道:“在我還是大長公主的時候,阿哈丹這個人只是一個千夫長,我只是聽說過這個人,並沒有見過他,沒法判斷他有沒有那樣的智慧。不過根據傳聞,此人性格暴躁,應該不是一個很有智謀的人。”
楊鵬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冒一冒這個險!”耶侓觀音點了點頭,道:“得看住那個韓企先了,要是果然是圈套,就先宰了他!”楊鵬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大明戰鼓聲驚散了清晨的薄霧,二十來萬大軍近薄城下。阿哈丹匆匆登上城牆,下令各軍嚴防死守,各軍將士,特別是民軍眼見城外大明軍軍容鼎盛,不由得惶恐不已。
戰鼓聲停下下來,當即有數百戰騎飛馳而出,奔到城牆下,彎弓搭箭射進了成百上千封箭書,然後奔回了軍陣。
進軍將士眼見無數箭術飛進來,紛紛爭搶,城牆上下一片混亂。有人大聲念道:“遼國朝廷殘酷虐民,不顧百姓死活,我大明軍弔民伐罪,特來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從此成爲大明子民,每戶百姓將無償獲得五畝良田,且永遠不必繳納田稅。爾等百姓早早棄暗投明解救自己吧。”
這番話登時在契丹軍中間百姓中間傳開,登時人情囂囂。阿哈丹得知情況之後,大爲驚怒,當即命人收繳箭書,並且命人逮捕了散播謠言的官兵和民軍,一律押上城頭陣法,一時之間,百姓惶恐無已,剛剛興起的一點念頭便被壓下去了。阿哈丹又揚聲道:“大明軍說的都是謊言!他們是騙你們的!我們幾十萬援軍就要來到了,爾等若是選擇投敵,一旦大軍一到爾等與家人個個都將被千刀萬剮!”百姓們心頭大懼,不敢再想那五畝良田和不交稅的事情了。
楊鵬等人見箭書進去之後,城內大大地騷動了一陣,隨後便安靜了下來不由得面面相覷。
蕭野不勒皺眉道:“根本就沒有用!”
耶侓觀音道:“也不是沒有用,應該有些作用,只是阿哈丹比我們預想的要厲害一點,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把騷動給平息下去了。”看向楊鵬,“不過我們肯定了一件事情。”楊鵬知道她說的是韓企先的事情,今天的事情雖然沒有如預料那般發展,卻證明韓企先應該不是奸細,應該是真的來投誠的。
楊鵬對野不勒道:“攻城吧。”
蕭野不勒眼睛一亮,大聲應諾,隨即下令大軍攻城。
契丹軍風格的戰鼓聲號角聲大響起來,數以萬計的兵馬如同潮水一般朝城池涌去。頃刻之間,天空中箭雨炮彈亂飛,攻城大戰拉開了序幕!一場大戰持續了一整天,攻擊雙方都損失不小,攻擊部隊雖然多次攻上城頭,卻都沒有能站穩腳跟都被對方給驅趕下來了。傍晚時分,大明軍鳴金收兵,城頭上的契丹軍將士和百姓不由得鬆了口氣。
阿哈丹回到官署大廳休息。隨即一名部將奔了進來,稟報道:“將軍,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我軍傷亡了兩千多人,可是靠進南城牆的大倉卻被對方的火焰彈焚燬了,損失了無數的糧草輜重和軍械鎧甲!”
阿哈丹大怒,喝問道:“明知敵軍南來,怎麼還將糧草輜重軍械鎧甲放在南大倉中!”
部將心中鬱悶:‘你都沒想到,我們怎麼會想到!’這樣想着,嘴上卻不敢這麼說,而是道:“敵人來得太快,根本就來不及轉移物資啊!”
