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涵,謝謝你,但我傷的不重,完全能自力更生,你就不用這樣了。”鄭寒飛衝曲夢涵一笑,委婉的說了幾句,不給曲夢涵反應的時間,連忙用包着紗布的雙手奪過她手中的湯勺和碗,自己吃了起來。
“是麼,”曲夢涵有些失落,然後擡起頭,看着南若薰趴在窗臺上的背影,眼中傷過一絲迷茫,用僅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拒絕我……是因爲她麼,”
曲夢涵沒有發覺,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鄭寒飛手中的湯勺明顯一顫,懸浮在空中,不過鄭寒飛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隨後就跟什麼事情沒發生一樣,繼續吃碗裡的東西,不管怎麼說,補充營養的道理鄭寒飛還是懂得的。
“我出去買點東西,小薰,寒飛就交給你照顧了。”不知是真的有事,還是意識到自己在這裡純粹多餘,曲夢涵起身對南若薰囑咐一些必要的事情,剛要準備離開房間,卻聽到南若薰和鄭寒飛異口同聲的叫住她。
“夢涵(夢涵姐),等等,”
“怎麼了,”曲夢涵不解的望着兩人,鄭寒飛叫住她還有可能,不過南若薰叫住她就有些不應該了,她實在想不出南若薰有什麼理由叫住她。
鄭寒飛和南若薰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移開目光,頓時間,整個病房有些沉默,對此,曲夢涵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現在該怎麼辦,走也不是,呆在這裡也不是,她真的很想告訴兩人趕緊說句話,這樣叫住她就沉默了算怎麼回事。
“夢涵姐,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些事情要去辦,正好你要去買東西,所以我想……”最後,南若薰終於忍不住了,小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跟你一塊去吧,或許我們可能同路呢。”
“那寒飛怎麼辦,”曲夢涵秀眉輕皺,雖說鄭寒飛傷的不重,但心一直在擔心,交給南若薰至少能讓她略微輕鬆,可南若薰一走,想到沒人照顧鄭寒飛,她的心頓時感覺有些沉悶。
“你看他那麼有精神,沒事的,我一會就回來了,如果夢涵姐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叫歐陽休或其他人照顧小飛啊。”南若薰一臉笑容的回答道,看樣子之前的一臉着急完全是裝的,誰也不知道她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那……好吧。”曲夢涵遲疑了一會,只能答應南若薰的要求,或許在她的心裡,根本不希望南若薰跟鄭寒飛獨處,即使一秒鐘也不行。
正在考慮讓誰照顧鄭寒飛的時候,曲夢涵突然想起鄭寒飛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於是把目光移向說什麼的鄭寒飛,緩緩地開口,“小飛,你有什麼事情,”
“能不能給我一臺筆記本,順便外加幾張紙和筆……”鄭寒飛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自己說完話就遭到反對。
很可惜,鄭寒飛猜錯了,他話還沒說完,就遭到兩女的反對,他的心思兩女自然明白,從他提出的要求就能看出來,不過爲了鄭寒飛的健康着想,你覺得曲夢涵和南若薰能答應麼,相信再怎麼喜歡他也不會的,畢竟這可是爲了他好。
最終的結果就是鄭寒飛被兩女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並要挾鄭寒飛保證,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鄭寒飛當然不能跟兩女對着幹了,連忙發誓才被兩女放過,隨後他就見兩女怒氣衝衝的走出房間,可能是因爲被鄭寒飛的無理要求氣的緣故,兩女誰也忘記找人代替她們照顧一下鄭寒飛。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嚇的鄭寒飛差點從牀蹦下來,隨即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不知爲何,他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然後就看到他伸出綁滿繃帶的左手,緩緩地放進枕頭裡,從枕頭下方拿出一部手機。
關於倫敦的著名地點,我找找啊…… 事實證明,鄭寒飛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即使自己還有一口氣,也要把事情的真相追查到底,可上天卻不如他所願,剛打開網頁界面,手機就開始震動,傳來一陣好聽的鈴聲。
