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同意。”既然知道對方的身份了,任雪麗、向信、王萌萌只好點頭答應,順從鄭寒飛的意思,如果他們這個時候還拒絕搜身,那麼肯定會被鄭寒飛一行人或其他人認爲心裡有鬼,畢竟你什麼都沒做,那你還害怕什麼搜身,除非你是兇手。
神秘人沒有說話,低着頭,彷彿已經睡着一般,不過鄭寒飛非常的清楚,他沒有睡覺,而且他肯定看着自己,雖說不知道神秘人爲什麼沒有迴應,但鄭寒飛卻有一種感覺,認爲他既然沒出聲拒絕,就說明他不反對搜身,於是朝歐陽休和鍾離婉兒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鍾離婉兒先帶着女士們進入衛生間搜身,而歐陽休則是看着剩餘人,避免他們隨處走動,至於鄭寒飛,則是檢查衆人的行李,半個小時後,鄭寒飛檢查了魏海和向信的行李,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唉!”鄭寒飛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心想該搞定最後一個了!於是走到神秘人的面前,不知是忌憚他的身份,還是想讓他好好的配合,鄭寒飛好聲好氣的說道,“能把你的行李拿出來麼?我檢查一下,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以免增加你的嫌疑。”
“我沒有殺他!”神秘人開口道,聲音依舊的低沉,“第一,我沒有殺他的理由,我從來不認識那個人,那個人也不認識我,我不存在殺人動機,第二,雖然你們是夏洛克偵探社的人,能實行警察的一些權力,但對我來說是沒用的!而且我想,你應該知道兇手是誰,現在這麼做,純粹是爲了迷惑兇手。”
“哦?”鄭寒飛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的身份麼?否則即使我認同你沒有殺人,相信其他人也不會認爲你沒有殺他,到時候你的嫌疑會急劇增加。對了,或許我應該換個問法,你來這讓飛機到底有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神秘人沉默許久,纔開口說道,“如果非要說有目的的話,我和這些年輕人一樣,想去看看倫敦的開幕儀式,爲了這個,我可是積蓄7年才實現這個願望啊,哈哈哈哈!”說到最後,神秘人瘋狂大笑,霎時間變了一個人,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鄭寒飛不再理會他,走到衛生間門口,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也被打開了,鍾離婉兒和兩位女士走了出來,只不過看到鍾離婉兒有些遺憾的臉色,鄭寒飛就猜到沒有什麼收穫,但爲了防止遺漏什麼,還是出聲問道:“婉兒,怎麼樣,她們身上有什麼可疑物品麼?或者說她們身上帶着什麼東西?”
“可疑物品倒是沒有。”鍾離婉兒坐在位置上,開始跟鄭寒飛和歐陽休開始彙報,“她們身上帶的東西也很普通,任雪麗的口袋裡帶着手帕、錢包,哦,對了對了,還有暈車藥和一瓶風油精,至於王萌萌嘛,帶着一根圓珠筆,一個小本,還有幾個糖果。”
“行了,一會你去檢查一下她們的行李吧,辛苦了。”鄭寒飛沉思一會,覺得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只好放棄,對鍾離婉兒感激地說道。
“想要感謝我,要拿出誠意來!”很明顯,鍾離婉兒並不接受鄭寒飛的口頭表揚,開始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想……恩!對了!下飛機後要請我吃大餐,這個可以吧?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西餐呢。”
“行,我答應你!”鄭寒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想到鍾離婉兒居然有這麼一面,以前完全被她的外貌給迷惑了,隨後對歐陽休說道:“休,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了,至於那個身穿深色大衣的人,你寥寥草草的檢查一番就行了,他不是兇手。”