阿哈丹鬱悶不已,隨即想還有其它幾座大倉,糧草儲備也足夠八萬人馬半年之用的呢,倒也不必太過擔心。接着又想,大定府城池堅固高大,大明軍今日攻了一整天,損兵折將也沒佔到什麼便宜!由此看來,堅持十天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一念至此,不由得心情大好起來,對部將道:“你們要小心守備。我去後面休息了,有什麼情況立刻來向我報告!”部將躬身應諾,眼見阿哈丹轉去了後面,心裡鬱悶地道:“你去摟着美人享受,卻要我們夤夜勞碌,真是可惡!”心裡這樣想着,卻哪裡敢違抗軍令,趕緊轉身奔出了大廳。
大明大帳中。
蕭野不勒鬱悶地道:“我軍損失了三千多人,可是卻沒有取得多少進展。這大定府城池高大堅固,若是沒有大炮,攻下他可真不容易!末將認爲應該等大炮上來再進行攻打!”
楊鵬看着面前的沙盤道:“大炮行動緩慢,至少還要半個月才能到這裡。可是我估計敵人上京路和東京路的援軍最快十天之後就會抵達這裡了。如果不能在此之前拿下大定府,那麼戰事便會演變成僵持局面。”
衆人互望了一眼,覺得陛下說的固然有道理,可是沒有大炮,面對着大定府這樣的堅城,想要在十天之內攻破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退一步說,就算能夠攻下,只怕己方也將付出慘重的代價。那時筋疲力竭,再面對契丹國的生力軍,恐怕也難以取勝啊!
就在這時,李朗奔了進來,稟報道:“陛下,那個韓企先又來求見陛下了!”危昭德沒好氣地罵道:“他獻的那個計策沒有一點用處,又來幹什麼!”
楊鵬對李朗道:“讓他進來吧。”李朗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領着韓企先進來了。韓企先一見到楊鵬和衆將,立刻拜道;“見過陛下,見過諸位將軍!”
李旭沒好氣地道:“你又來出什麼餿主意?”
韓企先連忙道:“我又計策可以立破大定府!”這話一出,衆將都忍不住罵了起來,特別是蕭野不勒。韓企先卻是不慌不忙的模樣,等大家都罵完了,他才慢條斯理地把他的計策說了出來。
天剛矇矇亮,正摟着兩個赤裸美人睡得香甜的阿哈丹被突如其來的戰鼓聲驚醒了。兩個美人也都驚醒過來,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模樣。
阿哈丹一邊咒罵着一邊穿上衣褲鎧甲奔出了臥室。剛出門,一個部將便迎面奔來,急聲稟報道:“將軍,敵人又來攻城了!”阿哈丹沒好氣地道:“慌什麼!”隨即便朝南城牆趕去。
來到城牆上的時候,成千上萬的將士和民兵已經列隊在城牆之上準備迎戰了,已經不像昨天那麼慌張了。
阿哈丹朝城外望去,只見大明大軍如海如潮緩緩逼來。昨天看見這樣的景象,禁不住心中惶恐,今日卻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大明大軍在三百步外停了下來,隨即一名大明悍將領着一衆騎兵擁着一個身着便服百姓模樣的男子來到距離城牆僅五十步的地方停下。城牆上的遼國將士和民軍沒有認出那個大明悍將其實就是燕雲皇帝,卻認出了那個百姓模樣的男子,城頭上騷動起來,許多人叫道:“那不是判官韓大人嗎?”原來那個被楊鵬率人護衛而來的男子不是別人,竟然正是大定府的判官韓企先。
韓企先立在馬背上,揚聲喊道:“父老鄉親們,我是韓企先。你們應該知道,先前我便是因爲替百姓說了幾句公道話,便被官府打入牢房等候審判,一條性命差點送掉!……”
阿哈丹感覺韓企先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當即命擅射的部將射殺他。那部將應諾一聲,取出硬弓,搭上箭矢,開弓瞄準。