古傑,他給我打電話幹什麼,看到來電顯示的姓名,鄭寒飛帶着滿腦子的疑惑,接通電話,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到古傑大吼,快速的呼吸聲告訴鄭寒飛古傑明顯是剛剛運動還沒有緩過氣來,心中更加疑惑。
“古傑,什麼事,”一股不好的預感從鄭寒飛的心底浮現,沉默了一會,鄭寒飛才緩緩開口,“難道是……”
“你先別說這個了,告訴我,你們在哪裡啊,”古傑氣喘吁吁的說道,“爲啥我和迪羅一回旅館,就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問旅館老闆他卻說你們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就不見蹤影,不知道你們在哪,你讓我們上哪找你啊,我們對倫敦又不熟。”
“我在醫院。”鄭寒飛這纔想起來自己受傷的時候好像只有古傑和迪羅沒有到場,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於是對這電話說道,“受了點傷。”
“什麼,,傷着哪裡了,誰對你出手,不對不對,不是這個,你先回答我,你在哪個醫院,我和迪羅一會就趕到了。”
古傑的着急聲讓鄭寒飛心裡一暖,什麼叫朋友,什麼叫兄弟,這就叫,時時刻刻的關心你,作爲沒有童年的人,鄭寒飛第一次覺得他認識古傑真的是他一生最幸運的事情,於是把自己住的醫院名告訴古傑,順便告訴醫院的地址。
掛上電話,鄭寒飛便躺在牀上,靜靜等待古傑的到來,直覺告訴他,古傑肯定發現或知道什麼事情,他氣喘吁吁分明是一路奔跑造成的,如果不是急事,他是不會這樣的,或者說,古傑遭到什麼追殺,好不容易逃出來,但相比後者,鄭寒飛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
砰,房門被重重的撞開,隨即鄭寒飛就看到古傑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的跑進來,看到桌上的礦泉水,還沒等鄭寒飛出生提醒,就一口氣的喝光,擦了擦嘴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開始問鄭寒飛關於傷勢和遇難之類的問題,鄭寒飛爲他解答,不知是因爲大腦缺氧還是因爲心太急的緣故,一個問題古傑能重複問好幾遍,導致鄭寒飛最後有些不耐煩了,只好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鄭寒飛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早知如此,鄭寒飛之前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就行了,爲啥還爲古傑一一解答呢,他感覺那個時候自己的智商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拋到千里之外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見古傑的情緒明顯緩和下來,鄭寒飛決定不跟他浪費時間了,搶先一步問道,“是關於組織的,還是關於預告函的,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倒希望是關於預告函的,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組織的。”古傑明顯緩過來了,有些興奮地說道,“我和迪羅在大本鐘附近遇見組織的人,他揹着一柄鋒利的刀,臉上掛着一種殘忍的笑容,原本我以爲他是發現我們,準備抓住我們或殺掉我們,當時我也準備好了死拼的準備,可誰能想到他只是和我們擦身而過,連理我們也不理我們。”
“你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那你用不着跑過來吧。”鄭寒飛挑了挑眉毛,聽古傑說了那麼多,他似乎根本沒有從裡面找到什麼關鍵的線索,同時也替古傑鬆了口氣,那名男子的身份他可是很清楚,記得賽文跟他說過,對方似乎是一名高手,歐陽休也說過他的能力很強,古傑單獨碰到他,根本沒有贏的可能性。
“我還沒說完呢。”古傑不知從那裡有找到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說出最重要的消息,“既然對方沒有認出我們,我和迪羅認爲是個好時機,於是跟蹤他,結果發現他去的目的地居然是機場。”
機場,他要迎接什麼人麼,等等,等人……難道,組織又派人了,想到這裡,鄭寒飛的瞳孔微微一縮,急忙的問古傑,“你知道他等的是什麼人麼,”
“知道。”古傑的臉色有些凝重,“這也是我急急忙忙想找到你們的原因。”
“是誰,,”
“一個小女孩,我隱隱約約聽那個男人似乎叫她……L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