“爲什麼這麼說?”歐陽休挑了挑眉,臉色變得有些難堪,語氣很不好的說道,搞得鄭寒飛一頭霧水,心想他怎麼了?上火了麼?誰惹着他了?等等,難道說是自己?可自己什麼時候惹着他了,真不明白。
“歐陽休,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兇手是誰,你的心裡應該非常明白!”鄭寒飛一臉嚴肅地說道,言外之意就是要告訴歐陽休咱們現在是在破案,不要讓情緒擾亂自己,“至於穿着深色大衣的人,他是咱們的熟人,咱們最好不要揭曉他的身份,我相信他有他的計劃,回想一下他的話吧。”
“我知道了!”歐陽休呼出一口氣,淡淡的迴應一句,隨後帶着魏海、向信、神秘人走進衛生間,而鍾離婉兒覺得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於是跑到兩女面前,說出要檢查行李的事情,兩女很痛快的答應了,離鄭寒飛很遠的地方開始檢查,彷彿躲避色狼一樣。
婉兒也真是的,我是那種人麼!鄭寒飛頓時被弄得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歐陽休的位置上,爲了表明自己不是色狼,他還把眼睛閉上,腦海中開始分析從案發到現在所蒐集的線索,挑去對他們比較有用的線索。
兇手是那個人,絕對沒錯!因爲那個人在一開始說了一句非常一場的話,只不過那個人到底用了什麼毒藥?又是怎麼做到的?至今爲止,那個人與姬炎焱沒接觸過幾次,而且那個人的身上並沒有可疑的物品,現在只能等待婉兒和歐陽休的線索了,希望那個人應該沒有共犯,否則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喂,鄭寒飛!”聽到鍾離婉兒叫自己,於是鄭寒飛睜開雙眼,看到她一臉失望的看着自己,他就知道沒有什麼收穫,不過爲了不讓鍾離婉兒認爲自己是白費功夫,鄭寒飛遞過去一個眼神,鼓勵鍾離婉兒繼續說下去。
“沒有可疑物品!”鍾離婉兒嘟起小嘴說道,“不過讓我在意的是王萌萌的包裡有個精美的盒子,可是裡面卻沒有裝任何東西,還有任雪麗,她的包裡裝了一個上了鎖的盒子,我讓她打開,她說不行,還說如果我們因爲她的拒絕而懷疑,那就讓我們懷疑吧,她不在意。”
“這樣啊,你就不用管她了,我自有分寸。”鄭寒飛笑了笑,示意自己不在意,這個時候,歐陽休一行人也走出了衛生間,看了鄭寒飛一眼,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告訴他沒有什麼可疑物品,言外之意就是兇手是單獨作案,沒有共犯。
“歐陽休,你有什麼建議?”得到這種答案,鄭寒飛覺得通往真相的道路突然豎起一堵又厚又高的鐵牆,繞路走,只會離真相越走越遠,想撞開,卻沒有找到破綻,盲目的撞擊只會讓自己受傷,感受到深邃的疼痛,對獲得真相沒有任何幫助,所以他想聽聽歐陽休的看法。
“再去看看屍體。”歐陽休想了想,說出目前爲止最好的辦法,“任何破案的線索,都是由屍體告訴我們的,屍體,是不會說謊的,也不會隱藏任何東西。”
“那咱們就走吧。”鄭寒飛起身跟歐陽休再次進入衛生間,爲了不讓其他乘客恐慌,所以他們只能暫時把屍體放在衛生間的牆角,搜身的時候不讓任何人碰,搜完身後他們就把衛生間鎖上,不讓任何人進入,所以屍體還是保持在原先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鄭寒飛和歐陽休紛紛戴上白手套,開始檢查屍體,首先是看屍體有沒有什麼明顯變化,一番檢查後,他們只能放棄,結果顯而易見,沒有變化,這讓兩位偵探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們根本看不出死者到底服用了什麼毒藥?
“沒有線索!”兩人又檢查一番屍體,從不同的角度想找出一些線索,良久,兩人同時擡頭,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紛紛嘆氣,至少兇手暫時爲難了兩人,不知道兇手到底用了什麼手法。
鄭寒飛扶牆站了起來,突然感覺食指指尖一痛,不禁大叫,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隨後,他的瞳孔微微一縮,輕咦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