可是就在這時,衆人只聽見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還未風迎過來,那個彎弓搭箭準備射殺韓企先的部將啊的慘叫一聲向後摔倒在地!衆人一看,只見一支狼牙箭竟然穿透了他的咽喉,不由得面露大駭之色。隨即衆人齊齊看向城外那個手持硬弓的大明悍將,臉上全是畏懼之色。
韓企先眼見陛下一箭射殺了那個試圖暗算自己的契丹軍將領,不由得大爲振奮,於是繼續揚聲道:“鄉親們,遼國朝廷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只將我們當成豬馬牛羊任意宰割!不久前官府搶掠我們的錢糧,不顧我等死活,稍稍反對便被當場殘殺,有多少父老鄉親因此慘死!”民軍們聽到這番話,心中的怨怒之火止不住涌上心頭,不久前的遭遇歷歷在目,無限的仇恨在心頭翻騰激盪。
阿哈丹急聲對身邊的部將道:“立刻下令弓弩手放箭!”部將應諾一聲,當即便傳令下去。
韓企先沿見城牆上弓弩手走上前來,不由得心中惶恐,停止了說話。
楊鵬卻鎮定自若地道:“你只管說,別的事情不用擔心!”說着便從箭囊中拔出四支狼牙箭,扣在手指之間,彎弓搭箭,弓開滿月。隨即楊鵬鬆開了五根手指,只聽見嗚的一聲大響,五支利箭震弦飛出。城頭上一片驚呼,幾乎同時,弓弩手的領隊統領以及其它三名軍官和士兵同時應弦倒地!楊鵬沒有停下,不斷四箭齊射,只片刻功夫,便有二十幾名弓弩手的軍官和士兵被他射倒在城牆之上。契丹軍驚恐萬狀,人人把頭縮到牆垛後面,哪敢露出半個頭來!民軍衆人雖然也驚駭不已,同時卻也有興奮的感覺,只覺得那位將軍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了。
韓企先眼見楊鵬箭懾萬軍,不由得又是欽佩又是振奮,當即繼續大聲道:“鄉親們,如果再被遼國朝廷統治,遲早大家都將死無葬身之地。何不早早投靠了大明!”
阿哈丹心裡焦急,推了推旁邊的部將,喝道:“快去射死那個胡說八道的傢伙!”部將肚子裡暗罵了一聲,依舊把身子躲在牆垛後面,道:“屬下箭術差勁,不可能射中他!將軍箭術高明,還是將軍親自動手吧,也免得末將射不中敵人誤了大事!”其他部將紛紛附和。此時此刻,衆將都害怕被阿哈丹逼着去面對那個可怕的大明悍將,因此不由自主地便形成了統一戰線了。阿哈丹見衆將衆口一詞,不禁大爲惱火,瞪眼罵道:“你們這幫廢物!”衆將只是不做聲,反正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出去。
韓企先的聲音還在不斷地傳上來:“我可以向鄉親們保證,大明陛下英明仁慈十分愛護百姓,只要成爲了大明子民,大家的身家性命便都有保證了。另外,按照大明的法律,凡是大明子民,每戶家庭都將無條件得到五畝良田,並且免交農稅,大明是真正愛戴百姓的,鄉親們不要再猶豫了!我韓企先的爲人你們還不清楚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韓企先接連說了即便。城內卻沒有任何動靜。突然城門大開,韓企先連忙朝城門看去,卻看見阿哈丹率領數百騎兵一涌而出,不由得吃了一驚。阿哈丹不能讓韓企先繼續說下去了,弓弩手不敢露頭,手下部將又相互推諉,阿哈丹無奈之下只好率領數百騎兵一涌而出,在他向來,那個大明悍將箭術再精,也不可能一口氣殺了己方數百人吧。
楊鵬對身邊的騎兵下令道:“帶韓先生下去!”隨即放下穿雲弓,提起鑌鐵馬槊,單人獨騎,如黑龍奔騰一般直撞入敵軍叢中。頃刻之間只見契丹軍將士人仰馬翻,幾百號人無人是他一合之將!
正當阿哈丹震駭之時,急驟雜沓的馬蹄聲傳來。阿哈丹連忙循聲望去,赫然看見一身戎裝美豔絕倫的大長公主率領率領數百戰騎猛衝而來,頃刻之間見如飛蝗,契丹軍騎兵死傷慘重。阿哈丹見不是路,慌忙勒轉馬頭,率領殘兵敗將奔回了城中。
耶侓觀音接着楊鵬,兩人相視一笑,並轡返回了軍陣。
李旭上來道:“大哥,他這一番喊話還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韓企先慚愧地道:“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樣子,請陛下降罪!”
楊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任何計策有可能成功,當然也有可能失敗,何必自責!既然花招沒用,那便只好真刀真槍地幹了!”韓企先聽到這話,只感到一股豪情涌上心頭。
楊鵬對衆將下令道:“東西南三面急攻!”衆將抱拳應諾。
隨即大明戰鼓聲驚天動地般大響起來,大軍散佈在東西南三面,可是猛攻城池,這一次不僅是蕭野不勒麾下投誠過來的軍隊參與了進攻,大明第二軍團也投入了戰鬥。攻勢如潮,浩蕩激烈,城中守軍立刻就感到了無比沉重的壓力。阿哈丹到處奔走呼喊,敦促將士拼命抵抗。
激烈的戰鬥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中午,又從中午持續到了黃昏前。大明軍攻勢不減,契丹軍憑藉堅城竭盡全力抵擋着。
楊鵬立馬在遠處觀戰,眉頭皺着,旁邊的耶侓觀音道:“城池高大堅固,並非是將士們的勇猛可以克服的!”楊鵬不由得點了點頭,眼見己方氣勢已經衰落下來,再打下去也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便準備下令收兵。
就在這時,城門突然打開了。正在警惕敵軍出城突襲的騎兵以爲是敵軍要出城突襲,當即準備截擊。卻發現出來的竟然是一羣手持兵器的百姓,站在門口大聲呼喊招呼大明軍進城。衆將立刻看向楊鵬,楊鵬稍作猶豫,立刻下令道:“危昭德率領戰騎入城,大軍隨後進入!”傳令官當即打出旗語。在前方率領戰騎警戒的危昭德當即率領麾下五千戰騎直朝城門奔涌而去,而大部隊也開始運動起來。
五千戰騎涌入城門,穿過甕城,只見成千上萬的民軍正在同契丹軍廝殺,當即揮軍殺入契丹軍中間。馬蹄踐踏,刀槍砍殺,只見契丹軍將士屍積血飛,頃刻之間,在城門附近與民軍廝殺的契丹軍便被衝得七零八落了。緊接着,大明大部隊入城,溢入大街小巷。契丹軍將士本就被民軍突如其來的叛亂搞得手忙腳亂,哪裡還抵擋得住大明大軍的猛攻,頃刻之間只見旗靡轍亂兵敗如山倒了!阿哈丹眼見局勢一片混亂,還試圖抵抗,卻被親兵給強行拖走了。
契丹軍萬餘殘兵敗將從北城門倉皇出逃。然而出城沒有多久,就遭到兩萬步騎的伏擊,只見漫山遍野到處都是彪悍的大明軍,契丹軍死傷慘重四處奔逃。阿哈丹又僥倖逃過了這一劫,發現身邊的將士竟然只剩下幾百人了。阿哈丹欲哭無淚,不敢稍歇,率領這幾百殘兵敗將一路狂奔北去。
楊鵬一舉佔領了遼國中京大定府,當即派人宣告城中百姓,待此戰一結束便將爲所有百姓分配土地,同時還告訴百姓們,已經任命韓企先爲大定府知府大人了。百姓們見大明軍紀律嚴明,且承諾與韓企先先前所言一致,不由得歡欣鼓舞,高呼萬歲。
楊鵬在衆人的陪同下來到了大定府皇家行宮的大殿之上,眼見大殿上金碧輝煌,不由得感嘆道:“這座行宮可比我的皇宮要豪華多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